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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我的爱不太坏 by: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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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实在那边沉默了下,语气突然变的很差:“你不用理那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我这才明白,那女工其实不是怕我,是怕秦云实,我可不会傻的去问那女工怎么惹着他了,又不是我掏钱,他爱咋招咋招。

  挂了电话,我在自己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Mina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估计她还没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女人在电话得意洋洋,以为我跟张辰发生了突破性的奸情:“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给张辰打电话,他就光笑,什么也不说。”

  笑?那男人还真会装。

  我最不耐烦就是Mina这种什么事儿非要刨根问底,还非得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喜欢的方向上发展。我摊在床上,伸手从抽屉里摸了根烟点上,很平静的说:“我把他给拒了,看来这人还挺乐天的。”

  话音落了,我就把电话拿的离手机远一点,省得那女人对我来个高音加农炮,我精神脆弱,承受不了她的摧残。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Mina既没抓狂,也没暴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这人不识相,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不识相。”

  我懒得理她,这女人有的时候抽风抽的厉害,过两天自己就能痊愈。

  但是我从来不挂女人的电话,反正电话是她打过来,又不是我掏钱。她对我冷嘲热讽了几分钟,也没激起我扞卫尊严的斗志,最后意犹未尽的把电话挂了,临了还给了个警告:“你明天小心点,我扒了你的皮。”

  “至于吗,我不就把他拒了吗?”我又点了一根烟,烟灰抖了一床,被我抻脚给扫到地上去了。

  Mina说:“ 叶飞你是不是觉的我糟蹋你,其实还不是你自己糟蹋自己。”也没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扣上了。

  我捧着电话愣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妈的,这女人竟然也有把我说到无言反驳的地步。

  把电话放好,我把屋子里收拾了下,重新躺床上。

  我真的不是刻意要想起张辰来的,不过我的行为出了点小偏差,违背我的意志,让我想起来,张辰今晚上没来电话的事儿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起他的笑容,我就觉的不得劲。

  我干嘛非得答应他才行?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3)

  第二天我照例去上课,途中遇见高卫阳,他比我还先愣了一下,我冲他笑了笑,其实我觉的要是我能对他横眉冷对一下,说不定他对我还能改观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毫无改变。

  高卫阳没笑,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好像我认错人一样,自打撞见他劈腿也没有多久,我心想,是这人薄情还是我太容易被忘记?

  我觉得分手这事儿我还是挺理智,挺平静的,而且我既没有暴露他的性向,也没暴露他劈腿的事儿而且暴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你说他干嘛对我这么冷淡你看我在德克士的前男友就挺不错的,每次去,他都给我塞优惠券。

  今天只有上午有课,而且是那种即使一节课不来也能过的那类课目,我承认我有翘课的习惯,不过今天这节课事关我是否能过,我再有骨气也不会跟分数过不去,而且我还得积极抢占第一排的有利地形,这同样也很重要。

  我顺便给Mina占了个位置,这女人照例是踏铃声入教室,特自然的坐下来,用鼻孔看我一眼,冷冷的说:“太阳西边出来了,来这么早,还给我占位置。”

  我立刻做狗腿状:“这是我长期被奴役的自然体现。”

  Mian正准备反驳,正好讲师走进来,她立刻闭嘴,翻出教材和记号笔,做好勾画重点的准备。

  这课确实特没意思,讲师又是个标准怀才不遇的更年期提前到来的老女人,天天挂着欲求不满的老K脸,所以她的课我几乎是睡过来的,为此Mina也没少佩服我:“气氛这么紧张你都能睡过去。”我说:“抱歉,我真没觉出来哪里紧张。”

  讲师把重点讲完,又交代了一下具体考试时间,并且强调考试后,不得打电话找她求情,Mina在下面指着讲师的脸说:“这叫欲擒故纵,学着点。”

  我心想:你指桑骂槐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就是脸皮厚,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Mina看我没反应,果然脸色变得更难看。

  我在心里继续小得意:敌静我动,敌明我暗,果然容易先发制人。

  下了课,我跟在Mina后面走,打定主意她要是不追究昨天的事儿,我就蒙混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结果那女人果然是八卦到底的个性,刚出了校门,就劈头盖脸一阵骂,中心意思无非是我不好好珍惜机会,要不就是我眼瞎,有张辰这么不错的选择都不抓紧。

  我等着Mina发完火,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插,Mina自己一人骂着也没意思,最后就瞪着我,她眼睛本来就大,瞪眼看人更大的要脱窗。

  我依旧嬉皮笑脸,“骂完了?”我问。

  Mina还是瞪我:“叶飞你就混吧,你就混吧!”

  “我就纳闷了,你干嘛就觉得我非找张辰不可。”

  Mina这回表情有点严肃,呃,严肃的都有点煽情了:“不是我说你,叶飞,你就这么玩下去吧,到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你又要开始伤怀悲秋,你为自己好好想想吧。”

  Mina说的特居家,这女人向来居家,是个品德标准良好的Les,说实话,当Les还真是浪费了她这居家的号品德,中国本来就男女比例不平衡,老实有讨不到老婆的男人。

  我撇了撇嘴巴:“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我跟你不一样,压根没考虑过安定未来还有责任之类的东西。”

  我一向过一天算一天,而且对于gay来说,考虑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太不现实。

  两个女人有可能过一辈子,至于两个男人,是没有可能的。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4)

  而且考虑什么一辈子,什么长久,对我来说不仅煽情,而且也够恶心的了。

  做为一刚跨过二十岁门槛的人来说,谈责任未来安全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还没有玩够。

  张辰的电话还是照常打过来,至于他说喜欢我的事儿也一次没再提过,关于这事儿,其实我还挺有怨念我就这么点儿魅力,这事儿他就真不提了?妈的,说不定说个一两百次,我就答应了呢?(尾:一两百遍……= =,你的要求真低……)

  然后我就这么晃悠着过,觉得一切都不好不坏,盼着快点扯个毕业证学位证,找个离父母远点儿更远的地方呆着,眼不见心不烦,省得他们给我生活费的时候,那目光跟我挑了自己家祖坟似的。

  我跟父母出柜的事情,曾经跟张辰提过,我说我爹妈把我当仇人看。

  张辰依旧万年不变的老好人笑,说实话,他笑起来真的挺不错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声音好听,长的又讨人喜欢,声貌结合还真是要命。

  “有什么好笑的。”

  张辰仍然很温柔,他说:“当你认为别人要伤害你,那么别人真的就要伤害你了。”

  他总是说些貌似高深莫测,在我看来却故作深沉的话,但我还不回傻到把真话说出来,不与人交恶是我不变的处世准则。

  张辰并没有改变我对父母的看法,同样,父母也并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东西,显然,父母不能接受我以及我的性向。

  无所谓,对我来说无所谓。

  至少现在我不在乎父母的想法,因为他们也不再在乎我的。

  天气冷是冷,但是潮的我老毛病又犯,南方的天气黏糊糊的,身上总是要起湿疹,我属于不生病生龙活虎,一生病就格外严重,感个小冒都要半个多月才能好。湿疹长身上以后,我痛苦挣扎了一个星期,终于跑去校医院寻求药方,我们学校的校医有个别称兽医。

  言外之意从这两个字里可以深刻体会,无需废话深层解释。

  打了两个星期的脱敏针,身上还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红色,我向来属于手脚不老实的那类人,痒的话是绝对要使劲抠,结果又被打针的护士多扎了一个星期的屁股,屁股上针孔倒是多,症状却一点都没减轻。

  Mina因为张辰的事情,对我稍微有点冷淡,不过对张辰依旧赞不绝口,偶尔张辰要过来小坐片刻,Mina喜欢动不动就拿语言刺激我。

  我心想,不至于吧,感情资产阶级联盟就是这么结成的。

  关于我长湿疹这事情,又是Mina八卦到张辰那去的,他后来专门过来送了一趟药。当时我正在屋子里刷我那唯一一双耐克(ps:打折版,从折扣点里淘来的过气耐克),门就响了,猫眼里一看,是张辰,那边秦云实冲我问了一句:“谁啊。”

  我笑了下,“找我的。”

  秦云实哦了一下,回自己房间里去了,只要有人敲门他就特紧张,生怕错过什么似的。时间相处的久了,发现他这人也挺好相处,除了偶尔有点小神经质,而且对重点女工相当有执念。

  我把张辰让进来,给他把他的专用拖鞋放好,他看着我笑了下,把拖鞋换上。

  我怀疑我的动作是否有点狗腿,不然他干嘛笑的那么好看。

  张辰知道我对他一直有点防备,也没往屋子里面走,站在门廊上,把手里的塑料袋交给我:“我听Mina说你身上长疹子,我听说这个药还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一边把塑料袋接过,一边心想:你有事还换什么鞋。

  腹诽还是腹诽,为了表示感谢,我还得把他给送到屋外去,外加感激的眼神以及感激的奴颜婢膝。

  等张辰走了,秦云实从他房间里出来,看见我手里的塑料袋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治湿疹的药。”

  秦云实一脸郁闷:“你面前一正牌医学大学学生,你这不是侮辱我的专业吗?”

  我跟秦云实也算混的熟了,说话也能放的开些:“滚吧你,老子胳膊上顶了那么多红包,都顶了快一个月,也没见你给我诊断下。”

  秦云实嘿嘿笑了下,又转回自己屋子里去,临进去前,突然问了句,“刚才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张辰?”

  “啊,是,怎么了?”

  秦云实想了想,说:“我知道他。”

  我心想,不是吧,张辰这么有名。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5)

  秦云实加了一句:“他爸胃癌,是我爸给做的手术,张辰的手术也是我爸给做的,我还上台观摩来着。”

  世界真小。

  这事儿其实没什么,但是琢磨一下好像就不大对味儿了,我多问了秦云实一句:“你跟张辰熟不熟?”

  “认识,见过几面。”

  “是不是张辰找你问过租房子的事儿?”

  秦云实很明显的停顿一下,他抓了抓头发,“没有啊。”

  没有才怪,我估计秦云实跟张辰关系应该不止见过几面那么陌生,按照他说的那样,怎么说两个人交情应该不算浅。

  我笑了下,把手里的塑料袋攥紧了点,把秦云实的谎言给戳破了,“说吧,你跟张辰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云实嘿嘿笑了,他这人这点不错,给个台阶就下,“认识十几年了。”

  靠,这交情可真够浅的了。

  我冷笑一下,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秦云实立马跟兔子似的跳过来,抓住我胳膊,笑着问:“我都承认了,你好歹也得透露点什么内部消息吧。”

  我皱着眉毛:“什么内部消息?”

  “你俩发展到什么阶段?”

  我拎着袋子,心想原来这人也很八卦,转头给秦云实一无比猥琐的笑容:“你猜。”

  趁着秦云实发呆,我直接奔自己屋子里去了,把塑料袋扔到桌子上,把里面的药拿出来,是那种白色的塑料盒子装的,一股子特冲的中药味,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使用方法。张辰的字挺不错的,反正男人能把字写好看都挺不容易,我对自己的鸡爪体已经好不抱希望。

  我按照说明,把衣服脱了,把那颜色诡异的涂到患处,屋子里气温不高,冻的我哆嗦,等药吸收,我把衣服穿好,感觉那种痒痛的感觉似乎确实没那么严重,不由对张辰稍微抱了点感激之情。

  张辰这人真的心挺细的,当时我租房子,他给了慕贤织的电话,让我通过同班同学把这事儿办妥了,让我觉的好像不欠他什么的,但是这会儿想起来,其实他对我真的挺好,他也没求过什么回报,用Mina的话说,遇到这么个人,还求什么。

  我把自己放平在床上,看着桌子上那一堆药,不知怎么着,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微笑了起来。

  我知道,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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