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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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军数万已经到达,并且和宋军交锋数次,元军凶猛异常,火力强大,宋军不支,已经全部撤退向海上的水寨。陆寨子尽数放弃。
“嘿嘿,我不管您是谁的兵,可是啊,我得跟你军爷说,还几万人打仗那情景你见过没有?北边的张将军的兵放那大火球一个挨着一个,把南边张将军的兵烧得嗷嗷叫,就在我们村东十八里地上,整个山谷里全是死人,把坑都填满了,现在您军爷闻一闻,是不是有股怪味道?军爷,你不知道吧,咱村东一里地就有一百多个死尸哩,血糊流啦,真吓人啊。”
“这么说大宋军已经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了?!”我忧郁地说:“单凭水寨怎么能取得淡水和粮食的补充?还有柴草!”
这是历史知识告诉我的,后来数量居多的宋军之所以惨败关键在于陆地的给养被掐断。
我随身带的战士都不太清楚宋军陆战失败的意义,迷惑不解地看着我。
“朝廷的军队是被元兵打败跑了的,不是自己愿意。”老头儿完全站在宋军的立场上,开始真实说话了。
“宋军多还是元军多?”
“都不少!漫山遍野都是。”
我们又问了老头儿的家庭,老头子再次端详了半天才问我们:“你们是不是被打散了?”
我们直言不讳地说是海丰县的援军,老头子又思考半天才下了决心,把牙齿一咬:“我相信你们了!哎,人啥时节才能安安稳稳地过上太平日子?”这才告诉我们,他的家人都在地下室里。
老头儿又跑到外边瞧瞧,这才走到里间屋,我们跟着,他敲打着床梆,然后高喊了一声:“海成?你们出来吧,是咱们的人。”
不大会儿,床底下一阵沉闷的呼吸,一个人爬了上来,浑身上下都是泥土。是一个强壮的年轻人,脸瘦肩阔,剑眉。
“军爷?元兵是不是被你们打败了?”
“哪里呢!”我有些惭愧。
不久,床下的地道里又出来三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是海成的媳妇,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子,大约十岁八岁的光景。
海成随我们到了外间,又把他掌握的外界情况讲给我们听。
“您是土著吗?”
“嗯?”
“哦,您家在这里住了多久?”
“呵,好久了,七八代了!”
“那你一定熟悉这的地势吧?”
海成的脸刹那间就白了:“军爷,不是小的怕死,您都看见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又没有练过把式,不会玩刀枪呀!”
“不就是当当向导?”我开导着他。
海成犹豫了半天才敢看他老婆,他女人倒豪爽,当时就把眉头一皱,点了点。
古代就有妻管严啊。
海成不好意思地一笑:“军爷,那我们就走吧,反正小的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可以让诸位喂饱肚子了。”
老头子眼睛里湿漉漉的,把流出来的鼻涕长长地一甩,“海成,我看这些军爷们都是好人,你自己要小心。”
我想了想,从腰里摸出一些碎银子,一把抓住老头子,“大爷,请您收下,我向您保证,海成哥一定给你好好的,一根毛都不少地给您带回来!”
老头子喜欢地说:“那个最好,不过,这钱小老儿实在不能收。”
推辞了一会儿,他收下了,感激地说:“军爷呀,你们可跟别人硬是不一样啊。”
走来到了村外,村里的老百姓都出来送行。
海成其实很健谈,他一边磨蹭着摸我们的战马,一边说:“军爷,你们的马和蒙古人一样,个子不大样子蛮强悍!”
把身上带的炒米分了一些给他,他毫不迟疑地接过便吃。一边吃还一边剧烈地咳嗽。
“慢点儿。”素来台好心地提醒。
“军爷,您不知道,咱家里边的粮食都给两边的军爷们弄光了。”
“咱宋军也抢粮食?”
“不是,我们捐献了一半,朝廷的大军好歹也是咱的人不是?当时村里人都是这样,咱村还有六个年轻人随了大军呢。后来元兵又来,他们没有带多少粮食,多是就地征调,一家一户地到我们村里收,他们赶着马车晃着刀枪,谁敢不给呀?结果我家里只留下两袋稻子了,我看呀,连明年春上育苗都难哩。”
我们安慰了他一番,我说:“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彻底击败元军,凡是咱们老百姓受的苦朝廷都能补救的,象你,给我当向导,虽然是小事,我们也要记录在案,将来朝廷光复了,一定要表彰你的功劳。”
“功劳?哪里敢想啊。”他的脸上红润起来。“军爷,你要到哪里去?”
“我们要到前边,先找一找咱大军原先住过的旱寨。看到底还有没有留下驻守的兵。”
“没有啦!他们都走了!”
“走吧!那我们就直接穿插过去,和水寨上的大军汇合。”
我们把身上带的元兵衣服每人弄了一件穿上,给海成也扔了一套,眨眼工夫。我们就成了十二名元兵。
海成瑟瑟发抖:“妈呀,这回真要拼命了,”
激战崖山 第五章 战地
(起3H点3H中3H文3H网更新时间:2006…10…25 18:31:00 本章字数:2419)
我们一行十二人迅速前进,到达了前面一个不小的山地,满山翠绿,树木葱茏,好象有无限的宽阔,景色幽雅,俨然世外桃源。
海成骑马很不方便,战战兢兢地抓着缰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生怕自己从上面摔下来。
素来台很机灵地上前帮助,他一边催促自己的坐骑,一边抓住海成的战马,熟练地驾驭着。
海成在上一个高坡的时候又闹出一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素来台说:“不要紧,这些马很乖很听话的。只要你能顺着它的意思。只有人通了
马性马才能通得了人性。“
“你怎么能通马性?”海成佩服地问。
“我打小就生在马背上啊。”
“你?你是?不会吧?”
“我是蒙古人。”
海成吓得一机灵,再也不肯往前走了,素来台只好告诉他,自己是蒙古人,也是蒙古人灭了的乃蛮人,现在又是大宋的人。
转过几道弯儿,前面出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面,但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即扑面而来。
海成颤抖着双手说:“将军,前边就是了!”
我打马前进,战士们紧紧跟着。很快就踏进了几天前的战场。
恐怖!绝对恐怖!
一片又一片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起伏的山地上,这么多?
几乎是漫山遍野了!
战马一不小心,踩着了三个叠加的尸体,差一点儿把我摔下来。
我下了马,默默地看着,心中悲愤异常。
全都是我大宋军的将士啊,他们一个个为了国家民族捐躯壮烈,英勇地倒在这片寂寞的山谷里,刀枪加诸,血气方刚,铿锵的战鼓和喧嚣的
呐喊海浪一样奔腾,箭雨如飞,血色如虹,年轻的生命刹那间就凝结在僵硬的土地上!
我俯视着地面,然后抚摸着身边倒毙的战士,眼泪沧然。
一个年轻的战士被砍掉了脑袋,不,是全部的战士都被砍掉了脑袋!
满地的无头死尸!
战士的头颅哪里去了呢?
海成流着眼泪告诉我,是元军把他们取去邀功请赏去了。
遍地血迹淋漓,全部凝成深褐色。
人间的修罗地狱。
往前边寻找着,观看着,只见一具具无头尸体无名英雄们悲惨地无语。山沟里是,山坡上是,树上挂着也是,那片黑土周围显然是被火炮轰
击烧结的也是。
没有一具元兵的尸体,显然他们已经被搬走了。
起码也有两千以上的死难烈士!他们在这里被元军暴尸!
面上一痛,素来台惊叫着拉了我一把,我这才警觉,原来是一只贪婪的乌鸦啄到了我,它嫌我碍了它的美餐。
一群群的乌鸦在天空盘旋,又一群群凶猛地扑下来啄食着满地的尸体,一些尸体居然被啄尽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这里是乌鸦的天堂
,黑鬼无常一样的乌鸦漫无边际地翔止。
更高的天空,有一些黑色的小点儿的高傲地旋着,一会儿,被我们惊扰的一群就箭一样俯冲下来,一些扎到乌鸦当中大肆啄杀,一些冲到尸
体上享用,尖嘴如铁点击。
一些被啄中的乌鸦高声地怪叫着逃遁。
多么真实的弱肉强食。
战士们的尸体上堆满了黑色的鬼鸟。
我搭上弓箭,对准最近的那只秃鹫,把弓拉得满圆,嘣地一响,毒箭已经神奇地扎在它的脖子上。
“杀啊!杀死这些坏东西!”
战士们一起行动,弓箭时时纷飞,把一只只亵渎烈士躯体的鬼鸟射穿。
然后,我大口大口地呕吐,胸膛犹如刀割。
稍歇,我又引弓射击,把箭囊里的箭全部射完,刹那间,我的周围纷纷地降落着数不清的乌鸦,还有几只秃鹫,象黑色的云朵和黑色的碎布
扬天起舞。
这时,素来台拉了我们一下,可能是种族的原因,他没有悲痛,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
我们赶紧收拾着满地的箭。
三匹战马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三名元军骑兵疑惑地往我们这边看。
“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带队的将军是谁?”
我愤怒地盯着他们,嘴上说:“你小子也配问大爷?”
素来台立即用蒙古话喊了几句。
幸好没有剃去他的前额毛发,他还是标准的蒙古人。
对方立即恭敬起来:“原来是大爷啊?你们在那儿玩什么?几只破鸟有什么玩头儿?”
我们全部骑上战马,向前行军,速度不紧不慢,但当到了跟前的时候,我们来了一个猛烈的冲锋,把这三个元军游骑团团围在中间。
“马上投降!”我用手里的长枪指着其中的一个。他年龄稍大些,很象头头。
元军白了脸,一个规矩地交出腰刀和弓箭,另外两个却箭一般地纵马逃去,等他俩逃出五六丈远时,我们的箭追上了他们,把他们射成刺猬
。同样受伤的战马打着旋儿徒劳地转着哀鸣。
立即进行审讯,战俘狡猾地转着小眼睛一字一句地吐着。等我们把他的胳膊扭成麻花时,他的口齿才伶俐了些。
我们又威胁说,如果他还是胡说八道的话就剁了他的手脚扔在这儿等老鹰啄死他,他这才叹息着讲了知道的军情。
这儿是象山,再往前面三十里就是汤瓶山,此山向着大海一直延伸,隔着一里多的海湾,那边就是崖山。元军的水师驻扎在南北方两部,紧
紧地控制了整个海湾的南北两个出入口,陆军主力分为两部驻扎,一部就在汤瓶山。元朝水师统帅是张弘范,陆军统帅是西夏人的后裔李恒。
元军原来很少,后来陆续汇集,现在已经拥有南部水师三万,北部水军两万,汤瓶山陆军四万,崖山岛上陆军两万五。
十一万元军?
思考一阵,我们把俘虏捆成粽子扔进了附近的草丛里,然后给他一把米团:“如果你讲的是真的我们还会来接你的。”
海成看我们身手如此厉害胆量也增加了不少,他指点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正当我们起步的时候,从草丛里传来了俘虏的高声叮嘱:“各位好汉,今天的行营口令是灭赵!”
激战崖山 第六章 墨鱼信
(起6G点6G中6G文6G网更新时间:2006…10…26 13:25:00 本章字数:3401)
前边有了元军游骑,巡逻队的模样,张弓搭箭地迅速穿过树林,然后把我们拦截:“口令!”
我心里一惊,这时候就有口令了啊?这才想到俘虏的交代立即脱口而出:“灭赵!”
十来个元军骑兵立即从树林里闪过,一个家伙还对我们打哈哈:“都灭了一个月了怎么还灭不了?”
再往前边走就到了一处营寨,坚硬的大树杆扎成的栅栏全削成尖矛,栅栏外还有一架架的拒马。一顶顶帐篷的灰白影子坐落在栅栏里,中午时分,天阴凉,营寨显得庞大深奥。
我们装作巡逻队在四处游动,素来台十分熟悉元军的扎营规范,所以领着我们游刃有余地在营寨外面穿梭,碰到了元军就喊口令,有时候还能先乍唬他们,讯问对方的来历。
转了有半个时辰,我们也不敢过分接近敌营,只是远远近近地观察着。
元军的大营扎在正个汤瓶山的东面斜坡上,离海滨十里,呈一字长蛇阵牢牢地拦住,这一字长蛇阵又是由七个椭圆形的营寨组成的,中间那个最大,悬挂着李字大旗,该是元朝陆军主将李恒的中军大寨了。
天寒了,正是北人为主力的元军期望的天时,穿着厚棉衣的元军整整齐齐地扎在军营中训练,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另外有一些骑兵分成上百人的大队出了营寨向东边的海滨巡视。
站在汤瓶山上,我们看得分外清楚,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