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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死鸟-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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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许会认为我是靠那张羊皮地图找到了什么宝藏而发的财,如果你那么想的话,你就彻底错了。其实那张羊皮地图到我手中不到三天,就不见了。我记得我回家后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可我要把它找出来,按图去寻找宝藏时,我怎么也找不到它了。
  我问肖莉莉的妈妈,看到它没有,有没有取走它,她说没有。
  我很怀疑,就是她拿走了那张羊皮地图。
  过了几天,在一个晚上,肖莉莉她妈出去了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我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她。第二天中午时分,她回来了,我质问她去了哪里,她笑而不答。她的样子特别奇怪,自从那天晚上我逼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之后.她就一直不快乐,一直很少有笑脸。但是现在,她笑容满面,似乎是过着蜜糖般的幸福生活。看到她这样子,我反倒有些害怕了。我也不问她了。
  就在第二天的午后,有人到田里来告诉我,我老婆在山上的一棵树下喝药自杀了。那时,肖莉莉不懂事,我让村里人和我母亲,不要告诉她她母亲是怎么死的,就说是她和别人私奔了。
  她死后,我就离开了水曲柳乡。
  我没想到我出去后会发财,也没想到会娶到你,我想忘掉过去的一切,可忘不掉,过去的一切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
  我根本就没想到肖莉莉也会像她母亲一样死在那棵树下。这也许是一种宿命。我本想在今夜回来把母亲接走的,可她不和我一起走。我说你守着这里干什么,我在外面请一大群保姆服侍你,让你过神仙一样的生活!
  没想到她不和我走,非要守在这里,守护那个不是她亲的死鬼孙女,她还骂我,骂我狼心狗肺,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带走,非要留在这里,她还说是我害死了肖莉莉!
  我又造了什么孽呢?
  我想不明白,不明白。
  石萍,你和我走吧,我再也不回这地方了,再也不回!
  史未来说到最后时,话语都走了调。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绿荧荧的光芒。让石萍害怕的绿荧荧的光芒。他的眼晴像是被一层水雾迷蒙住了。石萍看不清他眼中的色泽。史未来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的冷酷起来,石萍,你跟我走,我厌恶这个地方,厌恶这里的一切!
  石萍顿时觉得史未来十分的可怕,但她只是一种直觉,具体她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她还一无所知。
  石萍站了起来,离他远了一点,她说,我现在不能回去,你先走吧。
  史未来站了起来,朝石萍一步一步逼了过来,他的声音朔风一样冷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石萍,我告诉你了那么多,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必须跟我回去。
  石萍往后退着,她说,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在这里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你还是先走吧。
  史未来高大的身躯朝她逼了过来,把她逼到了靠墙的地方,石萍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个曾经是她最爱的人,她认为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现在让她害怕。
  她说,你你要干什么?
  史未来狞笑了一声,阴冷地说,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连我自己也是假的,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父亲,我也是一个野种,石萍,你不是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么?在哪里?在哪里?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生孩子么,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生,是不是你也要给我生一个野种,给我的心口上的伤再洒上一把盐?
  石萍说,你走开!我看你是疯了!
  石萍感觉到来自自己丈未史未来的威胁,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史未来面前是如此的弱小。
  史未来狞笑着把双手朝她伸过来,企图掐住她的脖子。
  石萍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她说,史未来,你就掐死我吧。
  史未来突然狂笑了起来,然后扭头走了,边走边说,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史未来的脚步声消失后,石萍才缓过神来,她砰地关上门,反锁上了。
  她的胸部起伏着,她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头痛得厉害,太阳穴仿佛要炸开。
  一个和她生活了几年的男人,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一切被虚假的表象所遮蔽,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石萍更加无法入眠了,到现在,她又产生了放弃采访的念头了,她决定,一回去就和史未来分居。她要放弃这个婚姻,独身到老。
  她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12点了。
  她正想着乌鸡婆的叫魂声怎么没有响起来的时候,她浑身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她听到了乌鸡婆阴森森的声音,莉莉,你回来——
  这阴森森的声音不是从窗外的旷野上传来的,而是就在她的房间里面响起来的,石萍四周搜寻了一遍,什么鬼影都没有,只有乌鸡婆的声音在她面前回荡着。石萍听着听着,似乎就变了一个人,她的目光痴呆起来。
  然后,她觉得乌鸡婆的声音从房间里来到了门边,石萍一步一步跟着乌鸡婆的声音来到了门边。乌鸡婆阴森森的声音穿过门缝飘了出去,石萍打开了门,跟了出去。乌鸡婆的声音在前面飘着,石萍在后面痴痴地跟着。石萍在乌鸡婆声音的引导下,一步一步地穿过楼道,下了楼梯,往招待所门外走去。她路过接待室门口时,接待室的门是紧闭着的,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石萍似乎没顾及任何东西,就在乌鸡婆声音的诱引下走出了乡政府招待所的大门。此时的石萍没有一丝恐惧感,她只是痴痴地跟着乌鸡婆的声音行进,她看不到乌鸡婆的人,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石萍走上了一条沙土小道,她一直在乌鸡婆声音的诱引下,走向河滩上的那片小树林。月光冰冷,残酷地给大地涂上了一层恐怖的银色,就像纸钱上让人置身于冥界的那种银色。
  石萍在银色的月光下走进了小树林里。她看到了一个灯笼,挂在那棵树的枝丫上,乌鸡婆的声音在石萍进入小树林后消失了。她一进入小树林,就朝那灯笼走过去,突然,一个白影在她面前晃过,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白色连衣裙飘过后就不见了,可她分明看到从连衣裙上掉落了一件什么东西。
  她准确地找到了从连衣裙里掉落的东西,她这时突然清醒过来,她想,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呢,石萍的心里感到极度的恐惧,她捡起了白色连衣裙上掉落的东西,那是一块羊皮,难道是传说中的羊皮地图,她想都没想就把那块羊皮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石萍是看见了那灯笼发出的红光,她想离开这片小树林,但她还是朝灯笼那边走去。她心里自己在对自己说话,石萍,不要怕,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当她走近那棵挂着灯笼的树下时,她吓坏了,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一阵秋风瑟瑟地吹刮过来,小树林子里响起了各种各样的怪声,仿佛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在吵,有人在骂……石萍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转身就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这幽冥的世界,那些各种各样的怪声在她奔跑的时候在她身后尖锐地追逐着她,有的声音呼啸着从她的耳边滑过,超在了她的前面。石萍的心被恐惧压迫着,蹂躏着。
  石萍觉得有结实的绳索把自己的双脚捆绑住了,她怎么跑也跑不快,似乎是在原地踏步。石萍在这寒冷的秋夜里,浑身冒出了冷汗。那些尖锐的怪声在她四周将她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她就像是一个蛹,被自己吐出的丝包裹着。她相信那些怪声都来自于自己的心灵。但她无法摆脱恐惧。
  刚才她看到的一幕令她无法置信。
  她看到在那棵挂着灯笼的树上,还挂着一具尸体。白色的灯笼见证着那具苍老的尸体,那是乌鸡婆的尸体,她干枯的尸体吊在树枝上,不停地晃荡着。
  让石萍惊惧的是,尸体穿的是一套红色的布衣,是那种水曲柳乡村年老妇女穿的侧襟衫和宽大的裤子,尸体的鞋也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更让石萍惊惧的是,她的这位不知道石萍就是她儿媳的婆婆干枯的脸已经成了褐色,她的舌头长长地吐出来,那是石萍一生的恶梦。
  石萍飞快地跑着,但她觉得自己跑得像蜗牛一样缓慢,她担心自己在奔跑中气绝身亡,那些尖锐的怪声几乎让她的神经崩溃。
  石萍的头很痛又很沉重.昨天晚上她记不清是怎么回招待所的,又是怎么沉睡过去的,昨夜的许多事情她记不起来了,很多时候,她梦醒后记不起梦境中的细节,可昨夜不是梦,不是。
  依稀地,她记得史未来来过,和她说了许多的话,她后悔没有把史未来的话用录音笔录下来,后来史未来走了,接着是一段空白,再后来……对,再后来她看见那道白灯笼了,然后,她看见了吊死的乌鸡婆……对,乌鸡婆死了。
  乌鸡婆是她的婆婆,她那么老的人了,怎么把自己吊到树上去的呢?
  昨天史未来来过,他一定去看过她的母亲乌鸡婆,他就是回来接她走的,可她没走,却死了。会不会是史未来……她马上给史未来拨电话,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该回到赤板市了吧,石萍又往家里打电话,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
  史未来此时在哪里?
  这时,秀秀推门进来了。
  石萍警觉地从床上挺起来,她大喝了一声,谁?
  秀秀朝她微笑了一下,说,石记者,是我,你的门没反锁,我一推就进来了。
  真该死,她的门竟然没锁上,要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今天早晨就醒不过来了。
  秀秀温婉地说,石记者,我给你打来早饭了,你起来洗洗吃了吧。
  石萍感觉到秀秀今天好像和住日不太一样,嘴巴也特别甜,难道她——
  石萍不敢往下想,现在,她好像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了。
  石萍说,秀秀,我不是让你不要再给我打饭的了么,你怎么还这样做,快把它端走吧,我不想吃。
  秀秀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石记者,你还是吃点吧,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说完,秀秀就出了门,把门给带上了。
  石萍在秀秀走了之后,她的手摸到裤兜的地方。
  她的裤兜鼓鼓囊囊的,这是什么东西,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她把手伸进了裤兜,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张古旧的羊皮,这张羊皮在她摊开后,一尺见方,上面是一副地图,石萍心里一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羊皮地图么,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有些呆了,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她马上就产生了一种念头,按照羊皮地图上的标记,去寻找那个宝藏。那个宝藏,就在水曲柳乡东面的那座高峰上。
  一大早,就有人发现了乌鸡婆上吊的尸体,村人们把她的尸体解了下来,抬回了她的家,准备等她的儿子回来后发丧,她的亲戚们来了,为她守灵。
  水曲柳乡村相当的落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实行火葬。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乌鸡婆一生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她怎么会去自寻短见,上吊了呢?
  村里人谁也不知道她的亲生儿子回来看过她。
  人们只是得出这样一个粗浅的也合乎情理的结论,是因为她的心爱的宝贝孙女死后,她太悲伤了才去死的。
  乌鸡婆的亲戚们在她家里翻箱倒柜地寻找她儿子的联系方式,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有人提议,去学校里找胡大龙,他和乌鸡婆的儿子是好朋友,从前老在一起喝酒的,说不准他和乌鸡婆的儿子有联系。于是,他们就选了一个叫肖悟凡的中年汉子去找胡大龙。
  肖悟凡走到学校门口时,看见学校门口排了一溜长队,胡大龙和一个老师正在检查进入学校的学生。
  肖悟凡的儿子也在其中,他看胡大龙在忙着,就在一边找了个地方蹲下来,抽上了烟,他心里想,胡大龙真他妈的神气。
  肖悟凡的儿子看见了父亲,他把头扭向了一边。
  有一个同学对他说,哎,你爹在那里干什么呀?
  他没有理会那同学,恰好临到他检查了,他一检查完,就飞也似地跑进了学校。
  肖悟凡说,这小子,上了两天学就不认老子了,还嫌老子给他丢脸,以后要是上了大学,还不把老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哼!没良心的东西,你就是当了国家主席,我也是你老子?呸!看你以后也没多大出息,连爹都嫌弃的人,不是好东西!
  他的话说得大声,惹得好多同学都看着他,要是在往常,同学们一定会哄然大笑的。可现在,他们谁也笑不出来。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胡大龙和那位老师才检查完学生。
  这时,肖悟凡才站起来,朝胡大龙走了过去,胡大龙正想往教务处的那栋楼走去。
  肖悟凡追上去叫住了他。
  胡大龙回过身,站立在那里虎着脸问他,你找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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