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娶新娘-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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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吴路似乎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抱起那个女人,疯狂地吻住她,她的浴巾轻轻地滑落,圆润洁白、奶油似的雪凝肌肤展露在他的眼前。
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那个女人顺势把床头的台灯关掉了,屋里顿时变得一片黑暗……
正当吴路欲火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心头大怵,他立停下动作,转身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屋里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吴路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自己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长发女人,这不就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当吴路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时,更是又惊又怕,那是一张无比熟悉而又令他恐惧万分的脸……
第二天早上,一条新闻轰动了H市,金沙岛酒店集团的老板吴路裸死在仙女湖度假山庄的别墅里,是被人用一枝异常锋利的银钗刺穿喉咙而死亡的,死前曾经看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
第六章 第三十四节 巧合还是天意
早晨,天气阴冷,一股淡淡的白雾弥漫着H市,萦绕不去,一些高楼大厦若隐若现,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迷茫与诡秘之中。
八点四十分,杨久宁来到了公司,他刚刚走进办公室坐下,秘书梁静便捧着一叠报纸走了进来。梁静把报纸分门别类地放在杨久宁的办公桌上,然后,她特意把本市的几张报纸抽了出来,放在杨久宁的面前,轻声问道:
“杨总,有一条比较重要的新闻,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
“是关于吴总的吧?我听说了。”
杨久宁一脸的凝重,口气中透着一种沉重。
“嗯,杨总,这是您今天的公务安排,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杨久宁扫了一眼公务安排表,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梁静说道:
“取消今明两天所有的公务安排,帮我准备一下参加吴总追悼会的事。”
“嗯,好的。我马上去办。”
梁静点头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杨久宁随手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南国早报》,报纸的头版头条便是关于吴路被杀害的新闻,粗大的黑色标题的底下是一张清晰的现场大照片,照片上吴路全身赤裸,横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一张脸由于恐惧过度而变得有些扭曲,他脖子的咽喉部位正插着一枝散发着森然寒意的银钗,鲜血四溢,染红了那条白色的床单。
从照片上看,吴路似乎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一招致命,或者是他被某种极度恐怖的东西彻底吓坏了,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识和能力,乖乖地被杀害了。
杨久宁怔怔地盯着照片上那枝神秘的银钗出神,他百般不解,想不明白世间那么多刀具,为什么凶手偏偏选择古代女人用的银钗作为凶器?这难道是偶然吗?还是有意的?
从照片上看,那是一枝漂亮的凤形钗,顶部由两片叶子托起一束折枝花,一只银凤高高站立于折枝花端,凤冠直立,眼睛直视远方,巨大蓬松的凤尾直拖在地;另一只银凤斜蹲在其下,回头向上仰望着上面的凤凰。
杨久宁平时喜欢古玩,有一定的古董鉴别能力,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一枝非常名贵的古代银钗,如果不是仿制品,那么它的身价会相当高昂。
从这一点是不是可以推断凶手是个女人呢?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会把银钗留在现场?难道她不担心会暴露身份吗?
突然,杨久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不由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的表情。
原来,那枝银钗勾起了他的记忆,他突然间想起了几个月前那幅可怕的画卷,那幅神秘的画卷至今依然藏在办公室的密码柜里。
于是,杨久宁放下手中的报纸,打开了办公室里的密码柜,从里面拿出了那幅画卷。他慢慢地把那幅画卷打开来,一幅熟悉而可怕的画一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浑身血渍的女人挂在房梁上,上吊自杀了,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盯着这幅可怕的画,他不禁又想起了几个月前柳如云死时的恐怖景象。
画面上,那个上吊的女人长得很美,她身材的曲线、脸上的轮廊都相当的秀美,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似乎掩藏着一种深深的幽怨,她的右手正紧紧地攥着一枝银钗——那是一枝凤形的银钗。
杨久宁拿着报纸照片上那枝银钗和那幅画上的那枝银钗对比了一下,两只银钗基本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巧合吗?
不,也许这是天意。
杨久宁瘫坐在老板椅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似乎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中……
第三十五节 奇怪的梦
窗外,萦绕的晨雾已经慢慢地散去了,远处的景物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叮呤呤……叮呤呤……”
正在此时,办公桌上的一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把杨久宁从某种久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随手抓起了话筒,懒懒地问道:
“喂,哪位?”
“杨总,是我。”电话那端传来了秘书梁静的声音,“有一位姓苏的先生想见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接见吗?”
“不见。”
话音刚落,杨久宁便“啪”地挂了电话,继续斜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微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略微抬起身,伸手按了一下免提接听键,电话里又传来了秘书梁静的声音:
“杨总,那位苏先生不肯走,说是非要见你不可,他说这个事情跟你关系很重大。”
“好吧。”杨久宁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让他到总裁会客厅去等我。”
“好的,我这就安排他上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杨久宁来到了总裁会客厅,那位姓苏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杨总,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位男子站起身来,礼貌地向杨久宁伸出了手。
杨久宁轻轻地跟他握了一下手,然后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杨总,是这样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苏,叫苏冬,是《南国早报》的记者,也是叶暮的朋友。”
“哦,原来你是那位记者叶暮的同事?他最近可好?”
杨久宁的口气中暗藏着一种嘲弄的味道,他至今仍然对叶暮当初曝光他那桩荒诞的婚礼感到耿耿于怀。
“杨总,您别误会,我此次来拜会您,不是公务,而是私事。”
苏冬显然察觉到了杨久宁的不快,他赶紧表明来意。
“哦,究竟是什么事?说来听听吧,我的时间很有限。”
杨久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傲和不屑的表情。显然,他对苏冬并不好感,或许是因为苏冬是叶暮的同事加朋友的原因。
“杨总,也许您不知道,我的朋友叶暮两个月以前已经死了。”
“他死了?”
杨久宁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是的,他死之前曾经去了一趟纳河桥镇的高头村,也就是解放前的九泉乡宋宅所在地。”
“你说什么?他……他去了高头村?他发现了什么?”
杨久宁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万万想不到叶暮已经死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死前竟然还去了宋诗诗的老家高头村。
“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他在那里大约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回来后便上吊自杀了。”苏冬缓缓地说道,口气中隐隐透着一种伤感,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本来,我不想管这事,但又不甘心我的好朋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复考虑,我决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即使死我也认了。”
“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吗?”
“是的,我想向您详细地了解一下关于宋诗诗的情况。”
“很抱歉,恕我今天不能作陪了,你请便吧。”
杨久宁不知为何突然变了脸,并且下了逐客令。
“没关系,如果杨总今天没空,我可以改天再来拜会。”
苏冬说着,起身礼貌地向杨久宁道了声“再见”,然后便快步走出了会客厅。刚走出门口,他又返了回来。
“杨总,刚才忘了一件东西。” 苏冬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杨久宁,“这是叶暮临死前留下的遗言,我复印了一份,您看看吧。再见。”
看着苏冬走出了会客厅后,杨久宁才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他把那张纸展开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她不是人。
看着这几个诡异的字,杨久宁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几个字似乎暗示着什么。她不是人,到底谁不是人?难道叶暮真的见到了宋诗诗?或者是他见到了其他更可怕的东西?他又为什么要自杀呢?
正当杨久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起来,是秘书梁静打来的:
“杨总,要开会了。”
“哦,我马上到。”
此时他才记起十点半钟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而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五分了。于是,他把叶暮那份遗书收好,然后匆匆地赶去会议室开会了。
开完会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杨久宁匆匆地用过午餐后,便独自去了吴路家,探望吴路的家人,吴路一家人目前正沉浸在一种深深的悲痛中。
整个下午杨久宁都呆在吴家,直到晚上八点半左右他才回到了家。小翠和冷峰早已吃过晚饭,各自呆在自己的厢房里。
杨久宁回到自己的厢房,他先到浴室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与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看晚间新闻。
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吴路被杀害的新闻,摄像机的镜头缓缓地扫描着案发现场以及整个别墅里可疑的地方。
当镜头扫过通往别墅二楼的楼梯时,杨久宁突然发现镜头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楼道的黑暗中,他心里猛一哆嗦,难道是她吗?这不可能,然而刚才镜头里那个一闪即逝的身影却又是如此的熟悉,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
如果是录像还可以倒过来再看一遍,然而,电视镜头闪过了就无法再重看了。杨久宁心里涌起一种失落而又不安的感觉。
播完了吴路的新闻后,便是一些无聊的八卦消息,杨久宁随意地换着台,遇到想看的节目便多看几分钟,等几十个台全部都换遍后,他才发现没有一个台的节目是能够吸引他看上半个钟头的。
他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关掉了电视机,回到卧室休息。
此时,屋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绵绵的阴雨,凄冷的夜风从半开半闭的窗户吹了进来,夹杂着一些雨丝,拂起一片寒意。
杨久宁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吴路不但是他生活中的密友,而且也是他生意场上的好搭档,他的突然死亡对他的打击很大。而且他的死亡多少有些诡异,最诡异的莫过于杀害他的凶器——一枝凤形银钗,那枝银钗跟那幅神秘画卷上那个上吊的女人手里捏着那枝银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或许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今天苏冬的话,想起了叶暮那封诡异的遗言,想起了几个月前那桩古怪而荒诞的婚礼,想起了他与宋诗诗初次认识的种种情景……他感到脑袋有点发胀,昏昏欲睡。于是,他伸手把灯熄灭了,准备睡觉。
不一会儿,杨久宁便在黑暗中沉沉地睡去了。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民国初期,在H市九泉乡,有人在午夜娶新娘,娶亲的队伍非常壮观,灯火明亮,欢声笑语,轿夫们卖力地抬着一顶大花轿走在前面,乐手们一路上吹奏着喜庆的乐曲,炮竹“噼哩啪啦”地响个不停,显得相当热闹。
这支娶亲队伍走在一条岖崎的山路上,天上月亮正圆,山路上洒满了月光。突然,杨久宁看到新娘子轻轻地撩开了轿帘,并把披在头上红盖头掀了起来,微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