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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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大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谢亚文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她想先去睡上一觉。
谢亚文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擦了一下,那东西非常的柔软。谢亚文用手一摸,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一条毛茸茸的绳子,然后绳子就像一条蛇一样朝她的脖子卷了过来,颤巍巍地打了个死结。
谢亚文一下子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月色从窗户里透过来,把墙壁照得阴森森的,她自己的影子古怪地拖在上面,耷拉着无助的头颅,吐着发黑的舌头,肩膀还在轻微颤抖,谢亚文感觉一阵莫明的恐慌,妈妈在家中上吊的那一幕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童年的恐怖记忆总是难以抹去,谢亚文曾经试图忘记它,但每过一段时期,就会有某些事情发生,那是记忆的影子,提醒她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无法忘记。
谢亚文看看闹钟,才凌晨两点,她起来吃了片安眠药,然后又再睡下。
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在睡梦中,谢亚文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无法忍受整天酗酒的爸爸毒打,她向谢亚文伸出求救的双手,可是梦中的自己是那样弱小,一阵风都会把她刮到天空中,她大叫着妈妈,却无力帮助她。
谢亚文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胸口上,紧紧压着她,她喘不上气,不停地叫,声音贯穿出去,却变做了一声猫叫,同时,有一条软绵绵的东西缠到她的脖子上,这回的感觉那样真切,根本不像是在做梦。
谢亚文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铜铃一样大的猫眼正瞪着她,绿色的眼球在黑暗中莹莹发光,尾巴正缠在她的脖子上。
“啊!”谢亚文尖叫了一声,猫的前爪同时向她的脸上狠狠抓来。情急之下,谢亚文挥手去挡,顿时,手背上被挠出了血道。谢亚文忍痛打开床头柜的灯,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脸上还湿淋淋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然后慢慢抬起前爪,尾巴也同时扬了起来。
“走开!走开!”谢亚文抱着枕头往后缩。
白猫喵地一叫,再次扑上来,这一回是一组连击,猫爪子上下翻飞,好在谢亚文手里的枕头帮她抵挡住了这一轮猛攻。猫在喘息,胡须一颤一颤的,枕头已经被撕裂,谢亚文无助地把枕头弃在一旁,枕头里的鸭绒则是飘舞在空中,好像下雪。闹钟滴答滴答在走,谢亚文的心怦怦地跳,白猫则是微微耸了耸鼻子,好像在蓄势。
谢亚文认出来,这就是她跟房东大姐来看房那天在小区楼前垃圾桶遇到的那只白猫。她被抓伤的手背火辣辣的疼,她可不想再受这样的攻击,谢亚文急中生智,拿起床头柜的闹钟往白猫脑袋上掷去,同时,跳下了床,也顾不上穿拖鞋,光着脚向屋外跑去。
白猫喵的一叫,美丽的鼻子被闹钟打歪了,它愤怒了,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那是一连串来自猫的诅咒,它看着眼前这个慌不择路的女人,猛地扑了过去。
嘶拉,谢亚文的睡衣被扯破了,后腰上又多了三道口子,谢亚文踉跄了一步,双膝跪在了地板上,而那只白猫则从她的头顶上跃了过去,尾巴扫到她的头发。
现在的谢亚文头发零乱,面色惨白,她急于要摆脱眼前这个魔鬼!谢亚文往后一闪,进了小卧室,顺手把门一推,可是白猫的速度惊人,脑袋已经挤进了门缝,此时的门刚好卡在它的脖子上。喵~~白猫惨叫着,它头上的白毛都在炸开。
“别进来!别进来!”谢亚文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只猫,一向柔弱的她想不通这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对小动物一向很友善的,如果不是自己的经济原因,她一定会养一只狗或是一只猫的。
“放过我……放过我,好么?”谢亚文的声音几乎近似于哀求了。
可是那只白猫根本不理睬谢亚文,它摇着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屋内挤。谢亚文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软,她快脱力了……她瞥了眼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又被打开了,夜风呜呜地往房间里灌,她又看到了那个大衣柜,或许,那是她最后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谢亚文松开门,然后奔向了大衣柜,这一步她跨得很大,也很快,当她把柜门关上的时候,刚好把那只白猫挡在了大衣柜外面。尽管大衣柜里面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是谢亚文却长长舒了口气,那只白猫依旧不死心,在外面一边挠门,一边喵喵地叫。谢亚文下定决心,这只猫不离开她就不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只猫安静了,谢亚文把耳朵贴到柜门上,她能听到那只猫跑到了屋子的另外一边,她好奇心起,悄悄打开一道缝隙。新鲜空气让谢亚文感觉好了点,她镇静下来,看那只猫到底在干什么,它钻到了床底下,过了会儿把一个本子捅了出来。谢亚文看它快出来,忙又把柜门关上。白猫又开始喵喵叫起来,那凄厉的声音让谢亚文重又恐惧起来,它好像在撕扯着那个本子,嘶嘶的声音伴随着它的叫唤,令谢亚文快要抓狂了,她捂住耳朵,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
谢亚文小心翼翼地走出大衣柜,脚下踩到了被猫蹂躏过的纸片,一张,又一张,散得到处都是。窗户大开着,谢亚文忙走过去把窗户关紧。在屋里转了个来回之后,谢亚文这才确定,那只可怕的白猫已经离开了。
谢亚文从地上捡起那残破的本子,不出所料,这就是那本日记。尽管被猫撕扯得面目全非,谢亚文还是查到之前看到的那个企鹅先生就是陆读!
陆读,一看到这个名字,谢亚文又爱又恨!搬到新家以后,她还没有给陆读打过电话,她决定现在就给他打!用自己的手机,他一定不会接的。谢亚文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用手指头捏住自己的嗓子,然后拿起了客厅的固定电话。拨完陆读的手机号后,谢亚文的心情很复杂,这个时候,他应该正睡觉呢,如果他真的和屋中曾经住过的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也会认出这个座机号的,他到底会不会接电话呢?话筒里的彩铃还在响着,“看风筝飞多远未断线,看一生万里路路遥漫漫,看牺牲的脚步尽化温暖,暖的心爱追忆你的微笑……”那是她为陆读选的,他还在用着,他没有忘记自己……
“喂?”电话接通了,陆读的声音中明显透着几分恐惧。
谢亚文更加怀疑陆读跟这写日记的女孩有关系啦,“企鹅?”谢亚文捏住嗓子,改变了平常一贯的腔调。
“你……你不是死了吗?”陆读的声音在剧烈颤抖,这种颤抖甚至传染到了谢亚文手中握着的话筒。
咚!话筒摔到了地上。谢亚文想要把这件事情问个一清二楚,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又把话筒捡了起来,继续捏着嗓子说,“你过来,现在就过来。”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把电话挂上了。
挂上电话后,谢亚文忽然觉得害怕,陆读说这个女孩已经死了,他刚才是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女孩,那么这个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呢?看来一切要等陆读来了才能弄清楚。接下来,谢亚文开始收拾房间,她把自己的被褥叠好,又把地上的一页页的日记捡起来,放在写字台上,最后,她把大门的锁打开,把两室一厅所有的灯全部关掉,又藏身到了大衣柜里。她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她,让她做这做那。已经是后半夜,房间里安静极了,谢亚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日记中的一幕又一幕开始在她脑中放映,有时,她恍惚觉得自己就成了那个女孩,死了的女孩。谢亚文甚至感觉到那个女孩子就是死在这小卧室的。对,一定是因为这屋子里死过人,房东大姐才把它锁上!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传出卡答一声,外面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来人竟然没有按门铃,也没有敲门。奇怪的是,那个人也没有开灯。是陆读吗?谢亚文担心起来,万一是入室盗窃犯就麻烦了。谢亚文没有立即现身,她决定听听动静。那个人轻车熟路地就直奔这间小卧室来了。他坐在了床上,一会儿,他忽然哭了起来,听到哭声,谢亚文稍稍放心,这的确是陆读的声音。谢亚文还是没有从大衣柜里出去的打算,她想看看陆读下一步会做什么。这时候,陆读忽然说话了,“涓涓,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还恨我对吧?……是我害死了你……是我错了。都是钱这个魔鬼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有派头,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像只……,唉,其实我这都是装出来的,我就是一个穷小子,欠了一屁股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算帐的!”说到这里,外面忽然响起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然后就安静了。
怎么了?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了?谢亚文慢慢把柜门拉开。天呐!眼前是一个落魄的男子,他吐着长长红红的舌头,双臂无助地下垂,双脚悬空,脖子上勒了条皮带,挂在暖气横管上。陆读上吊自尽了!
“陆读!陆读!”谢亚文拼命叫唤,响应她的只有窗外的几声猫叫,那分明是在笑。嘿嘿嘿嘿嘿嘿……
警察来了,房东大姐也来了,她告诉谢亚文以前住的那个女孩叫李涓涓,她用钢筋棍把一个女人的脑袋打开了花,自己跑回这间屋子,先是用水果刀割腕,没有死成,又拴了根绳子上吊,就是在陆读上吊的同一个位置。当然,那只白猫也的确是她养的。
在警察的帮助下,房东大姐终于给谢亚文退了2000块的房租。搬走那天,谢亚文又回头看了眼那小卧室的窗户,隐约看到有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正抱着一只白猫冲她微笑……
女浴室惊变
愚人节这天,校园里的迎春花开满了枝头,黄黄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把花香萦绕到整个校园。迎春花树下三个男生正在商量怎么在这天搞搞恶作剧。这三个男生臭味相投,脾气相近,平常厮混在一起,被同学们称作三个臭皮匠,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三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马明留了一头飘逸的红发,他双手吊着树枝,做着引体向上,一连做了二十个后喘了口气说:“咱们去搞搞女浴室怎么样?”
“女浴室??怎么个搞法?”正拿着大顶做引体向下的刘涛问,他头发倒是黑色的,但眉毛染成了金黄,是三人中的老大,最后作决定的总是他。
马明眨着眼睛说:“就说浴室失火了,那帮女生有胸无脑,一定会光着身子跑出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啦,嘿嘿嘿!”
“傻瓜!再有胸无脑,也不会相信浴室会着火的!”刘涛摇着头说。
“耗子!女孩子都怕耗子!”一直蹲地上抽烟的刘伟忽然说,他也经常跟着刘涛和马明一起旷课,可是一考试却准能及格,是个考试天才,而且他的正统打扮让他看上去跟个好学生没什么区别。
“你是说往浴室里放耗子,这招倒是可行,只是上哪里去逮耗子呢?”刘涛问。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许多许多的耗子!”刘伟故作神秘地说。
三个臭皮匠来到刘伟说的地方,这是一个废弃的酒窖,漆黑的空气中还弥漫着陈年的酒香。
“这里会有耗子?”马明说着随便翻起一块酒坛子的碎片,突然一只肥大的耗子从碎片底下冒了出来,两只眼睛闪烁着绿油油的光,它跳了两下,就跳到了马明的脚上。
“这是老鼠还是袋鼠啊?怎么不用跑用跳的!?”马明把脚上的耗子甩开。
“你踢开它干什么?还不快抓!”刘涛说着把早就准备好的网子拿出来,一把抄起那只准备再次跳跃的耗子。
于是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带来装耗子的大木箱里就装满了耗子。
“真是个耗子窝!”马明离开前还朝地上吐口痰,恶狠狠地说。
三人满载而归,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正是放学以后的洗澡高峰时间,大家都拿着毛巾肥皂塑料盆往浴室里挤。连平时难得一见,屁股后面跟随着一大群追慕者的校花都来了。
“快看,校花!”马明首先发现了这个庞大的目标。
“哈哈,真的是啊!”刘涛早就对校花垂涎三尺,可是追了几次,都被校花断然拒绝,甚至威胁要告到教导主任那里。
“你看她穿着碎花的夹趾拖鞋,把她那一双脚衬托得多美丽啊!不知道校花光着身子是不是还这么好看?哈哈!”马明笑得很淫荡。
“一定好看!”刘伟话虽不多,但很少说错过。
三个人绕到了女浴室后面,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可以通到浴室里面,当然人是不能进去的了,只有像耗子这么大的动物才进的去。这时候马明恨不得自己能变成耗子钻进去。
三人把木箱开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