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心灯系列-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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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克劳斯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需要有个朋友来辅导他、关怀他、养育他并且鼓励他。这个人给予人们指引与希望,他帮助人们去接受自己,他帮助人们立定目标,他帮助人们找到生命的意义。这真可以说是天使的工作。 ——汤姆·克劳斯 我对父亲最早的印象是,小时候,每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抓着他的手,他则会引领着我往前走,我永远记得这幅画面。长大一点之后,我会跟父亲一起收听收音机里的高中篮球赛转播。我会在纸上写下每个球员的名字,然后记录每个球员在球赛当中的得分。可是我总是无法熬到球赛结束,因为我的年纪还小,球赛还没结束,我都已经睡着了。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我的床上,而记分表就放在我的身边。记分表上有球员最后的分数,这是爸爸在抱我上床之前,帮我填上去的。我永远会记得这个。 我还记得在圣诞节放假回家的时候,在那些寒冷的日子里,父亲总会一大清早就把面包车开到家附近。爸爸载面包到面包店的时候,我就会坐在卡车的地板上。面包的香味与热气让我口水直流,也让我觉得很温馨。我永远会记得这个。 高中的时候,我开始迷上运动。我爸爸总是会来看我比赛。高三的时候,我们的足球队获得资格进入州际杯的冠军赛。这在我们学校的历史上是头一遭。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我爸爸悲伤地对我说,隔天他不能来看我比赛。比赛的地点离他送面包的路途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他说他会听收音机里的转播。我说我可以谅解。隔天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我想着我爸爸。当我排队准备开球的时候,我刚好看到球场另一边的停车场。我看到爸爸的面包车开进了运动场。他及时赶来参加球赛,而我们也赢得了那场州际比赛。我永远会记得这个。 几年之后,我成为了教师兼教练。有一天,清晨5点半的时候,我太太和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接电话,我永远也忘不了电话的另一头警察局传来的声音,他告诉我,爸爸在工作的途中发生车祸丧生了。附近一家农场的牛群冲破了篱笆,跑到公路上去,由于那天早上天色很暗、又下着雨,爸爸开车上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些牲畜。爸爸的车在公路上撞到它们时急转向一边,接着一辆半拖车又撞上了爸爸的车。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挂断电话,走回卧室,坐在床边,我太太一直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我说不出话来。我这辈子所做过最困难的事,就是讲出“爸爸死了”这句话。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件事。 此后的一切对我都不再重要了。我还是继续过日子,可是却对什么都不在意。这就好像有人将我的心从我的体内拿走,我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还是去上班;我还是在学校教书,我只是机械化地做着这些事。 有一天,我在学校的操场监督着一年级学生的下课活动,忽然发生了一件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一个小男孩向我走来,然后抓着我的手。他用手握着我的最后两根手指。我像他那么大时,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握着我爸爸的手。 就在那一刻,我父亲仿佛又回到我的身边。就在那一刻,我又重新找到自己的目标。虽然我父亲走了,他还是留了某些东西给我,他将他的微笑留给了我;他将他的同情心留给了我;他将他的抚触留给了我。而我的目标就是要像他从前那样,善加运用这些天赋。从那天开始,我便重新展开新的生活。 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个!
第四部分:父亲,我爱你回忆中的家(图)
爱丽希·克斯特纳 25年后,从前的同班同学又在他们原来的教室聚会。他们谈论着旧日的时光,谈论着回忆的价值。突然在座的一个人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件事,希望这件事能说明这些往日的同学都曾感受过的特殊心情。 “为什么最简单的事情偏最难说明呢?”他这样问其他同学。“那样的事只能通过比喻来说明,而比喻不是证明手段,是不是举一个例子最终能使我们取得进展呢?随便讲个什么小小的故事,行吗?” 当我还是个10岁孩子的时候,我非常想要一辆自行车。我父亲说我们穷得捉襟见肘,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提起此事。直到有那么一天,我从年市上跑回家,激动地告诉家里的人:摸彩的头奖是——一辆自行车!而一张彩票只要20芬尼!父亲笑了。我请求道:“我们买两张彩票,或者甚至三张彩票,行吗?”父亲回答说:“我们穷人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央求着,父亲摇摇头。我哭了起来。于是他让步了。“好吧,”他说,“明天下午我们去赶年集。”我高兴极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谢天谢地,车子还在原地放着。我可以买一张彩票。摇奖的轮盘嘎嘎吱吱地转着,我没中彩。不要紧,车还在,没有人把它赢走……头奖第二次开奖的时候,我手里拿着第二张彩票,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摇奖的轮子吱吱嘎嘎地响着,咔哒一声停了下来,中奖号正是27号——我赢了。 父亲死后很久,母亲才把当时的实情告诉我:父亲头一天晚上去找房东借了150马克。然后又找到摸奖处的人,按商店价格买下这部自行车,并对他说:“明天我带一小男孩来,请您让他的第二张彩票中奖,他得比我更好地学会相信他的运气。”摆彩轮的人手艺很熟练,他非常有把握:想让哪个号码中奖,哪个号码就中奖。 这笔钱是我父亲分很多次一点点还清的……而我却很高兴,只有孩子才会那么高兴,因为我的车确确实实只花了40芬尼。
第四部分:父亲,我爱你我终于了解父亲了(图)
汉克·惠特摩 我父亲在去年的今日——父亲节——过世。他在临终的前一日,因心脏病发而住进加护病房。当消息传出,他的6名子女纷纷赶到佛罗里达的文森医院。他躺在一个小病房的床上,身上接着各式各样的监视器和仪器。深夜里,父亲弥留之际,我们与母亲围绕在他床边,大家握着他的手、轻握他的臂膀,贴着他的脸颊对他说话。 “永别了,爸爸,”我们对他说,“我们爱你,爸爸。谢谢你,爸爸。喔,不……” 他在我们大家的手紧握时,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我们回头看到心电图和脉搏记录器上的数字时,大家异口同声地发出一阵哀叹——他真的走了。凌晨时分,四周一片诡异的宁静,令人毛发直竖。我们紧握彼此的手,突然有人低声说道:“喂,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父亲节。” 爸爸享年75岁。至此,我对永生不死的向往,随着爸爸的溘然辞世而彻底幻灭,今后,再也没有爸爸的庇荫可以抚慰我了。对任何男孩子而言,爸爸都有这么一项静默无声的职责:作为一道防护墙,将儿子与其人生中可能遇上的万丈深渊分隔开来。如今,这道神奇的防护墙已然消逝,我变得既孤独又脆弱,但也比过去更懂得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还记得我5岁的时候,有一个暴风雪过后的早晨,爸爸让我跨坐在他肩上,从我们家走了一里路到城里去。当他勇敢地穿过雪堆时,我为了抓紧他,便将双手环抱在他头上,结果我的手套不小心盖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见东西啦!”他说,不过他还是继续向前走。一位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英雄正背着我,在一片陌生而又没有人迹的野地里,向前开路。 他那时刚从二次大战的战场回到家,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如此亲近,这份记忆既鲜明又教人难忘。 他入土那天,许多昔日的回忆汹涌而至,但我却极力地想要透视自己对他的情感:他是否恪尽父责?失去他,我为何不觉得悲伤?我是否原谅他的缺点与过错?我是否真受过他的帮助,而且衷心感谢?又有哪一段旅程是我和他携手共度的? 打从少年时代开始,我便非常渴望爸爸的鼓励。我曾经以为他会帮助我挑战某些传统或常规,并鼓舞激励我。然而,无论我在哪方面需要这类援助时,结果却往往会落空。几年之后,我只好接受想像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并乖乖地适应它;但另一方面,我却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息我无言的愤慨。 记得我在高中时曾经告诉他,我想要在毕业之后去当演员。他听了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批评,说当一个演员是很不稳定的工作:“到最后,你可能得拿个锡杯在街角行乞。” 我还住在家里的时候,有一回为了想到纽约学表演,我们大吵了一架。他怒气冲冲地上楼来,我们正好在房门前碰个正着。父子俩愤慨地对峙着,我握紧拳头对他怒目而视,全身颤抖地对他说,一切都已成定局,除非他想和我打一架。他涨红的脸随即退了颜色,接着转身,垂着肩,慢慢走下楼去。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曾经怀疑过,当时若是他狠狠揍我一拳,事情会演变成怎样的局面?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赢得太容易。这场成年仪式就这么瞬间发生、旋即落幕;排除了他的阻挠之后,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去面对未来。 然而,日常生活中,我们之间的敌对情绪仍然不断。例如,在我成为正式演员之后,他来百老汇观看我的演出,看完后他的评语是:“聪明的话,就再找些其他的事情干,将来失意时才有退路。” 后来我真的退出演艺圈进入报界,几年之后,当我写的第一本书出版时,我又辞掉了报社的工作。当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时,爸爸拉我到一旁说:“趁现在,凭着这本书,赶快去找一家公司应征工作。”我对他表明,我想尽可能保持现状自由创作,他听了之后,只有沉默以对。 年复一年,对于父亲盲目的热情与信念,我报以无言的抗议。然而他的疑虑与恐惧却与日俱增。这样的嫌隙最后持续到1990年,当时我写了一本关于泰德·透纳的书,将由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出版,而爸爸仍然觉得我的前途堪忧,于是他说:“喂,我想到了,你何不向透纳先生要求一份工作呢?” 在这之前,我早就明了他的用意,他希望我找份安定的工作,本意是关心我。我也知道,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和我一起来深入讨论我的工作内容,而不是只会怨东怨西。以前,我曾以为他根本不在意我,然而,经年累月下来,我终于明白,这就是他照顾我的方式。 同时,在某些方面,我也感受到他对我的鼓励——他不是用说的,而是以实际的行动来鼓舞我。想想看,他从一场恐怖的战争中归来,旋即投身于斗室内抚养6名子女。他和许多同龄的青年一起回到家园,为家人重建稳定和安全的生活,并许给亲人一个未来。 他从事广告业20载,房地产买卖则更久。他也经常带我们去旅行,还供我们上大学。当我们长大后,一个个离家在外,他便经常写信给我们,找机会安排大家相聚。他和母亲携手建立这个家,也努力维持这个家。爸爸提供了一个基础,让孩子们永远都有勇气去选择自己的路。 他在过世前两个礼拜,为妈妈办了场生日会。大伙儿从各地回到佛罗里达的家。停留在家的这段期间,我们和爸爸一起去钓鱼,就像往年我们经常一起出游一样。大家登上租来的船,爸爸看起来很高兴,只是气色似乎不太好。才一下子,我们就后悔让他上船了。 我们完全不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或是多危急。想想这一路上,他其实是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我们,就怕坏了大家的兴致。 当所有的人准备离开佛罗里达的那个早上,他拉我到一旁,指着一个三尺长两尺深的神秘箱子,要我过去看。令我大吃一惊的是,那里面有着数以百计的剪报,每一篇都是我这一生的纪录。 “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爸爸说。我们紧紧地拥抱,却不知这竟是此生最后的一次!但他想必已经感觉到,这次若不给我,或许再也没机会亲自交给我了。我抬起这口大箱子——这个装满了“我”的大箱子——心怀感激地离去。 突然间我懂了——无论过去他所说的话曾带给我多么大的伤害,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抹灭他为我搜集这么多资料的那一份心;一页一页地,似乎自从我60年代离家至今的所有历程都在这里面了。原来,在漫漫岁月里,他一直默默地在分享我的生命。 两个星期之后,传来他病逝的消息,而且正是在父亲节当天。随后数个星期、数个月过去了,我不断地思念着他,直到现在。没有父亲陪伴的第一年里,我对他的思念之情,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好笑的是,最令我怀念的是很久以前,当我年经还很小的时候,竟真切地相信爸爸可以蒙着眼睛带领我走过人生,并一路保护着我。其实,这份安全感,是只要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