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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租房-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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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姐姐从小有梦游的毛病。有时半夜会爬起来找饼干吃或是把大家的鞋子扔到窗户外面什么的。她的样子,眼睛半闭着,步伐要比平时缓慢,就好像在悠悠地踏着什么拍子一样。”
  “她的那种步伐和节奏,我太熟悉了。而在那天晚上,我突然听到了相同的节奏。”
  “相同的节奏?”
  “对,就是和她梦游时节奏相同的步伐。那么慢慢的,哒哒哒我很害怕。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但是,这个脚步声却一直在房间的哪里真实地响起。而且,还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了。我用被子紧紧把头捂住。但是,那脚步却越来越近,近到我无法承受的距离。我就要大叫出来了。而那个人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
  “什么?”
  “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却看见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是毅然。”
  “是毅然?”
  “对,你觉得,他本来就应该睡在那里的,对吗?我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他的脚上还好好地穿着拖鞋!你明白关键之处在哪里吗?不是结婚两年之后,毅然突然有了梦游的毛病。而是,那个节奏。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节奏。”
  “不过,梦游的人,脚步大概都是差不多慢腾腾的吧。清幼,你不要想太多。”
  “你不明白。大家都以为,毅然的记忆一点点地在恢复,在变得正常。现在只是间歇性地发病,平时都是好好的。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醒来。自从姐姐死后,他就陷在过去的哪个地方。”
  “或者说,”清幼面色苍白地说,“是死去的姐姐又回来了,她要我把毅然还给她。”


爱情的河流(2)


  为什么清笑会突然死去?
  为什么明明是跟清笑结婚,现在的妻子却变成了清幼?
  这两个问题一天没有答案,许毅然就不会心安。没错,他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但仍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隐藏了所有的秘密。使他头痛不已。
  他记得那天清笑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清澈,美丽得就像是云中的仙子。她挽着他,他们互相凝视,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然后?
  接下来的记忆就仿佛直接跌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一声女人尖利的惊叫声,仿佛是触动了一个什么按钮,把记忆的电源“啪”地关掉了。醒来后,他长时间被一种剧烈的头痛所纠缠,整个世界昏天黑地,而且几乎忘光了以前的事情。好在,记忆慢慢地在恢复。
  但这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清笑凭空消失,他们说她死了。而清幼,他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一个女孩子,却以妻子的身份出现。
  “看来,事情的关键都在我遗失的那部分记忆里。难道我只好这么等待哪一天记忆恢复吗?万一想不起来,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了吗?”许毅然喃喃自语。
  “一个人坐在这里嘀咕什么呢?”突然有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毅然蓦地回头,只见一个女人鲜明的面孔已贴近到离自己的鼻尖只有半公分的地方。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你是谁?”
  “嗳,你不会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吧?毅然。”
  “你认得我?”许毅然上下打量这个女人。细细一看,这还真是一个〃尤物〃。虽然黑色的口红和指甲油有些刺眼,但和低胸的黑色紧身衣裙和长长的卷发配起来,魅力非凡。
  那个女人紧紧地挨着他坐下,在他耳边吹气,悄悄说:“我是影儿啊,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呢。你可真会装。毅然,你说我们今天去哪儿?”
  许毅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攻势,微微有些冒汗。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刻躲开。或许,他以前真的认识这个女人呢?
  “我们,昨天在一起?”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像个小男生。干脆今天去你家吧,好不好?”
  “什么?”许毅然张口结舌。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自己以前在哪里沾惹的花花草草,带回家不是开玩笑吗不过,清幼老是一副无辜而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不如刺激一下她?
  “我去一下洗手间。”影儿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扭着腰肢出去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清幼一定会进来给他喂药的。
  正这么想着,清幼就推门进来了。她看起来神色如常,对他微微一笑,然后熟练地从瓶里倒出几颗药。“毅然,该吃药了。”
  许毅然听话地接过药,然后喝水把药粒送下去。
  清幼看见他吃了药,才轻轻地松了口气:“毅然,你一定要乖乖吃药,病才会快点好。知不知道?昨天,徐妈看见你把药吐在床底下,结果今天果然就犯病了。”
  许毅然微微一凛,但却装出听话的样子点点头。为什么影儿还没有回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徐妈,把文件拿过来。”
  清幼递过来几张文件和笔,柔声说:“毅然,在这里和这里签个字。”
  许毅然心底一僵,清笑死后,林家的偌大家产就只剩下了清幼一个继承人。而自己现在这样,许氏也等于是完全控制在清幼手中了。
  他不动声色地签了字。
  “清幼,我的打火机刚才好像忘在洗手间了,你帮我拿过来。”
  清幼好像受宠若惊的样子:“好啊,我马上去拿。”
  但是清幼没有撞见影儿。谁也没有撞见她。影儿就仿佛一个影子一样消失了。
  一声近在咫尺的叹息,却仿佛是一面巨鼓发出的响声,使清幼脑中轰然一炸,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黑暗的房间中,光影班驳,寂静无声。惟有自己的呼吸声。
  “毅然?”
  许毅然的被窝犹温,但人已经不知所踪。难道他又梦游了?
  清幼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伸手摸索着去开灯。开关“啪”地一声,房间中却依然是一片漆黑。灯怎么偏在这个时候坏?这摆脱不了的黑暗,几乎使清幼难以忍受。
  借着树影摇晃的月光,她打开卧室门,朝楼下走去。这是许家的老宅,此刻正像一个沉默的怪兽等着她一步步入彀。“像沉默怪兽一般的房子”,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地攫住了她。
  清幼不由冲口叫道:“徐妈!”但她立刻想起,徐妈这几天请假回老家去了。宅子里再没有别人。清幼冲到墙边把开关劈劈啪啪地一阵乱按,但没有一盏灯亮起来了。各种家具以诡异的姿态躲在阴影里窥视她。
  是的,窥视。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窥视着自己。
  一阵寒意在颈后升起,她慢慢转过头。只见在花园那边的玻璃门上,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留着长长的卷发,慢慢踱着步子,仿佛在踏着什么节奏。
  正是那种节奏。
  “姐姐?”清幼心里蓦然掠过这样的字眼,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身影早已不在。
  清幼舒了口气,看来自己太累了,她想喝口水。她一退,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温暖的东西上。那是一个人!
  “是谁!”清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
  清冷的月光下,许毅然两眼无神,状若游魂。
  许毅然,当然是毅然。除了他,这里再没有别人了。清幼不敢再叫。她从小就知道,梦游的人不能受到惊吓。
  许毅然绕过她,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清幼轻轻说:“毅然,你要干什么?”她只能跟着他走。
  他光着脚,没有穿拖鞋,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许毅然走到游泳池边坐了下来。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温柔的神色。
  他梦呓般地说:“我们并排躺在一条清亮的河底,阳光透过水波以优美的角度折射入我们的眼睛。树叶、啤酒瓶和小纸船从水面上轻快地飘过。如果你喜欢,我就一直陪你这样躺着。”
  清幼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慢慢噙满了泪水,“毅然……”
  游泳池是干的。很久以来,游泳池里都没有注入过水了。


爱情的河流(3)


  “怎么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许毅然跳了起来,讶然说:“你怎么会来?”
  影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写字桌旁看着他,手托腮,一脸沉思。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会喜欢你这个家伙呢?”有别于上次艳丽奔放的模样,影儿看起来神情萧索。
  许毅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起身查看大门。大门微微敞着。清幼这时候一定是在公司的。看来是徐妈又忘记关门了,“呃,上次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咳,那还用说嘛?我看见你老婆进去了,我不快点偷偷溜走还能怎么样?”影儿说着站起来,四下里打量,“房间看起来很不错,不如带我参观一下?”她侧身斜睨着许毅然说,“这没关系的吧?”
  许毅然讷讷说:“应该是没什么关系。那么,就四处看看吧。”
  影儿在各个房间里窜进窜出,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
  “来追我啊。”她咯咯笑着。
  “不要跑那么快!”许毅然跟着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宅子很大,影儿很快就不见了。许毅然跟着他走进了走廊拐角处的那扇门,此前他自己都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不奇怪。老宅子里有很多空房间。
  他推开门,叫道:“影儿。”这是一个空房间,家具一概没有,只有一个似乎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他不由自主地走了下去。心悸的感觉更加严重。很黑。他试着开灯,灯居然亮了。
  “啊!”他猝不及防地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两个女人并排着靠坐在墙面前,死不瞑目地瞪着他。从头顶流下划过脸庞的血迹触目惊心。但更触目惊心的是她们的脸!
  一个是清幼,一个是影儿。
  不,那不是清幼,而是清笑!
  许毅然手脚发软,涕泪俱下。他几乎是爬到她们面前,他小心翼翼地触碰清笑的脸颊,皮肤依然柔软。他不禁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大叫道:“清笑!清笑!”
  这时,他忽然看见血流满面的影儿睁开眼睛,对他幽幽一笑。
  许毅然大叫一声,眼前天昏地转,摔倒在地。
  醒来时,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注视着他。
  许毅然一把抱住她叫道:“清笑,清笑!不要再离开我了!”他激动万状。
  清幼任由他抱住,轻轻说:“毅然,我是清幼啊。”
  许毅然颓然松开手。他头痛欲裂,脑中极端混乱。
  “我们到处找你,最后才在地下室看见你晕倒在那儿。你怎么会去那儿?”
  许毅然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往门外冲去。他要再看看那个地下室。
  一片漆黑。灯再也怎么按也点不亮。清幼拿了大手电进来,问他要找什么?
  不出所料,地下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下午所见,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连他自己也感到迷惑了。
  吃药的时候把药粒都压在舌底,等清幼走开再扔进厕所。他怀疑药有问题,说不定自己的失忆症缠绵两年不愈,也和这些药有关系呢。当然,他没有忘记留几颗拿去化验。结果这几天就会有。
  但是万一,只是万一而已下午他所见到的确有其事,那说明什么呢?
  清笑是被谋害在地下室里的。
  而影儿,那天也并没有逃出去,而是同样被谋害在地下室里了!
  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
  许毅然的心蓦地抽紧,缩成一团。
  清幼双手合十,默默垂首祷祝。
  四周空旷寂静,却又拥挤非凡。墓碑林立。
  生前一人,死后一碑。
  清幼在心底默默说:“你还是不能够安息,还在怨恨吗?姐姐,或许我真的错了。毅然他……毕竟还是爱你的。两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努力地呼唤他:快回来,快回来!可是,始终他就是忘不了你。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我早就应该死心了。只是……”
  一条白手巾悄悄递了过来。清幼微微一怔,接过来,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杨医生,肯陪我来扫墓。”
  “不必客气。你是我的病人。这也算是一种治疗吧。”
  “话虽如此,不过”清幼依然显得失魂落魄。
  “清幼!”杨医生皱起眉头,声音严厉起来,“不能因为毅然陷在了从前,你也跟着他陷在从前!一切都会过去,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生气的杨医生看起来有些陌生,但他的眼里确实有一丝真实的,类似于温情的东西。清幼有些感动。但她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真考虑要离婚吗?”杨医生听到清幼的话时,表情微微有一点异样。
  清幼把脸埋进双手里,双肩蜷缩着。“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或许我和毅然真到了应该分开的时候了。他是那么敌视我。说不定,正是因为每天看见我,他才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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