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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封鬼十三针_-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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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女儿,与师弟从小青梅竹马。那时的一生师弟,真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
  “但乱世之中,最能熬人心性。一生师弟大大小小当了几年官,只见到官场黑暗腐败、人与人之间阿瘐奉承,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他一人逆水行舟,却也耐何不了这世道。一生师弟又为人最为耿直,因此在官场常受怦击,并不得志。因此,他一气挂冠而去,带着弟妹回到家乡。当时我虽然为师弟感到惋惜,但又觉得以后大家能够常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也不啻为一件乐事。”
  “你爹赋闲在家时,便常常在师傅那里,钻研医术与武术。而我们的师傅,其实除了医和武外,还有一项独门秘诀,就是‘封鬼十三针’。其实这套针法,若是当作常规医学上用,可以治人的精神错乱等噫病。但若是换另一套特制的银针,且使用的力道、深浅、气机不一样,则可降伏附于人体的鬼怪精灵。相传这套针法传自于张三丰张真人。据说精灵鬼怪附于人身,必贯穿人身十三个穴位,分别为鬼手、鬼眼、鬼舌、鬼脚、鬼心、鬼脏等。往往第一针扎下去,就能赶跑鬼怪。而第十三针使用,威力最大,可使一切鬼怪烟消云散,连一点灵性都没有了。你知道,鬼怪虽然这一世为鬼怪,但也有寿命,这寿命结束了,凭着这一点灵性,不定又转到六道沦回中的哪一道了。但第十三针使出,这灵性便没了,自此,便是烟飞烟灭,永无感知了。”
  
  “那,灰飞烟灭是什么样子的?”石方忍不住问道。
  “有一次,你爹使出第十三针时,我整好在场,那是一个很美的女鬼,她灰飞烟灭的样子,就像、像--”黄天放想了半天,道:“便像那烟花散尽的样子。”
  石方闻听此言,想起小时,爹娘带自己看过烟火,眼看着在夜空中,一团绚丽的烟花瞬间散尽,片刻之间,自己心下常觉得很是悲凉。
  
  “因此上,能学会封鬼十三针的人,需要正直、血气方刚、有上好的悟性,还要慈悲。师傅其实早就看重你爹,但一直没有传授于他,就是因为你爹有时出手太狠,心气太急。而且,师傅还有一点私心,只因为这一套针法,为人鬼所不容。想要害人的鬼界生灵,为了自保,想方设法要毁掉这套秘笈。而人,又因着欲望,以为掌握这套针法,不仅可在人间大捞一笔,还可以肋迫鬼界生灵,也想方设法争夺这套针法。”
  “但师傅年事已高,眼见得去日无多,而弟子中,只有师弟是最适合传承这套针法的人,因此,最终师傅还是传授给了一生师弟。师弟果然负师傅的期望,很快便学成。自师弟学会这套针法后,师傅对他管教重更加严格。虽然一些村野之地常出怪事,但师傅绝不允许师弟去降魔。师弟当时还有些不解,其实,这是师傅为了师弟好。他只盼师弟能够掌握这套针法即可,若能一生不用,便是天大的幸事。若是不得不用上,一定是出现了为害世间的厉鬼大魔,方可使用。平时则不要外露,以免招人鬼俱恨。”
  “师傅在世时,师弟还确实未在外面外露过这件事。三年之后,师傅去世了,临终还叮嘱师弟说,其实有些精灵鬼怪,附在人身,也未必有天大的恶意。还有一些,也许是前几世的冤亲债主来寻,因此一般人,不得随意插手。只在不得不用时方能使用。而这不得不用,指的便是厉鬼大魔现世真的戕害人命时,若不用此针法,便有多少条生命要被害。”
  “可是,师弟为人太过好强,又喜欢打抱不平。师傅去世没有多久,他就开始使出这套针法,为人驱魔。而每次都是十三针一起出手,这些年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精灵鬼怪灰飞烟灭,这其中,又有多少其实是善灵,只是好奇或有了冤屈才附于人身,谁也说不清楚。我规劝了师弟几次,可是他总认为,自己在官场不能够为百姓做些事情,现在在民间,为什么不能够利用自己的功夫,来为大家做一些事情呢。因此上,每次他都分文不取,有时还害得自己一病几天。若是我当时,我当时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拦住师弟。”
  “那是六年前,一个就像今日这样的秋天,到了我师傅的祭日。我与师弟及弟妹,一起进山为师傅祭扫。祭扫完毕,我们见一路风景如画,就开始赏起了风景。在山间有个古寺,我们与那寺里僧人相谈甚欢,当晚索性就住在了这寺院里,第二天清晨才回家。可谁知,一夜之间,师弟和师妹两大户人家,俱被一把大火烧为平地,两大家子人,竟没有一个逃出来的。根据事后情况分析,其实这些人,早在起火前,便被人家杀掉了。从当时残骸来看,依稀可看出家里珍贵的东西都未被人拿走。因此,可见此番不是抢劫,也不似寻仇。想来想去,便只有可能是有人觊觎这套封鬼十三针。将家里人全部杀死,又翻了个遍,却未寻到,愤恨不过,便一把火将师弟与弟妹两家全部烧光。而师弟与师妹,恰是那晚住在山间寺院,才躲开了这场灭门大祸。而那套银针和书,师弟一向是随身携带的。”
  
  石方这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的身世,没想到爹娘身上,竟背着如此的血海深仇。他问:“那害我父母两家灭门的,又是什么人?”
  黄天放说:“此人也不知道是谁。自此你爹更是心灰意冷,便带着你娘来到这玉罗村,没多久,生下了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黄天放接着说:“你爹临去世时,将这书和针盒交给了师叔,师叔就将它们藏在了一个地方,但现在,师叔还不敢告诉你。今后,师叔每年都会来看你,到你再大一些,师叔会告诉你藏它们的地点。”
  黄天放托着石方的小脸说:“方儿,你与你爹太像了,师叔现在看见你,便像看到你爹儿时的时候。如果有一日,你不得在用这套针法,一定要吸取你爹的教训。”
  方儿拉着黄天放说:“师叔,如果你不放心方儿,就带着方儿一起走吧。”
  黄天放说:“师叔也想这样,可现在师叔也是行走江湖,江湖多风波,谁知何日又会发出什么样的事情,到时你爹一定不愿意看到。他只希望你平安一辈子。方儿,这寂清大师,以前与我们的师傅就相识,他们虽然分属佛道两家,但并无门派之别。你现在跟着寂清大师,好好学习武术,陶冶性情,总比跟着师叔飘泊江湖来得好。今后你大了,若是想还俗,你便跟寂清大师说。你依然可以成家立业。方儿,师叔实在不想再看你卷入这风波之中。你,能够体会师叔的苦心么?”
  石方见师叔说话声音已经颤抖,赶快红着眼圈点头。
  
  黄天放下山的时候,石方一直站在寺门前望着师叔的背影。山间的下午,露水已是很重了,师叔没走几步,便已淹没在雾濛濛的天气中,石方只觉得自己没望了一会儿,就已找不到师叔了,但还是向远处挥着小手,想着师叔回头时,也许能够看到自己。就这样站了许久,一低头,前胸衣服上已经被泪水打得尽湿透了。用手摸袖中,是父亲留下的一管笛子,已被秋风吹得冰冰冷冷。
  
                  六
  
  (六)
  石方六岁那年,就在百丈寺剃度了。
  他每日随众僧人一起,凌晨天还未亮时就起床,学佛念经,挑水擦地,下午修习武功,夜半方睡。有时贪睡,念着念着经便嗑睡过去,便会被师傅的戒尺敲下头。那时还小,总想着大些就立刻还俗下山。
  九岁那年,石方读完金刚经,正看到殿门外大雪纷飞,细碎的雪花已飘进大殿里,石方想着,这雪花飘完,转眼之间,就到了柳絮飘飞春花灿烂的日子,可花儿没开了几日,便又是秋叶飘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便是这样轮回流转不息。又想起小时与父母一起,曾经多么热闹欢快的一家人,转瞬之间,便是家破人亡,不禁想到金刚金的四句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当下心中颇多感慨。
  自此石方便决定,此生便在寺中度过,再也不起还俗之念了。此后,修习佛法更加精进。
  
  十岁那年,寂清大师在殿堂上讲法,当寂清讲到:“一切众生,无不具有觉性,灵明空寂,与佛无殊。但以无始劫来,妄执色身为我相,故生爱恶等情。随情造业、随业受报。生老病死,长劫轮回。然身中觉性,未曾生死,如梦被驱役,而身本安闲;如水作冰,而湿性不易。若能悟此性,即是法身,本自无生,何有依托?”
  石方在下面听得已是泪流满面,想到父亲去世时,对自己及母亲那样一份难以割舍的挂念,又想到父亲气绝而亡,母亲竟也随着肝肠寸断而去,真是“生老病死,长劫轮回。”忽而又想到师叔曾说过,父亲嗔心一起,用棍子砸死一对黄鼠狼新娘,那新郎竟是伤心难当,自尽而亡。没想到不久之后,父母也发生了这样的惨剧,真是“随情造业,随业受报”。
  石方正想着,忽又听寂清大师接着讲道:“灵灵不昧,了了常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然多生妄执,习以性成,喜怒衷乐,微细流注。真理虽然顿达,此情难以卒除。须常觉察,损之又损,如风顿止,波浪渐停。岂可一生所修,便同诸佛力用?但可以空寂为自体,勿认色身;以灵知为自心,匆认妄念。妄念若起,都不随之。”
  石方一时竟听得痴了过去,只听寂清还在继续:“一切寂灭,唯圆觉大智朗然独存,即随机应现千百亿化身,度有缘众生,名之为佛。”石方当下发心,今后要每日为父亲伤过的精灵鬼怪,吟诵百遍大悲咒及金刚经,以还父之过。
  
  石方毕竟还是孩子,偶尔也会下山,只是与聪儿及小柳在山间玩耍一会儿。
  一个寒冬,三个孩子跑到山间,在雪地里,看到一片血痕,一直向前拖去。三个孩子循着血迹走过去,只见一棵老树下,雪地里,竟躺着一头全身银白的独角鹿,她颈上正中一只弓箭,鲜血已染红了雪地,在她身旁,是一只小小的独角鹿,也是一身银白,正围着她嗷嗷的叫着,声音极是凄凉。两头鹿的身后,有个小山洞,可能本来是这两头鹿的栖息之所。当地村民,平素也常上山打猎,想来这头独角鹿被猎人射中,却惦念着家中幼鹿,竟负着伤赶了回来。石方看到这大白鹿一片念子之心,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起来。
  正在此时,只见这大白鹿头一歪,死去了。小鹿却还徒然惨叫。
  
  大家都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神奇的鹿,小柳见这两头鹿浑身的毛发,像银子一般白洁光滑,在阳光下好似闪着金光,不禁喊到:“这么漂亮的皮子,若是给我做成一件皮衣,岂不是天下无双的一件衣服?”聪儿一切以小柳是从,听说小柳喜欢这皮子,拿出腰下小刀就要去割。石方忙拦下说:“你看这白鹿,身负重伤,还想回家看看幼子。而她的孩子,此时就在身边,见到母亲这种惨状,心中不定如何凄凉无助,种种表现,与我们人类无异,你们怎么,怎么忍心割下她的皮?”
  聪儿听此说,心想,村人打猎,割下动物皮毛做衣,一向是人之常情,但石方所说虽是第一次听说,也是有理,心下犹豫着,用眼睛去扫小柳。小柳说:“既然方哥哥这样说,我就不要这皮子了,我们去别处玩吧。”
  石方说:“这母鹿后面一定有猎人追杀,我看,我们不如把她和小鹿带到其它地方,将母鹿埋了,免得猎人赶到,她还是躲不过被人扒皮吃肉的劫难,又伤到小鹿。”小柳闻听此言心下不以为意,但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干,不如就听石方的话吧。聪儿却觉得此举极是有意义,高兴的答应了一声。
  石方扯下一片棉袍,把母鹿的伤口包扎上,此举是为了带走母鹿时,不至于让血迹留下,免得猎人寻到。然后和聪儿抱着母鹿,三人带着小鹿走到较远一处僻静之地,挖了个坑,把母鹿埋好了。石方还为其堆了个小坟头,然后回头对小鹿说:“你娘此后就在这里了,你今后若是想娘了,便可到这里来看她。”那小鹿听着抬起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上面好似还挂着泪珠,竟似个伤心的小姑娘。
  
  此时天快黑了,小柳催促大家启程回家。三人往回走了一段,听见后面有碎乱轻快的脚步,一回头,是那头小鹿还在跟着大家。石方说:“你快回吧,快找那人烟稀少的地方逃走,不要向人多的地方来。”小鹿只是扑闪着大眼睛,看着石方,还是犹豫着不走。小柳走上前,照着这小鹿细看一遍,笑道:“原来是个小母鹿,我们石哥哥可是个小和尚,你跟着他又做什么?”小鹿见小柳走上前,忙躲到一边,却还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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