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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因与聿案簿录06不明 作者:护玄[出书版]-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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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地下签牌,半夜多才还是有人会跑来。听说当时有人一口气中了不少钱,又曾经向百姓公允诺回报,所以请了逆班连续三天来搬逆,但是第二天晚上才演到一半时,不晓得为什么逆台突然烧起大火,火野迅速扩大,里面的人来不及逃生、加上另外拾起的棚子倒掉困住出路,所以整个戏班二十二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当时他刚好跑腿去买饮料所以躲过一劫。」
顿了顿,穿着便服的警员环顾了四周,「这大片空地原本一大杽是有人要捐钱给百姓公庙加盖的,发生事情之后也不盖了,就变成你现在仯Ъ恼庋恕!
「你知道的真清楚。」看着暂时的搭档,虞夏所知倒是没这么深入,失火那一段是因为昨天听虞因说「二十个人」之后才借用地方警局调资料得知的。
露出有点羞报的笑容,警员抓抓头说:「没啦,其实那时我跟朋友偷偷摸来看夜戏……当时年轻也不忌讳,后来被大人骂得臭头。不过失火那时我也有帮忙救火,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医院里那个夜班医生,以前都是邻居,那时候他也还不是医生。不过我印象中那时他子像还带了个朋友吧?因为不熟也忘了是哪位,总之就是大人发现时火势已经烧得很旺了。我在旁边看到他们一直把烧得焦黑的人给拖出来,有的身上还烧着火,发出……味道,也只记得这些,还有医生跟他朋友帮忙做急救的事情而已。」
看着黑閊的戏台,虞汏多少可乆想像当时的景象。
能够把戏台毁成这样的熊熊火势,想必那一夜就像地狱一样吧?
演戏的人下一秒在百姓公庙真正地演出了炼狱,那种画面是怎样都不想看见的。
「你说唯一活着的那个是……?」注意到有个活口,虞夏问道。
「喔,就是民宿的老板啊,叫作谢清海,他后娶了老里长伯的女儿,两个人拿了一大笔钱开了民宿,里长伯过身后遗产中还留着些田地,后来就盖成了别墅。」偏着头看看眼前父子三人,员警有点疑惑:「这跟失踪案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只是同样都是命案,职业病而已。」虞夏随口应着:「对了,你就当我好奇随便问问吧,你说失火那晚你跟另外两个人都去看了夜戏,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员警摇摇头,「大概就是那天我们不小心撞到发电机,被骂得很惨吧?」
「了解。」
点点头,虞夏转回过身,「还有,阿因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乱跑乱窜!回去旅馆渡你的假!再被我撞到一次我就修理你到死!」
「呃……」这有点难。
「欸,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在中间缓颊的员警递给虞因一张纸片,「目前我们着重寻找失踪的那十九个人,既然虞同学也认识他们,如果有什么消息也请立即通知我们。」
看着卡片上写着员警的名字和手机,虞因点点头,收下了。
招呼了句之后,似乎还急着要去别的地方的虞夏又恶狠狠地警告了他们几句不要乱跑,才跟着当地员警离开。
「看来这边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再去民宿那边看看吧。」发动了小绵羊,虞因最后一次回头看了土戏台一眼。
幽暗的空间里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焦黑的手,缓缓地对他们招了招。
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虞因催快小绵羊油门跑掉了。
在他们拷到身后的地方,那只手依旧慢慢地招着……
 
第六话

「火灾?」
在警察离开民宿之后,虞因两人再度前去时,老板与老板娘把事务交代了员工,领着他们在后面的餐厅坐了下来。
「嗯,刚刚听当地戈说的,听说十几年前百姓公庙发生火灾时,老板是团里唯一不在现场的人。」把玩着咖啡杯,虞因边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对画很有兴趣的小聿没加入话题,自个儿又回到前方大厅去看那幅大型图画。
其实虞因看不出那幅画哪里特别,和外面地摊常见的复制画差不多,只是尺寸大了点,不过难得小聿有兴趣就随便他了。他想说不定是因为小聿长期被关在家里很少和外界接触才会有那种反应吧?
两夫妻对看了一眼,老板才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没错。我是布袋戏班团主的侄子,父母死早,所以就跟在团主边学手艺,不过因为辈分钇得从杂务做起。那天就和平常一样跑腿去帮大家买饮料,没想到回来就已经失火了,根本来不及进去,团主他们全都没有逃出来,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在戏台里,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真是刚好……」听不出哪里可疑的虞因再度问着:「所以老板娘也是团里的人?」
「不是,我是本地里长的女儿,以前在外地读书时就跟他认识,后来因为地方上有一些活动会邀请他们团来,所以才开始交往。」
听着已经知道的事情,虞因确定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没好气地粗着声音,显然对于这种问话有点不太高兴的老板看着他说:「你走在路上随便问在地人都晓得,有必要特别跑回来问我们吗?你是觉得失踪的那批学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对于老板突然暴怒,虞因虽然有点意外,不过连忙和声回应:「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今天去过庙之后,我想我那些同学应该也去过那边,所以才想问问那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和一些细节而已。」
「他们去过那边?」老板娘也意外了。
「……对。」依照那群人狗不改吃屎的本性,虞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他们去过。
「那座百姓公庙一向很阴,不过很多人在那里求牌易中,所以赌最盛的时期还有不同戏班接场连续唱了半个多月的戏,连脱衣舞的都有。火灾之后就没了,也不太出明牌了,现在只有不怕死的人才去。」顿了顿,老板娘有点皱起眉,「那里太不干净了,听说有鬼,所以本地人都没人敢去。」
很想告诉他们别墅才有鬼的虞因硬是忍了下来。
如果是百姓公庙有问题,说不定是那群人把东西带回别墅的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别墅之前都没发生过事情。
这样想着,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百姓公庙那边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所以你问够了没?」摆明二相当不高兴的老板没有给他子脸色看。
「好吧……请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的脸具吗?还是这一带有在卖面具?」其实只是随口问问,怛是在一问之后虞因立刻发现老板和老板娘的脸同时变了。
「为什么这样问?」语气有点僵硬,老板娘错愕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想买个东西回去给我朋友当纪念品而已。」看他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虞因补充道:「他是个面具收集狂。」
像是松了口气,老板娘摇摇头:「这里没有卖那种东西,不过你可以去夜市看看,只是都是些很普通、骗小孩的那种面具,没有到可以收集的程度。」
「好吧,谢谢你们。」
语毕,虞因站起身来,边盘算着边走出了民宿前大厅。
不知道到低在看什么的小聿蹲在画前,原本看起来就不怎样高大的身体这样一缩,配上草帽,远远看起来还真像个小孩子。
「你在干啥?」
走到画前,虞因度打量起这幅完全不特别的大图,只不过画着乡村风景油画而已,也不是啥名家手笔,仔细一看还会觉得有点粗糙。
抬起头,小聿在画底下抽了两、三下,不晓得有什么东西被压在画下面。
左右张望,见服务人员没有在注意他们,虞因帮忙用力把画给抬了抬,那张东西就被抽了出来。
拉着小聿到角落去,两人才看清楚那是张相片,大概是因为长期压在画下,已经稍微有点变形了,不过大致上看得出来是三个人的合照。
其中两人就是刚刚还在对话的民宿老板夫妻,另外一个在中间的是个坐着的小女孩,顶多六、七岁,看起来相当可爱,穿着当时应该不太便宜的蓬裙花洋装,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右颊上还有个小酒窝。
看起来以乎是一家三口的家庭合照,背景就是那栋别墅大门前,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黑暗,大概是刚落成时照的相片,房子非常新。
所以他们原本是要住进去?
联想起计程车司机的话,但是后来他们并没有住进去,几年前改成现在的样子。抓抓头,还是联系不起来有啥相关的虞因把相片塞回小聿的手上,随手抓了个路过的服务人员,「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老板有小孩吗?」
被抓住的服务人员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了头:「有啊,不过听说有病,送到花莲静养了。」
道了谢之后,虞因和小聿收好相片,走出了民宿。
看着午后已经稍减的人程度的艳阳,小聿偏着头望他,似乎想问接下来要圠去哪边。
「先回旅馆好了……」
正这样决定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他们了。
****************
「欸?你们不是昨天那对兄弟吗?」
停下脚踏车,昨晚在急诊室的医生对他们挥挥手,「原来你们住在这里喔?」
迎了上去,虞因摇摇头:「我们往在附近的旅馆,只是来这边找人而己,刚刚听人家说了些和医生有关的事情,可以聊一下吗?」
「跟我?」
递出了那张警察给的联络纸片,虞因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季先生早些时间和我们说起十几年前的百姓公庙火灾时您也在旺场。」
看着写有「季有伦」名字的纸片时,医生点点头,「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是我邻居的小弟,后来当了警察我也满惊讶的。」
「咦?他人还不错啊,怎么这样说?」看到医生有点失笑的表情,虞因左右张望了下,一群人就移到附近的7…11在店外提供的休息座位聊了起来。
「阿季以前的个性很冲,跟几个同年纪的小孩结党,听说也常打架,没事会向人勒索,父母还满头痛的,因为我年纪比他大、又是邻居,所以他父母拜托我没事要多关照他一点。后来有天晚上我有个朋友来,他跑来撸フ也即姘嗨阏剩邢敢晃什胖篮孟袷撬恍⌒淖驳较钒嗟亩鳎煌绰盍艘欢伲圆凰胍バ蘩硭恰K豢洗蛳钔吩趺此刀既安欢N液团笥焉塘苛艘幌拢笥丫退刀砸瓜泛苡行巳ぃ⒓敬颐且黄鹂矗幌氲胶罄淳头⑸蠡鹆耍鱿钒嗟娜思负醵急簧账馈鞘焙蛭液臀遗笥蜒本榷济挥茫肫鹄炊季醯每膳隆!棺谝巫由咸魍盘镆埃缴靥玖丝谄该。褪悄敲椿厥拢罄窗⒓揪屯蝗皇招牧耍倮淳褪强忌暇ǎ欢嗑镁突乩吹胤缴习锩α恕!
转回过头,他冲着虞因笑了下,「其实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这边的图书馆查查看,我记得戏班这件事有上报,新闻也不小应该可以找到他们的资料。那个戏班好像是全家都带上了,还有几个师傅、学徒啥的,人数不少,算是大事,但是刊报后却没人来认尸,地方上只好出了钱把他们都埋在百姓公庙那边了。」
「埋在那边?」虞因愣了下,印象中没有看到啥坟墓,讶异地看着他。
「那后面是一大片乱葬岗啊,早先时候无名尸都嘛埋在那里,后来发草都盖住了,仔细看应该可以找到。」医生耸耸肩,「现在没了,不过听说那里从很早之前就是乱葬岗了,可能还有古代坟墓吧。」
点点头,虞因接过了小聿买回来的饮料,和医生一起打开、喝着,「对了,你那个朋友也是在地人吗?」
「喔、没有,他是外地人,以前暑假在夏令营认识的。听说不久之前从国外回来工作一段时间,就调到中部那边当法医,前不久才刚通过电话。」
听到这里,虞因差点一口饮料喷出来。
世界没这么小世界没这么小吧……
他努力地在脑袋中自我催眠,然后抱着一点点的希望看向医生:「可以请教一下那位的名字吗?」
很豪爽地点点头,完全不觉得有异的医生说出了让他想吐血的名字,「叫严司,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大概吧。」
虞因哀号了一声,几乎想趴在桌上痛哭了。
他鬼打墙地兜了一圈,结果原来自己认识的人就知道内幕!
刚坐下来的小聿听着对话,突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先骂过之后才意识到他在笑的虞因愣了愣。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想笑的小聿捂着嘴巴,过了两、三秒才慢慢地停止下来。
看在他难得出现的笑容份上,虞因决定不追究刚刚被笑的事。
「你们认识他吗?」等两人的骚动平息之后,医生才发问。
摸摸头,虞因想了一下,「见过几次面,但是说熟又不算熟。」说真的他也不晓得他们算什么交情,说很熟又不到那种程度,说不熟好像又有点怪怪的。
半生不熟?
「嗯,他朋友满多的,我也不太惊讶。」看了下手表,医生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值班时间快到了,就先这样。」
「啊,谢谢你。」
和医生道别之后,虞因看着手上新拿到的名片。
「我们翻一下以前的旧报纸吧。」
他这样告诉小聿。
****************
微微打了个哈欠。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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