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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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解铃还须系铃人,同时,又是对我应变和掌控能力的一次测试。
我当然会意,立即上前:“元帅,您能允许我说几句话吗?”
文天祥轻轻地点着头,仍然庄重地把我引到了队列前头:“大家好好听赵老师的高论!多长长见识!”
我本来还有点心虚,毕竟当着这么多人嘛,可是既然大家都有难处,我立于仲裁的地位反而就显得轻松了,这一轻松嘴巴自然就更利唆,好歹我是文科生的嘴水堆里游出来的。
“诸位,谢谢大家对国家战略方针的关心,”我忽然一乐心说:再怎么关心也不能用这种热烈的方式啊。忍住笑。
“我们的退正是为了进!退是要用空间换取时间,用时间换取实力,把我们这些新兵训练成百战不殆的胜利之雄师!将士们,无论我们现在北进还是南撤,将来和最后都是要北伐中原的!当我们再北进的时候,我们要恢复的不只是江淮之南,而是要恢复整个的大宋疆域!我们要大获全胜。要把蒙古人杀得片甲不留!鸡犬不宁!前者,有大将军,节度使,鄂王岳武穆气壮山河地说过:”还我河山,还我河山!‘又说:“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而今,我要说,恢复我中原好河山,屠尽塞外野劣种!这就是我的决心!将士们,我们退不是怕敌,而是骄敌!要敌人骄兵必败!现在局势危急,不是空逞匹夫之勇的时候!要动脑子,我们汉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就是脑袋聪明啊,现在夷狄猖獗,实力相差悬殊。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马上去战斗,而是保存实力,壮大力量!难道,我们大家跟着文元帅一路从赣州南来不就是撤退待机,准备重整旗鼓吗?”
底下的士兵在我有意的演说停顿期间都豁然开朗,打消了疑虑,纷纷议论着:“谁说哩,原来赵先生不是叛国的汉奸呀。他不是胆小!”
我又转换角度:“文元帅讲,张钰和王立率领的我剑南军正在元将西川行院使不花的三十万重兵压力下艰苦作战,敌阿术军已经在去年击败了我制置使马暨将军,众多州县沦落。我军在川中和广南西路的失利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元军东路的二十万大军在悍贼都元帅张弘范的带领下袭取了福州,并且进一步向漳州,潮州,惠州发动进攻,端宗皇帝已经从海道南迁至湛江附近。将士们,形势逼人啊。可以说,我们是广南东路中部唯一的一支抗元义军了,可是,我们又有多大力量呢?就区区两千人吗?要知道,我们面前的元军总数达三十五万以上!”
形势一说,底下的士兵更是议论纷纷,那些主张立即就北伐的人再也没有勇气了。
“以两千对敌三十五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以羊入虎口!那是自取灭亡之道。窃以为诸位不取也!”我结束了谈话。
文天祥对我疑虑地看了一眼,然后面露一丝微笑,好象是赞许我迅速地打动了所有的士兵。
哦,好紧张,文元帅给我打多少分数?及格吗?
赵时逢,刘存德,陈述之,王东提……这些骨干力量都是军中文的心腹,可是,我说的情况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他们震惊地瞅着我。
这许多消息当然不是文天祥告诉我的,他也未必知道,是我根据历史资料上的学习印象说的。
文天祥在众人的期待中走上前来,字斟句酌:“赵先生所言句句是实!军中探马已经从湛江传来消息,我端宗皇上正在等我大军回去接应!”
“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一场兵哥哥制造的大混乱居然在皆大欢喜的团结一致的呼喊声降下了帷幕。
我惹出了大乱子,也得了分,真玄。
入世南宋 十三章 安军告示
(起0U点0U中0U文0U网更新时间:2006…1…16 22:23:00 本章字数:5272)
大军纷纷行动,整理帐篷,器械,粮食,盔甲,马匹等,准备向南进发了。
可是,又有了新的情况。
我正在村内整理我的东西时,赵时逢找到我,他对我的态度变化了不少。有些刻意的热情:“先生,我给您说件事儿。”
“您?啊,赵将军,你太客气了!什么您不您的,我们俩才是真兄弟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啊。哦,怎么了?什么事情还能难住我们的统制官大人啊?”我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十分友好地说。
礼尚往来嘛。况且,这样一位有人脉的将官的友谊对我在军中站稳脚跟建立威信一定大有裨益。
“赵先生啊,我怎么好象觉得军心不稳呢?”
“什么?真的吗?这可是件大事啊,你告诉元帅了么?”
“没有!我担心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就说会不会又触犯了军纪呢。”
“那,你说说吧,或许我还真能帮上什么忙也不定。”
或许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打着哈哈,收敛了心底的锋芒,先把退路想好了。
嘻,幸好我没有具体的任务。不是正式军官。
“赵先生,尽管我们的战士痛恨蒙古人,拥护端宗皇帝,但是他们又是升斗小民,目光短浅,一步也离不开自己的土地和家园。我们汉家自古安土重迁。我担心士兵们不肯离家南下,会出现一些逃兵。”
时逢虽然说是一个副将,统制官,但是身材并不魁梧有力,说话慢条斯理,反有许多的书生气。
我很喜欢这种文人的味道。
“有人跑了么?”
“有了三起了,跑了十个人,刚来时满大精神要参军,一听说离家南进就……我看这只是个开头!”
“这个,我倒没有想到!还是你们经验丰富啊,不过,我可不懂,因为我没有带过兵。”我谦虚着——嘿嘿,对能人谦虚绝对没有错儿。
“不!”他很执拗地说:“善良先生真是了不起的人才啊,那么蹊跷的机枪,那么清楚的军情,你都知道了,换了我可不行,”
他竖了大拇指:“你帮帮我吧,帮帮元帅帮帮大宋吧,要是这两千人都带不到南边,我们还谈什么北伐中原?”
这几天,经过扩充,部队发展到两千。
我想着:怎么不让士兵逃亡?
难啊,你想呢,腿在人家身上长着,一不小心就溜,谁能挡得住?说不定人家真心要跑,你一拦人家就敢动刀子跟你拼命。
哦,叫我想想。
我陷入了沉思默想。
赵时逢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帮了我我可以请你的客啊!是不是,你不会亏的!”
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我真好笑。呵,自己真成凡事都有所把握的诸葛亮了!
不过,这种感觉真不赖!
嗯,是一个问题,要是我的话,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离开家?离开父母亲?离开孩子?(幸好我没有)那我能不能受得了?
不能!我一定会逃,会跑回家。象那个齐国的管仲一样,理直气壮地说: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呢!或者象……
哎?二十世纪中国闹革命的时候那红军战士咋不开小差儿呢?是不是?
有,但绝对很少!
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嗯,一呢,是有共产主义的宏大理想在前面招引着,信仰,精神。二来呢,村里边打土豪分田地,要保护经济果实。再有,是苦日子出身。急着要翻身解放!
这里有什么规律呢?哦,一是有信仰正义,精神上满足,光荣啊,远大呀,高尚呀,为全人类全中国全民族呀。二来是好处,给点实惠,让人滋润。实际。三呢?不说了……
哦,对了,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山东解放区的战士往东北三省去的时候不是有很多逃兵吗?军队上就用政治人员盯着,这才紧紧张张地到了目的地。说起来离家远行还真没有几个人真心愿意呢!
曾国藩的湘军为什么打仗很厉害?一呢是曾老头子的讲道理,二呢,是曾国荃的军纪松弛——故意允许官兵抢劫。士兵们打仗能发财啊,利之所在,人人无不趋之若骛……
现在北方的民工为什么潮水一样为南方打工?为什么在国外留学的都不愿意回来?不是生活水平差距?不是工资待遇差别?
还是一个字: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上世纪了吧?河南军阀刘镇华和陕西省军队胡景翼的部队作战,胡部伤亡重大而无进展,一急,拿出四十箱白花花的银元往地上抛去,一个人四千元,当即召集到四十名敢死队员,一举击败敌人,夺取整个阵地……
蒋介石公为什么能在内战中屡次获胜呢?也靠了银弹之力啊。
赵时逢见我久不发话,以为我拿架子敷衍,急了:“喂,喂!”
我噗哧一笑,认真地问:“那样吧,你见过小毛驴拉磨么?”
“嗯?见过呀,不就是蒙上眼睛?”
“当然,不过蒙眼是怕它偷吃,有的家户还在小驴的头上不远处绑上一把青草。”
“这个,我知道,可是……”
我见他还不开窍,就说:“得了,你给我一张纸,一杆笔!”
他拉着我往他的住处赶去,边急走边扫视着身边经过的战士,看看他们是否有逃亡的迹象。
屋里很黑,他点着了灯。我说:“就去外边吧。”
我拿笔要写,他一直看着,我心虚了:“我的毛笔字很差,在山上师傅没有教过,这样吧,我说你写吧。”
时逢有求于我,只得服从。
我边想边念道:“安军告示:为稳定军心,提高战力,大宋统制官……”
赵时逢慌忙道:“别说这个,要是行的话我就拿去给元帅看。用元帅的名义不是更好?”
我道:“随你!特告尔等一体军民如下:我大宋倍受蒙古靼子欺凌,太后恭王北迁,奇耻大辱甚矣,本统制官随文元帅兴义气于闽中,效忠诚于江西,所部官兵俱是忠贞国士……”
念完,我解释道:“第一呢,要给士兵强调,我们是正义之师,是为天下民族而战,无尚光荣啊,死得其所!在复兴国家以后,要把所有战死或受伤的人的名字刻到京城的九道门上,让他们千古流芳,(切,学习日本人的靖国神社了)每年的节日,国家都要举行重大的悼念活动,要让每个战士都能得到尊敬。第二,讲明,战争就是发财!也能发大财。凡是打仗有了缴获,除一定比例留为军用外,其余大部分让士兵们支配,平时军饷……要定得比往常情况下多三到五倍,当然,能不能兑现再说,第三,最重要的,我们允诺,凡是参加我们督府军的,一旦国家重建,立即分给良田一顷!成为自己的私田,以后不管有多大的罪过也不收回,别人谁也不能强占。第四点,有了功劳怎么办?除了当时的物质奖赏和升官外,等国家复兴时,杀一个敌人再奖二十亩地,第五……不管怎样说,义和利不能偏离一个!义是表面,利是根本!”
第五点我终究没有说,因为我感到它过于尖锐,或许根本就是错的。
赵时逢拿着我授意的安军告示有些得意地说:“哈哈,自古以来就有安民告示,可是今天老子们弄了一个安军告示,真是破了天荒了啊。”说罢,把纸上的各条款一一斟酌推敲。有些不太同意的地方就提出来和我商量修改。
“好!别说是别人,就是我也眼气当兵了!嘿嘿。行!我先拿去给刘存德师爷看看去!然后呢,再给元帅报。”
我说:“我们军中有没有多余的钱粮呢?”
“没有多少啊。你想,四个月前空坑之败,元帅可是仅以身免啊。我们这些人都是后来才赶上元帅的,所有一切锱重都失散了,现在的还是老百姓给我们捐献来的呢。”
我又说:“”士兵们担心家人不担心?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赵时逢挠着头皮道:“很难办,我们尽量宽慰战士们的心,又安排了些战士到处劝慰解释,怎么?你还有其他办法?”
我老老实实地说:“没有,不过,我觉得,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
“请明示!”他急不可耐。
我道:“我们南迁,可以让那些愿意随军的家属跟着,到了皇帝行在那里以后呢,先让他们乘海船向海南岛走,建立家园。你想,家都走了,他的心还会能不走吗?”
“好!能成当然好,我也想过,可是搬家不是小事啊,会不会耽误行军速度?我们不能学了刘玄德,拖家带口慢慢吞吞的几十万人,叫人家撵上一阵刀枪就杀光了。”
“我们带人不多呀,只要战士们家的,还有,多宣传宣传,说蒙古人最恨我们义军,凡是参加过我们的都要作为贼匪对待,一个也不会放过,叫他知道开小差儿在家里其实危险更大!”
“你真鬼!好,我赞成!喂,还有第五条什么的你没有说呢!”
“这个,好吧,我们军中肯定要有军属不随军的吧?他们又是年轻人,火性正大。”
“你该不会要调和阴阳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