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守护-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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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扔着糖纸和果核,猫头鹰羽毛散落地到处都是;几件袍子胡乱摊在床上,其中还夹杂着几本咒语书。
房子中间搁着一只空空的大箱子,正等待着被填满,里面现在只有几件内衣和几双袜子,哦,还有一根棕色的羽毛。
书桌上放着一份《预言家日报》,最上面是九个人站在金字塔上傻乎乎的疯狂挥手,旁边还写着:
“魔法部工作人员得大奖
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物品司主任亚瑟·韦斯莱得到了《预言家日报》年度大奖加隆奖。
兴高采烈的韦斯莱先生告诉《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说:“我们将把这笔钱花到夏季埃及旅游上去,我们的大儿子比尔在埃及为古灵阁做解咒师。
韦斯莱一家将在埃及待一个月,在霍格沃兹学校开学前回来。目前韦斯莱家有五个孩子在那里学习。”
窗台上放着一个空的笼子,笼子是被打开的,并且已经打扫了干干净净,里面的寄宿者正在为他的主人寄一份生日礼物,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回来。尽管明知这一点,但房间里的少年还是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焦躁地看笼子一眼。
现在莫延正在收拾他假期的作业,在最上面的一张羊皮纸上标题醒目地写着——《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旁边还露出另一张羊皮纸的一小半,标题是《收缩剂的配置过程和使用方法》。
除了莫延自己,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然而在午夜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莫延没有拆开早就买好的蛋糕点上五颜六色的蜡烛,而是跪在自己乱得不成样子的床上收拾这一大堆零碎。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状况,莫延自己想到原因都会脸红。
本来对于这个假期,他早就有了计划,只要一步步按照计划来做,他便可以拥有一个轻松自在而充实的假期。
但呆板的计划在人的感情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原本计划在一个星期内完成所有作业的莫延,在第五天就忍不住丢下笔跑出去,并且他的作业还没有完成三分之一。他在英国沿海的各个城市游荡了整整一个月,徒劳无功地寻找着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里的人。最后,当他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这样的话,非但不会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反而很可能因此而错过本来可以碰到他的机会。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作业竟然还有一大堆没有写完。于是他返回破釜酒吧,经过两天的紧张学习后,他终于把所有的作业都完成了。现在他正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等待着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并且下定决心,如果今天的《预言家日报》还没有他想要的消息的话,他就要主动做点什么了。
当天空蒙蒙透出亮光时,房间里除了一个垃圾袋外已经收拾的整洁干净了。行李箱被主人收进了戒指,原本堆在床上的羊皮纸都摞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装起来。一只黑猫卧在床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她是莱娅,莫延的第一只宠物,是个贪睡、懒惰又挑食的波斯猫。
莫延拧着自己的手指,焦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干脆趴到窗台上看着外面蓝黑色的天空。
金黄色的月光照进来,给房间带来了淡淡的凉意。天边的星辰都还很清晰,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地,只有一只瘦弱的土黄色的流浪狗在街边沿着墙角抽动鼻子搜索。
终于,一个小小的黑点从远处飞来,而且越来越大——那是一只棕色的猫头鹰,它的双翅矫健,飞翔的十分优美,正是莫延的宠物拉斐尔。
莫延紧紧抓住窗栓,虽然长方体的铝块在他的手心印上了深深的红色印痕,但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
拉斐尔飞进窗户,似乎知道主人急切的心情,所以没有索要食物,而是直接将自己带来的《预言家日报》交给莫延,自己飞进笼子去休息。
莫延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是是一个脸庞凹陷、长头发纠结在一起的男人,他的皮肤像蜡一样白,正缓慢地眨着眼睛,看起来十分呆滞,几乎看不出活着的迹象。
莫延看着小天狼星的这张照片,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当初父母为了躲避伏地魔的追捕,行踪成迷,在万圣夜之前他总共只见过两次。最常来看他的就是小天狼星,虽然他也面临着危 3ǔωω。cōm险,但小天狼星就是有一种把天大的危 3ǔωω。cōm险都当成等闲的天赋。莫延怀疑如果不是他的安危也牵扯着自己父母的安全,他可能都不会有躲藏的时候。小天狼星总是试图把一些杂七杂八的玩具带进来,但却总被治疗师以影响健康的理由扔出去。然后不肯放弃地再接再厉。
记忆中的小天狼星非常英俊,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显得典雅而不羁,总是一副懒洋洋地神态,漫不经心地样子似乎在说没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每次他来圣芒戈,莫延的病房外就会多了很多轻盈地脚步声,无论治疗师还是病人及其家属,年轻的女性们总在期待着和这个青年发生一场浪漫的“邂逅”,进而衍生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不过……
莫延仰头使劲眨着酸涩的眼睛,告诉自己:只要活着就好了,活着,才能有希望,有快乐,有期待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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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路上的每一户设计都相似的出奇:方方正正的一般高的大房子,方方正正的葱翠欲滴的草地,车道上整整齐齐地停放着光亮照人的汽车。住在这里的人家平常的消遣就是洗车和修剪草坪,还有一个共同的特殊爱好,就是偷窥别人的隐秘并以此为乐,在这一点上,女贞路四号的女主人,佩尼·德思礼夫人独有优势——她的脖子比正常人长一倍,这样在她隔着篱墙窥视左邻右舍时就会派上大用场。
德思礼一家总是在试图伪装自己跟别人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除了他们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男巫外甥以外。
但是德思礼一家不知道,其实他们不同寻常的外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现在在楼上的卧室里伪装自己是个圣布鲁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的普通学生,一个正隐身坐在他们家门外的篱墙上。
一只雪白的猫头鹰从二楼的一个窗户飞了出去。
不一会儿,弗农·德思礼先生的车开到了门前的车道上。他匆匆地从车上跑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一个跟他长得十分相似的妇女走出来,他们一样的高大、粗壮,还有紫色的脸。她一手提着巨大的手提箱,另一边腋下夹着一头脾气很坏的老叭癞狗。
长脖子的德思礼夫人匆匆忙忙跑出来迎接,后面摇摇摆摆跟着的是她的儿子达力·德思礼,他继承了父亲的粗壮肥胖,金发平平地贴在扁平的脑袋上,看起来十分愚蠢。
莫延看着德思礼一家人亲亲热热地拥抱在一起,却把瘦小的哈利留在最后费劲地将玛姬·德思礼的箱子抱上去,眼睛里泛起刀子一样的冷光。
一楼房间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黄光,但是一层薄薄的窗帘挡住了莫延的视线。他叹了口气,只好耐下性子等待。
……
“他们是因为车祸死的,你这个小撒谎精!他们还把你这个负担丢下来,丢给他们体面的、努力工作的亲戚!”忽然里面传来高声的尖叫,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恶毒的辱骂。“你是个傲慢无礼、不知感激的小——”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男人和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一阵阵奇怪的爆破声,狗疯狂的吠叫声。
“回来!把事情弄好!”弗农·德思礼咆哮着。
“我走了。”哈利嚷道,“我受够了。”
他砰的一声大力甩上门,拖着箱子,夹着猫头鹰笼子,大步走到街道上。他的鼻梁上斜斜的架着一个眼镜,莫延这才忽然想起,在杀死蛇怪以后他竟然一直都忘了给哈利解除咒语,连忙用魔杖指着哈利默念咒语,决定要尽快做出新的防护用品给哈利。
然后莫延拿出一只简陋的弹弓,把几个透明的小球射进德思礼家,有的粘在窗户上,有的射进了屋子里。他们只需要十几秒就会完全升华,即使最锐利的眼睛也看不到它们的踪迹,但其实它们会一直在这里。考虑到很快会有魔法部成员来处理后续影响,所以他在外面加了一层薄膜,能将升华的时间延迟半个小时。一旦这些小球升华成气体,就会开始发挥作用:有的能散发经久不散的恶臭,有的会悄悄腐蚀一切纤维物品,有的能散发一种不致命但相当麻烦的流感病毒,有的能让人浑身瘙痒。
莫延冷冷地最后瞥了一眼混乱地德思礼家,心里还在遗憾时间不够,能作出的手段实在太少了。
他跳下篱墙,跟上气喘吁吁的拉着箱子的哈利,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哈利走过了几条街,然后在街道边坐了十分钟左右,最后他开始翻找自己的箱子。突然他站直了身体,握紧魔杖,警惕地看着旁边一条黑暗的胡同。
与此同时,莫延也感受到一个窥探的目光在那里,他的手颤抖着,但还是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魔法标记印到那个隐隐约约的东西上。
目送着哈利被骑士公共汽车接走,莫延搓搓冰凉的手指,转身跟着魔法标记留下的路线追上去。
伊拇镇
三天后,伊拇镇。
夜幕降临,街道渐渐冷清了,两侧的房间里晕黄的灯光透射出来,站在外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电视的响声和阵阵欢笑声。
老汉克把最后几个还在散发着热气的长面包用纸袋装起来,准备推上车子回家了。
“您好,请问能把那些面包卖给我吗?”一个少年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汉克愣了一下,然后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笑盈盈的红发少年,不知怎么,他眼中似乎有隐约的水光,笑容可亲,长相秀美,十分可人。
“当然可以,孩子。”老汉克慈祥地笑着说,把包好的几个面包递给少年。说:“天晚了,早点回家吧!”
“谢谢,我知道的。”少年把钱递给汉克,小声说。
汉克看着少年转身离开,他一手抱着满怀的面包,一手拿起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咽下,看着有些忧伤。
汉克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失笑,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再次推车准备离开的时候,汉克突然想起,方才他刚刚转身不久就听到了声音,那少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的呢?
汉克转身回望了一眼,却发现长长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红发少年。
汉克浑身一抖,车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老汉克惊恐之下没有注意到,在街道旁边有一条狭长的、黑乎乎的巷子,抱着面包的莫延正慢慢走在这条巷子里,朝一个已经被推倒的垃圾箱走去。
在那垃圾箱前,有一只熊一样大、但瘦骨嶙峋的狗正在那里用自己的鼻子和爪子翻着垃圾,从中找出一点可以果腹的东西:苹果核、啃了一半的三明治、没有喝完的饮料等等。但是今天他的运气很不好,只找到了小半块饼干,吃下去以后肚子更是饿得咕噜噜直叫唤。
忽然他的鼻子动了动,一股香浓的味道勾得这只狗口水直流。他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红发的少年,怀里抱着几个香气扑鼻的面包。
黑狗看着面包,吞了吞口水,转身又去翻找垃圾箱。但是香气愈来愈浓了,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近在耳旁——那个少年蹲在他身边,怜惜地看着他。
黑狗做出一个恐吓地动作,像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少年展示自己尖利的牙齿。
少年似乎被他吓到了,眼中泛起淡淡的水光,但却把自己怀里的面包拿出一个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黑狗怀疑地嗅了嗅,终于还是抵不过饥饿的催促,张口咬住,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莫延看着面前吃的噎住但还是在拼命往嘴里塞面包的黑狗,仰起头来,生怕一个忍不住就会抱住他放声大哭。
这是他的教父,他那个曾经张扬肆意、骄傲轻狂的教父啊!
为了防止被监护哈利的德思礼一家及费格太太发现,也为了将来相认的时候不被人怀疑为什么他会恰好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女贞路,他只能按捺住焦躁的心情,跟着小天狼星一直走了三天,直到这个伊拇镇才解除了隐身。这个伊拇镇曾经居住着一个大家都叫她克林顿夫人的女人,感谢无孔不入的网络,莫延查到她是在一家孤儿院长大,那间孤儿院里后来出了一个魔法界的名字都不敢被人们提起的恐怖人物,从时间上来算这位玛莎·克林顿应该见过伏地魔。这对莫延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
可是这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甚至比小天狼星还煎熬。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教父日夜不停地赶路;看着他不顾肮脏地翻找街边的垃圾箱,不管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都是一口吞下;看着他忍受着路人的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