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夺爱①总裁,情难自控-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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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太太给她的汤圆,她吃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他们却还是不能团团圆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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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A市的新闻都是世纪大婚礼酿成惨剧的报道。
铺天盖地,撕扯着所有人的心。
厉泽楷和陆云深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身负重伤,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分别睡了24小时和36小时才总算是恢复清醒。
唐宛宛毫无消息。
而另一个当事人,霍天擎……
。。。。
童惜苍白着脸,抱着自己缩在打捞船的甲板上,空茫的双目绝望的望着汪洋大海。
厉泽楷和陆云深跳下了船,都已经伤得这么重,那么他呢?
打捞工作已经持续了72个小时……
童惜不敢去想。
将拳头用力捏紧,塞进嘴里,狠狠咬着,咬得手背上一圈圈带血的齿痕,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霍庭川走出船舱,脱下外套,将衣服拢在她肩上。
童惜僵在那,没动。
他蹲下身,和她肩并肩靠在一起。
沉重的双目平视着已经渐渐平静的大海,长臂揽过去,将她的头抱住,压在自己肩上。
童惜用力咬着下唇。
一秒,两秒,三秒……
到底,忍不住,“呜”的一声,整个人埋进他胸口,嚎啕大哭。
霍庭川眼眶也是红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没关系,还有希望……还有希望的……”
是啊,已经过去三天,什么都还没有捞到,不是就还有希望么?
可是……
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说这其实是他们在骗自己。
被炸得奄奄一息的人,三天还在海上飘,还有活的希望么?
不敢想……
第七天。
童惜依旧跟随着警船出海。
她觉得她的世界,和这天气一样,灰暗得没有一点点光。
“天气这么差,今天的打捞情况恐怕也不会太乐观。“刘警官和吴助理在一旁说话,”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你们……最好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字字句句,童惜听得清清楚楚。
她吐了。
趴在栏杆上,吐得眼泪和鼻涕不断的流。
身体像是被吐空了一样,只剩下一颗心脏。
一颗……
痛得快死去的心脏……
她用力的摁住胸口,用了全身的力死死摁住,每一根手指都在发抖。
这一刻,绝望的希望,它能就这样停止跳动……
停止跳动了,至少……不会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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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知不知道,你的童童,现在真的……痛得快死了……
你呢?
你……可还好?
“夫人,你没事儿吧!”
吴余森走过来,见她奄奄一息的靠在栏杆上,担心的拍着她的背。
童惜几乎是用了最后一点余力,将他的手用力扣住。
“吴助理,送我去医院吧……我肚子……好痛……”
她小脸苍白得和已经死过去了一样。
吴余森大惊失色,“船!叫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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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
童惜被推进妇科。
所有人都到了。
现在,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天擎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就连老太太都到了。
童惜醒过来的时候,手下意识用力压在小腹上。
“惜惜,你醒了。”
舒染握住她的手。
童惜急急的问:“孩子呢?孩子还在么?”
“还在,还在!你别怕!”舒染摸着她惨白的小脸,“只是……你再不能去跟船了。这几天受你情绪影响,宝宝也有些调皮。有轻微的漏胎。”
童惜一听宝宝还在,松口气,咬着被子一角,痛哭流涕。
还好……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宝宝还在。
等他回来的那天,她可以骄傲的告诉他,她怀孕了……
有了他们的孩子……
他就要当爸爸了……
她后悔,后悔没有在发现怀孕的那天就告诉他。
也许……他知道宝宝需要他,就会拼尽全力都会回来……
是她错了……
童惜的哭声,悲仓的从病房里传出来,让所有人都透不过气。
不忍心的,跟着抹眼泪。
最终,谁也没有进入病房,只是静默的坐了会儿,便回去了。
留下舒染和柳妈在陪着童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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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童惜躺在床上,只剩下发呆。
戒指,取下来,用力的压在胸口。脑海里,一遍遍晃过的都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童童,这辈子,我都再不会放手了!
——很庆幸,当初不顾一切的把你要到了我身边!
——童童,你一辈子绑住的不止有我的心,还有我的身!
一辈子……
他们说好了一辈子的……
她的一辈子,很长很长,所以……她不会允许他这样提前结束……
“惜惜,喝点粥吧。”
柳妈刚送了营养粥过来,舒染坐在床边上,喂她。
她这才有了一点点动静,干涩得快要裂开的唇,动了动,沙哑的问:“海上……有消息了么?”
舒染长呼口气。
“惜惜,我们现在想想孩子,好么?你要一直这么低落下去,你腹中的孩子会很危险。”
童惜懂了。
很努力很努力的牵动唇角,想要挤出一丝笑来。可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差点将舒染的眼泪直接逼了出来。
舒染想说什么,童惜却已经接过舒染手里的粥,“染染,你回报社上班去吧,这里有柳妈就可以了。”
“……我不放心。”
“没事儿,我不跟船了,就躺在床上好好养着。”
童惜努力扬声,让自己听起来轻松一些。可是,偏偏,声音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那样。
就在此刻,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
童惜在喝粥,舒染看着,两个人都没回头。
直到,柳妈惊讶的声音响起:“老夫人。”
童惜一怔。
舒染皱眉。
对于这位老太太,她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她起身,警惕的盯着老太太,“你还来干什么?嫌害童惜和……害得还不够?”
‘你儿子’三个字,为了顾及童惜的感受,舒染到底没有说出口。
老太太看一眼童惜,童惜别开视线去,不想看她。
柳妈道:“老夫人,您坐吧!”
柳妈搬了椅子,送到老太太身后。
这些天,不单单对童惜打击巨大,对老太太和老爷子的冲击也一样大。
两位老人本就身体不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可想而知现在是什么状况。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那,身形都不太稳。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十岁。
舒染对她是一点都同情不来。活该!
“柳妈,还有你……”老太太看了眼舒染,“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和童惜谈。”
舒染绷着身子站在那,哼笑,“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笨了,谁知道你要打什么主意!你这老太太,狠得连自己的孙子都能害,真是可恶!”
柳妈也停了步,几乎是哀求的看着老太太,“老夫人,这孩子您可不能再伤害了……”
老太太手里提着的东西用力磴在桌上,“我害什么害!我是来……来给童惜送鸡汤的!”
“鸡汤?”舒染瞥了眼那保温瓶,讥讽,“你会有这么好心?不会在里面下了堕胎药吧?”
“你……你这女孩子,年纪轻轻说话怎么就这么刻薄?”
“哼!说话刻薄也比做事刻薄好!把你的鸡汤带走,童惜不喝!喝了也怕穿肠烂肚!”
老太太气得手发抖,“我现在可是最希望她能把孩子给生下来,我怎么会再拿药害她?”
“喲,你现在就知道希望童惜把孩子生下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不想让童惜生,想方设法的想让她拿掉孩子;现在想让她生了,她就必须得给你生?那抱歉,我们童惜刚刚正打算不要这孩子了!”
“什么?”
老太太一震,握着拐杖往前逼近一步。
舒染怕童惜露馅,身子一拦,就把童惜挡在身后。
“什么什么?你老了,听不见我说什么么?我说……”舒染将声音扬高一些,“童惜不要生孩子!你这么讨厌,你让她生,她偏不给你生!要么,你给她道歉,求她,说不定,她还会心软!”
老太太一听这话,是真的急了。
这会儿,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那样精明锐利,被儿子的事打击到,她思绪都不再明朗。
甚至辨别不清对方话里的真假。
一听舒染这么说,当下便当了真。
急得眼都红了。
隔着舒染,语无伦次的和童惜说着:“童惜,这孩子你一定要生下来……一定要生……”
“我把我以前那些话,都收回来……还有,还有那个娃娃!”老太太急急的道:“那个娃娃我已经扔了!我错了!我已经请人将那个诅咒给破除了!”
“提起那个诅咒,我更火大!”舒染冷声:“不生!不生!就是不生!”
本只是想气气这过分的老太太,没想到舒染这些话,还真把她急得不行。
她糊涂的在病房里连着转了两圈,忽然‘噗通’一声,径自跪了下来。
童惜一怔。
舒染也傻眼了。
她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而且,不管怎么样,这老太太也是高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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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跪,她们可还真受不了。
“童惜,这孩子……可是天擎唯一也是最后的血脉了……看在天擎那么爱你的份上,我求你了……求你把这孩子生下来……”
老太太跪求,苍老的唇瓣都在发抖,“只要你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就当给我们二老留个念想……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都答应……”
如今,她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过去那些仇恨,自己的尊严,她都管不了了……
她只要儿子最后那一点血脉。
童惜心里也很不好受。
尤其老太太嘴里那一个个‘唯一’和‘最后’的字眼,就像剜着她的心脏一样。
不断的凌迟着她。
她红着眼眶,看了眼柳妈。
柳妈赶紧将老太太扶起来,“您别担心,舒小姐骗您的。这孩子啊,童小姐一定会生下来的,啊,您放心。”
“真的么?”
“真的,您就放心吧。”
柳妈扶着老太太出去。老太太一声一声不断的不确定的问着。
舒染盯着那背影,直到门带上,才回神。
“惜惜,这老太太……精神好像挺不正常的。你说,她是不是要得老年痴呆了?”
童惜没有接话。
只是将视线落到那鸡汤上。伸手,抱了过去。
舒染皱眉,给夺走,“你真敢喝呢?不能喝!谁知道她是不是在你面前演戏,嫌还被她害得不够惨?”
童惜叹口气,“我不会喝的。”
不管老太太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诚心忏悔,现在,她也不敢乱吃吃喝喝。
这个孩子……
她真的不能再让他她有哪怕一点点闪失了。
只是……
他,还会有机会知道,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当爸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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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个月的时间,打捞队依旧一无所获。
霍氏,已经重新振作。
庭川接管了霍氏。因为有陈晨和吴余森充当左膀右臂,虽然辛苦,但一切还是井井有条的继续。
而R。T公司也有陈礼先在,上市后一切发展也很平稳。
春天都已经过去,初夏渐渐来临。
童惜怀着孩子,却暴瘦。
黎芸送了许多孕妇奶粉过来,她喝了,却不管用。
所有人都担心,担心她,也担心孩子。
还好,每次去做检查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发育还算正常。
现在,她已经不会哭了。
也不会再和最初那样,一天好几个电话的打到警局询问情况。
如今,她做得更多的是,躺在家庭影院里挑一些经典的老旧片子反反复复的看。
像是已经没有感情了,遇到悲恸的地方,再不会哭泣。
可是,遇到开心的地方,她也已经不会笑……
是,就像忘了如何哭泣那样,她也忘了怎么去笑……
她人生里,那个教会了她所有的人,已经消失了60多天……
所以,她把一切都忘了,也不足为奇。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陈秘书给她找了夏末做心理辅导。
夏末什么都没做,只是领着她去医院,让她听宝宝的心跳声。
从那之后,童惜的人生,似乎才终于又有了一丝丝光线。
那缕光,正透过厚重的阴霾,借着罅隙,投射到她心上。
又过了五月。
深秋的时候,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