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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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眼泪的。
“还有一件事,刚才看你妈妈脸色很不好,所以我也没敢多说什么,其实现在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必要了,反正你二哥的尸体就要被送去火化了。算上这次,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拜托那个火葬场的朋友走后门了。三番五次地火化尸体,恐怕他都要认为我有什么嫌疑了。”阿杏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你二哥的死亡时间。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并没有呈完全僵硬状态,这点让我很诧异,于是我仔细估算了一下,发现你二哥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到六个小时之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三到六个小时……雅问掐着指头仔细推算了一下:“二哥是今天上午才死的?”
“没错。”阿杏点了点头。
她急忙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也就是说,二哥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到早上七点半之间。
今天早上,罗婶看到了有一辆车从院子里冒着大雾驶出去,那个时是早上六点。虽然那辆车无疑就是二哥的车,可是那个时候车上有没有坐着二哥?二哥那时候是生是死?车子开去了哪里?又是谁开的车?
一连的问题搅得她心乱如麻,她突然想起了早上对着阿杏没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阿杏,你说害死二哥的人会不会是阿柳?”
“不会!”阿杏回答得很干脆。
不会?为什么不会?冰窖里的死人中,只有阿柳不是雷家的人,只有阿柳一直怀着深深的仇恨。
阿杏看出了她的疑问,无奈地向她解释到:“阿柳早就死了,那个冰窖只是记下了他的灵魂,记下了他的恨,记下了他的声音,其实他的尸体也早已被烧成一堆灰烬了。”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0)
“那你说,冰窖里又没有秘道,二哥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除了阿柳,冰窖里的死人全是雷家的祖先,还有谁会害他?”
“雅问,你难道忘了,小美不也是走着走着就突然不见的吗?但是直觉告诉我,小美的失踪与你二哥在冰窖里的失踪性质不一样。总之你们不应该去那个冰窖,我以前听你爸爸说起过,他的家族是一个被神秘力量所左右的家族,家里的禁忌一定不能随意冒犯,否则就有可能招来灾祸。”
神秘力量?雅问心里一颤,几次三番都有人提过这个字眼,罗婶、妈妈、阿杏,她们都不会骗她,那么说果真有这种神秘力量了?
从这一阵子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来看,这更像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为什么这股力量会控制她的家族呢?
她的家族里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她正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突然晃过了妈妈脸上的那层皮。那层皮,怎么会……?她忍不住心里倒吸了一口气。
“雅问,你在发什么愣?”
“哦,没、没什么。我是在想,一个死人,怎么会自已开车回来呢?咱们俩可是亲眼看着二哥的车慢慢地驶进院子,车里可是只有二哥一个人啊。”
“这、我也无法解释。可是我是一个法医官,你让我怎么去相信那些闹鬼的说法呢。不管怎么说,我认为这件事和阿柳无关,就算他变成鬼,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
她没有顾得上理会阿杏的话,眼前又浮现出那辆车缓缓地驶进院子时的情形,平时二哥下班回家后就是像那样把车开进院子的。一个死人,怎么会开车回来呢?
如果不是闹鬼,那难道就是跟那个他们口口声声说的“神秘力量”有关?
先是死去的爸爸突然出现他们面前,接着大哥进了冰窖以后精神开始间歇性的不正常,然后阿杏在冰窖里听到了十几年前就已死去的阿柳的声音,再然后二哥在冰窖里失踪,一个死人竟然自已开车回来了……到底那个神秘力量控制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死?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1)
住了几十年下来一直平安无事,为什么在爸爸死后灾祸接二连三地降临?
“阿杏,咱们早上看那辆车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清楚二哥的手是不是把在方向盘上的?”
“没有,不过我记得他的身体一直是靠在方向盘上的,从那辆车一进院子我就留意到了。当时我还觉得纳闷,心想这样怎么开车,多危险呀,我还以为你二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呢。”
“阿杏,你说会不会有什么痕迹你漏掉了没检查出来?”她尴尬地为自已澄清到,“噢,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是也说过那凶手的犯罪智商很高吗,也许他用的法子是咱们想不到的而已,他故意做出了一个死人自已开车回来的假象好来惊吓咱们,也许仔细找找会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会儿我和你再去看看那辆车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种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我以前做法医官的时候就碰到过很多闻所未闻的奇特的犯罪手法,那些犯罪份子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你也知道,人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本来就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的。不过,”阿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了一种为难的神色,“其实我早就检查过了,不止是车里,连这辆车从院子里碾过的痕迹也检查过了,可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雅问,我只是一个法医官,并不是刑警专家,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她这才知道,刚才无意中说的话伤到了阿杏的自尊,连忙解释到:“阿杏,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为二哥的事情多出一份力而已。”
“没关系的,”阿杏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除了你二哥身上的刀伤以外,我还发现了这个。”
阿杏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包淡色的碎屑:“这是从你二哥的衣服上抠下来的,他的身上全都是这种东西,连头发里和耳朵里都塞得满满的。”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2)
她不解地接过那个袋子打量了半天,问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蜡。”
蜡?一听到这个字,她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锅,似乎有一瞬之间就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里的乱麻,她明白了:二哥就是柜子里的那个蜡人!
那个蜡人之所以用手一碰就会往外流血,是因为蜡像里根本就藏着一个浑身都是伤口的大活人!而那个蜡人脸上的蜡块刻意地被抹平了,就是怕别人会认出他的样子来!
难怪那个蜡人看着她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因为他就是二哥啊!
可是她当时竟然只以为这是一个玩偶而已。
她看着面前二哥早已僵硬苍白的脸,那两道泪痕早已干涸发硬,固执地保留着当时未泯的希望。想着那个蜡人没有五官的脸上夺“眶”而出的泪水,黑暗中竟是那样晶莹透亮,她突然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二哥的面前。
二哥,我这一辈子都地弥补我的过错!她无声地哭了起来。
可阿杏并不知道蜡像的事,以为她还是在为二哥的死伤心,于是、走过来安慰她:“算了雅问,人死不能复生,你的身体也刚刚好,别太难过了。你妈妈和你大哥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你这样只会让他们跟着理受。”
大哥?
她一下止住了泪水——对了,是大哥!
想起他那天半夜三更对着蜡人说的那些话,肯定是他没错!而且蜡人又是在他的柜子里被欢欢无意间发现的。
今天早上罗婶看见的那个开车出去的人其实就是大哥,他处理完尸体的事以后,又趁着罗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回来,他当然对家里的一切熟悉得很,想躲过罗婶的视线自然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且自从他进入冰窖以后精神就开始时断时续的不正常,今天早上处理完二哥的事以后一定又受了不小的刺激,毕竟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做这样的事难免会良心受责,所以他回来以后才会发病了,阿杏给他打了镇定,这样一来他一直昏睡不起,所以没有任何人会把这件事跟他联系在一起。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3)
还有,二哥失踪的那天,只有他和二哥两个人进入了冰窖,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在冰窖里就办法制住了二哥,并把他藏在了某个地方,然后才出来骗她说二哥失踪了。正好那阵子小美失踪的事搞得大家疑神疑鬼的,所以她和阿杏当时完全相信了大哥的话,认为二哥也是和小美一样地失踪了。
而且,从那次出来以后,冰窖的钥匙一直都在大哥的手中,他完全有机会再次利用钥匙进入冰窖,把里面的人弄出来。欢欢不正好就是在那天晚上看见大哥柜子里的蜡人的么?
她盯着二哥那张安详的脸,越看越觉得在那张脸的下面还有另外一张脸在一闪一晃,狡猾地躲闪着她的目光,闪动着阴冷的神色——那正是大哥的脸!
他利用了家里对冰窖的忌讳,利用了小美的失踪,他等这些机会一定等了很久,这是一次处心积虑的计划,前前后后都衔接得很紧凑,只是可惜,他不小心留下了那些蜡。他就是这个样子,一贯都那么自信,不愿意去处理这些细枝末节,不过他一定也没有想到她早就发现了那个蜡人。
多亏阿杏发现了这些蜡的碎屑,否则二哥的死就要永远石沉大海了。
四十多条伤口,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他会对自已的亲弟弟下这样的毒手?
她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
但是,二哥的死更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心,那就是,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一定不能让这个凶手就这么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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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什么凶手、尸体,全都留到明天再处理吧。
女人又像以前那样,静静地伫立窗口,怀抱圣母像。
愿圣母保佑我。
每次她都这样祁祷。
可是圣母并没有保佑她。
特别是这次,因为她的过失,连儿子的性命都丢了,如果计划再不成功,她宁肯马上就去黄泉路上陪伴儿子。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
也许此刻远方又起大风沙了,当忽然的一阵风吹上她的脸庞时,也带起了细小的沙粒,吹进了她的眼角。
她止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结果那层皮又被蹭掉了,她只好把它拿了下来。
今天雅问这孩子在给她擦脸的时候,似乎对这层皮的秘密有所查觉了。虽然当时她闭着眼睛,但依稀还是能感到雅问拿着毛巾的手在她脸庞前停了很长时间,似乎在观察什么。她能感觉到这孩子心里的惊讶与疑问。
就像她许多年前判定的那样,雅问是一个不吉利的孩子。
这样安静的夜晚,和多年前一样,又怎么会让她不想起从前:
第十四章节:开车回来的死人(14)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雷东,两个孩子的出生让这个一直死气沉沉的大房子里出现了少有的欢乐。她每天着照顾孩子,而雷克就一直躲在房间里看书。
她总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雷克每天只是在书房里坐着,从来都不像别的魔术师那样练习?她也这样问过雷克,雷克却说他用不着练习,因为他变的魔术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他变的那些魔术不是靠练能练出来的。
她更不懂了,魔术不靠练,那靠什么?又不是考大学,每天光在屋子里看书怎么行?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已的丈夫是一个性格十分古怪的人,他严厉地禁止她去看他的演出,也不允许她随便进入他的工作间,他在家里从来都不会和她谈及只言片语有关他的工作和他的朋友。他似乎很怕她知道他的魔术,知道他的另一个世界。
有一天夜里,她突然胃痛,可是醒来以后却发现雷克不在身边。那一次她胃疼得实在难受,罗婶又不在身边,夜里静静悄悄的,屋外的风吹得玻璃震个不停,她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害怕极了,于是起床去挨个屋地找雷克,可是哪都没有他的踪影。大半夜的,难道他出门去了?空无边际的寂静让她越来越感到不安,她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赶快找到雷克,找到他就不会害怕了。
终于,在经过走廊拐角一间废弃的小屋时,她听到从那间屋里传出了痛苦有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