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櫥裹的女屍-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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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坐在沙发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欣赏着绫子的裸体。室内墙上的镜子是半透明的反射镜。拉上窗帘的时候看不出来,但像这样一拉开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浴室的内部。安东的嘴角边带着笑意欣赏着绫子的裸体,他见绫子关了淋浴开始用浴巾擦拭身体,便起身拉上了窗帘。稍过了片刻,浴室门开了,用浴巾裹着身体的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真美。”安东抱住绫子一阵亲吻。浴巾似要滑落,绫子慌忙按住了。“我也去冲澡。你先上床等我。”
“是。”
安东一进浴室,绫子就深深吸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靠近床边。那是可供三四个人同睡的大床。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走向客房门口。室内的灯光消失了,只有门的下方透出隐约的光亮,之后便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中了。绫子慢慢地向床的方向摸索过去坐下。——浴室里传出淋浴的声音。绫子站起身来,浴巾滑落在脚边,她的身体滑进了床里。
安东腰上缠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令他有些迷惑。
“怎么,你把灯都关了吗?”安东笑着说。
“人家害羞嘛……”从床那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是吗。——好吧,那就先关着吧。可是,之后,你要让我慢慢欣赏你的身体哟。”
“嗯……”
安东关上了浴室的门,房间里一片漆黑。“这样的话,床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呀……”安东苦笑着说,“我现在就过去了哟。”抛开了浴巾,安东凭着感觉走到床边伸手摸去,手部碰到了隆起的毛毯。“你在发抖吗?没事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呀。”安东滑进床里,向里挪动着身体。他的手触摸到了柔滑的肌肤,“没事的。——轻松一些,放松就好了嘛。”安东抱紧了那柔软的身体,耳旁听到的是微微颤抖的喘息声。突然那身体一扭动,从安东的手里滑了出去,“嘿,怎么啦?”安东说。地板上传来什么动静,“怎么啦?害怕吗?——没事的呀。先回来吧。”安东翻身坐起,环顾房中。——极微弱模糊地看到一条白色的身影在晃动,“你在哪里呀。喂,我过去喽。”
“不要……”微弱的声音回答。
“你在说什么呀。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安东的声音有点儿严厉起来,“喂!”忽地那条白色身影消失了,“去哪儿了?”安东伸手摸向床头柜,那上面有台灯,只要打开这个的话。——伸手探去,摸到开关了。扭动开关,但台灯没有亮。——是故障吗?畜生!他咔嚓咔嚓地反复扭动着开关,但台灯依然没有亮,“混账!”一挥手,响起了台灯倒下的声音。“嘿!你打算永远躲下去吗?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到现在才害怕?”安东不出声地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来抓你喽。你等着吧。”说着从床上一跃而起。
安东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寂静的黑暗。传来了什么动静,“找到啦!”安东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碰到的是一只椅子的正面。他顺手将椅子推翻了。“——畜生!你在哪儿?”一下床,安东就一声怒吼。——对了,房间的照明开关!只有门下的地方透进些许走廊上的光亮。安东快速地靠近,用手摸索着墙壁。开关……开关……“有啦。——喂,你藏在哪儿呀?现在,我发现你了喽。”他咔嚓地一声按下了开关。——灯竟然一个也没亮。这是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里面右边的桌子传出咣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移动。在那里。安东快步奔过去,但脚似乎被什么牵扯住了,他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倒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头,他不由得大叫出声。“啊……。好疼呀,畜生!——嘿!适可而止吧!”安东站起身来,声音颤抖着说,“你以为我会默不作声地让你这种小丫头当傻瓜耍吗?被我发现的话,就把你吊起来打到号哭求饶为止。明白吗!”安东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站着,在黑暗中慢慢地扫视搜寻。“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哟……你现在这样的话,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明白呀。”从哪里传来了“咔嚓”一声,“在哪儿?喂!”突然什么东西飞过来打在了他的膝盖上,安东“啊”的一声抱住了膝盖蹲了下去。
“混蛋!出来!”安东的脸因恼怒而歪曲变形了,“我要杀了你!是真的哟!我连那个女人都杀了!不想被我杀掉的话,就乖乖地出来跪地求饶吧!我讨厌对我指手画脚或反抗的家伙!喂,出来!”
安东不停地怒吼着。——冷不防,黑暗中射出一道白光。
安东瞪大了眼睛。——一丝不挂站在那里的不是绫子,而是夕里子。
“是你……”
“是你杀了水口淳子吧。”夕里子的问话声听起来很小。
“是你……骗了我!”安东向夕里子猛扑过去。——吧唧,随着尖锐的一声响动,安东当场像散了架似的倒下来。夕里子的面前像是隔着宽大的白色网。
房间里的灯亮了。夕里子罩上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安东倒在破碎了的半透明反射镜前。国友从沙发的阴影里站起身来,他靠近安东弯下身看了看。“——只是晕过去了。没事的。你没什么事吧?”夕里子点了点头。
绫子从床下只探出头来,“夕里子……”
“大姐,已经没事了。”
“是那个人……杀了人吧。”
“他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人。女人对他顺从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温柔;一旦违逆他的时候,他就变得狂躁粗暴起来。”
“大姐,你没事吧?”
“嗯……”绫子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真是个傻瓜……”
“别这样。你是大姐呀。坚强些。”
“如果没有夕里子的话,像我这样的人什么也做不到。”
“别说这种话了,快从床下出来吧。”
“我要一直呆在这里。”
“傻瓜。”夕里子笑着说。
“因为,我没穿衣服呀。”
“啊,对了。我就去取衣服。——国友先生。”
“什么事?”
“请您带这个凶手出去。女士们要换衣服了。”
“啊,是呀。可是你刚才的写真镜头我没看到。可能的话就请再来一遍吧——”
夕里子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向国友掷去。
几名警察冲进酒店将安东带走了。夕里子和绫子回顾着富丽堂皇的房间,重新赞叹了一番,“真棒呀。”
“喂,你们。”国友推开房门进来了,“我们怎么也要向酒店方面道声谢呀。因为是他们帮助我们顺利地操控了照明系统。——刚才,有消息传来说,安东岐子自首了。”
“自首?”
“她知道丈夫的犯罪行径。然后,怕从神田初江口中泄露出去,就杀了她。”
“那么,是安东老师杀了水口淳子——”
“片濑纪子也是他杀的。手袋就在他家的壁柜里。”
“这个,他太太也知道吧。”
“而且,差点儿杀了发现了真相的珠美君。”
“杀珠美?”夕里子和绫子跳了起来。
“珠美呢?她没事吧?”
那边门开处珠美跳了进来,“女英雄登场!”
“珠美!——哎呀,吓死人了。”说着,两人抚着胸口总算放下心来。
“嘿嘿……我就要一举成名了。看这里。”珠美指着脖子上缠的绷带。
“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她卡住了脖子。不过,最后那位太太哭了出来,我就没事了。”
“你可真是的!也许会死的呀!”夕里子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珠美。绫子又哭了起来,但这次是高兴的泪水。
2005…3…14 16:14:00
“可是……你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夕里子说。
在片濑家的起居室里。
国友甩了甩头说:“不过,我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的父亲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骗人的吧,不可能会这样的呀!”珠美猛敲了一下桌子说。
“我们追究过这件事了。但是,安东夫人那方面也是这么说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谎。”
“那,如果爸爸回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是呀。反正,安东认为佐佐本先生还活着,他搬运水口淳子的尸体进你家,为了制造假象而放火,可偏偏佐佐本先生却不在家。——这也令他十分困扰,但接着佐佐本先生就因没有回家被指名通缉了。作为安东来说,他也不应该会再想做什么于你们父亲不利的事。”
“在这之间安东太太发现了安东的犯罪行为吧。”
“由于你东奔西走地调查,使她感到非常的不安,于是就玩弄了一个花招,让流浪汉们袭击你,用以混淆视线。然后在举行片濑纪子的葬礼时,神田初江曾给安东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就在那个时候岐子出门了,她急忙奔向片濑家,绫子小姐一出门,她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就跟上了。——因为她原本打算去参加葬礼的,所以出家门的时候臂上戴着黑纱。”
“她知道神田初江的公寓住址吗?”
“她听到了神田初江说知道水口淳子的情况,所以就调查了神田初江的住处。然后,神田初江又特意打电话找绫子小姐,使她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极重要的事,于是趁绫子小姐迷路的空当杀死了神田初江。之后她发觉到黑纱不见了,就又返回去取走了黑纱。虽是危机重重,她却巧妙地逃脱了。”
一阵沉默之后,绫子有些干巴巴地说:“可是,安东太太是深深地爱着安东老师呀……。”
“她怒吼着叫绫子姐姐滚出去是真的很生气呀。而且,呆在老师身边姐姐不觉得危险吗?”珠美说。
“一定是怎么都没关系。”夕里子说。
“因为我也爱过她丈夫呀。”绫子说。
夕里子想,大姐遭遇了如此的不幸竟然没有丝毫改变,虽说这是件好事但……
“这么说起来——”珠美叹了口气,“爸爸,到底去哪儿了呢?”
2005…3…14 16:15:00
尾声
三人朝着被烧成废墟的家走去。
晴朗的天空,和暖的阳光。
“——爸爸,不在人世了吧。”珠美说。
“也许是和那个叫长田洋子的人被爱火焚化了吧。”
“不可能的!”绫子果断地说,“一定还活着!”
“可是,什么音讯也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那倒是呀。”
“如果他一直都不会来的话,我们要怎么办?”珠美问。
“那也只能靠我们自食其力了,别无他法呀。”夕里子说。
“我从大学辍学去工作。”
“哎,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我的复印技术可是超一流的哟。”
靠不住的女职员,夕里子想着。
“夕里子姐姐要是成为模特儿的话?”
“干什么呀?”
“你在浴室中的裸体真是充满了妖冶的魅力呀,国友对此赞叹不已呢。”
“被他看到了呀,那个混蛋!”夕里子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说。
“是个很不错的人嘛。”珠美吹着口哨,“只是刑警的薪水太少了,不能过太舒服的日子呀。”
“笨蛋,你这种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呀。”
“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什么呀,你这个——”
“好痛!反对暴力!”
“哎哎,还不住手呀。”有人在对她们说话。
三人互相看看,扭头循声望去。
“——爸爸!”
“哎呀,在这么好的地方团聚呀。”佐佐本身穿西装,神采奕奕地笑着放下了大背包。
三姐妹愣愣地伫立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喂,怎么啦?是爸爸呀。”
“爸爸……你去哪里了呀?”夕里子终于说出话来。
“对不起。实际上我是和一个女人去了东南亚。”
“东南亚?”
“然后我们都因患上热病病倒了。很长时间里都没有意识。——现在终于痊愈回来了。回来的路上我打过电话,但是怎么也打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三人面面相觑地望了望后终于大笑出声来。
“嘿,到底怎么了?你们只是笑的话,我也不明白呀!”佐佐本也受到了她们的感染笑起来,“好啦,总之先回家吧。一定会有很多事的。”说完快步走去。那三个人依然止不住地大笑着。
“夕里子!”听见声音,看到敦子从那边跑来,“啊——受不了你们了,真是的!”
“笑得太厉害了,眼泪都出来了。”
“我也笑出眼泪来了……”绫子擦拭着眼泪说。
“敦子,怎么啦?”
“这个,你看!”敦子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什么?”
“哎,就是在举行妈妈葬礼的时候,送到我家来的小包裹呀。”
“啊,我忘记了!”夕里子猛地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掉在了杂志架的底下。”
“那,一直都在那儿吗?”
“好像是哟。刚才整理的时候突然发现的。——快看看里面吧。”
从盒子中拿出来的是一只金色的打火机。
“是爸爸的。”夕里子说。
“原来如此!”敦子点点头,“我想不仅是这样吧。还有信呢,是英语的。”
“英语?”
“是从国外来的。好像是把这个遗忘在某处的酒店了。是从酒店送来的。”敦子兴奋地说,“啊,你爸爸出国了呀。”
“是……好像是吧。”夕里子含糊地说。
“赶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