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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父子[子默]-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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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没有回答。 

      曾杰问:“你想你妈妈吗?你希望她过得好,而且并不想拥有她吗?” 

      凌晨忽然怒了:“不要提她!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曾杰问:“你爱过她吗?她爱过你吧!在你幼小时,也曾爱你超过世上任何东西吧?你会不会希望她好,希望她成为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妈妈,而扔下你不管不问?!” 

      曾杰脸上挨了一下子。 



      八,强暴 



      挨了一下,掌掴,然后,又一下,是拳头,那个小小的人,暴怒了,竟对曾杰用起暴力来。 

      曾杰不防,被这两下子竟打得倒在地上。 

      凌晨还扑上去,想用拳头接着痛欧曾杰的脸,却被曾杰一翻身压在下面,曾杰痛叫:“你他妈敢打我!” 

      “嗤”的一声,衣服已扯来。 

      凌晨的脸紧贴着地,冰凉地明白这一次,他完了。 

      他停止挣扎,让该来的快来吧,他被等待与恐惧煎熬得快要疯了。 

      皮带被扯下来,裤子解开,衣服剥下,可是裤子褪到一半时曾杰忽然站起来,凌晨不认为曾杰会又一次玩猫抓老鼠游戏,他回头,看见曾杰弯腰拾起地上的皮带。 

      凌晨恐惧地挣扎一下,他往前爬了一步,立刻被曾杰一脚踏住,然后皮带已抽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哈”凌晨呼出一口气,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无法形容的伤痛,钻心的痛。 

      痛得心慌,凌晨无法自制地开始挣扎,第二下抽打在他背上时,他流下了眼泪,痛到委屈。 

      曾杰看着那个如一条离了水的鲤鱼般在自己脚下翻卷挣扎的男孩儿,那男孩儿后背与臀部各有一道鲜红的肿痕,他的精神已被打垮,原来身上一直有的那点小小的倔强已被恐惧代替,回来头来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全是哀求的表情。 




      曾杰拿着皮带的手颤抖起来,他被自己心头的火烧得坐卧难安,你可曾极度渴望一件事?那也许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只是因为得不到而变成了你的渴望,比如渴时的水,比如工作二昼夜后的睡眠,比如看了二小时黄书后的自我抚慰。 


      曾杰用半辈子来渴望一件事。 

      那渴望令他在伸手就可得到时,伸出的手会不住颤抖。 

      曾杰呻吟一声:“凌晨!” 

      曾杰心里一个声音细细地说:“这个不一样,这个孩子还只是孩子,你看他那细弱的肩膀,那小小的身体,如果你对他做了你想做的事,那不是爱,是凌辱!如果你竟然会强暴一个无辜无助的少年,你成了什么人?如果你走了第一步,你将不得不走下去,万劫不复。” 


      可是那样严厉清晰的警告不能阻止曾杰,就象一个渴了数年的人得到足够的水,他宁可溺死在那水里。 

      曾杰剥光凌晨的衣服,把他抱到床上,他说:“对不起,凌晨!” 

      凌晨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可是即使早就对会被污辱这件事有准备,所以选择了不出声不挣扎,他却对随之而来的剧烈的疼痛毫无准备。 

      凌晨觉得体内环状的括约肌“啪”的一声裂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令他疯狂的疼痛,凌晨惨叫一声,抓住身后那个意欲继续深入的身体,用尽力气,试图阻止,他狂叫:“不!不!不!别动!” 


      曾杰被吓呆了,他以为自己够湿润了,而且进去似乎也挺顺利,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吼叫声,然后被凌晨的指甲狠狠抠进肉里,腿上的剧痛,令得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凌晨再次发出可怕的惨叫,抠着曾杰身体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打颤,曾杰痛得咬住嘴唇,却不敢再动,颤着声劝:“我不动,你放手!” 


      可是凌晨惨叫:“出去出去!” 

      曾杰微一起身,又是一声惨叫,然后眼泪都下来了,哀求:“不要动不要动!” 

      曾杰肝胆俱裂,从未想到会有此情此景,他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紧紧抱住凌晨:“我不动!我不动!你别怕,别怕!” 

      两个人就那样紧紧抱在一起,僵在床上,如果曾杰置身度外,或在一旁观看这种表演,简直鼻子都会喷血,可是,身临其境,曾杰又惊又怕,不知凌晨伤势如何,哪还有心乱想,便是一朵怒放的花,此时也只得暗暗枯萎了。 


      那枯萎了的花朵,自动被凌晨的身体排挤掉,两个人这才齐齐松口气。 

      曾杰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凌晨已将床头的瓷杯子砸在他头上。 

      那种比较大的用来喝啤酒的白瓷杯子,厚胎,刚硬,好在凌晨是被压在身上,扭回身来砸人,再用力也使不上多少劲,就这样,也皮破血出。 

      曾杰痛得头昏目眩,伏在床上动弹不得。 

      凌晨脱身,手里还握着那瓷杯子,如果此时他冲过来,对准曾杰的后脑“当当当”一直敲下去,曾杰这条命就交待了,这是现成的强奸现场,杀人也是正当防卫。 

      曾杰心知危险万状,却只是爬不起来。 

      心中恐惧,想不到自己一条命会送在这里。 



      凌晨过来踢他,那种试探“你还活着吗?”的踢法。 

      曾杰趴在那儿,心里惨叫:“我死了我死了,别再打我!”可是他不能屏住呼吸,也不能动弹。 

      曾杰想:“亏了管人叫万物之灵,简直就是废物嘛,受了一点伤,灵魂还那样澎湃,肉体已经失去控制。完蛋了。” 

      凌晨蹲下,伸手推推曾杰:“喂!” 

      再推:“吓我啊?我还没见过谁被一只杯子砸死呢!我知道是流血了,我也有流血!” 

      然后大声地:“喂!你别吓我!” 

      最后一缸子腥臭的水泼在曾杰脸上,一尾小鱼“啪嗒啪嗒”地在曾杰脸上跳动,曾杰慢慢清醒过来,呻呤一声:“我会破伤风的!” 

      凌晨惊喜:“没死!伤什么风?共产党员都是这么用冷水泼醒的,最后都是枪毙死的,没见哪个是破伤风死的!” 



      曾杰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头上一个二寸长的口子,需要缝针,转过头看凌晨,凌晨那张年轻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那表情里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曾杰说:“不要紧,对不起。” 

      凌晨想说点什么,可是忽然觉得腿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痒痒的,他伸手一摸,一片殷红,是血! 

      曾杰咽一下才道:“我送你去医院!” 

      凌晨冷冷地:“你不要脸我还要!” 

      曾杰声音弱了不少:“我,我给你上点白药吧!” 

      凌晨怒道:“不要,我要去公安局验伤!” 

      曾杰脸都白了,如果凌晨真的去告他,他就完了,名誉工作安逸的生活。 

      凌晨呸一声,转身去浴室。 

      曾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外面,血从额头不断地淌下来。然后,他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曾杰慢慢掩住面孔,哭了。 







      九,张子期的未婚妻 



      曾杰挣扎着用一块毛巾捂着额头,还想自己开车去医院,走到门口,已经天眩地转,好容易人家凌晨手下留情,没被打死,出去开车撞死多冤啊。 

      曾杰召张子期前来护驾,张子期的电话响了又响,无人接听,曾杰一边暴骂一边拼命地拨,他也知道张子期不接电话,多半是因为他已经醉死,曾杰气不过,养朋友千日,不过用这一时,竟找他不着。 


      谁知这么捣蛋竟终于被他拨通,里边传来一个女声:“找张子期?” 

      曾杰目瞪口呆,半晌才试探着:“您是……?” 

      那女子声音如冰过的一杯矿泉水,寡淡冰冷——也有人认为是清凉爽口,只听她冷冷地:“我是他未婚妻沈冰,张子期已经烂醉,不论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 

      曾杰饱受惊吓,手里电话几乎没摔到地上去,这一晃动,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倚着墙角喘息。 

      那边的声音略微多了一点温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伤?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张子期的损友,需要帮助吗?” 

      损友? 

      曾杰叹息一声:“没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头,不严重,我自己可以。” 

      那女子问:“你在哪里?” 

      曾杰此时无可选择,是颗稻草都要当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门牌号一一报上,十分钟之后,自称张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驾临。 

      曾杰打开门,原来他见过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婚礼上那恶狠狠的伴娘,不过此时她卸了严妆,素着面孔,长发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几分知性美。 

      见曾杰狼狈万状,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着曾杰就往外子。 

      曾杰连声道:“谢谢你。” 

      沈冰问:“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曾杰噤声,死张子期倒底同这个女人有多少交情?是否会把朋友的事当故事讲给女友听——他妈的女友!那个纯牌的同性恋咋会有女友呢?还未婚妻!张子期碰到女人就恨不能去洗手! 


      好一个沈冰,淡淡地:“这个社会上有人渴望名有人渴望利,那都容易,最可怕的是渴望爱情,不爱江山爱美人,直到今日也不被原谅。管你是哪一种爱情,若不是多多自爱,必会给自己他人社会带来无限麻烦。” 


      曾杰受不了了:“拜托,我听不懂,我头疼欲裂。” 

      沈冰笑:“好好地听进去,可以治头疼的。” 

      曾杰捂着脑袋转到一边,沈冰再笑:“就算治不这次,好孬可预防下次!” 

      这女人是什么东西?有千里眼吗?还是会读心术? 

      曾杰脸涨得通红,巴不得自己暴毙在街头,后悔上了这辆车。 

      沈冰送上一张名片,曾杰看了一眼,烫手似扔掉:“给我干嘛?我不用这个!” 

      沈冰大笑:“不是要你去光顾我生意,是让你送礼报答我时找得到地址!” 

      曾杰讪讪地,红着脸,想了想,弯腰去拣,沈冰再递给他一张:“这个这个,一低头,再昏过去,就不值了。” 

      曾杰接过来,名片上写“沈冰心理咨询诊所”。 

      曾杰看了半晌:“你怎么会认得韩玉?”(韩玉,及柏林新娘) 

      沈冰沉默一会儿:“不方便告诉你。” 

      为病人保密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曾杰问:“能治好吗?” 

      沈冰问:“什么?” 

      曾杰道:“病啊,心理的病,能治好吗?” 

      沈冰道:“如果有难过的事,同朋友说说,是否心里好过些?” 

      曾杰一晒:“那怎么同?真正的病是治不了的。” 

      沈冰道:“这就对了,有些结,是活的,有人帮个忙就解开了,有些结,是死结,比如脑部已有病变,而我们对大脑的了解又那样少,故此,无药要救。” 

      曾杰想:“不知道我的结,是活结死结。” 



      曾杰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会成了张子期的未婚妻?” 

      沈冰笑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在婚礼上见到他,他约会我,他年纪差不多,英俊,有房有车,有事业,人又温文细心,他求婚,我应允。” 

      曾杰白瞪了双眼,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只是说不出话来。 



      张子期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不是害人吗? 

      张子期不是自称最看得明白的吗?他不是说,结婚是没有用的吗? 

      怎么怎么回事? 



      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 

      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调呜呜地响,没有人的动静。 

      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张子期疯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些人里,只有张子期完完全全地不接受女人,其他人,无论如何,对于女人只是不喜欢,还是可以忍受的。 

      比如曾杰的前妻,柏林的现任太太。 

      张子期疯了? 



      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 

      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调呜呜地响,没有人的动静。 

      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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