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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汉代宫廷艳史-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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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拿到,元帝问了画工姓名,方知名叫毛延寿。元帝问他王嫱如此美貌,尔何故把她画得这般丑劣?毛延寿辩白道:“臣画王嫱的时候,乃是黑夜,未免草率一点,罪该万死!”元帝听了冷笑道:“恐怕不是黑夜,不过有些黑心罢!”毛延寿叩头如捣蒜般道:“这臣不敢,这臣不敢!”元帝道:“索贿罪小,断送美人事大。”说完,便把毛延寿绑出斩首。此刻让不佞再来叙叙王嫱的身世。
  王嫱字昭君,系南郡秭归人王穰的长女,妹子小昭君,小她两岁,和她一般美貌。当时选取宫女的内监,原要将她们姊妹二人一同带入宫中,还是王穰苦苦哀求,说是年老无子,将来祭扫需人,方才把小昭君留下。王嫱入宫以后,例须画工画了容貌,呈上御览,以备选定召幸。画工毛延寿,贪得无厌,有钱送他,便把你画作西施、郑旦的容颜;没有钱送他,便把你画作嫫母、无盐的相貌。元帝本来模模糊糊,毛延寿这般作弊,竟被蒙过。王嫱貌既可人,品又高洁,对于画工,怎肯行贿。
  及至得见元帝,已经事已无救,只得携了她平日心爱的那面琵琶,跟着呼韩邪凄凄凉凉地出塞去了。
  那时从长安到匈奴,都是旱道。沿途虽有官吏供应,十分考究,如何遣得开王嫱去国离乡的愁怀?她又想着元帝和她分别时候的形状,明知元帝十分不舍,她的身世,倘若不被画工作弊,一定得蒙宠幸。像她这般花容月貌的人材,如在元帝身边,岂不是朝朝寒食,夜夜元宵;何至跟着这个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番奴呢?虽然去到匈奴,便作阏氏,无奈塞外是个不毛之土,每年自春至冬,地上不生青草,即此一端,已知那些地方的瘠苦了。王嫱一个人自思自叹,自怨自艾,长日如年,百无聊赖,无可解愁,只有在马上抱着琵琶,弹出一套《出塞曲》来,藉以消遣。
  谁知天边飞雁,见她美貌,听了琴声,居然扑扑地落在马前。这个便是落雁的典故。
  古来有四大美女:第一个是越国西施,她在浣纱的时候,水中游鱼见了她的影子,自惭形秽,沉了下去;第二个就是昭君的落雁;第三个是三国时代,王司徒允的婢女貂婵,她因主人忧国致病,她每夜对月焚香,祈祷主人病愈,可以为国效力,那个月亮,见她的丰姿,也会闭了拢去;第四个是唐代的杨玉环,肌肤丰腴,白皙胜似梨蕊,那些花朵,见了她也会含羞纷纷落地。所以文人誉美的名词,便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四种的典故。
  这且不讲,单说王嫱到了匈奴之后,呼韩邪倒也言而有信,待她甚厚,号为宁胡阏氏。逾岁生下一子,叫作伊屠牙斯。后来呼韩邪病死,长子雕陶莫皋嗣位,号为复株累若鞮单于。那时王嫱尚是花信年华,她在匈奴已有数年,故国规矩,略知一二。她既然晓得胡俗的陋习,父死可以娶母,她于复株累若鞮登基的那一天,急把新主召至问道:“尔是胡人,我是汉女;尔现做了单于,对于阏氏问题,还是从胡,还是从汉?”复株累若鞮答道:“臣儿生长斯土,自然应从胡俗。”王嫱当下听了,又吓又羞,早把她的那张粉脸,泛出朵朵桃花,低头不语。
  复株累若鞮见了这位国色天香,怎肯舍了美人,又背国教,便笑对王嫱道:“本国风俗如此,人臣不可违抗。否则人民不服,天也不容。”王嫱无法,只得忍辱含羞地从了胡俗。复株累若鞮即封王嫱为阏氏;一切待遇,倒也和去世单于一样。
  王嫱复生二女,长女为须卜居次,次女为当于居次。又过十余年,王嫡病殁,埋葬之后,她的墓上,草色独青,当时呼为青冢。
  后人因她红粉飘零,远适异域,特为制了一曲,谱入乐府,名叫《昭君怨》。
  或说王嫱跨马出塞马上自弹琵琶,编成此词。
  后又不从胡俗,服毒自尽,这都是代她不平,附会其辞,并非事实。不佞说她苟且贪生,愿失贞操,虽是正论,但是一介女流,身处威权之后,除了一死之外,自然只好失节的了。论者略迹原心,未为不可。
  再说元帝自从王嫱出塞之后,虽把毛延寿立时问斩,因为到口馒头,被人生生夺去,恹恹不乐,竟至生起相思病来。后妃等人,赶忙代觅佳丽,投入对症之药。
  岂知元帝见了别个女子,视如粪土,不能去他心头的烦闷。冯昭仪便令内监出去打听王嫱有无姊妹。内监回报,说有一个妹子,名叫小昭君,貌与乃姊一式无二,可惜早嫁济南商人,已成破璧。冯昭仪当下据实奏知元帝。元帝一听王嫱尚有胞妹,又是面貌相同,也不管业已嫁人,急令召入宫中,封作婕妤。
  不料有位冒失的廷臣,名叫蒯通,谏奏道:“世间闺女甚多,皇宫里面,岂可容这再醮民妇?”元帝忿然道:“汝为我朝臣子,刘氏上代历史,汝知道否?”蒯通道:“臣知道是知道的,从前王太后固是再醮,这种乱法,不学也好。”元帝听了道:“这是朕的家事,汝不必多管!汝把国事办好,也就难为你了。”说完,挥令退去,倒也未曾降罪。石显为见好元帝,便谮奏道:“蒯通此奏,明明污辱王婕妤的身份,应该问斩!”
  元帝准奏。蒯通身首,于是异处。那位小昭君却有两样绝技,胜于乃姊:一桩是出口成章,比较后来的那个曹子建,还要敏捷;一桩是具房中术,有通宵不倦之能。这第二桩绝技,便把元帝乐得无可如何,特地建筑一座好合亭,居于未央宫的东北,每日同了小昭君游宴于此。有时也令傅、冯两位昭仪与宴。冯昭仪原是媒人,况又知趣,一任元帝与小昭君欢乐,毫不争夕。
  独有那位傅昭仪,性情狭窄,气量极小,常常打翻醋罐,甚至与小昭君扭成一团。有一天,却被元帝亲眼看见,先命左右,设宴好合亭上,自己和小昭君一同坐下,方把傅昭仪召至,裸其体肤,逼令跪在地上,眼看他们行乐。傅昭仪不敢抗旨,只好忍辱遵办。跪在地上,还是小事,眼见元帝与小昭君二人,花开并蒂,镜合鸳鸯的当口,可怜她的脸上,忽然红一阵白一阵,一刻一变样子。至于傅昭仪是羞愤方始露出这个样儿的呢,还是有所感触情不自禁起来,始有这种面上升火的形象,不佞当日身不在场,不敢妄断。单讲元帝正在特别惩戒这位傅昭仪的当口,就有宫娥前去报知冯昭仪。冯昭仪一听元帝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情出来,不觉动了兔死狐悲之感,想来责备小昭君,要她系铃解铃,不可撑足满篷。不料走上好合亭去,一见内中如此情状,连她也羞得慌忙退了出来。提笔吟上一首长歌,讽劝元帝。元帝与小昭君见了这诗,一时感动,便把傅昭仪放了起来,后来傅昭仪感激冯昭仪解围之恩,始把心中妒嫉她的酸味,统统取消。后由傅昭仪也进一个美女,名唤梅君的,元帝复将好合亭改称四美亭,日夕与傅昭仪、冯昭仪、小昭君、梅君等四人,乐而忘返。
  唐人宫词云:“桃花欲与争颜色,四美亭前月信明”,就是咏此。
  那时她们四人之中,自然是小昭君最美。元帝对她,也比其余三个,来得怜爱。
  小昭君忽然想起其姊,逼着元帝谕知匈奴,恭送王嫱入朝省亲。元帝也想再见王嫱一面,或有一箭双雕之事,也未可知,即派上大夫吕干亲迎王嫱。那时王嫱已嫁复株累若鞮单于,长女甫经出世。复株累若鞮好色过于呼韩邪,不准王嫱离开身边。
  王嫱闻得其妹小昭君业已事帝,虽然不能回国,倒也高兴,乃作一书,以报元帝,其辞是:臣妾幸得备禁脔,设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远竄异域,诚得捐躯报主,何敢自怜?独惜国家黜陟,移于贱工;南望汉关,徒增怆绝耳!有父有妹,惟陛下幸少怜之!
  王嫱书后,又附一诗云:秋木萋姜,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升云,上游曲房。
  高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食,心有徊徨。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高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道悠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吕干携书回报元帝。元帝展诵未毕,泪已盈眶。小昭君在旁见了,也是欷殻Р灰选T鄞哟烁从钟敲啤�
  傅、冯二人,暗怪小昭君多事。小昭君也惧因此失宠,更是以色取媚元帝。没有数年,小昭君先患瘵病而殁。元帝悲伤过度,也得重疾,日加厉害。每见尚书入省,问及景帝立胶东王故事。尚书等虽知帝意所在,应对却多吞吐。
  原来元帝有三男,最钟爱的是傅昭仪所出之定陶王康,初封济阳,徙封山阳,最后即是定陶。康有技能,尤娴音律,与元帝才艺相若。元帝能自制乐谱,创成新声。常在殿下摆着鼙鼓,亲用铜丸连掷鼓上,声皆中节;甚至比较坐在鼓旁,以槌击鼓,还要好听。臣下希冀得宠,每学不能;惟有定陶王康,技与乃父不相上下。
  元帝赞不绝口,且与左右时常谈及。驸马都尉史丹,系有大司马史高之子,随驾出入,日侍左右。他见元帝屡屡称赞定陶王康,便有些不服气起来,对元帝说道:“臣意音律小事,纵有技能,无非一位乐官而已,哪里及得上聪明好学的皇太子骜呢?”元帝听了,不禁失笑。未几,元帝少子中山王竟,得病遽殇。元帝挈着皇太子骛,前往视殓,元帝犹且挥泪不止,独太子面无戚容。元帝见了发怒道:“临丧不哀,是无人心!天下岂有无心肝的人,可以仰承社稷宗庙的么?”又见史丹在旁,特责问道:“汝言太子多材,今果如何?”
  史丹免冠谢罪道:“此事怪臣不好,臣见陛下哀悲过甚,务请太子勿再哭泣,免增陛下伤感。”元帝听说,不知是谎,方才不怪太子。
  后来元帝寝疾的时候,定陶王康与傅昭仪母子二人,衣不解带地日夕侧侍。元帝被他们母子所感,因欲援胶东王故例,讽示尚书。史丹一听这个消息,等得傅昭仪母子偶离元帝左右的当口,大胆趋入元帝寝宫,跪伏青蒲上面,尽管磕头。青蒲是青色画地,接近御榻,向例只有皇后方可登上青蒲。那时史丹急不暇择,若一耽搁,傅昭仪母子就要走来,便没有时间可与元帝说话了。当下元帝一闻榻前有磕头的声音,睁眼一看,不禁大怒。正是:废嫡视为儿戏事,规君幸有正经人。
  不知元帝对于史丹越礼,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大嫖院东宫成北里小上坟南苑劫西施
  却说元帝一见史丹跪在青蒲之上,不禁大怒,方欲责备史丹越礼。史丹早已涕泪陈辞道:“太子位居嫡长,册立有年,天下业已归心;今闻道路传言,宫中似有易储之举。陛下若无此事,天下幸甚,汉室幸甚!陛下若有此意,盈廷臣工,心定死争。臣今日斗胆跪此青蒲奏事,已存死节之心。独有废储大事,幸陛下三思!臣到九泉,方才瞑目。”元帝素信史丹忠直,听他侃侃而谈,也知太子不应轻易。于是收了怒容,又长叹一声道:“朕因太子不及康贤,废立之事,本在踌躇,尔既拼死力保太子,这是太子为人,或有几分可龋太子原为先帝钟爱,只要他不负祖宗付托,朕也不是一定要废他的。朕病已入膏盲,恐将不起,但愿汝等善辅太子,使朕放心。”史丹听毕,叩谢而出。不料元帝就在当晚,瞑目逝世,享年四十有二,在位十有六年,改元四次。
  太子骜安然即位,就是成帝,首尊皇太后王氏为太皇太后,母后王氏为皇太后,封母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奉葬先帝梓宫于渭陵,庙号孝元皇帝。
  越年改元建始,就有一桩黜奸大事发现。原来成帝居丧读礼,不问朝政,所有一切大小事件,均归王凤负责。王凤素闻石显揽权用事,民怨沸腾,因即奏请成帝,徙石显为长信太仆,夺去政权。那时匡衡已因阿附石显任为丞相;御史大夫张谭,也是石显的党羽。今见石显失势,二人即联衔弹劾石显种种罪恶,以及党羽五鹿充宗等人。于是将石显革职,勒令回籍。石显怏怏就道,亡于中途。少府五鹿充宗,降为玄菟太守;御史中丞伊嘉,也贬为雁门都尉,牢梁、陈顺等等,一概免职。一时舆论称快。又起一种歌谣道:“伊徙雁,鹿徙菟,去牢与陈实无价。”
  当时匡衡、张谭二人,以为自动地劾去石显,总道可盖前惩,谁知恼了一位直臣王尊,飞章入奏,直言丞相、御史前与石显一党,应即问罪。成帝见了此折,也知匡衡、张谭本失大臣体统,惟因甫经即位,未便遽斥三公,遂将该奏搁置不理。
  匡衡、张谭闻知其事,慌忙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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