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俏夫君-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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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的威胁都没什么威慑力,我听得头大,但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灵魂鸟突然展开大羽翼像离线的箭一般迅速从我眼帘内消失不见。
我盯着密不透风的窗子愣了会儿:“现在不是白天吗?它不怕太阳啊?”
“灵魂鸟魂魄精纯,见阳光可生血肉长彩羽,入了阴间又会迅速变回方才那样。”九风跟我解释过后,肯定地朝张凡道,“你没有将梼杌心的事情告诉给阎王。”
张凡茫然地摇摇头:“为什么要告诉他?大哥,我什么事情都没跟那个老家伙说的,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
“我信你。从现在起。我想让你帮忙保护温馨,你愿意吗?”
张凡捣蒜似的连连点头,还偷偷朝我挤了个笑脸。
“我还没说完,你要时刻都跟她在一起,保护她照顾她,直到她平安生下孩子,这一点你能做到吗?”九风的这个要求有点奇怪。我还有五个多月才能生,就算他自己也没办法时刻都守着我,张凡这个怕光的家伙又怎么能做到?
可张凡并没有摇头,只轻轻咬着下嘴唇欲言又止。
九风轻轻一笑:“你想跟我谈条件?”
她赶紧摇头,低头绞着手指偷瞄九风:“我不敢。我就是想、想让大哥罚我两年不许见青麟哥的惩罚给取消,可以吗?”
“罚是罚了,但你不是见过青麟好几次了吗?这个惩罚压根没什么用。”原先看她娘炮,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好。”九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张凡立马喜滋滋地笑了,“还有一个,大哥大嫂能不能不要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老家伙肯定会把我抓回去关起来的。”
“青麟也不能告诉吗?”青麟不是断袖,她用男儿身接近青麟,青麟永远都不会喜欢上她吧,她这样爱慕下去多苦啊。
“好,这个要求我也可以答应你。”他说完这些后,微微松了口气。我知道,原本可能出现的逃亡,因为张凡的出现而有了转机。
但阎王毕竟大过张凡,所以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东西继续启程了。我本来还在想我们下一站会去哪。可我没想到,九风只是让小麦另外订了一家酒店住下。
他跟我解释:说好陪你看冰雕的,还没兑现,怎么能离开。
有了张凡在我身边护着,心里踏实很多。等冰雕节开幕的期间,我问她关于她认识的那个健康长大的鬼胎是谁,她支吾了半天才默默说出安俞峰的名字来。
“他也是人跟鬼生的?”我震惊了,想到那团红雾就是满心的反感。成天到晚叫别人臭东西的家伙,居然也是人鬼结合的产物。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担心宝宝出生后也会变成那种怪样。
“嗯,我听他们议论过,说安大哥的爸爸是人妈妈是鬼。孕育鬼胎的母体如果是人,生下来的孩子就像人,母体若是鬼,生下来的孩子就是鬼。大嫂你就别担心这些了。”张凡口无遮拦,知道什么就跟我说什么。听得我心里很舒坦,因为不用我自己瞎猜。
从胎儿满五个月起,我即便吃饱饭也开始觉得饿,那种饿和之前令我抓狂的饥饿感特别像。其实前四个月里我也有这种饥饿感,只是特别淡,每次吃饱饭后那感觉就会减轻很多,所以我一直没在意。
但这次不行了,无论我吃得多饱,还是挨不住那股脑心挠肺的感觉。九风知道后,只给我渡了一小口阴气,那种感觉立马减轻。
可第六个月开始,即使九风多渡两口阴气给我,这种感觉还是会存在。
胎儿满29周那天,这种感觉强烈到我连觉都没睡好,总感觉身体里很空虚,无论我想多努力地不去搭理这种感觉,它却始终占据我整个身心。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凡看我不对劲,赶紧把九风叫了进来。他说我的脸色煞白,不能再撑下去了。
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出去没多久就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杯子,里面盛着特别香美的东西。等我看到杯子里的鲜血时,潜意识里明明是想抗拒,可整个人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就着杯子把里面的一口鲜血喝得干干净净。
喝完后,我甚至极不满足地用舌头将杯沿舔了个干净。
可两天后我就开始不满足每天只喝一口鲜血了,我看到小麦的时候,居然有种扑上去咬破他脖子大口吸血的冲动。我很怕,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嗜血的怪物。
胎儿满30周那天,我已经发展到每天必须喝一整碗鲜血才吃得下正常食物。九风对此很担心,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接下去几周要怎么照顾我才能让我和孩子平安。
与此同时,我的心绪开始焦躁,因为九风至今都没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让我的孩子活命。
他没日没夜地研究他那本无名书,有时候甚至整天整天地出去。
小麦为了减轻我的嗜血症状,每天都买新鲜毛血旺煮给我吃。以前我从来不爱吃这玩意,现在却吃得极香。
第32周起,即便我一直忍着心里那股**,却还是必须每餐都喝一碗鲜血才能继续吃正餐的食物。
对于这样的发展,我已经无力恐惧,因为一餐不喝生血我都无力思考。我之前还因为家人不在身边陪着而伤心,现在只庆幸他们没看到我着迷生血的样子。
丁香说,如果没有九风渡阴气给我,我指不定还会渴往生肉:“之前不是有女人怀了冒牌货的孩子吗?据说那个女人后来就是一直吃生肉,吃到后来消化不了胀死的。”
她听到的这个不准确,我猜肯定是那个女人一直偷吃生肉,被她父母发现觉得她是个怪物,然后千心蛊惑蛊惑她父母,那女人就被父母被逼死了。
我只庆幸,九风他们一直在身边照顾我。而且这几个月以来,不知道是因为有张凡在,还是因为我们隔三差五就转移住所,阎王的追兵迟迟没到。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张凡认识的灵魂鸟有三次都找到过我们的踪迹,都被张凡软磨硬泡给骗开了。
4月份开始,我开始压不住焦躁,成天愁眉苦脸。九风知道我的烦恼是什么,不大确定地告诉我:“只要能找到一颗合适的心换给孩子,我就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他告诉我,最合适的方法是,将我跟他的心重新换回去,而后等孩子出生他就可以将自己的心掏给孩子。可让他后悔的是,我的身体在孩子出生之前压根做不了这样的举动。
我心里一紧,赶紧抓住他的手:“那等孩子一出生,你就把我的心掏给孩子。”
他立马摇头:“不行,到时候你肯定很虚弱,弄不好只会连你的性命都丢掉。温馨,这一点我绝对不同意!”
“可孩子怎么办?”
他沉默半晌,别开视线抓紧了我的手:“温馨,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我们还可以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赌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诞生
我听到他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烦躁,捞起他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是什么话?我定定心心地相信他这么久,为什么到头来却还是给我这么一句话?我控制不住情绪,哭得肝肠寸断。
他不停地给我擦眼泪:“你别难受,我说的是如果。温馨。想信我,我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你放心好吗?别哭了,我看你哭我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不该怨他,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孩子快生了,如果真的会发生那种情况,我压根没勇气把他生下来啊。
“不,不会的。温馨,我有办法,你相信我。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不会让孩子死。”九风显然乱了方寸,刚才还跟我说如果,为的就是让我提前做个心理准备。现在却又满口承诺会保住孩子的命。
我的脑子因为他慌乱的声音变得清醒了些,赶紧止住泪水抱紧了他:“九风,你尽力而为就好。你不能为了救孩子而不顾自己的安危,答应我这一点,好吗?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等孩子生下来后你就把我身体里这颗心脏换给他,我肯定不会出事的。我舍不得你跟孩子……”
“温馨,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我已经给孩子找好心脏,你别再担心这件事了,好好养胎。别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他好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我虽然答应了他不再忧心这件事情,可这事到底是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五月初,我吃毛血旺和生血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我终于理解九风当初逼着我控制这股**的原因了,倘若我一开始就在喝生血,只怕现在泡在血池里都不管用了。
5月30号的凌晨,我的肚子开始阵痛。小麦早就给我找好了一家高级的私人医院,他们本计划让我剖腹产,因为我肚里的孩子比较大,顺产会比较困难。
可我听青麟说,要梼杌心完完全全汇集到宝宝的心脏上,必须顺产。因为只要剖腹产比梼杌心汇集完毕的时间点早一秒都会让梼杌心聚集不完全,也就是说,剖腹产只能晚不能早。
所以。我唯一可选的只有顺。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痛,只知道那痛是一波一波的,而且每一波都比上一次痛得厉害。我记得是凌晨三点多开始痛的,可痛到中午都还没生下来。我浑身都不舒服,却又没办法将那种不舒服发泄出来,只知道整个身子都在抖。
九风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不断给我擦汗,看到我痛到说不出话来,他急得直掉眼泪。
医生说我下面开口不大,暂时还生不下来,让我放宽心尽量吃点能量高的东西。我哪里吃得下,可为了孩子,也为了一直在旁边担心我的九风,我硬是逼着自己喝了一小杯蜂蜜水,还趁着阵痛间隙吃了一大块巧克力。
只可惜,没多久我就吐了一半。
下午的阵痛更加厉害了。每次痛起来我都觉得精神恍惚,我不知道别人生孩子有多痛,可我只感觉自己在不停地死去活来。我不知道九风在我旁边掉了多少滴眼泪,整个人疼得压根没心思管他。
天快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可以开始分娩了。
我的耳朵一直在耳鸣,医生说得很大声我才恍惚明白过来该怎么做。我按照她的指示不停地呼气吸气,疼得眼泪直掉。
我感觉全身每一块地方都有针在扎我,尤其是腰那一块,简直要没有知觉了。
医生说现在开指很快,不建议我打无痛针,九风压根不懂这些,一直茫然地握着我的手。我不知道是自己在抖还是他在抖,更有可能的是我们都在发抖,总之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一直在颤。
我终于被推进产房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小麦他们都不能进来,张凡附在其中一个小护士身上,吓得一直在旁边哭。
日夜交替那一秒,我已经疼得茫然无措,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滑了出来。九风的白袍早就被我扯破,我们俩的身子一直在颤,他的手臂被我咬得千疮百孔。
我只感觉身下有股热流涌出,而后便隐约听到医生高兴得跟我报喜:“恭喜,是个男孩。”
我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我的宝宝长什么样,眼前突然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身体还一阵阵地痛着,但比起生宝宝那会的痛已经减轻了很多。我往左右看了看,九风不在,丁香正趴在我的床边睡觉,张凡也站在墙根频频点头打瞌睡。
我费力地拍了拍丁香,她看我醒了,眼泪水立马飚了出来:“你吓死我了,别人生孩子都叫得昏天暗地,青麟他们说在外面都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是在是没力气大叫,大多时候都是在闷叫:“孩子呢?九风呢?”
她讪讪地抹掉眼泪:“梼杌心已经取出来了,宝宝很好、很好,你不用担心。”
“能不能抱来给我看看?”
“你身子太虚,孩子在无菌室里待着呢,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我实在太累了,听到她这么说也就放了心,吃了点东西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醒来才发现床头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鬼:九风和冒牌货。
我一时分不清谁是谁,只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九风?”
其中一个欣喜地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嘴边亲了又亲:“温馨,梼杌心取出来了,孩子也好端端地活着。”
我不解地看了冒牌货一眼,轻声问九风:“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九风愣了下,侧头看了冒牌货一眼,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我看到冒牌货眼里闪过一抹不舍,而后他突然挑起眉梢,撩了下他的长发,极其骚包地笑了:“多看几眼都不成吗?”
他说着突然出现在另一侧的床头,俯身就要朝我的脸亲过来。
九风抬手一挥,将他推出老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滚!”
冒牌货离开的那一瞬,我看到九风的影子在朝他手舞足蹈,似乎想要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