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嫡妻难养-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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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亲事,傅家没有投反对票的权力,否则,她绝不同意把阿临嫁给公孙家。
傅三娘没再问什么,让傅家男儿郎们招待公孙笑,她将阿临召回屋里,阿临的几位姐姐也一同相随。
她们站的角度不同,但,仍旧觉得公孙笑有些怪怪的,不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傅家女都是从诗书泡大的,身边接触的多半是谦谦君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厚道不光明的人,她们也不屑与之为伍。
阿临同来是傅家娘子军团里最没有光芒的一个,眼下被团团围住,耳边听着娘亲与姐姐们的争论,她也只是听着。
尽管,她才是话题中的主角。
“傅阿临,你用点心好不好,”傅四姐很痛恨阿临的不轻不重,都嫁为人妻了,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一辈子也就完了,“一个公孙笑罢了,你别被他骑在头上。”
“这样好吗?”阿临觉得自己该给点反应,否则气坏了四姐,可不妥,“姑娘家嫁了人,不都是遵着出嫁从夫的原则吗?丈夫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才是好妻子啊。”
“笨,”傅二姐直点妹妹的额头,她怎么就有这么一个笨妹妹呢,“那是有前提的,如果丈夫爱你,敬你,处处护着你,那尊他从他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他不爱你不肯护着你,对你存着小心眼,你还从他做什么,找自虐啊。”傅家虽已书香传家,却不是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该变通时,她们可会变通。“现在摆明了公孙笑明着一套,暗里一套,你跟着他能有好日子过?以你的性子,哪是他的对手,只要他动动小手指,你就不知道死几次。”她可不想替妹妹收尸。
这桩婚事,都不得公孙与傅家当事人的意,虽说公孙家与傅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但阿临的性子与公孙笑实在是不相配。
之前光听传闻就已经惊心胆颤的,现在已经接触过,只是更加深了他们的想像罢了。
公孙笑性情多变,不是傅阿临这蠢呆女人可以应付的。
“二妹,你也别这么说小妹,”傅家大姐是个沉稳冷静的姑娘,看事情冷然清透,有几分傅家老夫人的气度,“阿临,公孙家对你可好?”
“目前尚可。”
“尚可就好,”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别做出让公孙家抓住把柄的事来,可万一公孙家有意针对你,你也别傻傻的扛着,傅家上上下下都会护着你,该回来时,就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是别人家,可不是傅家,傅家人一旦出生,这辈子都是傅家的,傅家人在外人面前的确是讲理的,可也是极护短的。
家人做错了事,会责怪,会咒骂,却不会抛弃。
阿临甜甜一笑,这一番话,不管是骂也好,说教也好,让人觉得无比的暖心。
“几位姐姐请放心,阿临不会让公孙家对傅家任意妄为的,我也绝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丢了傅家的脸。”该反击时,她也不会客气。
☆、第二十一章 临时抱佛脚
“这才对,”傅三娘要的就是女儿硬气,她生的女儿她欺负可以,别人想要欺负那是门儿都没有,“公孙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名声在外也是褒贬不一,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你这笨丫头别再傻里傻气的,拿出点傅家人的灵敏聪慧,别被他拿捏在手心里。”
“请母亲大人赐教。”她倒是想立刻成为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可长城不是一日建成,她没那天赋也没有那心机。
“现在教也来不及了,”傅四姐哇哇大叫,她这个笨妹妹,平时懒散,现在来临时抱佛脚,哪赶得急啊,晚膳过后,她就要跟公孙笑回抚远侯府,“就算娘真的手把手教你,说不定一回到公孙家,你就什么都忘光了。”
阿临袖手支起下鄂,很认真的考虑四姐说的话,这是有可能的,很多事她都不经大脑,再轮回一圈,未必想得起来。
不过——
为了不让以后的日子难过,她必定会用心记下。
“女儿会努力的,”她只能这么说,苍白无力的几个字让傅三娘的额角抽了抽,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原是想着公孙笑是个磊落的人,眼下看来,他未必完全磊落,在他们面前已经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性。
傅三娘当即传授了一番,该叮嘱的直接言简意骇,就怕她这闲散惯了的懒女儿记不住,教了也白教。
几番下来,阿临的表现倒是让傅三娘大大的意外,她所说的,阿临尽一字不差的全数能够复述下来。
傅三娘原以为是小女儿碰巧说对的,再试探一番,果真如她所料,阿临尽有出奇的记忆力。
“清秋,去,把床前几案上的女述拿过来。”这本女述是傅家几位女人合力所诸,过些日子就要交给书坊刻成书籍对外出售,女述共分为三部份,一为为人女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二是为人妻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三则是为人母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傅家的女人们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心血经自身经历所诸,傅家的男人们都看过,对此书颇为赞赏,料定,此书一旦发行,必定在大陈王朝引起潮流,风靡一时。
“是,”傅清秋应是,这女述她们几个姐妹也是瞧过的,颇有指引之法,未也嫁的闺女,已嫁的新妇,已为人母的夫人太太们,若有迷惘时,瞧瞧此书,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傅清秋移步,在几案上拿过母亲亲笔所书的女述,递交给阿临,“早前原是想拿给你瞧瞧的,”傅三娘看着阿临接过女述,解释道,“知你不爱看书,只好吃与睡,也就不让人拿着你不爱看的书去烦你。”
“谢谢娘亲体谅,”知女莫若母,她的确是这样的人,阿临翻开手中的书,母亲的字很秀雅,随父亲,是嫁入傅家之后改的,母亲爱着父亲,爱得深入骨,父亲的一举一动在母亲的眼里都是完美的,既然是完美的东西,必定要学到手,母亲的字与父亲已有七分相像,差的就是些风骨,“女儿惭愧。”
“你是该惭愧,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人的一生,没有几年好时光,阿临十六,是最美好的岁月,都在她的睡与吃中度过,若是一生皆能如此,也算是她的福气,奈何,现在嫁的是公孙笑,只怕她以后的日子无法再过得这般悠闲自得。“先瞧瞧,再告诉娘,有什么心得。”
“现在吗?”阿临惊道。
几位姐姐也颇为讶异,女述可是花了娘们伯母叔母们不少的年月才有所成,里面是有大智慧的,光是眼下急促的瞧上几眼,能看得出什么心得来。
“娘,会不会太急了?”傅大姐道,“不如让阿临带回公孙家好好领悟。”
“是啊,娘,”傅二姐也说道,“阿临这一时半会的,也瞧不进去,您还是好好的再跟她讲讲理,书就等她回去再瞧吧。”
“你们吵什么吵,”傅三娘不奈一挥手,“让她瞧几眼,不会吃了她,”这几个丫头,平日里在外面面前是稳稳重重的,私底下却也是毛毛燥燥,“娘是她亲娘,不是恶婆婆,不会刻意为难她,”她就算真的刻意为难阿临,也是其来有自,“阿临,你快瞧吧,娘给你半柱香的功夫。”
“是,”阿临莫敢不从。
半柱香的时间,傅三娘与几个女儿喝着茶,磕着瓜子,闲聊着天,直至半柱香后,等着听阿临的心得。
半柱香过后,阿临合上手上的书,书本上的一字一句,她都清晰的记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她很懒,可是,她很小就知道自己的记忆力过人,她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前就有,很久很久以前就有——
阿临不仅说了自己的心得——,虽然,这心得不是傅三娘想听的,也非女述之中想要表明的,但,阿临完完整整的将整本女述全都背诵出来,如此已经够让人吃惊咋舌的。
傅三娘与傅家四女皆沉默以对,瞠大的眼,盯着阿临跟盯着怪物一样的,眼神中闪着不信,怀疑,受伤,愤怒——
傅清秋先压不住了,若不是她从小到大受的教育是身为女子要端庄大度,此时此刻,她一定先跳起来把傅阿临暴打一顿。
同父同母的同胞姐妹,今儿个却像是初次相见,以前认识的莫不是其他人?是谁把她们单纯可爱的小妹给换了,这个人是谁?是谁?
“傅阿临,我们是你最亲的家人,你连我们也瞒着?”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还是你以前已经看过女述,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才来糊弄我们。”她们还真蠢,被糊弄到了,“娘——,”傅清秋转向母亲,“你早就把女述给她瞧过,还不是一天两天,瞧她背得滚瓜烂熟的。”
“胡说,”傅三娘低斥,有没有给她还会不清楚,女述眼下只有手抄本,除了早前她们共同研讨地的草稿,完整的手抄本只有三本,她手上一本,大嫂手上一本,还有一本在婆婆手上,其他人想要瞧还没得瞧。
☆、第二十二章 侯爷一起报仇吧
她将手抄本交给长女,次女,三女,四女分别看过,但是并未交到阿临手上,知她对书没有兴趣,她敢断定,清幽,清袖,清灵和清秋都不可能把女述完完整整的背诵出来,甚至连她自己,也是熟知,旁人说出任何一句,任何一条,她都知道出自女述的哪一列哪一条,可是全文背诵,她尚不能做到。
“阿临,你之前可曾看过女述?”
“不曾。”
“你是说,这是你第一次看女述,而就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不仅看完还完整的背诵出来?”
“……是,”阿临很想说不是,傅家人记忆力方面都优于旁人,记人记事记物,还有优于他人的理解和领悟能力,就是别人说的聪明过人,一句话说出来,傅家人能举一反三,这是傅家的骄傲之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是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的,她不想成为其中独异,做个普通人,跟着大队伍的脚步是最幸福的,一人特异独行,会很痛苦,而她,傅清临,最讨厌的就是自寻痛苦,“只是巧合,”她多余的解释。
“这也太巧了吧,”四位姐姐将她团团围住,她们可不是妒忌妹妹的好才能,事实上,发现妹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们可乐得很,如此一来,妹妹在公孙家也不至于被动,聪明的人在什么环境都不至于太吃亏,傻傻笨笨的,反倒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阿临,让三姐好好的考考你。”
一个一个接着来,四位姐姐用各种方法试阿临的记忆力,她要是有一点犯懒的样子立刻被人捏耳朵。
“傅阿临,打起精神来,”傅二姐很生气,她就是见不得小妹这模样,“你别傻呼呼的,明明不是个傻人儿,却要把自己弄得傻里傻气的。”
“我没有,”她是冤枉的,阿临可怜兮兮举手做投降状,“我本来就是傻里傻气的。”
“好,以前傻里傻气也就算了,以后若还傻里傻气的只会被公孙笑吃得死死的——,”
几位姐姐你一句我一句的轰得阿临耳朵都快聋掉了,她很想怒起暴吼,让她们都退开,可是,她不敢,从小在哥哥姐姐们的大山下成长的,她没有那个胆量去反抗,好吧,她只能乖乖的受欺压。
午膳时间已到,丫环来传,其他人都已经在膳厅里等着,就差她们母女六人,傅家四姐才肯暂时放过阿临一马。
午膳过后,又有更多的傅家人来围着阿临转,从傅三娘口中得知阿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登时,阿临就成他众人注目之地,连傅家老夫人都特别的交代。
不过,傅老夫人是有大智慧的人,得知阿临有此才能,警慎的考虑一番之后,她语重心长的跟阿临说了几句话,“阿临,做你自己,别勉强,以往的阿临就很好。”
话虽简单,其中却是有深意的,阿临感激在心。
早早的用过晚膳,她随公孙笑回公孙府,挥别了家人,内心难掩的一股酸意,鼻头发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一旁的公孙笑撇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阿临回视他,见他的冷漠,心中更酸了,眼泪一颗颗如珠般滑落,最后的嘤咛声,到最后索性嚎啕大哭。
“你这是做什么?”公孙笑一脸黑线,“闭嘴,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本侯把你怎么样了。”
“你就是把我怎么样了嘛,”还想狡辩,阿临把眼泪鼻涕抹了一手,并且毫不客气的抹在他黑底金绣的衣裳上,她不嫌自己脏,他也别想嫌,阿临自动把公孙笑鄙夷的神情忽略,“人家好好的呆在家里,你干嘛要娶我过门,你不娶我过门,我就不用背井离乡,离开生我养我十几年的家啊。”他是男人,他不用嫁出门,娶妻于他来说不过是家人多了个人罢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变。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凭什么女人就要嫁“出”,男人才是娶入,她必须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