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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石佛镇 第一部 作者:亦农-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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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赚多少钱?〃白军儒对儿子爱财如命的态度一直颇有微词。作为一个人,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更有价值的了吗?在儿子眼中什么人生理想、社会责任都是扯淡,唯有钱才最真实。
    〃50多万!〃白啸天说着,脚下用力加大油门,然而车突然如老牛生病一般,哼了两哼熄火了。白啸天感到诧异,皱一皱眉,松开油门等停稳车后拉开车门,下去检查。
    白军儒闲得百无聊赖,想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就也跟着走下车。这里是白石岗,再往前走就是野猫林,过去野猫林就到石佛镇了。白军儒无意中抬头往远处看,突然他觉得车的正前方路中间亮光一闪,在白光中出现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女子。白军儒以为自己老眼晕花,他定了定神再仔细看去,果然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素白衣服的女子,脚上穿着一双雪白色的舞鞋。白军儒如中雷击一般浑身肌肉一紧,神色大变脱口大叫:〃叶莲,鬼!〃
    叭的一声,白啸天猛然合上车盖,虽然车盖的声音不小;他还是听到了父亲的失声大喊,急忙转过来问:〃怎么回事?爹!〃
    白军儒低头眨一眨眼睛,再次瞪大眼往前面的路中央看去,宽阔的白油马路、空荡荡的路面;什么也没有!他的身体向后倒退一步倚在车身上,胸部急剧起伏;惊魂未定的白军儒看了看儿子松了一口气说:〃没、没什么,你的车修好了没有?〃
    〃只是一点小问题,已经好了。〃白啸天拍拍手;轻松地说。
    〃走吧,快离开这里。〃白军儒转身想上车,但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白啸天急忙伸手,搀扶着他上车。
    白啸天坐定后;连着打了两次火,车猛然一颤启动了。
    好一段的沉默!
    最后,白啸天打破了沉默,刚才那一声大叫让他真正感到了父亲从心底里发出的那种恐惧。而他也分明听到了父亲脱口而出呼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叶莲是谁?〃白啸天尽量平静地问。
    表面平静的白军儒内心却一直在剧烈地振荡着。就仿佛熬开的一锅油,突然投进了一把朝天椒。沸腾、刺激、刺疼!他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不能自拔。对于儿子的提问,他似乎不愿提及,半晌才缓缓地开口说:〃一个女英语教师,16年前在学校她自己的住室里上吊,被一个学生发现时已经死了。〃
    〃为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白啸天问,他隐约感觉这个女人的死与父亲有些关系。而父亲的表情也无形中证明了他的这一点猜测。
    〃那时候你还远在新疆,不在我身边当然不知道。至于她的死嘛,我也不十分清楚,好像是因为谈对象的事,她大学的恋人爱上了一个副部级干部的千金,为了自己的仕途,与她分手了!她受不了失恋的痛苦就寻了短见。〃白军儒脸向车窗外瞧了瞧:〃她家,就住在山那边的叶家坳。〃
  第54节:白军儒(2)
  
    白啸天开车继续前进。一边想安慰白军儒:〃都过去十多年了,你这会儿怎么无端地想起她来?〃
    〃我的眼看花了!〃白军儒抚了抚发胀的太阳穴又闭上眼,他不想和儿子再多说什么,依然怦怦的激烈心跳让他感到整个身体都有些麻木不适。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看花了眼?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看花了眼?叶莲啊叶莲,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名字却像魔咒一样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有时候甚至让他无法喘气。
    车驶过石佛山,驶过观音桥,驶过贞女牌坊,向右行一拐,驶进一条长长的巷道。又绕了两个半圈儿,再往前就可以看到石佛二中了。理发店的王瘸子从理发屋里出来,看到由远而近的车,赔着笑脸大声招呼:〃是白校长回来了吗?我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身体还好吧?〃
    〃回来了!好、好。〃白军儒从车窗内向王瘸子点头回答。
    学校的大门锁着,只有两扇大门间硕大的缝隙可供人出入。白啸天摁了几声喇叭,仍不见侯丙魁出来开门。理发店的王瘸子持着理发推子一瘸一拐跟过来:〃老侯我有两天没见他了,是不是暑假没事儿他回家去了。〃
    白军儒自己下了车,看到关闭着的大门心里很不痛快,也不让儿子送他。〃你快回去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回省城吗?早点休息。〃白军儒头也不回地说着,兀自拎了包裹从大门缝隙间侧身进去。
    白啸天开车掉转头,摁了两声喇叭,开走了。
    七月的校园荒草满地。学生放假,没有人踩踏的野草和花朵有机会疯长了。人就像这些野草野花,如果不修剪由着性子长,就会长疯、长毁,长得无规无矩一塌糊涂。学生就像这些花草,应该及时修剪才是正道。白军儒恨恨地想。
    白军儒的妻子纪桂香正在院中拿着扫把打扫卫生,听到隐隐约约的车鸣声,便放下扫把匆匆地赶出来,迎面正碰上白军儒一个人拎着包回来。
    〃儿子走了?〃纪桂花香有些遗憾地问。心里暗怪儿子白啸天也不进门来看一看自己,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年轻人总是不懂得老年人的心思。
    白军儒木着脸嗯了一声,反问:〃见着老侯没有?〃
    纪桂香想一想说:〃好像前两天还见他拎着酒瓶去打酒。这两日倒没注意他了。〃
    白军儒进到屋里放下包裹,接过老伴递来的热毛巾,胡乱洗一把脸。坐下来心神不定地喝了半杯水,便起身往外走。
    〃刚回来,气儿还没有喘匀哩,你又要做什么去?〃纪桂香在后面惴惴不安地问。
    白军儒也不回答,径直出了门。路过大庙小院,白军儒听到好像有书架桌椅倒塌的声响,或者是关闭门窗的声音。侯丙魁在这里干什么?他愣了愣,一扭身拐进大庙院中,各处巡视一遍,没有发现侯丙魁的影子。最后,他无意中目光落在堆放图书的那个房间,不由一皱眉,门锁似乎被人刚打开过,上面还有清晰的灰尘被抹去的痕迹。
    这个该死的老侯、蠢货,没经过我的同意竟敢擅自打开这扇门!难道他忘了我的交代了吗?只要我白军儒在这个学校当一天领导,这扇门就不允许打开。老侯胆子不小竟敢趁我不在打开了门?白军儒的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拧下四两水。他的眼睛没有再抬起来,也没有隔着门缝朝屋里窥望,但他还是闻到了屋内散发出来的图书潮霉的味道。
    (白军儒没有看见,在叶莲老师的屋内,此刻有一个悬吊在横梁上的女子,脸颊浮肿,脸皮如快要撑破一般,舌头伸得长长的挡住了脖颈,双眼突出。大张的嘴里,悠悠地发出:HAYAKU)
    白军儒扭身朝外走,忽然感到门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一双大大的暴突出来的眼睛充满怨恨地盯着他。白军儒如有芒刺在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猛转回身细看,什么也没有。阳光透过树梢照在那扇斑驳古老的门上。大庙院落的正北方向就是大庙,殿堂内黑黝黝的,一棵巨大的树遮挡了所有的阳光。都过去十多年了,连骨头恐怕早都化成土了。白军儒暗自嘲笑自己,勇敢地迈步跨出了大庙小院。
    穿过杂草丛生的操场,白军儒来到侯丙魁的屋门前。那扇门是虚掩着的。白军儒站在门口高声喊:〃老侯!在屋里吗?〃
    没有人答应,白军儒推门走进屋里。
    这是一间坐南朝北的房,后窗用旧报纸封了,屋里显得非常暗。一股刺鼻的酒味和霉味直扑口鼻,白军儒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屋里太暗,白军儒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拉开了电灯。临窗的桌上,摆着的一碟花生豆已经霉变,长了一层白呼呼的毛,一瓶酒敞着口儿,瓶里还留下一半没有喝。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凌乱地与枕头放在一处,一只空酒杯歪倒在床头。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白军儒心头。这个烂眼仔会到哪里去?难道真的有事回家了?不会是神秘失踪了?白军儒不愿往下想,他感到屋里有种阴森森死亡的气息,仿佛自己置于一个挖掘开的坟墓之中。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一步步倒退出去,顺手把侯丙魁的门虚掩上。
    当那扇门轻轻虚掩上,当白军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门的后面,突然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像一个人在暴饮暴食之后,从喉咙最深处身不由己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儿GUO
  第55节:白啸天(1)
  
    28白啸天
    曹玉娟的丈夫白啸天驾车沿着石佛镇的胡同串行,这条路他太熟悉了,闭着眼睛可以从西摸到东。车驶过几条小胡同,又穿过石佛镇主街,再往前驶过一段胡同后豁然开阔,在垂直的小街对面,白啸天看到了〃富春堂〃三个子字。那里是他的岳父曹华栋开的诊所,在老岳父和妻子曹玉娟的经营下一切都有条有理,而且数十年间在石佛镇方圆百里闯下了好名声,小镇上的人有小病小痛都来这里看病、取药。那些偏远的乡下人,也会专门走十几里路翻山越岭前来富春堂就诊。
    白啸天在路口靠边停车,他屁股没有动,而是点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在考虑该不该这时候去见曹玉娟。他与妻子的暗战有些时日了,自从那一次被她无意中撞上自己和梅小青在屋里上床后,曹玉娟就非常决绝地搬离了悦来客栈的家。那一次都怪自己疏忽,大白天看到穿着性感的梅小青后突然来了性趣,两个人眉眼勾搭偷偷来到自己家里,刚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结果被从富春堂回来的曹玉娟撞个正着。
    在白啸天的内心深处,梅小青与曹玉娟根本无法相比,虽然两个女人各有各的漂亮,但相比其他方面梅小青却不能占到任何的上风。在石佛镇曹玉娟的好名声几乎无人不知,她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她不仅医术高超,对待任何病人从来都是小心呵护,恪尽医生的职守。白啸天不是傻子,能够拥有曹玉娟这样才貌双全万里挑一的女人,可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不希望石佛镇上最漂亮、贤惠、大方、有能力的女人,就这样轻易旁落到别人手里。
    曹玉娟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自从知道自己的床上睡过另一个女人之后,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对女儿和父亲捅破这层窗纸,但她似乎已下定决心要离开白啸天了。白啸天当然不肯死心,他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这个白衣天使能放自己一马,宽恕自己的背叛,再回到他身边来。
    掐灭香烟,白啸天重新启动了车,这辆车如猛兽般轰鸣一声,忽地往前一窜,向富春堂直驶过去。
    富春堂大厅里有几个病人在坐着等候看病。护士赵姨正在给一个病人打吊针。透过窗户,她看到白啸天的车从小街对面直驶过来停在富春堂北侧。他从车上跳下来。赵姨连忙迎出门去打招呼:〃白老板,好久没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白啸天没有兴趣和她客气,愣愣地问:〃曹玉娟呢?〃
    赵姨说:〃刚才还在诊室,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忙到现在。这会儿可能上楼休息了。〃
    白啸天到诊室与岳父曹华栋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出来,从富春堂的北外侧顺着楼梯径直上三楼,来到曹玉娟的门前伸手想推门进去,但门却从屋里反锁了。他只好啪啪啪地敲门。
    曹玉娟正坐在屋内梳妆台前,医生帽挂在旁边的衣裳架上。镜中的女人30多岁,齐耳的短发,大而有神的凤眼。岁月催人老,过了30岁后,曹玉娟开始注意自己的眼角现出鱼尾纹来,听说它是最能透露女人年纪的地方。曹玉娟对着镜子瞧了又瞧,那眼角下面已经可以看到细细的鱼尾纹了,而且似乎越来越多。她叹了一口气,手不知不觉拉开抽屉,抽屉里面放着一张发黄的陈旧合影照片,那是她在中学时代与同班同学的一张合影,上面的自己还是一个稚嫩的小女生,梳着羊尾巴小辫子,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天真无邪和对未来的期盼。在她的身后站着的就是土坤,一个毛头小男孩,炯炯有神的眼神望过来,似乎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地触摸……
    时间真像一个魔方,十几年后一个纤弱内向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粗犷的男子汉。当土坤穿着牛仔裤、短汗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他吗?那个夺走她英语学习委员职位、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叩开她少女心扉的小男孩儿?看到土坤身边的阿萍,曹玉娟忍不住在心里慨叹:这个男人已经有女人了!自己的身份永远只是他的一位中学同学,做他的女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这世界上果真存在着所谓的有缘无分!她和土坤有缘在今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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