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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九命猫-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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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即关掉手电筒,轻轻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通向地面的出口。望上去,他看见了一个屋子,屋子里传来人和猫的嬉闹声。

    他观察了一阵,开始笨手笨脚地朝上爬。

    他的脑袋刚露出地面,就看见了一张脸。

    一张精神病的脸。

    她正在暗淡的房子里跟一只猫玩耍。那只猫正是他家那只苦猫。

    她见李庸露了头,眼睛转过来,淡淡地说:“哟,你来了?”

    
          



第四部分
愿 望(1)
             
                这一天是大年初一,离正月十五还有十四天。

    六年前,周大壮被抓走时,离结婚还有七天。

    六年后,米香晴被抓走时,离结婚还有十四天。

    面对警察,米香晴对她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她一个人在她家西屋生活了四年。

    她一无所有了,只剩下仇恨。

    有一天,西屋的地面突然有一处塌陷了,竟然露出一条地道来——就这样,她在无意中发现了这条地下的防空洞。

    多年前,两个比邻的国家关系紧张,剑拔弩张,深城民兵挖了很多防空洞,这是其中之一,早已经废弃。

    这条防空洞和石头胡同这一排房子平行。也就是说,她顺着这条防空洞可以钻到这排房子任何一家的地下。

    她突然产生了杀机。

    为了不被母亲发觉,她把床转移到那个塌陷处的上面,把它遮挡住了。

    一个黑夜,她从窗子爬出房间,在地面上丈量了从她家到朱环家卧室的精确距离。

    半夜,母亲在东屋睡着后,她就爬到她的床下,顺着那条地洞钻进去,按照量好的距离,朝上挖。

    她挖到水泥地面之后,为了不被发觉,她拿着铁器,却不敢凿,而是一点点地磨……

    她在天亮之前还要钻回家里去。

    她用一个月的时间才磨穿了那厚厚的水泥地面。于是,朱环家的所有声音都泄漏下来。

    但是,这时候,她还看不到朱环家卧室里的情景。

    上面还铺着地板,中间有一寸的间距。不过,卧室里的月光已经透过地板的缝隙漏下来。

    经过判断,她发觉这个洞太偏了,位于朱环家卧室地板的正中间。于是,她放弃了这个洞,又开始在床下的位置钻……

    而这个时候,朱环正在酣睡。

    洞穿了朱环和黄太两家的地面之后,她经常像猫一样在深夜里钻到防空洞里来,躲在那拳头大的洞口下,聆听朱环家或者黄太家的对话……

    她对受害人家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终于有一天,她把家里的一个煤气罐拖进防空洞里,一直拖到仇人家地下,把煤气管伸进地上去,拧开阀门……

    她知道黄太偷了朱环的戒指。

    是她偷回了那枚戒指,送回了朱环家。

    是她从垃圾池里捡回了那枚戒指,害死朱环之后,又从地面溜进她家,把戒指戴到了朱环的中指上……

    她要把这两个人的死搞得鬼气森森,扑朔迷离,转移大家的视线。

    她否认了老张头的死与她有关。

    看来,老张头死于煤气中毒完全是巧合。

    这一切跟那只猫没有任何关系。老张头很可能是因为太喜欢那只猫了,所以临死前叮嘱大家:你们千万不要虐待它。

    可怜那只猫,自从老张头死了后,它就永远地失去了这种宠爱,开始闯进人心叵测的险途。

    警察带着米香晴来到了她家里,查看了那条防空洞,还拍了照片。离开的时候,他们把那个煤气罐作为作案工具带回了公安局。

    警方经过走访调查,发现米香晴有四年精神病史。于是,警方为她做了精神检测。

    结果显示,她完全是个正常人。这四年来,她一直装疯卖傻,为了躲避黄太的纠缠,为了报仇。

    因此,她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第四部分
愿 望(2)
             
                开庭审判米香晴那天,李庸作为被害人的家属,出席了旁听。

    报社的记者也赶来了,挎着照相机,不停地拍照。

    周大壮没有到场。

    米香晴的母亲来了。她由几个亲戚搀扶着。

    李庸坐在第一排。

    也许是由于常年装疯的原因,米香晴的眼神已经固定。她戴着手铐,望着审判长头上的帽徽,极其呆滞。

    那个审判长很帅气,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点像周大壮。

    这一刻,李庸开始怀疑警方是不是搞错了,也许,米香晴真是一个精神病。

    要不然,她怎么会采取这么笨拙、恐怖的杀人方式!

    审判长宣判的时候,众人起立。

    当审判长宣布米香晴犯有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从最后一排响起来。

    那是米香晴的母亲。

    米香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最后,审判长问米香晴:“米香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米香晴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

    李庸感到全身一冷。

    这个将死的囚犯并没有把眼睛落在李庸的身上,她好像在寻找另外一个人。

    终于,她又把眼睛转了回去,对着审判长说:“我死了就死了,只是还有一个愿望没有达到……”

    法庭上静极了。

    米香晴突然说:“我一直耐心地等待着正月十五那一天,在新婚之夜,用煤气再把他干掉。”

    “为什么?”审判长问。

    米香晴继续看他的帽徽,不再说话。

    她杀黄太,杀朱环,并不是为了替周大壮复仇。她是为自己复仇!

    法警走上来,要把她拉下去了。

    她打了个激灵,突然疯狂地大叫起来:“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等着瞧吧!”

    ……审判结束之后,李庸走出剧院,看见那个记者正拦住一个听众在采访。

    “你对这个杀人犯怎么看?”

    那个中年人耸耸肩:“我只能摇摇头,记住她的长相。”
          



第四部分
骗 子
             
                既然地下的人是米香晴,不是什么恶鬼,那么麻三利介绍的那个石秀水和他的师父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还白白拿走了李庸六千元钱呢。

    李庸到公安局报了案。

    当天下午,李庸就听说,那个石秀水和他的师父都被警察抓了。那个师父叫张举峰。

    原来是两个以捉鬼降妖为名进行诈骗的家伙。

    这时候,李庸正在蒋柒的发廊理发。这是蒋柒第一次给李庸理发。

    “这回,我借的钱很快就能还你了。”李庸说。

    “当时我也糊涂,我应该劝劝你。”

    “我的那三千块钱也会要回来。到时候,我请你吃饭。深城最高档的酒楼,你选。”

    “你还是给我买一枚戒指吧。”

    晚上,李庸上班后,来到了麻三利的南区值班室。

    他要告诉他,那两个阴阳先生是诈骗犯。

    他进了南区值班室,却发现另一个更夫在。

    “今天不是麻三利值班吗?”

    “他被刑警队抓了。”

    “为什么?”

    “好像是什么诈骗罪……”

    李庸傻了。

    早上,书记阴着脸来到了李庸的值班室。

    “李庸,刑警队打电话来,叫你去一趟。”

    “什么事?”

    “不知道。”

    说完,书记就走了。

    李庸的心沉重起来。

    麻三利进了公安局。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看来,李庸这份工作也不好干了。

    下了班,李庸来到了刑警队。

    那个大警察接待了他。

    他把一沓人民币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你被骗的钱。还有一些被犯罪嫌疑人挥霍了。”

    “那个麻三利……”李庸问。

    “他们是一个诈骗团伙。是石秀水和张举峰把麻三利咬出来的。”大警察说。

    “谁是主犯?”

    “麻三利。”

    “他是我们粮库的职工啊。”

    “你知道他到粮库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是个算卦的。”

    “那时候,他们就勾搭在一起开始诈骗了。麻三利有了工作之后,他们开始转向了盗窃,而诈骗只是顺手牵羊的事。”

    李庸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阴阳先生说得头头是道,原来都是麻三利告诉他们的。

    “你们粮库北区不是丢过一次粮食吗?就是这三个人干的。”

    李庸一下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石秀水,感到他的声音很熟悉,原来,在窗外装神弄鬼的人就是他。

    走出了公安局,李庸感到他是在做梦。
          



第四部分
看不见的煤气
             
                李庸把家里那个洞堵上了,又用水泥抹了地面,重新铺了地板。

    他的家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在米香晴被枪决之前,人们一直没见到周大壮。

    蒋柒曾经给周大壮的母亲打过一次电话,询问他的消息。

    “阿姨,周大壮怎么样?”

    “他天天坐在房子里发呆,都愁死我了。”

    “谁遇到这样的事都很难承受,你劝劝他。”

    “他把新房都布置好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个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哇。邻居们都说,给他再找个对象,也许能好一些……”

    “那是。”

    周大壮的母亲突然问:“哎,你上次说的那个表妹怎么样了?”

    蒋柒一下愣住了,她支吾了一下说:“她已经回乡下了……”

    “唉,下次她再来,你千万帮着问一问,好吗?”

    “好的……”

    米香晴被枪决的这一天,天很阴。

    和她一起被执行枪决的还有三个罪犯,是入室抢劫、杀人罪。

    行刑车拉着三男一女四个死囚犯去了郊外大坝。

    深城很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米母想冲出去追赶行刑车,看女儿一眼。

    邻居们怕出事,把她阻挡在家里。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穿透了窗子,传出来。

    李庸在蒋柒家。

    两个人枯坐着,心情都沉甸甸的。

    那只鹦鹉还在它的秋千上站着。

    它阴冷地盯着李庸。

    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它在李庸眼里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李庸现在看都懒得看它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李庸和蒋柒不知道,此时此刻,米香晴是在这里还是在那里。

    他们都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那只鹦鹉恶狠狠地冒出了一句:“毒死你!”

    李庸愣了一下,猛地抬头朝它看去。

    它已经迅速地闭嘴了,直直地看着李庸,好像刚才不是它说的。

    “你把它扔了吧。”他对蒋柒说。

    “为什么?”

    “它总不说吉利话。”

    米香晴被枪决的这天晚上,度过了六年铁窗生活的周大壮突兀地死了。

    这一年他三十六岁。

    他母亲去乡下亲戚家了,想给他说亲。

    第二天,母亲回来,打开门,发现家里有一股浓烈的煤气味。

    她慌了,几步冲到厨房,把煤气的阀门关死。接着,她冲进准备做新房的卧室,看见儿子端正地躺在床上,脸色铁青……

    他的表情比朱环和黄太显得更痛苦。

    参加审判米香晴的人都牢牢记着她死前说的最后那句话:“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等着瞧吧!”

    周大壮死于煤气中毒的消息迅速传开了。

    他怎么可能是自杀呢?他在大狱里蹲了六年都没有死啊。

    而警方的结论非常明确:周大壮系自杀。

    黄太和朱环死的时候,警方的结论也非常明确。

    周大壮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第四部分
失 踪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点怪。

    我的朋友张潢失踪了。他的房东打电话对我说了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马上打电话告诉了他的妻子。

    其实,说缝缝是他的妻子已经有些勉强。三年前,缝缝就坚决地向张潢提出离婚,但是他死活不同意。据说,他在缝缝面前哭过很多次,跪过很多次,缝缝始终没有回心转意。

    一直到最后,张潢也不肯和她去办离婚手续,缝缝就和他分居了。其实,她早就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不久,她和那个男人公开住到了一起,差不多成了事实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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