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王之王-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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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双方决定加赛一场。加赛的预测题目很简单,双方在心里想一串数字,写在纸上,再由对方测出来,这实在太简单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算对对方想的是什么。你们猜是什么原因?”
柳微云安静不发一语,蓝灵感到十分惊讶而迷惑,但徐沫影心中却是雪亮,他张口便答道:“他们俩都带了八卦牌之类反易学的东西。”
林子红看了看徐沫影,点点头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那块小八卦牌是一个易学前辈送的,实际上,就是湘公他老人家送的,可那东西却出自童天远之手!”
这句话无疑就像一个炸雷在徐沫影心中轰然爆开。他知道碧凝身上也有同样的一枚八卦牌,很可能就是碧凝师父送的,如果这东西出自童天远之手,那碧凝的师父显然就是童天远了。但是,那个白衣女子又是谁?难道是碧凝的师姐?
只听林子红继续说道:“两个人都没算对,便都指出对方在作弊,必须把身上携带的东西都丢掉才能重新进行比试。于是裁判对他们俩进行搜身,从童天远身上搜出了那面小八卦牌,从湘公身上搜出了一张避灵符。避灵符是失传的符法,不知道湘公从哪里学了来,而童天远那面牌子更是匪夷所思。这两种东西都可以有效地改变周围气场,达到反预测的目的,这类东西从未在万易节出现过。随后湘公便提议,谁输了,谁就把自己的反易学物件送给对方。童天远最后输了半秒,于是就留下了这枚八卦牌。湘公成了卜王,但不知怎么,第二天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让位隐居。当时童天远已走,卜王位就让给了第三名的吴琪,那面牌子也送给了吴琪,成为代代流传的卜王令。”
柳微云似乎也不知道父亲当年的这些轶事,听林子红娓娓道来,竟听得有几分神往。
蓝灵听林子红讲完,便把目光投向徐沫影,轻轻地问道:“沫影,卜王令在你手里吗?我想看看。”
徐沫影正要告诉林子红卜王令已经遗失,听到蓝灵发问,脸上禁不住一片歉然,摇了摇头说道:“我把卜王令丢了。”
一句话把三个人的目光全都引了过去。
“靠!”林子红终于忍不住在女孩子面前吐了脏字,“你也跟我一样,把卜王令弄丢了?”
蓝灵满脸的诧异很快便转为关切,问道:“怎么丢的?”
徐沫影只好苦着脸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向林子红说道:“我在那附近见到过一个女人,跟你提到的那女人一样,冷艳绝伦。微云也看到过。我怀疑她就是引我进那座废楼的女人。”
林子红不禁愕然:“你本事这么大,谁能这么轻易就骗得了你?难不成对方也是个宗师级的人物?”
徐沫影想了想,说道:“也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干的。我怀疑碧凝的师父是童天远,如果是他把我引进去,再由那女人拿走东西,也很有可能。”
林子红和蓝灵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林子红笑笑说道:“你对易界人物怎么了解这么少?根本没这个可能,因为童天远早就死了。”
不仅徐沫影惊讶,连柳微云也感到吃惊。毕竟,她所听到的有关易界的传闻都来自于她的父亲,而柳湘公很早就隐居了,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因此她所知也十分有限。
蓝灵向两人解释道:“易界有几句歌唱的好,‘最无奈,三宗师,一个生,一个死,一个生死也不知’。生的是柳湘公,死的是童天远,不生不死的是尸灵子。”
徐沫影看了柳微云,女孩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同时也看了看他,目光中有疑惑有痛苦也有忧伤。
蓝灵从没见柳微云出现过这种表情,不禁问道:“微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微云摇了摇头:“没事。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累。”
“哦,那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常常这样,睡不好觉第二天坐车就会晕车。”蓝灵见柳微云脸色渐渐好转,也没怀疑什么,伸出手关切地扶住了柳微云的肩膀。
徐沫影不得不承认,几天不见,蓝灵倒是多了几分女人味。但他此刻却没心思想这些,也没心情看这些。他偷偷地看了柳微云一眼,发现女孩也在偷偷地看着他。
林子红一切都瞧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只是在转过头去对着车窗外一口口地吸烟,看着窗外繁华热闹的都市,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北京还真不赖。”
第二章 迷离 上
鉴于柳微云身体不适而蓝灵对烧菜又不拿手,下车之后四人直接进了小区外的一家餐厅。徐沫影品不出酸甜苦辣,无所谓菜肴好坏,但是林子红可不同。蓝灵自己也没有让林子红爽快吃饱的信心。
饭桌上,柳微云明显情绪低落,不声不响于她再正常不过,但是拿着筷子发呆却未免失常太多。蓝灵不停地给她夹菜,本想问她柳湘公和《卜易天书》的问题,见她这样子也不敢多问。林子红也是如此。他专程为了向柳微云请教《卜易天书》而来北京,却发现柳微云精神异样,显然是疲倦加上有心事所致,只好等她休息好了明天再问。徐沫影也不声不响地吃饭,只有他知道柳微云在想什么。两个人担心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苗苗坐在桌子上,瞪着满桌子菜“唧唧”地叫,却一口也不肯吃。徐沫影正想把它撵下桌子,却听蓝灵笑着说道:“它一定是想要水果。小东西在罗浮山吃水果吃习惯了,对饭菜就不理不睬了。”说完,她转过身叫道:“服务员,上一盘水果拼盘。”
水果拼盘端上来,小东西果然兴奋得“唧唧”直叫,两只前爪抓起一片哈密瓜就大嚼起来。徐沫影跟蓝灵相视一笑,便又各自低头用饭。
林子红见状突然问道:“我说沫影,听说你又跟那个选修明星分了,到底怎么回事?”
徐沫影一愣,有些尴尬地说道:“也没什么,觉得性格不合拍。”
“哦?”林子红看他的神态便知道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自己,也不说破,只是笑道:“对啊,跟女明星在一起生活可不踏实,要结婚就找个踏实女孩,找个真正爱自己跟自己合得来的女孩,有家庭的安全才有事业的成功。当然啦,像我这样做个单身贵族也不错。”
林子红这些话,徐沫影此时听起来十分的舒服。浅月、碧凝、少雪,个个都已经成了泡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几天前群芳环绕的他,现在却是彻底的失恋了,成了孤家寡人。几度悲悲喜喜的强烈冲击,已经把他的心折磨得不成样子。他觉得有些累了,他需要安慰。
四个人匆匆用完晚饭,便结帐出了餐厅。四个人都是刚从外地回到北京,需要休息,便互相道了别。蓝灵和柳微云回了她们的房间,而林子红跟着徐沫影去他那里住。徐沫影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直以来都空着一间,正好给林子红睡。
上楼的时候,徐沫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柯少雪。以前每次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他都能听到柯少雪房里传出的钢琴声,但是现在,那里只有紧锁的房门,一切安静得让他伤感。有个女孩曾经在这里爱过自己,但是,她离开了。想到这,他心里一阵酸楚。
进门洗了个热水澡,两人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份息。躺在床上,徐沫影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几天知道了太多关于《卜易天书》和三大宗师的陈年旧事,徐沫影已经能够确定所谓“诅咒”必与这些人有着种种关系,他试图从中理出一个脉络,却怎么也理不清。后来他的思绪便转到了几个女孩身上,想起浅月的死,想起柯少雪的伤心离去,他不禁心痛难忍。他捂着胸口翻身坐起,趿拉着鞋子摸黑下了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放进来一片星光。
他愣愣地瞧了一会儿窗外若明若暗的灯火,拿起手机给柯少雪发了一条短信,问她最近是否安好。然后他把手机放在窗台上,转身准备回床休息。他并不指望能立刻收到回信。但他刚一转身,便听到了手机发出的“哧哧”的震动声。
他感到有些激动,回手把手机握在手里,点开短信,发现发信人处竟是柳微云的名字。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楼下。
他愣了愣,轻轻推开阳台的门走上阳台,低头向楼下望去,黑糊糊的看不清楚。不远处的小区门口附近,卖烧烤的依然在张罗着买卖,虽然多半桌子都空了,但是还有几张桌子旁边坐着边聊天边喝酒的人们。
徐沫影从阳台上回来,穿上鞋子轻轻地出了卧室,听到林子红房里传出的鼾声之后,他放心地推门走了出去。
柳微云就在楼下。当徐沫影出了楼门,他看见她静静地站在花坛的另一侧,静静地等他。这就像一个小小的约会,只是约会的主题绝不会是爱情。他轻轻地从花坛上迈过去,低声打了个招呼:“微云!”
“嗯。”柳微云应了一声,“你来了!”
“来了。怎么了,睡不着吗?是不是担心你父亲的事?”
幽暗的星光下,柳微云轻轻点了点头:“你一直怀疑我爸跟诅咒有关,我从来都觉得那不可能。但现在看过《卜易天书》的人都死了,我爸的嫌疑是不是就更大了?”
徐沫影从女孩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的慌乱。她的心从来都平静如水,可是现在他知道她终于乱了。他淡淡地问道:“你开始怀疑你爸了?”
柳微云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为什么看过天书的人只有他没出事?对了,还有我,我也看过,我也没事,这是为什么?”
“你先冷静一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现在知道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不能确定你爸跟诅咒有关。我倒觉得那个白衣女人的嫌疑更大,毕竟,据赵先生讲述,他父亲死的时候在房间里看到的是女人的影子。”
“可是,如果我爸跟那女人有关呢?”
徐沫影不禁一怔:“你爸跟那女人有关?”
“有可能。”柳微云本想继续往下说,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就此打住。
徐沫影知道柳微云心里一定还装着更多的线索,于是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分析一下吧。”
柳微云点了点头,轻轻地问道:“去哪?我跟着你。”
“走吧,先出去看看。”
两人踏着夜色并肩走出了小区,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寻找避风塘之类可以消夜的地方。走着走着,徐沫影忽然问道:“你爸就是罗浮山上我们遇到的那个老人,对不对?”
柳微云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该说了只好全说出来。女孩在心里无奈地对自己说。
“根据老林的说法,易界的反易学佩饰只有两种。山上那两个小孩身上一定是配戴了避灵符,那么那个老人明显就是柳湘公,也就是你爸。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只身一人来北京,还不肯借机会回罗浮山,甚至是有意回避呢?”
第二章 迷离 下
为什么来北京?为什么避开父亲?柳微云抬头望一眼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开始努力回忆那些尘封的往事。其实有些事情,她也想不明白。
四岁,她是个乖巧的小女孩。那时她喜欢跟着父亲去山崖上摘野果,喜欢跟母亲一起在树林里采蘑菇,喜欢听鸟鸣风吟浑如天籁。她聪明伶俐,尝试着学习那些繁杂的易学知识。父亲还给她讲解有关符咒的知识。她的世界里,有恩爱的父亲母亲,有山中的花鸟虫鱼,有易学的精彩奇异,虽然不知道山下是怎样的世界,但她快乐而幸福。
但是有一天,她从附近的林子里玩耍回家,忽然听到父母的争吵。那时她实在太小,更不知道山外有如许美丽的世界,很多话听不明白,只听母亲提到一个女人。她不知道怎样的女人能比母亲更美,但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第二天,母亲走了。走前母亲抱着她泪流满面,小小的女孩睁大了稚气的眼睛,问母亲是不是被父亲欺负了,并伸出小手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泪珠。但是在那之后,母亲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当女孩再次坐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她看到母亲那只火红色的鸟儿在头上盘旋来去,她站起来惊喜地叫了一声“朱朱”,它便倏然飞下来落在她稚嫩的肩上。她兴奋地奔进屋子,大声地叫父亲来看,来看母亲的鸟儿飞回来了。父亲却淡淡地说道,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好好待它。
十三岁,蓓蕾般的豆蔻年华,她站在摇曳的山风中间,像一株葱郁的山茶树。这些年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一个人享受落霞和余晖,一个人倾听飞鸟和风林。山头上的天空总是有太多的烟雨,她喜欢在细雨蒙蒙的窗前看书。她在或浓或淡的思念中翻遍易经的每一页。每当这时候朱朱就站在她的肩头上,静静地听细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