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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侦探小故事-第21节

小说: 侦探小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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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么,我现在就出发……—— 
  “好的,我给萨地·格力姆斯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正在路上。” 
  华特伯利缓缓地驶离安静的街区,大道两旁的大树把斑斑点点的阴影平和地洒在车篷上。强劲的发动机低鸣着,他能够听得到头顶断断续续的鸟叫声。 
  他一路上没有超越一辆车就到达了萨地。格力姆斯的家。 
  他把车停在房子对面腐朽的栅栏柱子旁边,那柱子就像一排排散兵游勇。 
  门上有个门环,他拍打了两下。 
  开门的是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太太,白发中有模糊的紫色斑点,皱纹蔓延到窄小而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她穿着一件厚 
  厚的羊毛开襟衫,虽然天气很热。 
  “一定是华特伯利先生吧,”她说,“亚伦·哈克尔告诉我你要来的。” 
  “是的,”胖子笑笑,“你好吗,格力姆斯太太?” 
  “如愿以偿而己。外边很热,进来吧。我的冰箱里有柠檬。不过,不要希望和我讨价还价,华特伯特先生。我不是那种人。” 
  “当然不。”那人成功地笑了笑,跟着她走进去。 
  很暗很凉,窗帘不透光,并且还关闭着。他们进人一个方厅,厅里沿着每面墙都难以想像地放着沉重的马罗克风格的家具。房间里惟一的色彩就是铺在地板中间的那块已经褪色的带流苏的地毯。 
  老太太径自走向一把摇椅,安静地坐下,满是皱纹的双手紧紧地叠压在一起。 
  “好吧,”她说,“有什么要说的,华特伯利先生,我看你就说吧。” 
  胖子清清嗓子:“格力姆斯太太,我刚刚与你的房产代理商谈过——” 
  “我知道了,”她打断胖子的话说,“亚伦是个傻瓜。让你来这儿,想改变我的主意。我年纪太大了,主意不好改变,华特伯利先生。” 
  “那么——好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目的,格力姆斯太太。我想,我们仅仅是谈一谈。” 
  她向摇椅后一躺,呻吟着:“随便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的。”他又一次擦擦脸,把手绢塞进衣袋,只塞了一半。 
  “这样说吧,格力姆斯太太,我是一个商人——单身,工作了很长时间,赚了一大笔钱。现在我想退下来——完全退下来,退到某个安静的地方。我喜欢艾维考纳斯镇,几年前我路过这儿,是去奥尔巴尼的路上。当时我就想,有一天我可能会在这儿安个家。” 
  “是吗?” 
  “是的,今天从你们这个小镇经过时,看到了这座房子——我就有了感情。似乎,专门为我留着。” 
  “华特伯利先生。我也很喜欢它。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价格标得比较合理。” 
  华特伯利眨眨眼睛。“比较合理?你必须承认,格力姆斯太太,这些年里像这样的房子,价格不应高于——” 
  “够啦!”老太太叫起来:“告诉你,华特伯利先生——我不想整天坐在这儿和你争论。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标价,我们可以忘掉它。” 
  “但是,格力姆斯太太——” 
  “今天天气不错,华特伯利先生。” 
  她站起来,表明要让华特伯利先生离开。 
  不过,他没有动。“等一下,格力姆斯太太。等一下,我知道,那个标价太吓人,不过——好吧。你要多少我付多少。”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真的吗,华特伯利先生?” 
  “绝对!我有足够的钱。如果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的话,就按你说的办吧。” 
  她淡淡地一笑:“我想柠檬汁该凉下来了,我给你倒上——然后我告诉你一些有关这所房子的事情。” 
  他擦了擦额头,这时老太太把饮料端了出来。他贪婪地喝了几大口冰凉的黄色饮料。 
  “这座房子,”老太太说着,又舒适地坐回了摇椅,“自从1802年以来就是我家的房产,当时已建起五十多年。我家所有的人,除了我的儿子密丘外,都出生在楼上的卧室里。我是家里惟一的叛逆者,”她放荡地说,“我对医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的眼里闪着光。 
  “我知道这并不是艾维考纳斯镇最坚固的建筑。我把密丘带回家后,地下室溢过一次水,从那以后,似乎从来都没有干过。亚伦告诉我说,房子里还有白蚁,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烦人的东西。我喜欢这所老房子,你明白的。” 
  “当然明白。”华特伯利说。 
  “密丘的父亲死去时,密丘只有九岁,我们的日子很苦。我做一些针钱活儿,我父亲还给我留下了一点保险金,现在我就靠这些保险金生活。过得虽不算宽绰,但还是过来了。密丘很想念他的父亲,可能甚于我。他长大后……若用一个词来描述他,那只能是:放浪。” 
  胖子非常同情地咯咯笑着。 
  “高中毕业后,密丘离开艾维考纳斯镇到了城里。这违背了我的愿意,但没什么错误。不过他像许多年轻人一样,野心勃勃,却没有目标。我不知道他在城里干了些什么,但是他一定干得很成功——经常给我寄钱。”她满眼阴云。“我九年没有见过他了。” 
  “哦。”那人难过地叹口气。 
  “是的,对我来说太不容易了。但是密丘回到家里后事情则更槽,因为他遇到麻烦才回到家里。” 
  “原来如此?” 
  “我不知道麻烦有多大。他往往半夜才回来,看起来瘦了,老了,简直让我觉得不大可能。他没带行李,只有一个黑色小箱子。当我要接过去时,他差一点把我撞倒。撞我,撞他的亲妈!” 
  “我亲自照顾他上了床,似乎他又是小孩子了。夜里,我听到他大叫。” 
  “第二天,他要我离开房子,离开几小时。他说,他有事要干。他没有说明是什么事。那天晚上我回来时,我发现那个小箱子不见了。” 
  胖子的眼睛瞪得很大,盯着柠檬汁杯子。 
  “这意味着什么?”他问。 
  “不知道。但是我不久就发现——不久,相当地近,就在那天夜里,有个人来到我家,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听到密丘的房间里有声音时我才知道来了人。我走到门口,想听一下,想知道我的孩子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我只听到喊声和恐吓声,之后……” 
  她停下来,肩膀耷拉着。 
  “一声枪响,”她接着说,“枪声。我进到房间里后,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陌生人不见了。密丘倒在地板上,已经死了。” 
  椅子嘎吱地响一声。 
  “这是五年前的事了,”她说,“漫长的五年。过了一阵子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告诉了我整个情况,密丘和他的同伙卷入了一起罪案,相当严重的罪菜。他们盗窃了许多许多的钱。” 
  “密丘掌握着那些钱,逃跑了,想独吞它。他把钱藏在这幢房子里一到今天为止我还不知道藏在何处,接着其他人来到这儿,找到我儿子,要求分赃。当他们发现那些钱见不了,就杀了我的孩子。” 
  她抬起头说:“于是我便要出售这所房子,并标价为七万五千美元。我知道,有人,那个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要回来的。某一天,他会要这所房子,无论价格有多高。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直等到有人愿意付给我老太太房钱,很多很多的房钱。” 
  她轻轻地摇了摇椅子。 
  华特伯利放下空杯子,舔舔嘴唇,视线不再那么集中,只觉得肩上的脑袋里空荡荡的。 
  “啊!”他说:“这个柠檬汁很苦。” 

  
 

 
红色假发



作者:佚名

  他们通常凌晨两点出版报纸。那天,新闻编辑麦克身体不舒服,早早就回家睡觉,把剩下的事情留给年轻的帕特森处理。 
  半夜,麦克睡得正香,突然,电话铃响了。 
  麦克迷迷糊糊地拿起话筒。 
  “赫泽尔·洛琳?”他重复道,“她怎么啦?” 
  “她死了,”帕特森回答说,“被谋杀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你知道维多利亚广场吗?” 
  “不知道。” 
  “那是住宅小区里一个很僻静的小广场。赫格尔·洛琳住在那里。广场中心有一座花园,专供小区住户用的。晚上11点左右,一位巡逻的警察发现洛琳死在公园里,几乎是一丝不佳。” 
  “什么?”麦克喊道。他的睡意完全消失了。 
  “哦,只穿着文胸和一条内裤。她坐在一张长椅上,好像死了很久了,她其余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在那么冷的天气里?” 
  “是的。一个小时前,警察看到她走进花园。死因是脑壳被击裂,凶器是顶头装有铅的手杖之类的东西。椅子后面有搏斗的痕迹。” 
  “好极了!”麦克说,“把它发在头版头条上。全国每一个女人都想知道洛琳到底出了什么事!” 
  每个人都知道洛琳这个名字,知道洛琳那张脸,知道洛琳的各种观点。“微笑减肥”是她在《每日旗帜报》上所开的专栏,每周一期,而《每日旗帜报》是麦克的《每日纪录报》的死对头。“微笑减肥”也是洛琳所写的一本畅销书的书名,那本书风靡全国,洛琳在书中向家庭主妇们解释,她们如何能够轻而易举地保持苗条。她没有强求她们进行严格地节食。 
  “根据一位医生的建议,我设计出这些动作,”她写道,“你只需每天早晨做三分钟,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了。如果你喜欢吃巧克力,那就放开吃吧。只是要记住,每天做我的这些动作,然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她这种随意、自然的口气让那些家庭主妇感到非常亲切。她越来越受她们喜爱,她不仅仅是一位健康顾问,还对爱情、帽子和丈夫提出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见过她那张强壮、开朗的方脸,那张脸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面颊上有两个小酒涡。她衣着打扮非常得体,从不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印象。她棕色的头发剪得很短,棕色的眼睛很严肃。她的年龄可能是35岁。大家都非常喜欢她,纷纷给她写信。 
  但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有个人杀了她,而且她死时是半裸的。 
  麦克是一个老记者了,可是,当他听到这一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有些同情。他妻子则更是反应强烈。 
  “太可怜了!”麦克太太说,“太可怜了!” 
  “哦?这就是你的第一感觉?”麦克问,他的记者本能马上恢复了。 
  “当然。这真是太残酷、太没有人性了!” 
  “我们就要这么报道。我想我有了一个灵感。至于洛琳嘛,上帝保佑她吧!” 
  第二天,他带着他的灵感来找执行主编霍斯顿。 
  每日纪录报的办公楼是一座很现代化的建筑,像一个巨大的金鱼缸。这里流言四起。洛琳被谋杀,这被认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闻,执行主编在他的办公室与麦克详细讨论此事。霍斯顿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两个嘴角耷拉着。 
  “不行,”霍斯顿说,“我们不能这么做。” 
  “好吧,”麦克说,“但是我们不能随便放过这个新闻。瞧,被害者是个女人,她引起了大量女读者的兴趣,我们应该全面深入地报道此事。全国有一半的妇女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做呢?我们派一位女记者去采访报道此事。” 
  霍斯顿用手摸摸他光秃秃的额头。 
  “派一个女人采访报道谋杀?” 
  “为什么不呢?她可以非常认真严肃地进行采访报道,同时带着女人特有的那么一丝哀伤,这会引起人们巨大的兴趣,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霍斯顿耸起双肩。“她必须铁石心肠,”他指出,“报道战争是一回事,报道谋杀是另一回事。我不知道应该派谁去做这样的采访。” 
  “那个法国女孩怎么样,杰奎琳·杜波丝?她来我们报社才一个星期。我告诉你,她在巴黎就因为善于抢新闻而很出名。《巴黎日报》的主编对她赞不绝口,极力推荐,我觉得他说得对。” 
  “她能说英语吗?” 
  “她有一半英国人的血统,她母亲是英国人。她英语说得很好。” 
  “她会非常得体地进行来访报道吗?” 
  “绝对会的,我向你保证。” 
  “把她找来。”霍斯顿说。 
  话虽这么说,霍斯顿心中却忐忑不安,不过,他一看到杰奎琳本人,就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笑起来。 
  麦克却很不安。麦克推荐这个姑娘,完全是凭着一种直觉,除了《巴黎日报》主编的推荐之外,他根本不了解她。一看到杰奎琳,他就有点慌了,他怀疑那位主编在跟他开玩笑。 
  杰奎琳走进霍斯顿的办公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霍斯顿禁不住站起身,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她是个金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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