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罪的阴影(悬崖迷案)-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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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监护权判给了夫妇俩。那孩子的生母便企图夺回她的孩子。’”波洛说:“您记下的记录以外,出现了更简单的疑点,我更有兴趣的疑点。”
“例如。。。。。。”
“假发,那四副假发。”
奥利弗夫人说:“噢,我想那些是很有意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意思。那好像并不意味着什么呀。另外一个故事只是个关于某个精神病人的事。有一些精神病人被送入疯人院,因为他们杀了自己或是别人的孩子,只是因为某种完全不正常且根本没有理智的原因。但我不明白这事儿怎么会使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想自杀呢?”
“除非他们中的一个牵扯进去了。”波洛说。
“你的意思是将军可能杀了某个人,一个孩子,一个可能是他妻子或是他自己的私生子。不,不。我想我们有点儿编闹剧的感觉了。要不就是妻子可能杀了丈夫的或者自己的孩子。”
“人们通常不是他们表面显出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
“他们表面上是一对深情的夫妇,没有争吵而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他们好像没有过要动手术的病史,就像癌症啦,血癌啦这种玻没有什么使他们不能面对未来生活的事情。然而,不知怎地我们听到的顶多只是‘有可能’而不是‘很有可能’的情况。如果当时还有别的人在屋子里的话——警察,也就是我的那个朋友,知道这个调查情况——他说,那些人讲的都符合以上事实,没什么冲突。但某种原因使夫妇俩都不愿意再继续活下去了,这原因是什么呢?”
奥利弗夫人说:“二战期间,我认识一对夫妇,他们以为德国人将侵入英国。他们决定,要真是那样的话,就自杀。我对他们说这种想法是很愚蠢的,而他们说的是英国沦陷的话,他们将不可能活下去的。我还认为这种想法是很愚蠢的。对某些难以忍受的事情,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能继续生活。我的意思是,你的死好像对别人是没什么好处的。我很想知道。。。。。。”“嗯,你想知道什么呢?”
“啊,刚才我说的是我突然想知道将军夫妇的死是否对某个人有什么好处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他们的死中继承了钱财?”
“不错,也可能不是那么明显的好处。可能会使某人的生活过得好一些。将军夫妇的生活中的某些事情可能是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听到或看到的。”
波洛叹道:“你的问题是,你常以为某件事可能发生了。你告诉我了许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这些事好像都有可能发生。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两人都非得去死呢?为什么会这样?在人们眼中,他们无痛无病,幸福地生活着。那么为什么在那美丽的傍晚,他们带着条狗去悬崖边散步。。。。。。”奥利弗夫人问道:“那条狗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呢?”
“嗯,我也疑惑了一阵子。是他们带着狗呢还是那条狗跟着他们去的?这条狗怎么也被扯进来了呢?”
“我想同那些假发一样,”奥利弗夫人说道,“只不过又多了一件你不了解也解释不了的东西而已。一头‘大象’说过那条狗很喜欢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而另一头却说它咬伤过夫人。”
“人回忆的总还是同样的东西。”波洛叹道,“人总想更深入地了解别人,但过了许多年了,你怎么可能对一个以前的人了解得更多呢?”
奥利弗夫人说道:“你这样做过一两次吧,不是吗?就是去探查枪杀或是毒死一个漆匠的案件。那地方就在海边一个备战工事之类的地方,尽管您一个当事人都不认识,您还是查出了是谁杀了那漆匠。”
“不错,我一个当事人也不认识,但我从那工事附近别的人那儿了解了这帮人。”
“噢,那就是我尽力做的。”奥利弗夫人说道,“只是我没了解到更深一层的答案,我没找到一个真正知道真相或本身被卷入其中的人,您觉得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我想放弃是很明智的。”波洛说道,“但人有时候就是不明智,他想探查到更多的情况。我现在对那对和蔼的夫妇产生了兴趣。我想,他们的两个孩子肯定很可爱吧?”
“那个儿子我不太清楚,我没见过他。”奥利弗夫人说道,“你见过我的教女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叫她来见见你。”
“嗯,我想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见她,可能她不想来这儿,我可以在外边见见她。她一定很有意思。我还想见另一个人。”
“是谁?”
“舞会上的那个女人,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你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奥利弗夫人说,“她只是过来同我谈了一会儿话,就那样。”
“你应该继续同她交往。”
“那很容易。我想她会因此而跳起来呢!”
“我想见她,我想了解她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事儿。”
“好的,我想见见她也许有用。”奥利弗叹道,“总之,能从追捕‘大象’的工作上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很高兴。南尼——你瞧,就是我刚说过的老南尼——她说到过大象,还说大象不忘事儿。啊,您得去寻找更多的大象了。轮到你了!”
“那么你呢?”
“可能我要去找天鹅吧。”
“你怎么又扯上天鹅了呢?”
“那只是南尼使我回忆起的东西。小时候,我常同两个小男孩一块儿玩。他们一个叫我大象小姐,另一个叫我天鹅小姐。当我是天鹅小姐时,我趴在地板上假装四处游动;当我是大象小姐时,他们便骑在我背上。在这惨案中,没什么天鹅。”
“那可是件好事。”波洛说道,“大象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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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洛先生,
恐怕您对于接到我的信会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在我向您提起您的一位朋友以后,我想您就会觉得很自然了。我跟她联系过,问她是否能为我安排一次和您见面的机会,不过,显然她已经出门了。她的秘书——我指的是小说家阿里钉奥利弗夫人,的秘书好像是说她去东非作一次旅行。如果是这样,我将在一段时问之内不可能见到她,但是我敢肯定她会帮助我的。我真的希望能去拜访您,因为眼前我迫切地需要得到您的仁慈的忠告。
我知道奥利弗夫人和我的母亲认识,她们是在一个文学聚会上相识的。如果您能答应某一天接待我的来访,我将不胜感激,就我这一方来说,我是随时恭候您的召唤。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否有补于事,但是奥利弗夫人的秘书确实提到了‘大象’这个词,我以为它和奥利弗夫人的此次东非之行不无关系。秘书说它好像是某种口令,对此我一点儿也不能理解,但是,也许您能理解。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并再次恳求您答应我的冒昧的请求。
您忠诚的
德斯蒙德·伯顿—考克斯
“Nom d'un ne petit bonhomme!(法语:以一个绅士的名义.——译者注)”赫克尔·波洛说。
“您说什么了先生?”乔治不解地问道。
“哦,没什么,随便说说。”波洛说,“有些事,嗯,一旦它们侵入了你的生活,你会发现要摆脱它们是很困难的。在我看来,这次好像是大象的问题。”
他离开饭桌,叫来了他的忠实的秘书,莱曼小姐,他把德斯蒙德的信交给了她,并吩咐她为他们的会见作一个安排。
“我现在不太忙,”他说,“不过安排在明天更好。”
莱曼小姐提醒他事先已排好了两个约会,但她仍然答应再为他挤出一段时间,她总是根据他的需要把事情安排妥当。
“是要去动物园干什么吗?”她问道。,““怎么说呢7”波洛轻轻一笑,“不,你别在信里提到大象,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提。大象是巨型动物,它们已经获取了很多荣耀。是啊,我们可以把大象放到一边,因为在我即将和德斯蒙德·伯顿一考克斯举行的会谈中无疑地还会再提到它们。”
“德斯蒙德·伯顿—考克斯先生到,”乔治一边通报,一边把这位被期待的客人引了进来。
波洛站在壁炉架旁,他有好一阵没有说话。然后他向客人走去,脑子里理了一遍自己所得到的印象:这是一个有些紧张,但却充满着生气的人。这太正常了,波洛想到,虽有些敌意,却很成功地被掩饰过去。他先伸出了手。
“是赫克尔·波洛先生?”
“对,”波洛说,“你就是德斯蒙德·伯顿—考克斯了,请坐吧。告诉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见我?”“这件事说起来很难解释,”德斯蒙德·伯顿—考克斯说。
“很多事说起来都很难解释,”赫克尔·波洛说,“不过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请坐吧。”
德斯蒙德充满狐疑地审度着他面前的这个人,他想,这是一个颇富戏剧性的形象,蛋形脑袋,上唇一大把胡须,这有些使他出乎意料,事实上,这压根就不是他所想象的人物。
“你——你是一名侦探,是吗?”他在斟酌合适的字眼,“我是说,你——搞调查。人们来找你就是为了要求你去调查,是这样吗?”
“是这样,”波洛说,“那是我的工作。”
“我不敢指望你对我了解甚多,以及明了我来这儿的目的。”
“我多少知道一些,”波洛说。
“你是说奥利弗夫人,你的朋友奥利弗夫人,已经跟你提起过一些事?”
“她跟我说过她曾看望过她的一个教女,西莉亚·雷温斯克罗特小姐,事实如此,不是吗?”
“对对对,西莉亚跟我说了。这个奥利弗夫人,她是——她也认识我的母亲——我是说她很了解我的母亲,是吗?”
“不,我想不是,根据奥利弗夫人的说法,她是在前不久的一次文学聚会上认识你母亲的,后者还向她说了些什么。我敢肯定是你母亲要求她回答某一个问题。”
“她没有权利这么做,”这小伙子说.
他的眉毛耷拉下来,一脸怒气,差不多已经怒不可遏了。
“真的,”他说,“母亲是——我是说——”“我能理解,”波洛说,“这些天你情绪不好,也许事情总是那样,当母亲的总是一味去做一些她的儿子并不愿意她做的事,我说得对吗?”
“对极了。但是,我的母亲——我是说,她干涉的是一件跟她没有关系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西莉亚小姐是很亲密的朋友,奥利弗夫人已经从你母亲那儿了解到你们还打算结婚,是在不久的将来吧?”
“没错。但是我母亲确实没有必要问这问那,其实这些事——嗯,跟她没有关系。”
“母亲们总是那样,”波洛说,他的嘴角隐隐约约带着笑意,他又说道:“也许,你很向着你的母亲?”
“才不呢,”德斯蒙德说,“不,我肯定不会那样子的,你瞧一嗯,我最好直截了当地跟你说,她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哦,真的?我不明白。”
“我是过继的。”德斯蒙德说,“她自己有一个儿子,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她希望领养一个,我就被过继给了她。她待我像亲生儿子一样,把我抚养成人,但我确实不是她的亲儿子,我们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而且也没有任何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