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5 他们来到巴格达-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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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高统尼龙袜子她是买不起的。然而,目前她所期待的是硬通货。柯里普太
太过于谨慎了,没有想到该给她一张五个第纳尔的钞票。维多利亚本来以为她不
是十分谨慎的。
然而,明天就会见到爱德华了。维多利亚脱了衣服,上了床,五分钟以后就
进入了梦乡,梦见她在一个机场上等着接爱德华,可是,他被一个戴眼镜的姑娘
拦住了,那个姑娘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这时,飞机慢慢地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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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巴格达—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维多利亚醒来时,已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穿上衣服,来到窗外的宽敞的阳
台上。不远的一把椅子上,有个人背对着她坐着。此人的卷曲的灰头发一直垂到
肌肉结实的红棕色脖子上。这个人扭头的时候,维多利亚吃惊地认出他来了,原
来这是鲁波特·克罗夫顿·李爵士。她为什么这样吃惊呢?自己也难以说清楚。
也许是因为,她认为像鲁波特爵士这样的大人物,本应该住在大使馆里,而不是
住在旅馆里。而他竟然在这里,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底格里斯河上的景色。她还注
意到,他有一副双筒望远镜,挂在椅子背上。她想,可能他是研究鸟类的。
维多利亚曾一度认为富有吸引力的一个年轻人也是个鸟类爱好者。有好几个
周末,她陪着那个年轻人出门远足,冒着刺骨的寒风,站在潮湿的树林里,几乎
都要冻僵了,一站就站上几个小时。最后,他欣喜若狂地喊了起来,要她通过望
远镜观看远处树枝上栖息着的一只呆滞的鸟。那只鸟,就维多利亚所知,并不如
常见的知更鸟和苍头燕雀好看。
维多利亚来到楼下,在旅馆的两座楼中间的平台上遇到了马柯斯·蒂欧。
“我知道,鲁波特·克罗夫顿·李爵士住在你这儿。”她说。
“啊,是的,”马柯斯笑容满面地说,“这个人很好——非常好。”
“你很了解他吗?”
“不,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英国大使馆的史瑞温罕姆先生昨天晚上把他送
来的。史瑞温罕姆先生这个人也很好,我很了解他。”
维多利亚随后走进餐厅吃早饭,一边吃着,一边思忖着,是否有什么人马柯
斯认为不是好人。看来他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早饭后,维多利亚开始去寻找橄榄枝协会。
维多利亚是在伦敦长大的。直到她开始寻找,她才认识到,在一个像巴格达
这样的城市里,想找一个地方会遇到什么困难。
正要往外走时,又遇到马柯斯,于是就问他,去博物馆怎么走。
“这个博物馆很漂亮,”马柯斯满面带笑地说,“噢,里边全是很有意思的
老古董。我自己并没去过。可是我有朋友,考古方面的朋友,他们路过巴格达的
时候都住在我这儿。贝克尔先生,理查德·贝克尔先生,你认得他吗?你认识卡
尔兹曼教授吗?还有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还有麦克尹泰尔夫妇,他们都到蒂
欧旅馆来住,都是我的朋友。博物馆里有什么东西,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博物馆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走?”
“你顺着拉希德大街一直走——这条街很长——拐个弯儿,到费萨尔大桥,
再过银行大街——你知道银行大街吗?”
“我都不知道。”
“然后再到另一条大街——也就是走到一座桥边,就在那条街的右边。你到
那儿可以找白脱恩·艾万思先生,他是那儿的英国顾问——这个人非常好。他太
太那个人也非常好,战时到过这儿,那时是运输中士。噢,她是个顶好顶好的
人。”
“我倒不是真想到博物馆去,”维多利亚说,“我想找一个地方——找一个
机构——是个俱乐部,名字叫橄榄枝协会。”
“如果你要橄榄,”马柯斯说,“我可以给你弄些非常美味的橄榄来——质
量非常好。他们特意留给我的——留给蒂欧旅馆的。好吧,今天晚上我就让他们
给你摆到桌子上。”
“太感谢你了,”维多利亚一边说着,一边躲开他,朝拉希德大街走去。
“往左拐,”马柯斯在后边大声喊道,“别往右拐。可是要走很远才能到博
物馆呢。你最好是坐出租汽车去。”
“出租汽车司机知道橄榄枝协会在哪儿吗?”
“不知道,他们哪儿也不知道。你得告诉司机,往左,往右,停下,一直走
——你要往哪儿走,就对他们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走着去也可以啦。”维多利亚说。
她到了拉希德大街,然后向左拐去。
巴格达真不像她想像的那样。拥挤的通道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
辆大声鸣笛,人群喧嚷喊闹。橱窗内陈列着欧洲运来的商品。不论走到哪里,人
们到处吐痰,先是大声地清一下嗓子,然后鼓足气力吐了出去。没有什么人身着
带有神秘色彩的东方装束,大多数人都穿着破旧不堪的西服,旧军服,破旧的空
军短上衣。偶尔见到几个穿着拖地的黑色长袍的男人或是戴着面纱的妇女,他们
在身着杂七杂八的西装的人群当中,几乎难以被人发现。可怜的乞丐朝她走了过
来——这是几个妇女,怀里抱着肮脏的婴儿。脚下的道路坎坷不平,有几处都裂
开了大缝。
她继续朝前走着,一种生疏、茫然、远离家乡的感情油然而生。她没有旅行
时的那种愉快,有的只是错综复杂的心情。
最后,她还是来到了费萨尔大桥,过了桥,又继续往前走去。她一边走着,
一边不由自主地对商店橱窗里各式各样奇异的东西着了迷。这里有婴儿的小鞋,
毛衣,牙膏,化妆品,手电筒以及瓷杯和茶碟——全都陈列在一起。这一切慢慢
地对她产生了一种魅力。这些商品来自世界各地,来满足这里杂居的许多种族的
奇异、不同的要求。就是这一切对她产生了魅力。
她找到了博物馆,可是没找到橄榄枝协会。对于一个在伦敦问路不费劲儿的
人来说,在这里找不到人问路,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她不懂阿拉伯语。路过
商店时,老板们都跟她讲英语,敦促她买些东西。可是当她询问去橄榄枝协会该
怎么走时,老板们却神情茫然,一无所知。
若是可以找个警察问问路,那就好了。可是,看到警察不停地挥动着胳臂,
吹着哨子,她意识到,在这里,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一家书店橱窗里摆着英文书籍,于是,她走了进去。可是一问橄榄枝协会,
得到的回答只是客气地耸一耸肩膀,摇一摇头。十分遗憾,他们根本不知道。
然后,她沿着这条街继续向前走去。突然间,一阵震耳的用铁锤敲击东西的
叮叮当当的响声传入她的耳鼓。她往一个长长的阴暗的胡同里一看,立即记起卡
狄欧·特伦奇太太曾经说过,橄榄枝协会离铜器市场不远。现在起码可以肯定,
这里就是那个铜器市场。
她走了进去。足足有三刻钟时间,她竟完全忘记了橄榄枝协会。铜器市场把
她迷住了。喷灯,正在熔化的金属以及这一整套工艺,都展现在这个年轻的伦敦
人面前,而她过去看到的只是陈列在商店里的成品,她漫无目的地穿过商场,走
出了铜器市场,又来到了出售灰条毛巾和棉被的地方。欧洲商品在这儿完全以不
同的形式出现,摆在暗淡阴凉的拱形小屋中,颇有海外奇珍的色彩。
偶尔能听到,“驾,驾”的喊声,接着,一头驴子或是驮着东西的骡子从她
身边经过。有时,遇到几个男人,背着很多东西稳稳当当地走过去。小孩子们端
着盘子朝她拥了过来,盘子用绳子吊在胸前。
“小姐,请看看松紧带,上等的松紧带,还有梳子,英国梳子。”
很多商品都朝她递过来,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子了,孩子们急于让她选购。维
多利亚走在路上,就像在幸福的梦境中一般。这才是真正看到了世界的面貌。这
一片地区满是纵横交错的小胡同,里面的建筑全是阴凉的拱形小屋,每拐一个弯
儿,便会看到完全意想不到的商品——一条胡同里都是裁缝店,裁缝们坐在那
里,用手工缝制衣服,墙上贴着各种西装的漂亮照片;另一条胡同里是钟表店和
廉价手饰店;再一条胡同里是各种天鹅绒制品和金丝刺绣锦缎:然后,凑巧拐个
弯儿,便会走进全是旧货店的小胡同,这里有廉价的、质量稍次的旧西装,有破
旧的、稀奇古怪的、褪了色的小毛衣,还有又松又长的背心。
路上,不时可以看到宽敞宁静的大院子,院中空无一物。
她来到一条街上,举目望去,商店里出售的全是男子裤料。十分神气的商人
们,戴着头巾,盘着腿坐在他们方形小店的当中。
“驾!”
一头满载的毛驴走到了维多利亚的身后,她不得不躲到一条很窄的露天的小
胡同里。这条小胡同拐来弯去,两旁全是高大的房屋。她沿着这条小胡同走去,
无意中来到了所要寻找的目的地。她从一处空地看到了一座很小的方形庭院,庭
院尽头有一扇大门开着,门上有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橄榄枝协会”,还有
一只很不明显的塑料鸟,嘴里衔着一根分辨不清的树枝。
维多利亚满心高兴,于是很快地穿过了庭院,走进了大门。她跨进了一间灯
光昏暗的房间,桌上摆满了书籍和刊物,还有很多书放在周围的书架上。屋内若
不是这儿有几把椅子,那儿有几把椅子,倒很像个书店。
一个年轻妇女从昏暗的灯光下朝维多利亚走过来,操着字斟句酌的英语对她
说: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维多利亚打量了她一下。她身穿一条灯芯绒裤子,一件桔黄色法兰绒衬衣,
留着不怎么顺眼的卷发,头发涂黑,但显得有些湿似的。她本来看上去倒挺像个
英国上流社会的人,但是,她的面孔可不像英国人,倒是像地中海东部国家的
人。她那忧郁的面孔上长着一双很大而抑郁不欢的黑眼晴和一个大鼻子。
“这儿是——这儿是——噢——赖斯波恩博士在这儿吗?”
现在仍然不知道爱德华姓什么,真叫人着急!甚至卡狄欧·特伦奇太太也只
知道他叫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