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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天子外传-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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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举起手中杯一饮而尽,甚为豪迈。
  众宾客亦回敬卓山一杯,以示敬意。
  卓山又继续言道:“想老夫劳累半生,早年得皇上御准,告老还乡,安享晚年。犬儿无涯及大女伶儿,都已先后成家立室,老夫已无所忧,唯独是小儿无忧……”
  想不到老父不为天下而忧,反而替自己忧心,卓无忧闻言亦不禁有点内咎。
  卓山略略一顿,续道:“想大家身在官场多年,亦必认识霍远年霍大人了吧!他昔日曾是老夫门生,今日虽贵为大官,但亦不忘旧日与老夫的师徒之情,特派爱女及甥儿,千里迢迢来向老夫祝贺,老夫实在老怀大慰。”
  “其实,老夫与霍远年大人早在二十年前曾有一约,看来今日也是时候实行了……”
  其中一名宾客好奇问道:“啊?卓大人及霍大人早在二十年前已立下约定,那究竟是甚么约定?”
  卓山笑着答道:“呵呵!那是大喜之事啊!”
  “二十年前,那时霍柔侄女刚出世,而我无忧孩儿刚好六岁。老夫与霍大人当时已相交甚深,一次相聚间霍大人突然说要将侄女许配与我无忧孩儿,来报答老夫提拔之恩。老夫高兴之下便应允了。”
  “想不到霍大人今天贵为朝中重臣,仍不忘当年约定,因此老夫有意下月便正式派人到霍府提亲,要我无忧孩儿择日迎娶霍柔侄女。”
  众宾客闻言,都纷纷鼓掌欢贺,说二人郎才女貌,直是一对金童玉女,完美璧人。
  霍柔早在出发前已知道这件事,只腆腆得双颊飞红,垂下头来。
  反而在其身旁的乐文,竟面露失意之情,显然他对这表妹早已心生爱慕之意。
  卓无忧虽已与霍柔相识多年,但他自十岁时便被送回西歧故乡习文学武,因此对霍柔亦感颇为陌生。如今乍闻要与其成亲,不禁大为诧异,惊震莫名。
  无忧蓦地起座,战战兢兢地道:“爹……怎么……孩儿从没听你提起过此事的?”
  卓山道:“哈哈!为父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你送了这么珍贵的寿礼给爹,爹现在也送回你一个贤淑妻子,这样也不辜负你对爹的一番孝心吧!”
  满堂宾客都被逗得哄堂大笑,唯独卓无忧却面有难色。
  卓无忧又道:“但,这等终身大事……不是……有点仓猝吗?”
  卓山笑道:“怎会仓猝?你与柔侄女自小已认识,还经常一起玩乐;何况这婚约早在二十年前订下,如今你俩皆已长大成人,也合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更难得是你爹与霍世伯都是重信守诺之人,依爹之言,如今才是最适当的时候了吧!”
  卓山喜极大笑,但只苦了无忧,越来越感为难,驳道:“可是,孩儿总觉得,这关乎孩儿终身的事,是否……由孩儿作主会较好?”
  卓无忧三番四次砌词推搪,显然心内极不赞成这头亲事,霍柔不由得感到万分羞愧,几乎想把头钻进桌子底下。
  其实霍柔与卓无忧在童年时已认识,可算是对青梅竹马的好友。
  但碍于卓无忧在十多年前被送返西歧,二人分隔日久,对于童年之事已没有多大印象,彼此之间才变得生疏起来。
  后来其父霍远年向她说出婚约一事,霍柔本身也不能接受;但父命难违,内心仍不断挣扎着。
  然而昔才一见,霍柔已被卓无忧的卓绝英姿及翩翩风度所吸引,默默接受了这婚事。
  可是见了无忧如此态度,心下难过,黯然道:“既然……卓三哥认为小女不配……做他的妻子,那……不如我回去向爹说明,要他……取消了婚约,不……就好了?”
  说罢一颗晶莹泪珠徐徐滚下,划过了她绯红的粉靥,也划破了整晚的欢腾。
  霍柔毕竟是女儿家,遭受如此对待,怎不感到面目无光?
  一众宾客也为她的伤感而黯然,偌大的厅堂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沉默之中,只有卓无忧在慌张地解释道:“霍姑娘,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嫌弃你,只是这事关乎你我终身,我认为应该慎重地考虑清楚才决定……”
  此情此境,任是卓无忧百般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反而他多说一句,霍柔的心便刺痛多一分,泪也越滚越多。
  身旁的乐文本想安慰她,但当此情境,也真不知该说甚么,只有暗自焦急。
  卓山见场面弄得如斯尴尬,顿时怒火中烧,勃然大怒道:“既然并非嫌弃人家,还考虑甚么?何况这事由两家父母作主,岂容你说不?”
  卓无忧见老父大发雷霆,心下一悸。但此事牵连自己一生,绝不能草草答应,于是鼓勇道:“爹,孩儿的终身大事,好应该由孩儿来决定,请不要强迫孩儿……”
  卓山听罢,怒上加怒,一掌拍在圆桌上,震得满桌杯碟翻倒,并喝道:“混账!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遵从父母之命而行,违命即是忤逆!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坐在卓山身旁的卓夫人一直沉默不语,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也不由得闻声道:“无忧,你看柔侄儿样貌娟好,温婉娴淑,将来必定是一位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今日既是你爹大寿,便顺从他一次,答允了这婚事吧!”
  卓无忧支吾道:“娘亲,孩儿……”
  卓无忧仍未能爽快答应,卓山再怒问:“哼!你别再诸多推搪了,你若不点头答应,从此就不再是卓家的子孙,我们卓家可没有你这违背父命的不肖子!”
  卓山虽声色俱厉,但卓无忧深知其父脾性,若今日一旦答允,他日必再无转弯余地,只得无奈答道:“爹!这头婚事,请恕孩儿不能就此答应,请爹娘明白孩儿苦衷……”
  此言一出,议论之声四起,大都是在指责卓无忧不听父母之命、不孝之行等等。
  卓山闻言,一脸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他造梦也想不到,卓无忧平日虽是任性一点,但亦甚少拂逆父母之意。如今他竟公然违抗父命,怒气填膺之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深呼吸了几下,激动难抑的情绪稍为平伏了一点,怒骂道:“畜生!想不到你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说话。你……你给我滚,我们卓家可没你这畜生子孙!”
  卓无忧万料不到其父竟坚决至此,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欲语还休地叫了几声:“爹……我……”此时卓山已气得无法再说话,众宾客也尽皆默不作声,只在静观其变。
  主家席上坐在卓无忧身旁的卓伶,见事情闹得如此僵,戛地起坐,附口在卓无忧耳畔说:“三弟,现在爹情绪如此激动,一时间也很难说服得了他。不若你先离开数天,待他冷静下来,我再找机会游说他,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解决吧!”
  卓无忧也明白现在这局面很难一下子收拾,幸好卓无涯及卓伶会在此逗留月余,家中大小事务总算有人料理,于是无奈地道:“爹,孩儿知道很难要你一下子明白孩儿的苦衷,但请你保重身体,孩儿过几天再回来向你叩头谢罪。”
  卓山仍是气愤难抑,怒骂道:“畜生,你要走就走,何必多言?你今天走后,从此不要再踏进卓家大门半步!”
  卓无忧明白日下形势,多说也是无益,于是蓦地离座,排众而出。
  卓无忧横越过稠密的宴席,数百双眼睛同时目送他离去,眼神中尽是鄙夷、轻视、憎恶、怨忿之色。
  横过这卓府的大厅,比横过刀山火海更难。
  耳畔传来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但卓无忧脑海仍是一片空白,一句也听不进耳里。
  虽然他还未知道爱情到底是甚么一回事,但他自问绝对无法跟一个毫无感觉,形同陌路的人厮守终老。
  他不想误己。
  更不想误人!
  因此,他宁可选择违抗父命,带上不孝之名,也不想误己误人——一生。
  他也曾问过自己,难道就此孤独终老?
  他也无法回答这问题,感情一事,始终无法强求。
  也许,他还在等,等那仍未出现,却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一个人。
  一个梦。
  卓无忧就这样踏着自我的步伐,向着漆黑昏沉的街角步去,寻那个虚无的梦。
  夜幕虽已降临,但夜还未深,繁华的西歧城被万家灯火照耀得如同白昼,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走在热闹喧哗的大街上,一份莫名的空虚感从卓无忧心底骤然涌起。
  漫漫长夜,他不知该到何处。
  虽然刚才仓猝离家,但他身上带备的银两仍是十分充裕,足可找一间上等客栈住上一段日子,但他现在只想找一处绝对宁静的地方,好好想清楚该如何面对他的严父卓山。
  终于,他想到了一处既无人骚扰,又可让他长期居住的地方。
  那就是他的师门,位于西歧远郊,隐宝山上的广成仙派。
  由西歧城步行至隐宝山,至少需要三、四个时辰,但长夜漫漫,正好以此来消磨时间。
  于是,卓无忧朝着隐宝山的方向而去,步出了西歧城,与繁华盛况越拉越远,直至茫茫天地间,彷佛就只剩下他一人在走着……
  不知不觉间卓无忧已走了接近两个时辰的路,西歧城的灯火亦已在恍惚中失去踪影,只有忽明忽暗的月儿在照耀着他的路。
  幸好由西歧往隐宝山并没有遮天蔽月的大丛林,而且山路也不算迂回曲折,故此仅靠月亮昏暗的光华也能摸黑上路。
  走了近两个时辰,卓无忧感到有点疲倦,于是在路旁一块高及人腰的石上坐下歇息。
  休息了一会,正要继续赶路,右方的树林忽然传来一些声音。
  此时正是夜阑人静,纵是一些极轻微的声音也能清楚听到,何况卓无忧乃习武之人,听觉更是比一般人敏锐。
  他连忙收慑心神,细心辨别那到底是甚么声音。
  细听之下,那原来是一些杂乱微弱的脚步声和混浊的呼吸声,而且是由两里外传来。
  夜深且沉,究竟是谁还在这荒山树林中赶路?
  好奇心驱使下,卓无忧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而去。
  卓无忧展开轻功,数十个起落已纵至两里之外。
  月色朦胧昏暗,卓无忧仅看见十多丈外有一条纤瘦的人影,而那些声音,便是自这人传来。
  那纤瘦人影行路时脚步虚浮,东歪西拐,步履不稳,看来是受了伤。
  卓无忧正想上前看个究竟,谁知那人一个跄踉,身形向前跌荡,看来是支持不住,快要仆倒地上。
  卓无忧情急之下,急展轻功,双腿使劲往地上一蹬,如箭般疾射向那人。
  倒算卓无忧轻功不弱,及时赶到那人所站的位置,而那人亦顺势倒入卓无忧怀中。
  卓无忧蓦地惊觉,这人原来竟是一名女子。
  卓无忧向来甚少接触异性,如此亲密相拥,这还是第一次,一颗心不禁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一时间竟完全不知所措。
  他略一定神,发觉那女子没有推开他,原来竟已晕倒过去。
  他轻轻推开那女子,只见她浑身血污,脸上、身上染满污垢,面色苍白无比,跟死人没有两样。
  卓无忧轻探其鼻子,发觉她已气若游丝,登时大吃一惊,连忙运掌轻按其小腹,输进内力保其心脉。
  卓无忧在广成仙派习武二十多年,武功修为已甚不简单,内力一到,女子的气息渐转旺盛。
  卓无忧细察之下,发觉这女子受了极重的内伤及外伤,若不尽快医治,恐怕性命难保。
  他当下不再多想,急抱起那女于,展开其足以独步江湖的轻功,朝隐宝山飞纵而去,转眼间已失去踪影。
  月,依旧忽明忽暗地照亮着每一寸土地。
  可是,这已是另一个晚上了。
  这是三天后的晚上。
  广成仙派的一所客房内,卓无忧正细心看顾着那晚所救回的神秘女子。
  虽说在此深宵时份,实在不应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但卓无忧既是为了救人,而且自问绝无半分歪念,于是也就不再避忌。
  当晚卓无忧把这名女子救回广成仙派后,立即以药物及内力替其治疗。但她所受的内、外伤均极严重,故仍一直昏迷不醒。
  然而,经过卓无忧这三天的悉心治疗,她的血脉气息已渐渐转旺,因此卓无忧估计她在今晚之内必会苏醒过来。
  朦胧的月色,从窗户照射进来,刚好照在那女子的面上。
  只见她脸上的污垢已被洗涤净尽,现出了一副秀丽绝伦的面容。
  弯弯的柳眉,高挺的鼻子,娇艳欲滴的樱唇,衬在如瓜子般的脸庞上,叫人难以相信世上竟有配合得如此完美的五官。
  她的一张粉脸虽仍是有点苍白,但双颊却出奇地浮现出两团红晕,表现出一种凄迷的美。
  卓无忧坐在椅子上远看着这张仿若天仙般的俏脸,不禁看得痴了。
  这数天以来,他每次看她一眼,心内都会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教他神魂颠倒。
  正在他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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