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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性情涅磐-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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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这种竞争被延续到许多体坛之外,商界、情场、政坛、艺苑、学术界,等等。同伴的成功使我们感到受到威胁,别人的进步饰托着我们的“落后”,于是,我们便要一直争下去,再争下去。    
    也许在人类幼年的某个时期,杀戮与争夺是人类生存所必需的。但是,现在人类的生存要求我们放弃任何一种蔑视他人权益的行为。在这个核时代,如果我们不放弃暴力,不放弃战争,我们就面临自我毁灭的深渊。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为了自身的安全而牺牲别人了,人类理想的生活来自于相互合作,来自于彼此尊重。    
    我们不妨自问:如果男人不争斗、不杀戮、不参战,将会发生什么?    
    答案只能是一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第一编 男女“半边天”伤害了我们

    中央电视台有一档家喻户晓的女性栏目,叫“半边天”。“半边天”的主旨无疑是为妇女说话的,是争取男女平等的。但是,这档节目1999年的广告中,有两则却在做着伤害女性、防碍男女平等的事情。    
    其一是“浪莎袜业”的广告。画面是一位女子穿着“浪莎”牌长筒袜,高昂着头,精气神儿十足地在街上走。画面被处理成一只瞳孔正在注视着这位女子的形式,随后画面一切换,便是一位迎面走来的男士,眼睛盯着这位“浪莎”袜子的穿着者。女子下台阶,男子上台阶,上台阶的男子一直在回头看下台阶的女子,于是与迎面走来的一位男子撞了个满怀。两个男人会心地一笑,那女子则显露出一种得意的微笑。    
    其二是雅倩亮发保湿摩斯的广告。两个女孩子照镜子,想如何可以使自己变得更美,发现最容易改变的便是头发,于是选择了雅倩亮发保湿摩斯。女孩子们的头发“加工”好了,手挽着手在街上“招摇”,一位擦肩而过的男子眼睛一亮,回过头紧紧盯着两个女孩子不放,结果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女孩子们做出不屑一顾的微笑,高傲地连头都不回。    
    令我吃惊的是,竟有两家厂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头率”作为广告的卖点!    
    诸位看官,您发现其间的性别伤害了吗?    
    两则广告都将女人的外在美(着装、发式)作为男人观赏的“着力点”,它暗示着我们:女人凭外表便可以“抓住”男人,男人只要看到美的女人便会被其“俘虏”,失去自制。于是,“美丽”的意义被无限度地提升了,仿佛女人的价值所在,与传统社会对女人的腐朽定位同轨。但问题是,一个女人的价值绝不取决于她的外表,而是更多地取决于使其成为一个人的那些完整的内在价值;男人也并不都是“唯美色是瞻”,今天成熟的男性更关注女人的“内在美”。不谦虚地说,笔者真正为之倾倒的女人便都是精神世界的美仑美奂者,于是,我便会感到这两则广告既伤害了我这样的男人,也伤害了并不把“美丽”当作自己安身立命之本的所有女人。    
    更为严重的是,绝大多数的女人可能并不符合主流社会对美丽的规范,这样的广告伤害了她们的自尊心、自信心,更伤害了她们与生俱来的平等的人格尊严。    
    必须承认,我们的社会仍是一个“男权社会”,在这种大文化下出现此类广告似乎合情合理,不值得大惊小怪,传媒中比这便“性别歧视”的例子也俯拾即是。但问题是,这样的广告不应该出现在“半边天”这样以追求两性平等为目标的栏目中。传媒人士,特别是从事与性别问题有关的传媒的人士,应该具备最基本的性别意识、理论基础,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检省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应该说,“半边天”是一档极好的节目,笔者本人既作过它的嘉宾又为其做过策划,对它是深有感情的。我相信它的决策者具备很深刻的性别意识,因为其中的节目是真正为女性说话的,真正追求两性平权的。但何以忽略了广告呢?也许,我们认为广告“无关紧要”便放弃了性别视角的审查,或者,广告主是我们的经济后盾,为了物质的原因我们不得已做出妥协?这让我想起美国女权主义运动健将、著名的女性主义杂志《女性》的创始人葛罗莉亚•;斯坦能,即使在杂志最艰难的时候,她仍坚持着自己的女性主义理想,以此为标准,以近乎苛责的态度审视着每一份广告。    
        传媒工作者担负着历史责任,我们必须首先是一个真正理想主义者!    
    


第二编 生命孤独的思想者

    思想者被人们的想像赋予了这样一种形象:于寒风蔌瑟的荒野低眉凝首,乌云遮日,残叶遍地,思想者默默独步,任大风将他的衣襟高高扬起,长发亦随风飞卷,思想者感天地之苍桑,忧人世之无度,发怀苦之情,乃生救民济世之心。    
    在芸芸众生那繁星般的虚妄之想里,这一孤独的思想者的画面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只不过,这画面难以出现在现实中,而是思想者心灵的写照。思想者在人类精神的荒野中漫步,在历史废墟的狂风中独行。    
    纵观人类思想史,我们会发现,真正优秀的思想家都是走在他们所处之时代的前面,他们的身边已经很少同伴了,他们的前面更是空旷的未知领地,于是,他们的孤独便注定了,他们与荒原、落叶、狂风为伍的命运便注定了。    
    一个真正的思想者首先必须是一个具有独立思考精神的人,他摒弃既往的思维方式,背叛父辈们的遗教,他进行的思索是只属于自己的,思索的能量来自于对自身和周围社会的独立挖掘,而不是社区的供给。他没有受惠于人,便无需出卖思想的纯净与独立,孤独的思考产生孤独的思想,孤独的思想注定了思想者的孤独,而思想者又得益于他们的孤独。那些真正领先的思想者,是自傲于他们的处境的。没有同伴和先行者,证明了他们思想的超凡脱俗,心灵的遗世忘俗,思考的惊世骇俗,还有比这些对一个优秀思想者更重要的吗?孤独的思想者更确信,他们是人类的精英,他们在时代的前面引导着人类前行,他们的思想把上帝的子民引向真正的伊甸园。孤独的思想者是快乐的思想者。    
    但是,问题出现了。    
    积累了难以数计的集体无意识的人类几万年来固守着排斥异己的本能,排斥先行者,也排斥着落伍者,如果说对后者的排斥是进化的必然选择,那么对前者的排斥早已登峰造极为一种残暴。芸芸众生的法则是容纳平庸,平庸意味着安全、统一、温饱、常规,这一法则被破坏的结果,必然是众多平庸者的利益受到毁灭性的冲击,而世界往往是由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平庸者控制的。当我们不惊奇于个体的人为维护自己既得利益所采取的种种有时是难以想像的卑劣手段时,我们便也不会因为群体的人类对异己采用的极端措施而变色。这,亦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本能或集体无意识。    
    孤独的思想者是智慧超前的人,自然能够认清并从个人的角度宽容人类的这种本能,虽然为了人类整体的利益孤独的思想者必然对其采取愤恨、痛斥、抗争的态度。即使是被残暴地排斥也算不上优秀思想者的不幸,因为当他们选择一种思想的时候,便也选择了与之俱来的叛逆的孤独。但是,具有嘲讽意味的是,这些人类中最先进的分子,往往被他们所处的时代冠以最低劣的诽谤,耶稣不是被确定为凡人,而是被指控为魔鬼,正像苏格拉底,他的思想与言谈不是被指责为无用,而是被指控为有害。越是伟大的思想者,越是对人类有益的思想,承受的污垢便越多。    
    此种恶意中伤的拙劣其实亦是一种高明。当两个对手处于同一个重量级的时候,他们可以面对面地挑战和出击,而如果一方的实力远远落后于对手,他便只能采取侧面击败的战术。孤独的思想者便是那远远领先与他同时代众生的对手,他的同胞无法领悟他的思想,又何谈真正的挑战呢?即使他们能够悟其大概了,又怎么有能力与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分子抗争呢?他们所能做的,只是诽谤,把最恶毒的名声加给思想者,羞辱他的同时欺骗只知道盲从而不懂得独立思考的民众,激起对思想者的同仇敌忾,然后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们绞杀。绞杀的时候,获得一片喝彩。那些喝彩者不知道,他们绞杀的是自己的精神之父。当孤独的思想者不得已背上那正好背离他们思想的重轭时,是他们感到最为耻辱的时刻,为了全人类的幸福,他们眼看着自己的声誉被送上屠夫的案头。    
    思想者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那鼓舞他们义无反顾走向绞架的,是对自己思想于人类有大陴益的自信,是相信终有一天人类会重新评价他们的信念。历史从来不会辜负这些思想者,于是,便有更多的思想者潮涌潮落。只不过,绝大多数的思想者都未能于他们在世的时候走出孤独,当社会认同于他们若干年前被屠宰的思想时,他们的思想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要承受时代的杀戮。越是伟大的思想者,越要承载这样的命运。所以,那些立志要谋求人类观念革命的思想者,在他们做出这一抉择之时便已放弃了个人生存于世时的种种安详与荣耀。他们是真正的革命者,亦是人类真正的希望。    
    由此观之,思想者的快乐亦是他们的痛楚,快乐与痛楚同时到达,只不过他们更看重快乐,而轻视痛苦。是选择与柏拉图同悲,还是与槽猪共乐,取决于一个人更多地关心别人,还是更多地看重自己。    
    当我们谈论思想者的孤独时,我们不应忽视这样一个现象:某些时候,思想者暂时的孤独是对人类社会有益的。即使是宽容如房龙,也承认野蛮社会对叛逆观念的绞杀有其维持社会运行的合理性。今天的文明社会相对于未来仍是一种低级的社会形态,所以虽然我们不再宽容绞杀,却应该清醒且客观地宽容对某些观念有理性的暂时排斥。社会是一个整体,社会的进步从来都是整体的进步,任何超出整个运作体制的等级而谋求某一部件加快运转的尝试,都可能以社会机器运行的混乱甚至瘫痪为代价,而这也绝不是进步的思想者希望看到的。因此,有时我们不得不等待,等待其它部件与我们采取一致的速度,等待旧有运行机制的不适应性一点点明显起来,并最终宣布其自身使命的终结。这也是唯物主义者的态度。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我们有理由不要那些孤独的思想者及他们的思想了,社会整体的进步也是由许多个体的进步构成的,量变积累着质变,如果我们放弃一个点,便也放弃了整个面。那些暂时不能成为整个社会行为准则的思想,在启示着我们,诱导着我们,完善着我们。它们属于未来,在缔造着未来,没有它们便没有未来。有它们作灯塔,历史的航船才清楚自己的走向。只是苦了那些思想者,让他们在寒风中孤独地屹立。    
    杰出的思想者对自身的孤独心安理得,他们知道这是人类进步的需要,而且是暂时的。我们也已经确信这孤独是为了人类整体的利益。但是,有一种思想者的孤独却是荒谬的,完全没有理由承受的,那便是契入了所处时代的思想者的孤独,他们并未走在未来,他们的思想与所处时代位于同一个水平面上,至多不过做一些别人没有做过的思考,而且这思考也完全符合整个社会的价值准则。如果刻薄一些,我们可以称之为平常甚至平庸的思想者。他们本应该承受着公众的厚爱,处于鲜花和美女的包围中,以社会栋梁的面目出现。但是,在某些特殊背景下,这样的思想者同样被置于孤独,甚至饱受摧残。这才是人类真正的悲哀。这样的社会是没有希望的。实际上每个时代在其发展过程中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地挖掘着自己的坟墓,但这种对平常甚至平庸思想排斥的社会,正在以极不自如的方式按下自己颈上的铡刀。处于这样的社会中,那些真正杰出思想者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我们称这样的社会为专制社会,称这种社会的权利所有者为暴君。    
    即使在民主社会中,杰出思想者有时还要承受另一种不该存在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来自于平庸者,而是来自思想者们的阵营。不同的是,那些排斥杰出思想者的思想者多数是我们已经提到的那种从属于他们时代的思想者,他们以科学和真理的面目出现,对世俗社会加给杰出思想者的诽谤同样持愤恨的态度,他们认真地对待那些卓世独行的思想,分析它们,体察它们,客观而中正。似乎会有赞同出现了,但是不要忘记,这些平常及平庸的思想者正在以所处时代的思维方式思维,而杰出的思想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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