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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黑色警局 作者:[美]南希.泰勒.罗森堡 译者:臧天婴、周虹-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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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特加大警车的油门冲上去,车头撞在那车的车尾上,撞掉了它的两只尾灯。“没有尾灯了。”他窃笑着说。“猜猜我们会给这家伙什么样的传讯。然后我们查电脑档案,看看我们能否敲他一笔钱。”
  坐在司机座位上的是一个瘦小的西班牙商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一见他拉开车门跨出汽车,格兰特就抓住他的臂膀把他拖上了人行道。“这个时候你在这附近于什么?”他一边叫骂一边抬起他那穿着皮靴的腿踢着这个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男人。“这里不是没有章法的小镇,伙计。”
  这男人痛苦地呻吟着,但是他知道不抵抗比较好。他双手抱着脑袋面朝下趴在柏油路上。
  “你那该死的执照在哪里?”格兰特吼道。“你想开车到这儿伺机偷窃?你有何话可说?”
  这男人坐起身,把手伸进口袋摸他的皮夹。汤森以为他在摸枪。于是所有的一切发生得令人目不暇接。他立即拔出手枪开了火。子弹打在那人的一侧大腿和臀部。子弹在肉里爆炸使他的身体弹跳几英尺高。他每动一次,汤森便射击一次,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地上。
  “足够了。”格兰特说着便拉住了汤森的手臂。“你不想杀了这个混蛋吧。”
  这个男人已经昏过去了,鲜血湿透了他的衣衫。他们搜了他的身,没有发现枪。“我们干了什么?”汤森恐慌地说。他反应过激了,向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开了枪。格兰特从自己的储藏箱中取出一微型左轮手枪,用一块手帕擦净了之后硬塞在这个昏死的男人右手中,然后看着那支枪滚落在地上。“真他妈的,吉米。”他说。“你是个英雄。我打赌你会得到嘉奖因为你枪杀这个混蛋。现在在这家伙死在我们面前之前叫辆救护车来。”
  吉米·汤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当他把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时,看见一个女人透过吉普车的前窗观察着他。他摇下窗玻璃,把脑袋伸出去吼道:“你在看什么?”吓得那个女人转身逃走了。他的胸襟上洒满了面包屑,脸上滴着奶油,肚子胀得像只皮球,他似乎感到透不过气来了。他呻吟着解开了皮带,拉开了裤子。
  那个遭到枪击的男人叫路易斯·曼多萨,三十岁,常年受雇于西米瓦莱一家保育院。曼多萨从未被拘留过,计算机档案未发现有犯罪记录。他有七个孩子。曼多萨目前在监狱,因为袭击一名警察并且携带私藏武器被判罪服刑五年。
  由于被指控非法闯入民宅和非法窃听,吉米·汤森绝对相信内务部会开始追查他过去的拘留记录。安排在内务部的那些家伙最喜欢刨根问底。他们会发现曼多萨的真实情况吗?还有其他的差错,但是曼多萨是他最害怕的案子。这个男人绝对无辜。当格兰特决定拦住他时,他甚至没有超速驾驶。
  夜里11点46分,卡罗尔·希契科克爬上了汤森的吉普车,坐在客座上。与她见面之前,汤森在一只垃圾筒前停了车,清扫出所有的包装纸、食品袋及其他垃圾。裤子里面肚子仍然胀鼓鼓的,幸亏车内很暗,而卡罗尔又没有注意看他。“你为什么要见我?现在格兰特需要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医院里谈话?”
  “他们解雇了我。”他说。“他们可能也会解雇你。和格兰特一起干的人都将成为历史,卡罗尔。”
  “那是疯话。”卡罗尔头昂昂地说。“他们不可能解雇我。”
  “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同。”汤森对她说。“你错了。米勒说局长正在救他自己。如果他肃清了整个警局,解雇了所有与雷切尔有牵连的人,市政会也许不再要求他辞职。”
  卡罗尔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她仍然惦记着她的情人的状况。“你知道他们今天对格兰特干了什么吗?”她说。“他们在他的头上钻洞,然后放进一个环状的可怕东西。他们担心如果他扭动脖子,会给他的脊椎组织带来更大的危险。”
  汤森尽力表现出同情的样子。“他戴着这个环怎么样?”
  “他正受疼痛的折磨。”她说着脸部可怕地扭曲起来。“太可怕了,吉米。他像个孩子。他一直在哭叫。他咒骂着雷切尔。每次我离开房间他就害怕,哪怕仅仅几分钟。”
  “他们会送我去监狱。”汤森紧握着方向盘说道。“他们在雷切尔家里找到了我的指纹。她必定找到了窃听器。格兰特想恫吓她,使她认为我们在窃听她的电话。”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甚至不认为我有权安装那些该死的东西。它比任何事更像一场恶作剧。我们从没打算真正地窃听她的电话。”
  卡罗尔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停车场雷切尔讲述的事情。“窃听器?那就是雷切尔竭力想告诉我的事。你窃听她家,吉米?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是我想这么干的。格兰特对我说他想骗雷切尔使她相信我们在窃听她家的电话。”他说。“我从库房里偷了一些窃听装置,然后安装在她家里。这事发生时恐怕格兰特正在桔树林殴打雷切尔。他们可能控告我非法闯入民宅、非法窃听。我死定了,卡罗尔。如果他们送我进监狱,被我送进监狱的犯人们会杀了我。”
  卡罗尔大为震惊。纵然她也曾经在五金商店破窗而入,但汤森所做的事就更为严重了。“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干这种事的严重性?为什么你要同意这么做?”
  “格兰特勒索我。”汤森回答。他沮丧地垂下了脑袋,他的下巴淹没在脖子上一层层肉轮之中。“如果我拒绝,他说他会报告我在海滨给雷切尔的啤酒杯下药。那天我们离开时,格兰特带走了雷切尔喝空的啤酒杯。他说那东西对我们有用,等我发现他的意图为时已晚。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去做,格兰特威胁我说要把那杯子交给犯罪实验室,谁都明白他们能在上面发现残留的安定和我的指纹。”
  “雷切尔说的事真的发生了?”卡罗尔抓着汤森的胳膊尖叫道。“每一个人都告诉我那是谎言,是雷切尔在编故事。格兰特说当他拒绝她的勾引时,她就反咬他企图强奸。”
  “嗨,”汤森说着便挣脱了她,“你想干什么?”
  “弄清楚真相,混蛋。”
  “格兰特曾经追求她。”汤森怒视着前窗说道。“他要占有她,不择手段。所有的人都清楚这件事。还有其他女人。面对现实,卡罗尔,格兰特是个花花公子。我不认为他会忠实于一个女人。你知道那些下流胚总是主动贴近你又把你抛弃。我想这种人总是容易变心。”
  卡罗尔突然掴了他一个耳光。汤森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她。他们在汽车前排座位上扭打成一团,恼怒地咒骂着。“你这个狗杂种。”她尖叫着把他挤在车门上踢着他的肚子。“你对我撒谎。如果我知道格兰特的真实面目,我就不会打破五金商店的窗户。”
  卡罗尔的腿像铁棍一样沉重,汤森肚里的食物被踢得返流上来直涌到喉咙口,他肯定自己要吐了。“让我走吧。”他呻吟道。“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情。”
  “你对我撒谎。”她歇斯底里地叫道。“每一个人都对我撒谎。”
  一辆汽车驶进了停车场在他们车旁停下。他们俩停止了争打,转脸去看那驾车的人。卡罗尔下了车,砰的一声摔上车门,大踏步走向医院。
  卡罗尔一跨进病房就听见走廊的顶端传来格兰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出了什么事?”卡罗尔问他的警卫兵。
  “我不清楚。”他说。“他曾经叫你。”
  “我打赌他会这么干。”她边说边推开了门。
  格兰特的脑袋套上了一只金属环。“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和吉米·汤森在停车场谈话。”卡罗尔说,愤怒仍然使她上气不接下气。“你对我撒谎。海滨聚会发生的事不是雷切尔捏造的所谓你拒绝她的挑逗。你真的企图强奸她。而且你不仅仅那夜对她动了粗,有一天晚上我还为你庇护。我看见了她身上的伤痕。你打伤了她。”
  “她撒谎。”格兰特说。“这个女人射伤了我。”
  “噢,是么。”卡罗尔吼道,她握住金属床栏摇了摇。“我们甚至不知道那是否属实,现在,我们知道了吗?吉米告诉我你窃听了雷切尔的家。他说在海滨你在她的啤酒中下药。你还干了什么?因为你我可能要失去工作。”
  格兰特的脸霎时变得灰白。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看着我,婊子。”他说,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可以被缚在这张床上,但是我拒绝让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我在受疼痛的折磨,真该死的!他们给我的药都没用。去找那个护士告诉他们必须给我什么东西撑一撑。”
  “闭上你的臭嘴。”卡罗尔边说边撬开了他的手指并且把他的手腕往后扳去直痛得他哭叫起来。“你不想让他们戴上环是不?如果你不停止制造麻烦,他们会拖延使用止痛药的时间。我会告诉他们药物会使你暴躁,也许他们会给你安排一名男护士。”
  “我不要听这种废话。”格兰特嘶声叫道。“滚出我的房间!”
  “很好。”她说着转身欲走。
  一瞬间所有的敌意全消了。“不。”他叫道,他的声音立刻变得可怜兮兮的。“别离开我,卡罗尔。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当你要找人时那护士根本不来。那个笨蛋令人讨厌。我的头痛得像有人用铁锤在砸。”
  卡罗尔转过身来时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你要我留下?”她说。现在她战胜了他。长期以来她忍受他的暴怒并且宽恕他的虐待,现在她感觉到一种心满意足的愉悦。即使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也只得落在敌人的掌心里。“那算什么,格兰特?”她问。“如果我留下,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你是我的全部,卡罗尔。”他的眼里混合着恐惧和疼痛。
  “那好吧。”她说。“现在我们相互理解了。我去找那个护土,看看她能否给你增加止痛药的药量。”
  第三十三章
  星期五上午,卡里从法院门外的投币电话亭打电话给雷切尔。“我刚刚离开听证会。”她告诉她。“法官拒绝给你一成的减免,因此我必须飞去旧金山筹集你的保释金,我的钱大都投资在信托公司,雷切尔。账号上没有5万美元。我必须安排一次贷款,而银行是不会让我通过电话办妥这件事的。”
  “你会去多久?”
  “我尽量争取今夜赶回。”她说。“如果一切按计划行事,明天上午我应该能够保你出狱。”
  “孩子们怎么样?”
  “露西会照看他们。”
  “特雷西告诉我你在考虑搬来和我们住。”雷切尔说。“那太好了,卡里。但是我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问题。”
  “我该走了。”卡里说。“如果我不赶去机场,我会误机的。”
  本妮·安德伍德星期五夜里10点上班。她曾经作为一名调度员为警察局工作了15年以上。她的计划是一到五十岁就递交退休申请书。她是一个爱笑的瘦小女人,眼边布满鱼尾纹,一头蜜黄色的鬈发。因为本妮和她的丈夫没有生孩子,因此局里男、女警察似乎变成了她的孩子。他们大多数人她从他们穿上制服的那一天起就认识。当本妮那温柔而有力的声音在传呼机中响起时,巡逻中的警察们知道他们胜利在握。
  现在局里通过电脑调度,而且911电话直接进入交换台,所以本妮很少像过去那样直接与投诉人对话。在911接线员排好电话目录之后,那台电脑会自动分类,分清轻重缓急依次排列后电话号码会出现在本妮的电脑荧屏上。只有那些一级传呼才能直接进入她的耳机——那是些有关生死的紧急传呼。
  电信室内设有互不相干的四台工作台。那黑色的长条型仪表板上,排列着一排排按钮和不时闪亮的指示灯。11点05分,四名调度员正在聊天,本妮突然紧张起来,一只手指按住了她的耳塞。几乎是与此同时,电话号码闪现在他们的电脑荧屏上,其余的调度员都转过脸瞪着本妮。热泪从她的脸上滚落。“请帮助我。”她惊慌地叫道。“我不明白该怎么说。”
  特德·哈里曼听到紧急呼叫时正巡逻在弗兰特大街上,随即就听到了本妮那熟悉的声音。这位经验丰富的调度员总是镇定自若,即使面对骚乱的复杂情况。今夜他听到的声音使他毛骨悚然。只有一件事能使本妮失去了她冷静的风格。甚至在她结束传呼之前哈里曼就明白她会说什么。他已经放下了电话筒,手指按在警笛开关上。
  “警员们注意。”本妮重复叫道,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奥维利路3980号,救护车和消防车已经调度完毕。”
  哈里曼不等她单独派遣。他们都会应声而去的,无论是否被许可。“4A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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