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嫡妻难养-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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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教的神秘感在于它来自域外他族,在于它的发展迅速,在于它能如此安稳的在大陈扎根,在于,教主神无邪的神功盖世——
与神无邪真正动过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神无邪酷爱武,痴迷于此,可,他仅仅是痴迷于自创武学,并不迷于与他人比武一较高下。
有人撞上神无邪,更有些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想要凭着挑战神无邪一举成名,往往结果是,被人无视到底,神无邪连正眼都不曾给过一个。
真正与他动过手的人,到底是谁,江湖上也无人能知,对了,公孙笑与风十三应该算得上是其中之二吧。
当真是荣幸的。
公孙笑与神无邪交过手,所以,他知道神无邪的套数。
可对于一个能自创武功的人来说,别人的知悉都是随时能够改变的,有神无邪,江湖上诸多门派已经必须要一一退让,否则,惊怒了大神教,岂只是灭门而已。
行走江湖,刀里来剑里去的,见惯了生死,才更要保全生命,知道哪里有危险,更护紧自身安危。
公孙笑决意,要明目张胆的查探神无邪,他广发消息,江湖上有不少人积极参与其中。
这,正是他需要的。
……。
“你对神无邪,似乎有别样情感,”公孙笑盯着阿临,她是他的妻子,可一提起神无邪,她眼中尽多了些许敬意,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她的眼中瞧出。
“你瞧错了吧。”为免多生事端,阿临并不打算认下。
公孙笑没让她躲避,上前,握着她的下鄂,盯牢她的双眼,“别想欺我,”他岂会瞧错,“你在大神教住下的日子,是对神无邪有感情了?”他厉声问,这是他不允的。
“神经病,”她扯下他的手,他的力道一点也不温柔,难道不知道她细皮嫩肉的会痛吗?他当真是以为她没脾气的只能逆来顺受吗?“当初是我甘愿入大神教的吗?”她反问他,“是谁被像个麻袋一样,让神无邪扛回大神教,我还活着那是我命大,你凭什么这样待我?”
她的指责登时让他脸色一沉,眸中黑幽加深,“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
“丈夫是天。”
“那也得我当你是天,你是天,”她不当他是天,他就是个屁,“若不是我命大,等到你找到大神教,早就剩一副白骨了。”不对,也许连白骨也找不着了,连骨灰都没剩一把的。
“大神教没有为恶于我,在大神教我吃好喝好睡好的没有被虐待,我给神无邪做事,他是算钱的,还额外教我武功,光是这种种,我怎么恨得起来。”他对大神教无感,那是他的事,他总不能把自己的感情一重重的强加在她的身上。
她不受。
她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公孙笑平时不是个容易受激的男人,可,他也有容易受激的一面,此时此刻,他便被激怒了。
他的妻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为了一个相干的教派,来编排他,来指责他。
大神教当真了得,连她也被洗了脑吗?
“神无邪教你武功?”他不信,“我倒要试试。”言罢,他便出招袭向阿临,阿临哪里反应得过来,他的手刀已经险险的砍在她的额,那掌风,带着狠劲,他瞧她来不及反应最后关头已经收了些劲道,可,依旧拦不住袭来的掌风内劲,她白了脸,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盯着公孙笑。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狗屁啊,他真有当她是他的妻子吗?
他这是想杀妻再娶吧。
“你的武功呢,”她的白痴样,让公孙笑一顿大吼,“既然已经学武,为何不懂反击。”
他是想一掌劈了她,她适才的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堵心。
阿临惨白的脸色没有缓过来,她眼儿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我就是会武功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个初学者,又不是武学奇才,你需要亲自来试我吗?需要用这么大的劲道吗?你怎么不再大力点,一掌劈了我算了。”
她的眼神让他心揪,他不喜欢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仿若,对他失望至极。
“傅清临,”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臂,力道虽有控制,可对一个女子来说,仍旧是重了,“你当真对神无邪有感情?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是不是觉得我才是那个野蛮之人。”
“你不就是,”她狠瞪着他的手,“你以为我是铁打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自作自受伤身了
“我还当神无邪是多厉害的人物,也不过如此,”言下之意,他授阿临以武,结果,阿临还不是学成这样,这番话不是在抵毁神无邪,那是在指责她,阿临气得头顶直冒烟,这男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是,他的确是没有多厉害,他哪有堂堂的抚远侯厉害啊,他也不过是个刚进军大陈的异族人罢了。”
两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莫名其妙的呕了几天气,公孙笑把她丢在方尚庄,美其名曰休养,天知道他这是流放还是做哪般。
不过,阿临一点也不怪他,留在方尚庄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方尚庄没有禁止她的自由,她一边练习神无邪教给她的招术,早前就是因为没有时间练习,才会被公孙笑瞧低了。
现在无论如何,也要练上几招,所幸,神无邪创的招术并不太难,前面三招,她已经练得*不离十,使出来,也有些威力,寻常的小毛贼还是能哄得过的,若是遇上行家内手,那还是只有挨打的份。
毕竟,她不是天才,绝无可能在短短的几日之内有大成。
“小姐,歇歇吧,”紫环体贴的送上巾帕,替自家小姐拭干额上汗珠,小姐交代,在她练习期间没有她的吩咐不能随意开口打扰,她一直在一旁瞧着,瞧得忍不住了,小姐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过得舒适安稳的,尚大少夫人与尚家的几位女眷已经来邀过几回,要小姐一同去喝茶赏花,小姐皆以各种原由给拒了。
其实唯一的理由,便是小姐要练武。
可是,她真的有必要练吗?小姐的体质也不太适合,也是要受大苦的,小姐已经是抚远侯夫人,有侯爷罩着呢,再不然,也遣个人护在身旁也是行的,何需大费精力的自个儿练呢。
“嗯,”阿临点头,是有些累了,额上出了些虚汗,于练身子骨会受不了,神无邪创出的虽是适合她练的,却不是真正强身的,练得不妥,还会伤身。
她安静的让紫环替她拭干额上的汗珠,接过紫环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口是有些干了。
“小姐,今儿个就练到这儿吧,奴婢去瞧瞧大少夫人还在不在,小姐与她们品品茶,赏赏花,解解乏。”紫环体贴的道。
小姐在大神教时,也是日日留在屋里,都没有什么机会出去散散心,这会虽被侯爷救回来了,可还是继续留在屋里,是要被闷坏的。
“时间还早,我再练半刻钟。”她有些急于求成了,想要快点有成就,对于紫环的体贴疏忽。
她的急于求成,最终反噬,让阿临差点前功尽弃。
“小姐,你没事吧,”紫环急坏了,早前小姐才说要再练上半刻钟,她便转身离开去备热水,以便小姐练完功后,可以舒舒服服的可以泡个澡,洗去一身的乏,可谁知她才备完水回来,便见小姐脸色惨白的倒地不起了。
紫环不识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急急的请来尚大庄主。
尚大庄主瞧过之后,一直在摇头,紫环也不敢追问。
“爹,公孙夫人怎么样了?”尚大少还是很着急的,人在方尚庄出的事,万一追究起来,他们可不好向公孙侯爷交代。
“伤了心脉,”尚庄主脸色凝重,“弟妹的身子骨原就比一般人弱,练武又操之过急,一个不小心是极易伤心脉的。”她练武又无人指点,也是极易走了叉路,如此伤身,以后怕是不能练武了。
阿临是醒着的,身体的变化她比谁都清楚,气走叉道的那一刻,她已经暗叫一声糟了。
是她太高估了自个儿的身体状况,现在自食恶果也怪不得人。
“我还能练武吗?”她问。
尚庄主摇了摇头。
阿临苦笑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天爷把她整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让她来当个侠女的,所以,她终归是不能习武防身。
罢了——
人再强,强不过命,强不过天,她拼过,试过,强求过,如今的结果,她也唯有接受。
“弟妹无需忧愁,你是堂堂抚远侯夫人,像之前的事万不可能经常发生,会有人护在你左右,弟妹又何需自己亲力亲为的去习武。”尚庄主亦是不明白阿临怎么想的。
像被神无邪掠走的事,是极小概率的,不可能常常发生,再且,公孙笑也万万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带走。
“我知道,是我鲁莽了。”阿临再度苦笑,“劳烦庄主,实在是过意不去。”
“弟妹就与我客气,我与侯爷可是忘年之交,是一家人,千万别见外。”
阿临应着。
尚家人的确是很好客,也很顾全礼数,尚庄主瞧过之后,又请了大夫替她把脉开药,好好的调养身体。
阿临认了,乖乖的躺在床上休生养息,否则,就算她想外出也不到,病恹恹的什么也做不了。
双脚刚落了地,便有飘浮的感觉。
人虚,身虚,都快飞起来了。
紫环爱叨念着,无非也是心疼自家小姐白受了这番罪,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
“傻丫头,你这是要让我内疚吗?”阿临的气色还是没有好多少,精神比不上前两日,“我说过很多次,不是你的错,一切全是我自己的选择。”自个儿种的因,如今结出恶果也得由自己生吞下去。
怪不得任何人,她也不怪任何人。
“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这份罪,要练也该是奴婢练的,如果奴婢能像风护卫那么厉害,小姐也不需要自个儿辛辛苦苦的习武自保了。”紫环也钻进了牛角尖里。
“你要是风十三,我会被你气死。”风十三那种性子也只有公孙笑受得住,她可扛不住,“算了,我可不想让你成为他,你乖乖的当你的紫环就好。”
“奴婢当然还是小姐的奴婢,可是,小姐的身子骨又差了。”紫环又开始偷偷拭泪,把小姐照顾成这样,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老爷,夫人和太夫人啊,她已经没有脸再见傅家的人了。
“差就差吧,”她也不在意,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反正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是——。”那不一样啊。
“别可是了,我想吃点甜食,嘴里好没味,好紫环,快去替我拿些点心来。”
“哦,是,奴婢这就去。”紫环拭了拭泪,去尚家厨房找点心去了。
阿临才可得片刻清静。
心里,仍是有些过意不去的,都是她的任意妄为啊,当初若不追着神无邪让他替她创招,她也不用辛辛苦苦的练,更不用与公孙笑争上一回无名架,也不需要让紫环挂心。
一步错,可不就是步步错嘛。
……。
公孙笑回来了,他一踏进方尚庄,就已经得到消息,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把自己给弄残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
大步回到他与阿临所居的客房,看到的的病恹恹没有半点生气的女人,更让他的脸色沉上几分。
“侯爷——。”瞧见人回来了,紫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怎么办?姑爷的脸色好难看,不会是想对小姐怎么样吧。
不行——
小姐这会身子骨可不经熬,她拼死也得护着小姐。
“退下。”公孙笑沉声道。
呃——
“可是,奴婢——,”她不能退啊,她若退了,姑爷指着小姐发火,可怎么办啊,小姐现在的身子骨完全不是姑爷的对手啊,一定会被姑爷给骂哭的。
“退下,”公孙笑加重语气,阴深深一眼扫过来,紫环什么坚持也没能了,一个机灵,颤抖着滚出房去。
呜呜,小姐,是紫环对不起你,是紫环没能用,没有骨头,不敢硬对着姑爷,小姐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闲杂人等,清理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站着一个直挺挺的,犹如巨木一般。
躺着的人儿软绵的,犹如团绵一般。
一刚,一柔——
阿临醒着,很清醒,她压根就没有睡,公孙笑回来了,她早就知道,在公孙笑尚未回房之前,尚庄主便遣人来知会过她,公孙笑何时会回到方尚庄。
她眼睁睁的看着紫环被赶走,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大臭脸。
唉——
阿临心里直叹气,他回来了,她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侯爷回来了,”她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应着,希望,能拂些他脸上的黑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