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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韩子高 第二部-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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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罢,昭达原说和我一起返军中,但看到昭达已有六分醉意,我只得令人将他护送回府,然后自行返回军中,和户部官员一起计算劳军的银子。 
当我把一切处理妥当后,已是亥正时分。依往常的经验,那人是定会在将军府中等我,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我就直奔家中。 
让人沮丧的是,今日那人却偏偏不在,失望涌上心头,怎么了,难道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我?那,要进宫吗?随即打消念头,这时节,宫中早下了锁,就不去了,这几个月来实在太累,今天就在家中好生歇一歇吧,明日再去见他吧。 
打定主意后,我利索的沐浴、更衣、上床休息,连日疲累,很快的,我就遁入梦乡中…… 

蝴蝶轻轻掠过我的唇,真讨厌,连睡梦中也得不到安生,伸出手去赶那顽皮的蝶,却抚到一只手。 
手! 
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令我全无戒备且又不被惊醒的,天下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茜!〃握住那只手,无限欣喜的睁开眼,〃你来了!〃 
那人坐在床边看着我,目光深幽,一动不动。 
脸磨蹭着那只手,我笑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仍是来了。〃没有起身,就那么仰望着他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这些日子你在做些什么?〃没有责备,只是问他,〃这么瘦。〃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怎么了?〃一跃起身,将他揽在怀中,一入怀即知,真的瘦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我,控诉的眼光瞪着我,他恨恨说道,〃不要碰我!〃 
〃茜,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由开始觉得头痛,人说小别胜新婚,按理说这么几个月没有见到我,他应该是情热如火才对,怎么却是如此阴阳怪气? 
他一字一字说道,〃我、在、生、气!〃 
〃你生什么气?生谁的气啊?〃 
〃我在生你的气。〃他的声音平静,语调温和,只是眼中已隐现怒意。 
〃嘿。〃我奇怪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才给你打了个胜仗回来,你有什么不满的?〃 
那人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你和我一样,数月来不但要为战事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为求军中上下同心,还得殚精竭虑想方设法鼓舞士气,上战场时更得一马当先斩将杀敌,战事毕后又得为收服人心安抚百姓慰劳三军思前想后……在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时,情人却来无事生非无理取闹,你,会怎么做? 
嘿,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子,何况是人?我不悦的说道,〃陈茜,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向来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不是真的生气,我不会如此不客气的和他说话。 
他咆哮,〃你!〃 
拍拍床,我不客气的说道,〃要么睡下来,要么就自己另找地方睡觉。〃没理会一脸愤怒的他,我倒下身,卷起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冬天呢,好冷的,只有被窝是全天下最舒服的地方。 
〃韩阿蛮!〃伴着一声狮子吼的,是我的被子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掀开,丢弃到一旁,那人蛮横的将我拉起,冰冷的眼紧瞪着我,脸上是一派阴晴不定。 
我刚要开口,他却突然出手,一掌击在我胸际。那攻势极为凌厉,我只觉得胸口一片火辣辣他竟然毫不留情! 
怒! 
嘿,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挥臂对准他的脸,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那疯子痛得直裂嘴,手上却毫不放松,仍紧紧的纠住我不放,拳头有如暴雨一般落在我身上,又重又狠,他脸上的表情狂暴又阴狠。 
于是第二拳就对准他的手砸去。 
那人痛呼一声,不但不松手,反而将我狠狠抱住,一把压倒在床,狠狠咬住我的左肩。 
好痛! 
绝对已经出血了! 
死陈茜,发什么疯? 
左手就势纠住他的发,想将他拖离,无奈那人下了死心,就是不松口,因为贴得太近,除了他的脸,我哪里都不好打,我只好用右手狠狠揍他的脸。 
一拳二拳三拳! 
那人却仍不松口。 
痛啊! 
我那块肉就快被他生生咬下来了! 
想起这人一贯的性子,于是我放开他,双手朝他身上敏感处呵去…… 
他耐不住痒,终于松口,抬起脸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眼带煞气,目光狠辣,只可惜青紫的眼眶、红肿的面颊、破裂的嘴角、凌乱的衣物都破坏了整体感觉。 
看到从来都是最注意形象的人的这副狼狈样,我忍不住笑起来,越看他这副样子越觉得好玩,我笑得连眼泪也流出来了。他瞪着我,怒焰灼人,我却再没了心思生气,只是狂笑,他终于也笑了。 
拍拍他的腰,吩咐道,〃起来,咱们都得去整理一下。〃 
这回他倒是听话的起了身,打来清水,找来伤药,伸出手,拭着他唇际不知是我还是是他的血,骂道,〃真是不可爱,这么久没见到我,也不知道一诉相思之情,反而跑来跟我打架。笨蛋,你打得赢我吗?〃 
他不服气的回道,〃你还不是让我给咬出血来了?〃 
〃是哦,咬出血来了。〃我没好气的说道,〃用咬的!〃白痴,我不让着你,你近得了我身?真是的! 
洗完他的脸后,又给他上药。 
〃痛!你给我轻点!〃 
不知好歹的疯子,我连自己的伤都没顾得上处理就先弄他的,他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的,我哪里惹着他了,居然连觉也睡不好生! 
闷头给他处理完伤口,不再理会他,我脱下衣服,检察自己肩上伤口,伴着那仍淌着血的伤口的,是一圈深深的齿印,啧,这厮真是毫不留情。 
右手将丝巾沾湿,刚准备清理,那人一把夺去丝巾,黑着一张脸给我清理。他既愿意代劳,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 
处理完毕伤口后,我松了一口气,〃我要睡了,你少再发疯!真是的,半夜里巴巴跑出宫来就为了和我打架,你……〃 
半夜里巴巴跑出宫就为了和我打架? 
灵光一闪,我蓦地住了口,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了解了…… 
看着他,我小心翼翼的求证,〃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晚上没有进宫,在生气吧?〃 
〃你才明白啊?〃那人狂躁的吼道,一把将我抱起,笔直走向内,将我扔在床上,那人也蛮横的压了上来。 
〃你这个笨蛋!我在宫里烦躁不安的等着你,你却跑回这里独自好眠!你说我生不生气?〃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那人俯身吻上我。 
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湿热的唇更带着莫大的需索,他那熟悉的体温让我无法抗拒,我全身开始热起来,压抑已久的激|情与渴望就像是山洪爆发,抬起手,抱住他,主动迎合着,心甘情愿任他拨弄…… 
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腰,使劲的、发狠的指似要陷入我的肉里…… 
〃蛮……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咬着我,他切切低述着,〃你得想着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低沉的声音中,有命令,有痛苦,更有一种让我销魂蚀骨的魔力,而他那热烈的眼神更让我恍惚。 
饥渴的索求,恣意的攻掠,贪婪的抚触…… 
着迷的凝望着他好看的凤眼,被他眸中的迷恋、激狂所吸引。抬起身,我让他进入到自己体内更深处。脸与他的脸磨蹭着,我告诉他,〃阿蛮是你的,阿蛮只是你的……〃 

欢爱过后,虽然都很疲倦,却仍相拥着絮絮叨叨: 
…… 
〃……真是的,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像个无赖顽童一样。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不好,偏偏要我来猜。我哪里猜得出来?还咬我!茜,你啊,真是越活越小了……〃 
他打断我的叨念,闷声问,〃今天你为什么不进宫来?庆功宴结束得那么早。〃 
〃我和户部官员去计算劳军的银子了。明天得发放呢。在营中处理完一切后,已经是亥正时分了,宫里是早就下了锁,想到你可能早就睡下了,实在不愿来扰你好梦……啊!你干嘛又咬我?〃 
那人恨恨说道,〃你明明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哪一天睡得好过了?你出征也就罢了,但你明明回来了却不到我身边哼,还敢这么说,该打!〃 
我笑嘻嘻的回道,〃是讨咬才对吧。茜啊,不过才几个月没见面,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性子?啧啧啧,三十多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啊,你又咬我!痛啊!〃 
〃什么叫做才几个月没见面?〃圈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九个月又十八天没见到了!近一年的时间啊!〃 
有这么久吗? 
我还以为不过才几个月呢。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竟有一年不见了。 
那人将我抱得更紧,低低说道,〃以后再不要你上战场了。这些日子来,虽然你有按时写信回来诉说近况,但你离我离得那么远,我哪里放得下心来?总在怕着你又像上次那样受了伤,怕你……〃说着说着,他的身躯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轻轻吻着他,我保证道,〃茜,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好照顾自己?沙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以后,再不准你离开我了!〃 
〃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由那微咽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担心,那微红的凤眼中更是遍布不安。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蛮,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在意你比你在意我更一些?出征在外,你可以过得很好,你可以很多日不通音讯仍怡然自若,而我,却在后方一直为你牵肠挂肚,担惊受怕……〃 
这就是这些日子来,他消瘦的原因吧。 
这个傻瓜。 
又怜又疼的亲吻着他,我应承他道,〃嗯,再也不离开了。〃眼下陈宝应已平,周迪落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齐周等国皆与我国交好,三五年内,我国是不会大型用兵了。只要不打仗,我是绝不会离开他的身边的。 
〃答应了?〃 
〃嗯,答应了。〃 
〃还有……蛮,没有你在身边,我会冷。〃 
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会冷呢。 
强压住在心上因他这句话所涌起的感动与翻滚,我故意淫淫笑道,〃嘿嘿嘿,就让我来温暖你吧。〃大力的抱住他,手抚过他清瘦的身体,不由不满的说道,〃这么瘦。我要把你养得胖胖……〃 
他没好气的白我一眼,〃你当在养猪,养得胖胖的好宰杀啊?〃 
伏在他胸前,咬着他下颔,我嘻嘻笑道,〃就是要把你养得胖胖的,抱起来才舒服。现在这个样子我像是在抱着砧板啊,你又咬我!!〃 
…… 

睁开眼时,已是近五更时分。 
身旁传来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回眸,我看到了他那毫不防备的睡脸,随后发现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意识到他连睡梦中都不肯将我放开这一事实,我心中充满了被他需要为他爱恋的幸福感。视线再也无法移开,就这么傻傻看着他,直到天明。 
推推身边那人,唤他起身,那人将被子卷得更紧,就是不肯动。 
呵着他的痒,一昧闹着他,执意要他起来,那人倒是如我所愿,霍地坐起身来,却是指着自己的脸问我,〃这样子能去上朝吗?〃 
他的眼眶青紫,嘴角破裂,面颊上遍布深浅不一,红红紫紫的痕迹…… 
以这情况看来,至少都要好几日方能消退。 
呃…… 
于是,天嘉帝因感风寒,罢朝数日…… 
他在将军府里酣然大睡,而苦命的我却得一早就到营中,跟章昭达一起,会同安成王陈顼及户部官员劳军。此次战毕,不仅每位将士及其家属皆有赏赐,连各地督责粮饷的府道、运送粮草的民工一一皆有赏。若有战死者则每户另有赏赐。
这笔劳军的费用并非小数目,所幸这些年来,我军虽是长年征战,但因休养得当,且国君农商并重,故国库充盈,拨得出这笔银子。
忙完一切后,已近天黑,急急归家,在离家门口很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不停的走动着,显得极为焦急不安。女子的年龄看上去约在二十岁左右,衣饰华贵,美丽娇艳之极。因为对方是美人,我难免多看了她几眼,却发现那女子眉带凄楚,眼含哀伤,面上更有着掩不住的焦虑。
大脑立即飞速运转起来:二十来岁的华服美人,一身哀凄,又出现在建康城中我的将军府外……
我想,我大概明白她是谁,来意为何了。

到家门口,我刚翻身下马,那女子已急急追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在我面前跪下,一边不住的给我磕头,一边悲怆的哭道,〃韩大人,求您救救我夫君啊!〃
救救她夫君?
果然是她!丰安公主陈安乐!
丰安公主陈安乐乃陈茜长女,为妾室所出,比嫡子伯宗要大上三四岁左右。当年大陈初立,霸先为笼络东阳留异,将她指婚配给留异的第三子留贞臣。婚后,留贞臣一直留在建康,名为驸马,实同人质。
顾不上将马交给身边的侍从,我忙扶起她,〃丰安公主折煞小人了,快请起快请起!〃
听到我叫出她的名,女子一时间也忘了磕头,抬起涕泪交错的脸,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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