夺命牙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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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被害一案就是由他经办的。令迈克格威始料不及的是，通过这起案件，他获得了更加惊人的发现。
第一章 疑案重重（1） 作者 ： 北京大陆桥文化传媒 编译
Ⅴ、疑案重重
根据犯罪嫌疑人格雷伦·英格曼的前妻丽塔的陈述，联邦特工一路追索，发现了多起与英格曼有关的凶杀案，时间跨度之大、作案手段之巧妙，都令他们无比震惊，在圣路易斯市警察局的凶杀案调查人员丹尼斯·库巴的协助下，迈克格威了解到了拉塞尔·格雷厄姆被害一案的详细情况，丽塔的陈述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1979年4月4日，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警察局接到报案，一家汽车旅馆的保安员在停车场里发现一辆被遗弃的汽车，汽车后座上有一具男性尸体。接到报案后，凶杀案调查人员丹尼斯·库巴马上带人赶到现场。
死者是一名白人男性，身材魁梧，上身穿蓝色衬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头部和上半身套着一个淡绿色垃圾袋，垃圾袋外面裹着一条深蓝色的大毛巾。调查人员除去毛巾和塑料袋，发现死者的头部已经血肉模糊，无法辨认。
库巴询问了最先发现尸体的旅馆保安员，但是他一无所知。调查人员搜查了附近的街区，也一无所获，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验尸结果表明，死者胸部中了致命的一枪，头部遭到钝器的重击。除此之外，技术人员还在他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发现了一袋避孕套。
为了确定死者的身份，库巴把汽车牌照号输入电脑，结果显示这辆汽车是在本市登记注册的，主人名叫拉塞尔·格雷厄姆，但是此时还无法确定死者就是拉塞尔·格雷厄姆，汽车也有可能是偷来的。
就在库巴开始着手核查拉塞尔·格雷厄姆的汽车是否被盗时，他获得了拉塞尔·格雷厄姆的失踪报告。
拉塞尔·格雷厄姆住在圣路易斯市，他是一名炼油工人，在附近一家炼油厂工作。1979年3月31日傍晚，他开车离开家去炼油厂上班，这是他这个月最后一次上晚班。通常，他在夜里11点下班，半个小时后到家。可是这一天，已经凌晨1点多了，他还没有回家，妻子芭芭拉很担心，于是打电话到炼油厂，询问拉塞尔是不是在加班，可是接电话的人说拉塞尔已经下班回家了。芭芭拉急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拉塞尔还没有回家，于是芭芭拉就打电话报了警。
经过芭芭拉辨认，汽车上的死者就是她的丈夫拉塞尔·格雷厄姆。
刑侦技术人员再次仔细检查了这辆汽车，但是只发现了拉塞尔和芭芭拉的指纹，仍然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线索。
就在库巴全力调查拉塞尔被害一案时，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伊利诺伊州麦迪逊县的凶杀案调查人员鲍勃·赫兹打来的电话。赫兹向他询问了案情进展情况，并告诉他，17个月前，拉塞尔的父母无缘无故被枪杀在他们在麦迪逊县的家里，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一直没能破案，赫兹怀疑这两起案件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在随后的调查中，库巴发现拉塞尔在结婚后的短短两年时间里，就购买了价值16万美元的保险。这样，在拉塞尔意外死亡后，他的妻子芭芭拉得到的保险金和遗产加起来至少有50万美元。而且，在这50万美元中，有25万是拉塞尔父母的遗产。那么，拉塞尔的死会不会和芭芭拉有关呢？
库巴开始调查芭芭拉在拉塞尔遇害前后的表现，可是就在这时，案情突然出现了转机。圣路易斯监狱里有个名叫艾伦·杰克逊的犯人，他供认是自己谋杀了拉塞尔。他说自己伙同女友引诱拉塞尔到汽车旅馆进行性交易，并企图抢劫他，但是被他识破了，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在扭打过程中，杰克逊失手开枪打死了他。
既然有人承认自己是凶手，圣路易斯警方对拉塞尔·格雷厄姆被害案进行了结案处理。事情到此本应划上了句号，可是赫兹和库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共同分析了杰克逊的供述，发现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可是没有人理睬他们的话。
库巴的讲述更加深了迈克格威对芭芭拉的怀疑。随后，迈克格威又和麦迪逊县警察局的鲍勃·赫兹以及检察官唐纳德·韦伯取得了联系，他们是格雷厄姆夫妇被枪杀一案的经办人，他们的讲述再现了发生在两年前那个漆黑夜晚的惨剧。
1977年11月3日晚上，吃过晚饭后，迈克·彼得森陪老伴儿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很无聊，于是对老伴儿说：“我们去格雷厄姆家坐会儿吧！”
老伴儿瞟了他一眼，说：“你肯定是又想下棋了！”
彼得森笑了笑，不置可否。彼得森和邻居艾伦·格雷厄姆都是国际象棋迷，自从退休以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杀上几盘。
老伴看了看窗外说：“天都黑了，不知道他们睡了没有，你打电话问问吧！”
得到老伴儿的允许，彼得森拿起电话，拨了格雷厄姆家的号码。
“喂，格雷厄姆家，您是哪位？”很快，电话里就传来艾伦·格雷厄姆那洪亮的声音。
“老伙计，你在做什么？过去下盘棋怎么样？”彼得森问道。
“是迈克吧？我正在陪维尔玛统计上个月的账单，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要算完了，你们过来吧！”
“好的，一会儿见！”挂上电话，彼得森和老伴儿出了门。
彼得森和老伴儿退休后住在伊利诺伊州麦迪逊县的一个农庄，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地广人稀，很适合养老。格雷厄姆夫妇是他最近的邻居，但是两家之间也有十来分钟的车程。
彼得森开着汽车在黑夜里穿行。突然，前面灯光一闪，一辆汽车迎面飞驰而过，把彼得森吓了一跳。老伴儿回过头去，看见汽车里好像坐着两个中年人。
“你没事吧？”老伴儿关切地问彼得森。
“没事，心脏病犯不了……肯定又是哪个喝醉了的小伙子在玩飞车，也不看看时间……”彼得森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开车。
“不像是小伙子，倒像是两个中年人……嗯，他们好像是从格雷厄姆家那边过来的，是不是儿子来看他们了？”老伴儿猜测着。
彼得森摇了摇头说：“不会吧，没听他们提起过。而且，这么晚了还会离开吗？”
汽车沿着乡间小路转过一片树林，格雷厄姆家的灯光就近在咫尺了。这是一座普通的乡村住宅，漆黑的夜幕和秋天野外特有的宁静包围着它，只有从窗帘后面透出的柔和灯光显现出一丝温馨与活力。
彼得森在房子前面停下来，和老伴儿下了汽车，径直来到房门前。
“艾伦，开门，我们来了……”彼得森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艾伦，维尔玛……”彼得森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彼得森觉得很奇怪，如果是往常，一听到他的汽车声，好客的格雷厄姆夫妇就会打开房门迎接他们。今天是怎么了？他疑惑地看了老伴儿一眼，然后伸手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
“老伙计，你在和我们捉迷藏吗……”彼得森说着进到屋里，“天呐！发生什么事了？”彼得森立刻僵在那里。
彼得森和老伴儿站在门口，只见客厅里一片凌乱，格雷厄姆夫妇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
第一章 疑案重重（2） 作者 ： 北京大陆桥文化传媒 编译
“他们被打劫了……快报警……”彼得森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抓起客厅里的电话向麦迪逊县警察局报案，然后又打电话叫救护车。
十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在格雷厄姆家门前。随后，两辆警车也赶到这里。顿时，警笛和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划破了乡村的宁静，闪烁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警察迅速封锁了整幢房子，救护人员把浑身是血的格雷厄姆夫妇抬上救护车，呼啸而去。刑侦技术人员开始勘察犯罪现场，搜集证据。
鲍勃·赫兹是麦迪逊县警察局的凶杀案调查人员，早在接到报警电话时，通过报案者的描述，他已经意识到，这起案件有可能是麦迪逊县历史上性质最为严重的一起恶性凶杀案。到了现场之后，眼前的一切证实了他的推测。
屋子里一片凌乱，桌子和椅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柜门和抽屉都被打开了，纸张、茶杯碎片和其他物品散了一地。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两滩还未完全凝固的血迹，那殷红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
刑侦技术人员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可是凶手很狡猾，除了四枚子弹壳，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时，检察官唐纳德·韦伯也赶来了。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然后问赫兹：“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入室抢劫。罪犯看起来很老练，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赫兹和韦伯认识多年了，他们共同处理过不少案子，经常在办案过程中相互交流看法。
韦伯点了点头：“看来又是一起难破的案子。”
“现在就要看那对老夫妇能不能活下来了。”赫兹无奈地说。
接下来，赫兹和韦伯询问了报案的那对老夫妇，可是，他们除了看见一辆可疑的汽车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不久，赫兹和韦伯接到从医院传来的消息：格雷厄姆夫妇各中了两枪，妻子维尔玛·格雷厄姆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丈夫艾伦·格雷厄姆还有一些气息，但是抢救无效，不久也停止了呼吸。现在，通过受害者找到罪犯的希望破灭了。
格雷厄姆夫妇被枪杀一案发生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麦迪逊县。当地居民人心惶惶，住在格雷厄姆家附近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出门，很怕同样的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格雷厄姆夫妇在当地很受尊重，人们想不出有谁会想要这对夫妇的命，麦迪逊县警方对这起没有头绪的案件更是大伤脑筋。
格雷厄姆夫妇有两个儿子，他们是这起案件惟一的受益者。父母死后，他们分别继承了25万美元的遗产。赫兹对他们进行了调查，但是事发当晚他们都在自己家里，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和这起谋杀有关。
举行葬礼那天，赫兹也去了。他密切注视参加葬礼的每一个人，希望发现可疑人员，但是一无所获。在场每一个人的悲伤都很真实，格雷厄姆的两个儿子更是伤心不已，小儿子拉塞尔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妻子芭芭拉握着他的手不断地安慰着他。
自从接手格雷厄姆夫妇被害一案后，赫兹每天都工作十六七个小时。他四处奔走，收集线索，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案情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他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于是只好向伊利诺伊州警方求助。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这起案件如石沉大海，依然没有任何新的线索，枪杀格雷厄姆夫妇的罪犯好像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露面，这个地区也再也没有发生类似案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以为这起案件会和其他疑难案件一样不了了之。
可是，就在格雷厄姆夫妇遇害17个月后，赫兹和韦伯得知格雷厄姆夫妇的儿子拉塞尔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市被枪杀，这让他们顿感事有蹊跷。17个月前，年老的父母无故遭到枪杀，17个月后年轻的儿子又惨遭不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他们觉得这两起案件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于是他们通过电话和负责调查拉塞尔·格雷厄姆被害一案的库巴取得了联系。
听了库巴对案情的介绍，赫兹在电话里问道：“能说说您对这起案件的看法吗？”
库巴在电话里回答说：“死者的尸体是在一家汽车旅馆旁边的停车场发现的，而这家旅馆所处的街区卖淫活动猖獗，从被害方式、被害地点、现场迹象以及他口袋里的避孕套等情况来看，他的死可能和召妓有关……”
“可是，我们在调查格雷厄姆夫妇被害一案时，发现拉塞尔是个踏实肯干、孝顺父母的人，还是一个呵护妻子的好丈夫，绝不像是那种喜欢出没色情场所的人。”赫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的，我们会考虑您的意见的……”库巴答应道。
放下电话后，赫兹和韦伯陷入了沉思。看来，圣路易斯警方对这起案件也是一头雾水，要想找到这两起案件之间的联系并非易事。此后，他们密切关注着拉塞尔·格雷厄姆被害一案的进展情况。后来监狱囚犯艾伦·杰克逊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