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死2死灵异寝室-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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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朱蝶开口之后,上方的脚步声却骤然停止,四周一片静悄悄的,似乎只剩下自己细微的呼吸声。
朱蝶几乎要怀疑方才的声音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她撇了撇唇,耐着性子再一次询问。
「牡丹?」
凌乱的脚步随着试探性的语气响起,朱蝶对这个诡异的情形忍不住蹙眉。
究竟是谁不断地在楼梯间奔跑却不回话……牡丹?小奈?亦或是初九妹妹?朱蝶在心底暗暗揣测,但是光凭着不规律的脚步声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在的话至少应一声。」
朱蝶略显不悦地绷着语调,一双细长的眼眸朝着上方看去,却仍是未见到下楼的人影。
然后脚步声又停止了。
死灵异寝室…44
被沉默气氛所笼罩的楼梯间只馀安全指示灯散发出奇异的绿光,彷佛这个地方已经脱离时间的流动。
将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朱蝶谨慎地放慢上楼的步伐,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蝶终于从转角处隐隐约约看见有一道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当右脚踩在三楼和四楼的交界地面,朱蝶可以从上方听见属于牡丹的艳丽腔调缓缓飘落。
「朱蝶,是你吗?」
牡丹的问题让朱蝶忍不住失笑,她顿时嘲弄地挑高眉。
「你这个问题还真有趣,除了我还会有谁?难不成是初九妹妹吗?牡丹,我还没跟你清算初九妹妹那件事喔,竟然夺走我的乐趣。」
虽然不清楚四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初九迟迟未现身的情况看来,想必与牡丹脱不了关系,朱蝶细长的眼眸轻轻覆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冷色调。
然后她听见牡丹的声音响起,带着与外貌不相符的阴狠。
「那是因为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朱蝶勾起唇角,似乎被稍稍勾起了好奇心,原本停下的步伐又继续往上,直至眼底清楚映入对方柔软的四肢与华艳无比的美貌。
但是朱蝶却注意到牡丹发现自己的时候,那张脸庞上的血色全数退去,惨白成为了唯一的色彩。
那双张大的眼眸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朱蝶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身后看去,半封闭的楼梯间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牡丹究竟在看谁?
她不解地扬眉问道:
「怎么了?干嘛露出那么惊恐的表情?」
站在楼梯上的牡丹彷佛陷入了恍惚,华艳的眼眸只能怔怔地注视着某一点。朱蝶注意到牡丹的视线并非落在后方,而是在看着她。
「为什么你会在这……」
那股艳丽的腔调逐渐变掉,如同骤然被绷紧的弓弦。
「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像她,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樱花!」
朱蝶一瞬间露出了奇异的表情。
那个应该在疗养院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翔林女宿?被住宿生恶意欺负的樱花因为承受不了压力,生理和心理方面的严重衰弱使得她必须住进疗养院里头。
与牡丹一同去疗养院探视的时候,朱蝶曾经亲眼看见樱花没有知觉的身体躺在病房里面,安静的,就像沉睡在一场梦境一般。
朱蝶轻皱起细致的眉毛,但下一瞬又从唇角扬起微笑。
「樱花?你傻了吗?我是朱蝶啊。」
「不对,你不是她……」
朱蝶听见牡丹喃喃低语,飘渺得近几破碎的句子轻刮着她的耳膜。朱蝶往前踏了一步,然而她的眼角却瞥见对方不自觉地在同一时间后退一级楼梯。
就像是一种变相的排斥。
朱蝶逐渐敛去唇边的笑意,那双细长的美眸专注地打量起神情异常的牡丹。
在朱蝶的记忆中,会让牡丹露出这般不自然的表情除了那个转学生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但是阿殷已经死了。
朱蝶清楚记得那一天晕散在水泥地板上的大片暗红色,简直像是要剥削所有的视觉。
已经死去的人难不成会再次从亡者的国度回来吗?
朱蝶仰起了脸,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眸就像是在观察某种有趣的事物一样。
「你是怎么了?牡丹。」
话声方落,两人的距离却随着牡丹的后退再次拉开一步之宽。
朱蝶压下想皱眉的念头,她朝前方伸出手,试图安抚站在楼梯上层的牡丹。
「初九妹妹的事情我晚点再跟你清算,哪,先跟我下来吧,娟姐她不知道跑去哪了,得把人找出来才行。」
但是牡丹的身体却僵在原处,说什么也不肯移动步伐。
「牡丹?」
朱蝶细致的眉忍不住拧起,她继续往前踩了一级楼梯,纤白的指尖只差几寸就要碰触到对方。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破碎不堪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然后下一秒,朱蝶的手指突然被啪的一声打掉。看着自己被拒绝的右手,原先挂在脸上的笑容全数退去,取代而之的是一种阴冷又危险的表情,就像飘浮在黑暗里的白色浮游物一般的难以捉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花牡丹。」朱蝶以着不轻不重的声音开口,那张中性俊美的脸庞因为敛去微笑的关系显得极端难以亲近。
听见自己全名的牡丹彷佛一刹那间出现了动摇,抓住这点的朱蝶又再次伸出手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缩短。
当指尖只差几寸就可以碰触到对方的时候,朱蝶发现牡丹华艳的眼眸蓦地掠过一抹绝然。然而来不及意识到那双眼神所透出的含意,朱蝶只能怔然地看着两只细白的手臂将自己推了下去。
「你不是朱蝶,我知道你不是的。」
她的身体骤然腾空,她的脚尖离开了地面,失去支撑的手指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任空气从指缝流逝。
黑暗倒映在眼底。
当朱蝶摔落在地的时候,她听见从上方缓缓飘落的低喃彷佛带着疯狂的味道,伴随着骤生的刺痛敲在朱蝶的大脑,疼得让她吐出闷哼。
无法集中焦距的视线里残存着那张骤然阴狠的美貌,朱蝶知道那是视觉暂留的现象。
细长的手指再次尝试性地动了动,朱蝶缓缓掀开睫毛,映入眼中的是贴在脸颊下方的地板。
彷佛要熟悉眼前的黑暗,朱蝶阖上眼睛又睁开,让自己逐渐适应能见度不高的空间。确定视线已经可以清楚判断出手指的轮廓,朱蝶撑起身体坐在地面。
时间缓慢且奇异的流动在楼梯间,彷佛透出一股苍白的味道。
但是朱蝶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随着她坐起的动作不断滑下,黏稠的不快感让朱蝶轻咋了舌,她的鼻间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朱蝶伸手碰着浏海下的湿濡,指尖沾染的液体让她瞬时回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事。
一定是跌下楼梯的时候撞到头了吧,朱蝶皱起眉,她随意抹去手指上的黏湿,然后扯下自己的衣袖充当临时绷带。
将布条扎好后,从额际传来的疼痛虽然让朱蝶觉得不太舒服,但她还是攀住一旁的扶手,方便自己慢慢站起身子。
细长的美眸抬起,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上层。生活了那么久,朱蝶从来没有想过牡丹竟会对她下手,但是当那两只细白的手臂朝她伸出之际,她顿时恍然大悟。
无论是她或牡丹,她们都是自我主义为中心的两个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
朱蝶想起那张带着异样神情的美艳脸孔,一抹阴狠顿时滑过她的眼底。虽然不知道牡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该清算的一件也不会少。
这笔帐,她记下了。
习惯性勾起嘲讽的弧度,朱蝶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靠在扶手,慢慢等待头部的晕眩感退去。
但是就在这几分钟内,原本一片幽暗的楼梯间突然亮了亮,随即上方的日光灯全数恢复正常。被光线扎痛眼的朱蝶下意识地眯起眼,藉由挡在前方的手指稍稍阻断了令人觉得刺眼的亮度。
黑暗与光亮的界线过于明显,所以朱蝶这一次适应的时间较先前来得久。当眼睛终于可以接纳周遭的全数景象,她才放下手,缓缓移动脚步。
从通往三楼的门口走出去,可以看见同样被大灯所照亮的三楼走廊一片清晰,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
朱蝶站在301寝的门外,原本是想去小奈的房间找看看有没有医药箱的存在,好让自己可以对头部的伤口做一下紧急措施。但是朱蝶却觉得这层安静过度的三楼彷佛蕴藏着一股奇异的气氛。
顺着走廊的方向看了过去,朱蝶终于发现心里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应该关起的寝室门板竟全数是打开的,导致走廊上就像是开了许多的窟窿一般。
难不成是小奈巡房的时候忘记将门关上吗?
这个念头才刚浮现就立即被朱蝶挥去,她知道小奈并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或许在所有楼长之中,小奈才是最细心严谨的一个。
看着敞开的寝室房门,朱蝶往前走了几步,她突然注意到寝室里头原本应该悬在窗户两旁的窗帘,奇异地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
朱蝶下意识抬头往上方看去,照理说该用带子扎起来的窗帘,不知为何竟直接被捆成一团,高高地挂在窗棂上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座白灯笼被放置在上面。
除了小奈的房间之外,从302寝到310寝的窗帘全数被扎在窗户上端。
眼前所见到的惊人景象让朱蝶愕然地站在走廊上,有那么一瞬间,朱蝶以为她看见无数盏白色灯笼正在上方摇摇晃晃,像极了丧家挂于门口的白灯笼。
笼罩在三楼的氛围充满寂静,但是朱蝶却觉得从心底似乎爬起了某种诡异的感觉,彷佛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她不自觉地绷紧背脊。
这个反射性动作对于态度总是从容自适的朱蝶而言,无疑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毕竟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存在着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从下午开始就陷入异常的女宿让朱蝶这一次决定听从自己的本能。
放弃进入小奈房间搜寻医药箱的念头,朱蝶转身就离开三楼,继续沿着一级级的楼梯往下走。
朱蝶按着被充当临时绷带的布条,尽管知道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结,然而大脑仍旧不时会出现一阵晕眩感。如果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伤口而昏厥实在是太可笑了,朱蝶忍不住皱起眉头,光是想像就让她打从心底觉得不愉快。
当朱蝶来到一楼的时候,她看见了被灯光所笼罩的走廊、大厅、服务台,以及仍旧关得紧闭的大门,但是却始终未见到年轻舍监的身影。
细长的美眸瞥向大门旁边的电子锁,上锁状态的事实让朱蝶露出了伤脑筋的表情,她试探性地伸手敲了敲由强化玻璃制成的大门,手底下的坚硬质感昭示着出去的困难度。
当初果然还是要跟娟姐索取大门的密码……现在出不去的窘况真是使人不悦。
朱蝶放下手,原先想走到服务台那里拿起分机打给舍监,但是蓦然出现的晕眩感让她不稳地晃了晃身子,险些因为失去重心而摔倒在地。
朱蝶伸手撑住大门,藉由几次的深呼吸让自己的意识清明过来。
等到不舒服的感觉渐退去之后,朱蝶警觉到头部的伤口必须先做个紧急措施,否则下一次出现的说不定是足以使她丧失意识的晕眩。
匆匆踩着步伐回到自己的寝室前,朱蝶拿出门卡将房门刷开,细长的手指随即往电灯的开关按下。
一瞬间恢复光亮的寝室让朱蝶放松紧绷的肩膀,她习惯性的脱下鞋子走向自己的座位,然后弯身从桌子下方拿出白色的医药箱。
原先是为了预防住宿生受伤的时候没有医疗用品可以包扎,所以各楼层的楼长都配有一个医药箱,不过朱蝶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使用的一天。
从嘴角扯出一抹讽然的轻笑,朱蝶单手拎着医药箱来到洗手台前,大略在心里盘算药剂的用量之后,她欲解下先前充当临时绷带的布条。
刺痛的感觉从额际传来,朱蝶低下头让手指可以更加方便地解开布条,黑色的浏海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