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军团-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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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子松开上翘的发束,急于要使田代兴奋起来。
津场三人轻轻打开房门,踏进卧室。津场对着已经硬直可忽感气氛不对的田代说道,“继续,继续,我们等得起,尽管继续。”
千代子发出一声快被压死的悲呼横倒在边下,用长衬衫遮住了脸部和胸部。
“有,有何贵干?”田代吸声道,平时强烈的自信早已不知跑哪儿去了。
“有两件事。第一,希望你谨守诺言,我们的伪造日本护照、加拿大、美国、瑞士、意大利等国的护照……以及这些国家的就业许可证、身份证,还有驾驶执照,全都交给我们吧。”津场说道。
“现在不在这里,也不可能在这儿。而、而且,我也想说几句。”田代的声音颇颤微微。
“尽管说好了。”
“我、我们只是在表面上跟冲山派签订了休战协定,所、所以当时请你们暂时不要施暴,可是你们竟拒绝了我的诸求,继续动用武力,结果又袭击了世界幸福协会日本总支局,还杀了叶山,逼成粟口发疯。”
“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并没有被新世界康采思雇佣。”津场说道。
“可是冲山他们不这么想,他们认定是我们命令你们干的,真烦死人了。”
“是吗?只是,没有了叶山、粟口这样的绊脚石,应该说是帮你们大忙了。而且,你们就不用再顾忘冲山他们了。”
“想、想不到,你们竟……?”
“是的,我们要折腾死冲山。”
“……”
“说杀就杀。不过,这回我倒想借用一下你们,不过,并不是要你们参与实际杀人……你们也知道,冲山在长津田的邸宅现有重兵把守。人数超过四百。所以,希望你们新世界康采思搞到关于那里人员配属,准备备的尽可能准确的情报”津场说道。
“这、这不可能。”
“那就把你和香杉的孙子都杀了。”
“……”
“别以为我们从不对孩于下手,就不会杀了你们的孙子。这次可是例外又例外。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骨头。”
“明、明白了!护照和驾驶执照明后天就准备好,对冲山住处的调查也从明天开始。”田代叹道。
“你总算明白了,另外要忠告你几句,想把洪野扣作人质你是痴心妄想,我们已撤走所有的地下指挥所,你们对洪野的突袭不可能成功。”本城说道。
横洪野市长津田夹东名高速公路和二四六号国道之间,靠近东名横派高速公路出口处。
不过,哪里现代化痕迹并不重,除了冲山占有包括三座丘陵的十五平方公里地之外,很多山林和家农虽被住宅公团买下了,但因予算困难,一直未兴土木。
冲山的宅第被围在高达五米的金属网围墙之中,围墙有两重,内外墙之间留有十米宽的空隙,铺有细沙,即使是小岛停落也会留下极其清晰的印记。
据新世界康采思的调查,砂子地到处埋有地雷,沿着内墙,几乎每隔一百米就建有一座预制件小岗亭,若有猎人或远足者或是挖山芋的人走近,全副武装的国际统合联盟的土兵们就会把枪口对准他们,让他们回去。冲山的宅地形状是一个南北约三公里,东西约五公里的矩形,因而围墙全长约十六公里,即一万六千米。沿围墙大约每隔一百米,设有带厕所和行军床的小岗亭,那么小岗亭的数字就应是一百六十。一个哨所住一组两人,共计之三百二十人。也就是说,那里的三百五十名国际统合士兵的绝大部分被安置在哨所里。剩下约三十各国际统合成员兼有巡逻和向哨所里的同伴送吃的用的等任务,丘俊和谷地间的地形十分复杂,吉普车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主要用速度很慢的履带式拖拉机。
冲山的主楼建在他私人拥有的三座山丘中央那座上。这是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地上三层、地下二层,占地面积五百坪,总建筑面积约二千坪,十分庞大。
冲山的二十个贴身保镖跟他同住主楼;五十人的KclA特种兵中的十名,分两班倒看着楼顶五门速射炮,余下四十名KcIA中的二十人守在楼四周五千坪内及草地上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边上,警惕来犯者。另外二十名则负责从主楼二楼窗口伸出的机枪。
就是说,除了主楼和沿围墙,冲山宅第的警备只是外强中干。而且,津场他们攻击冲山的有利之处在于,冲山住处的用水不是从井里提上来的而是通过自来水管从市里引来的,冲山的主楼及佣人的住处都在山上,故此由于市里来水水压不足,得先由电泵将水抽入主楼边的大型水塔后,才能供给区内使用。
一天,津场等人偷偷溜进了设在神奈川县座间市附近的陆上自卫队医学研究所,盗出相当五烧杯的培养中的肠炎沙门氏菌。自卫队正在研究这种细菌准备今后作为一种生物武器。
肠炎沙门氏菌是包括伤寒菌等在内的沙门氏菌的代表,也称肠炎菌。它藏身在老鼠等不卫生的动物粪便中,而高温、冷冻、而且被它污染了的食物表面看不出来。味道也不发生任何变化。
津场等人在丹泽山中的洞窟里,用琼脂培养基大量培殖肠炎菌。
从二四六号国道附近通往冲山宅第的自来水管道,经过一片被住宅公团买下一直未能动工的杂木材,津场等人穿上酷似市自来水管理局工作人员的作业服,在水管上凿开些眼他们先将充满着肠炎菌的琼脂培养基放入水中溶化,然后用强力水泵将它们送入水管翌口,他们出去侦察果然发现哨所里的家伙都上吐下泄。变得晕晕糊糊。很多人不能久站,甚至还有的脱下裤子蹲着一动也动不了,更有人倒在地上,满头大汗,苦不堪言。
这天夜里,津场、岩下、本城三人用自动步枪、手枪等轻武器试装起来,另外还带上叫作弩的方箭和箭筒,悄悄接近了冲山住处。
此外,岩下还带了美军拍实的小型地雷探测器,本城则携有一把大金属钳子,三人不仅穿着迷彩服,还涂上了油漆,他们靠近的是南侧,他们来到了南侧中央连绵三公里的金属网围墙前头,在对过内墙的小哨所边上的地面上,有两人钻在睡袋里正在熟唾,发出沉重的呼吸,不时漂来拉稀的恶臭,三人拉开专用捕猎张力为一百五十磅的弩弦,搭在钩子上,将也是用于捕猎的尾部镶有四枚钢片的硬质铝箭搭在弩弦上。岩下等在外面,以防万一,津场和本城扣动箭弩。箭弦两端贴有柔软厚实的缓冲胶垫,所以发射时的震响声很小。两支箭穿过内外金属网眼,扎进了两个沉唾者的头盖骨。那两人二声没吭,死了。
津场、本场又用弩分别将左右两个哨所的四个人结果,然后回到最初的哨所附近。
本城将外墙剪开个大口子,再由岩下用探雷器在外墙与内墙间的砂地上搜索,这儿没有地雷的金属反应,本城又剪开了内墙,已深入敌人腹地的津场三人分别使用箭弩、匕首和超小型飞镖全歼驻在南侧墙边的所有守卫。沿东西内墙的哨所也被干掉了一半。
干这事用了近三小时。要避开满地的稀屎往前走也是件苦差。津场三人出墙返回杂木林,他们在林中藏有手推独轮车。
本来只适用于走田间小道和弯弯山遒的独轮车经津场
三人之手一改,模样大变,车轮换成了直径更大的,木结构变成了钢铁架构,第一部载了门速射炮,第二部装着炮弹箱,第三部堆满了弹药箱和两挺勃朗宁MZ型重机枪。
津场几入抬起独轮车后部的两根扶把,推车又一次进到墙内,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推独轮车翻山实在是件累人的活,三入干得满头大汗。他们停在了围绕主楼四周的草地边的杂木林中,抑制住急促的呼吸。这里正对着主楼。
昏黄的灯光透出主楼的窗口,这时该在草地上警戒的KcIA的人一个个看不着速射炮和重机枪还架在那里,是得肠炎菌所赐吧。
从主楼二楼的窗口露出机关枪的枪管,可后头也没有射手,津城留下来卸下重逾百公斤的速射炮和它的弹药箱,岩下和本城绕到大楼后头去侦察。
两人返回后说,主楼的侧面和全面也都没见着KclA的人。本城推着腾空了的独轮车出去领受草地上的迫出炮和炮弹以及重机枪子弹,津场和岩下分别守在速射炮和重机枪边,作好了掩护射击的准备,以防事态突变,到凌晨四点,盗来的东西已达到,90毫米迫击炮和炮弹三百发,五十口径(l 27毫米)重机枪子弹约五万发。重机枪子弹成带状搁在弹仓里。90毫米迫击炮是韩国的改良了日本T洲后制造的,炮体和两个支脚上都安有缓冲装置。
三人将安有瞄准器的迫击炮对准了主楼,同时发炮。
这是撞针固定式迫击炮,炮弹从炮口落下两秒钟后射出,声音凄厉可沛。打在主楼屋顶上和飞进窗口的榴弹和燃烧弹冲出股股火柱。三人不断修正准星,四处发炮。主楼里也有反击的枪声,但一来射手们体力太弱,再加情势很混乱,因而精度极低。
待到津城他们打完三百发炮弹,冲山那华丽壮观的主楼正被破坏大半,在熊熊烈火和浓烟中越来越矮。KCIA和冲山的贴身保镖们衣服也烧着了,皮肤上被燎起一个个大泡,发出绝望的喊叫,纷纷跳下楼来,津场疯狂扫射,恨不得把敌人都撕成碎片。
岩下和本城抬起重机枪和子弹带放上车,往主楼右侧和后面游走。在那儿射杀跳下楼来的幸存者。
“别开枪,求你们别开枪了……我就是冲山。”从主楼大门口传出经手提话筒放大了的,老人沙哑的叫喊声。
“出来,冲山……你决出来!”趴在重机枪后采用卧射姿势的津场减道。
“嗯,你们能保证不开枪吗?你们要是饶了我,我什么东西都可以给。”冲山求饶道。
“我们保证。你快出来,别被烧死在里头。”津场又叫道。
在熊熊烈火的映衬下,一身女式睡衣已被烧焦的冲山滚了出来。他的头发被烧光了,脸上满是燎泡浮肿的眼睑几乎把眼睛堵上。
冲山口角流着腻人的口涎。
“别开枪!别开枪……”
他嘴里念念有辞,爬过草地。
这时,从一楼窗口跳出成了火球的两个人,拿着手枪乱打一通。旋即被重机枪扫倒。
冲山脸顺草地上擦来擦去,呀嗡孔叫。
“怎么啦,冲山……决过来,你想被打死,是吗?”津场怒喝道。
“饶、饶命……”
冲山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倒了,再爬起来又走,又倒地上……
好容易来到津场前冲山双腿一软,跪在地下,上半身也伏了下去,烧焦了的睡衣上全是屎尿。
在北侧围墙和东西两侧各一部应该还活着的国际统保联盟那伙人,还没见他们来。大概是体力已消耗殆尽,精神也完全垮了。
津场站起身来,照准冲山头部就是一脚,冲山闷哼一声倒了下去。他随即又跑向速射炮。朝主楼连打了五百多发,这时岩下与本城也正向主楼里倾泄重机枪弹,钢筋混凝土结构主楼轰然坍塌。推着载有枪管已发红的机关枪的独轮车,岩下与本城回到津场身边,边骂边踢昏死过去的冲山。
冲山苏醒过来。吸泣道。“别打死我……我把所有财产都献给你们。”
“坐上去!”津场指指空独木车。
“你、你们要把我弄以哪里去?”冲山喘息道。
“哪儿都一样。上不上,想吃枪子儿?”
津城的威胁颇起作用。
“明、明白了,我明白了。”
“伏在车上,可得抓紧。”津场命令道。
其间,岩下和本城把重机枪弹药箱堆上载着重机枪的独轮车,用绳子捆绑好。
三人推车出发,冲山坐在津场车上,不住门地呻吟着。三部独轮车迅速离开了冲山住处国际统合的那帮残兵已不可能追赶得上。
杂木林里停着一台吉普和一辆雅马哈350摩托车。
岩下和本城将重机枪和子弹移入吉普,戴着防菌手套的津场则拎着根绳子走到冲山面前。
“干、干什么?”冲山声音又尖又哑。
“别担心,不是要你脖子,不过是放你下车罢了。”津场冷笑道。
冲山哆嗦着下了车。
津场让冲山高举双手将绳索绕着他腋下,松松地打了个结。
又将绳子一端结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这个绳子芯是金属链。
扔掉手套,津场跨上摩托,一踩油门。一直没缓过劲来的冲山这下总算明白了,等待他的将是何种命运。
“停下!我什么都给你!你不是答应不杀我的吗?”绝望的嚎叫。
“我只保证不开枪,可没说过不杀你。特,跑起来,别想找救星了。”
津场嘲笑道,开动摩托,冲山只好拚着老命跑起来,一颗心快跳出嗓子眼,后头跟岩下和本城驾驶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