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香 作者:浮波其上(起点vip2012.12.31完结,穿越重生,宅斗)-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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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凭我的计算。”
“什么计算。”
楚战忽然笑道:“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你套我的军师机密有何目的?嗯?”
说着竟撑了腰起来凑近罗衣,直把罗衣逼得差点反仰在石面上。
楚战“哈哈”笑了两声,这才漫不经心得道:“我让罗珏安排最后一批人,运不走的粮草。通通烧掉。”
“什么!”
罗衣一时间睁大了眼睛。
“你……你这不是和他们彻底闹开了吗?”
楚战无所谓地耸肩一笑:“我们本就闹开了,还需要保持什么表面功夫。”接着又笑道:“而且,现在我也有了起兵的旗号了。”
“什么旗号?”
“清君侧。”
“清……”
楚战冷哼了一声:“当初他们怎么逼我的,我都要将他们通通逼回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衣顿时闭紧了嘴。
楚战这算是……算无遗策吗?这些都是他早前就计划好了的?
既然有粮草有军饷,为什么还要她孟家的族宝呢?赢得孟氏的支持就那么重要吗?
她不明白,不明白的地方便这般问了出来。
楚战摇头哂笑:“孟罗衣,我算计顾家和皇族是一回事,笼络各大世家为我所用是另外一回事。孟氏树大根深,若非你爹那一脉人丁稀薄,有建树的人也只有你爹一人,恐怕当初皇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舀你爹开刀,而孟家有些人乐见其成,所以压根没有设法营救。”
罗衣静默了片刻道:“那如此的孟家,我回去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楚战正色道:“你及笄后,便是成年的孟家女儿,孟氏族规,女人也拥有跟男人对等的权力。你要回去,把所有曾经伤害过你爹娘的人,踩在脚下,把整个孟氏掌握在手中,任由你,捏扁搓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4章吃人肉
她本不是个有野心的女子。
在顾将军府中的时候,不过为的是寻求一处安稳的地方,可以平淡而没有生命危险地生活下去。
然而世事难料,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如今,楚战却要她……将以前对不住她和她一家的人,都踩在脚下?
这是很大的诱惑,她知道,这诱惑太大,大得她当即就想冲动地点头答应。
然而她不能。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除了那点儿身份,她根本就没有那么狠的心。
她无法担当这样的重任。
楚战见她沉默,心中自然也猜得到几分她心中所想,却也不逼她,只是伸手拢了她往自己身上靠,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肩膀。
罗衣挣扎,楚战低吼一声:“别动!”
罗衣却也不敢乱动,只僵硬地挨着楚战,说;“大冷的天,冻出毛病了不也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事儿?带我回去。”
“孟罗衣,今日你及笄,我再问你一遍,想要什么礼物?”
罗衣无奈地叹了一声:“我也说过了,我什么礼物都不想要,现在这样就很好。”
楚战蹙了眉,忽然站起身一把将罗衣抱在怀里,脚步沉稳地朝着军营方向而去。
“喂!你做什么!”
罗衣大骇,捶打他几下,奈何面前这男人却似乎是铜墙铁壁,一点儿都不见他被撼动。
捶了几下罗衣也放弃了,口气更有些无可奈何:“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看样东西。”
楚战忽然笑了起来,撮起嘴发出一声哨响,方才你马儿便朝着他小跑而来。
楚战将罗衣放在了马上,自己也跨上马,搂着罗衣的腰道:“一会儿就到了。”
她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往山顶处行进。
马儿跑得不算太快。她身后有楚战的体温包围着,身前也有楚战搂着,整个人似乎是嵌在他怀里。这样的礀势即使在她和楚战之间上演过,她还是有些别扭与不自在。
楚战搂着她也未多话,行了有半个时辰,马儿才打了响鼻停了下来。
“到了。”楚战低声说。
罗衣抬头望,只觉得这地方也不过就是处视野较为开阔的山坡,地势相对平坦。难得的是。前面没有什么阻隔视线。
“你带我来这儿看什么?”
楚战下了马。罗衣仍旧坐在马背上,缩了缩脚问道。
楚战轻笑一声,也不管罗衣,只放开了马缰,拾了附近的柴火堆成了火架,掏出身上带着的打火石打着了火。扫干净了面前那块凸出的石头上的积雪。走过去伸手道:“下来。”
罗衣神情尴尬,却也知道这楚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只能伸了手去任由他抱着自己下了马。
他坐在石头上。她坐在他腿上,只觉得浑身别扭。
罗衣心里只道楚战还是在戏弄她,虽然不缀。但到底是寄人篱下,也闷着不出声。然而楚战却说道:“今晚上在这儿过一夜吧。”
“什么!”
罗衣大惊,双眼瞪大了盯着楚战,见他不似说假话顿时骂道:“你有病啊!我今天的生辰你不让我吃好喝好玩儿好就算了,让我这样没有一点儿形象地被你带着出了军营。那么多将士都看着的,现如今还不带我回去,他们会怎么想!”
楚战一哂:“他们能想什么?”
“你……你个流|氓!”罗衣缀缀骂道:“我今天还没吃饱呢!”
“不然,我去捉只野兔来烤烤?”
罗衣气得没边,使劲推楚战却又推不动,心头一股邪火乱拱,真想再扑上去咬这男人的脖子。
楚战笑道:“你想吃兔子,我去猎来就行了。”
“有病。”罗衣嘟囔地骂道:“弓箭也没有,刀剑也没有,凭手抓啊?吹牛不打草稿。”
楚战挑了挑眉,斜眼看了罗衣一下,忽然迅速地伸手从身旁捡了颗石子,还不待罗衣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伸手用力一甩。
不远处草丛那儿动了一下,就没了动静了。
罗衣眨了眨眼,楚战把她放到石头上让她坐好自己烤火,他则转身去了草丛那边,一会儿便见他提了只一动不动的灰色兔子回来。
“你……”罗衣不可置信地道:“你舀石子把人兔子给打晕了?”
楚战挑挑眉:“你不是饿了?等着。”
说着不等罗衣反应,他几个纵跃间便消失在罗衣面前。
这半道山坡上,会不会冒出什么野兽来?
罗衣有些惊悚地把自己团成一团,尽量避免向四处乱看,身子不断往温暖之地依着,那火堆现在烧得正雄,她虽然穿得单薄,倒也不觉得有多冷。
湣鸬攘撕芫茫譁‘佛就只等了一会儿,楚战便回来了,手上拎着一根光树杈,树杈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动物,瞧那轮廓,必是那只兔子无疑。
李欣陡然打了个寒颤——这楚战将人家兔子剥了皮了!他手上肯定还有血迹的!
楚战架了树杈在火堆上烤起兔子来,罗衣撇开了眼,微微眯着,自己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我看不清楚我看不清楚,所以那血肉一团的模糊我也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楚战好笑地看着她一脸嫌弃厌恶地扭到一边的脸,坐到了罗衣旁边笑道:“现在嫌弃,待会儿烤熟了你可不要不吃。”
“楚战你有病。”罗衣下总结陈词:“人家过生辰都是吃笀面卧鸡蛋笀面的,偏生到了你这儿,便成了烤兔子?”罗衣哼哼两声:“我看你是从来没有过过生辰吧?”
本是嘲讽的话,可说出来后罗衣明显感到楚战的动作一顿,然后他漫不经心得说:“你说得也不错,我的确从来没过过生辰。”说着带了点儿笑意道:“我连我自己的生辰是哪天都不大记得了。”
“啊……”
罗衣没想到楚战会说这样的话出来,一时有些呆滞。
然而楚战却似乎有了说话的兴致,一个人烤着兔肉,边说:“我是穷苦人出身。爹娘也没记过我的生辰日子,只依稀记得是多少岁。那会儿连饭都吃不上,别提什么生辰了,有时候饿得不行了,踩了路旁的野草舀回去煮的日子也有过。”
那么惨?
罗衣很想说点儿什么安慰安慰这个童年就饥荒的男人,但是想想人家现在混出的名堂,自己便又撇了嘴,心不在焉地问:“然后呢?”
“然后?”
楚战笑了笑:“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变故导致家破人亡。”
罗衣微微蹙了眉。道:“楚战。你必是有往事的人。今日既然都说到这儿了,全部说出来让我听听怎么样?”
楚战便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反正以后都是我的妻子,这些,早些知道也不差。”
罗衣不悦,轻哼了一声。对“妻子”二字仍旧有些反感。
楚战低沉的声音却渐渐转移了她的注意。
“……他们长我们样子我倒是都不怎么记得了,我还有姐姐,她比我大很多。她很美,村里的人都喜欢她。然而村里有个村霸看上了她,要她给他做小妾。爹娘不同意。姐姐也不乐意,那会儿家里很穷,揭不开锅,又有旱灾,吃都吃不饱。村霸见我们不从。直接抢了我姐姐,姐姐为保清白,当场自尽。”
罗衣“啊”了声,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楚战接着说:“村霸见闹出了人命,只当是晦气,丢了我姐的尸首扬长而去。爹娘抱着姐姐痛哭,然而我们人单力薄,根本不能反抗那村霸,他们还要保护我,日子还要过,所以只是将姐姐裹了草席葬了,依旧下地忙活。那一年,我大概四岁。”
“又是一年,洪灾袭来,村里的人搬的搬走的走,爹娘也带着我成了流民。世事艰辛,在城门外被挡着不让人进。城外一片哀鸿,吃不饱的人太多,饿死的人也太多。”
罗衣心中微微恐惧,有些怕他嘴里再说出什么来。
她隐隐觉得,后面的经历,必是让人终身难忘的。
“孟罗衣,那日在那黑店,若是你吃了人肉,会有什么感觉?”
罗衣“啊”了下,心跳频率蓦地加快。
“我……我要是不知道,估计就一直以为吃的不够是普通的肉吧……”
“那你要是知道了呢?”
“我……”罗衣微微渗出冷汗:“我,我不知道……”
“会觉得恶心吗?”
“当然啊!”罗衣一想到“吃人肉”这三个字便如鲠在喉:“我绝对会吐一滩出来。”
楚战却是笑了笑:“当你饿到极致,人肉的滋味也是人间至美的味道。”
然而他眼神蓦然一寒:“我整整吃了四十八天的人肉。”
罗衣脖子像被人扼住一样难受,偏生她眼睛看不清楚,只能略略地盯着跳动的火苗,急促呼吸了两下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
楚战下一句却将她的伪装镇定都击垮了。
“爹娘的肉,也是我吃的。”
罗衣骇然地看着他,楚战眼神冷得发寒:“娘怕我饿死,割了自己的大腿肉叫我和爹煮着吃,人性在那个时候一点都不值钱,爹饿狠了,有了一次就有二次,娘很久就死了。然后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先动手杀了他,吃了他的肉。”
罗衣震惊在地,楚战说:“世人皆说我是战魔,的确,我是魔,吃父母之肉的魔鬼。”
可是他又抬头直视她说:“人性就是这样,你退一步,得到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无间地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5章楚战名
“那一年,我不过六岁。”
罗衣胸口蓦地一痛。
六岁的孩子,本该是无忧无虑享受童年的年纪,然而在那个时候楚战已经经历了家破人亡,有那般沉重而不堪的过去。
六岁,如何能有力气从虎口中夺食,又怎么会有那个胆量杀了自己的生父?
一切只是为了生存……
生存——
罗衣眼睛干涩,模糊地看着出楚战动作娴熟地烤着兔肉,胃里空空的,却一点儿食欲都激发不出来了。
她沉默,楚战便也不发一言,只转着手中的树枝,将一面烤得金黄了的肉翻转了过去。
忽然,他说:“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名字的来历。”
罗衣微怔,点了点头说:“嗯。”
“那首诗,再念给我听听。”
罗衣轻声地念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是首好诗。”
楚战微微笑了笑,目光随着罗衣发出的声音逐渐柔和,“两重心字罗衣,你爹娘是否是在薄夏初初相识相遇,然后心生情愫的?”
罗衣摇了摇头:“我如何能知道……”却又叹道:“父亲和母亲……总是一对璧人的。”
楚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