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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九把刀电影院系列之精准的失控-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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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谁都不会好过。
   在约定的时间到了与权老头约定谈判的海产店时,这边的人马全都变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被泰哥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大家,神色间多了一股戾气。
   每个光头事先都听了吩咐,带了手枪在身上,但只低调地插在腰后壮壮胆。
   权老头的人马在数量上与泰哥的人马旗鼓相当,在店里双方各据半边,比较有分量的角色都围着圆桌占了个位子坐,地位低微的便靠墙站。
   都谈了一小时了,气氛一直不大对劲,圆桌上满满的酒菜几乎都没有动过。
   这气氛并非肃杀,而是权老头完全摸不清泰哥在想什么。
   打从一开始泰哥便一直眉头深锁,语焉不详,城府极深的模样跟传闻中豪爽的泰哥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只想着要怎么占泰哥便宜的权老头,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更令权老头在意的是,这泰哥好端端的干嘛理个坑坑巴巴的大光头,是不是有点精神异常?
   你不讲话,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谈判间不正常的沉默断断续续,只有铁架上的收音机流畅地发出填充空气的新闻播报。
   胶着的状态,不可能一直紧绷下去。 
   始终心不在焉的泰哥,忽然将手指大剌剌啪地一声放在桌子正中央。
   “你这样,是不是不想谈了。”权老头冷笑,身后小弟装模作样踏出半步。
   “谈!怎么不谈!”泰哥用力拍着桌面,一条煎鱼差点给拍翻了面。
   在场所有人的心跳都瞬间加速起来。
   “看你是要跟我谈,还是要跟我的枪谈!告诉你老王的剥皮店是我搞起来的,同一条街上你要是搞出一样的生意,开幕第一天我就用子弹帮你装潢。”
   “你这是不讲道理。”权老头脸色发青。
   “干!你黑道,我黑道!谁跟你讲道理!要讲道理就去报警啊!”泰哥话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喷到权老头的脸上:“今天我就是拿枪顶你!你要是觉得你枪多过我你的店就照开!我打你!你再打回来!一个礼拜后看看谁剩下的子弹比较多!干!我干你娘!”
   “有没有搞错?为了区区一个剥皮店你要开打!”
   “为一间店又怎样!你刮我车不赔我,我照样杀你全家!”
   “你他妈混的是不是黑社会啊!讲不讲江湖规矩啊!”
   权老头嘴上怒极,心中却极为震惊泰哥的疯狂。
   他妈的到底是谁在胡说阿泰转性了,虽然这家伙这几年赚了那么多钱,骨子里流的还是当年那动不动就砍人的疯子血,自己竟妄想平白占他便宜?
   “干你娘!我三天我就打趴你!”泰哥用力拍桌,每一双筷子都震落了:“等一下走出这间店就开打!你快点打电话叫人帮你挡子弹!喂!大家打电话!”
   泰哥身后的光头小弟们,只好拿起笨重的黑金刚手机慢慢拨号。
   这下惨了。
   权老头身后一排小弟也只好跟着拿起手机,开始道上习以为常的叫人比赛。
   “你……你不要以为有枪多了不起!告诉你我老权也是有一票兄弟要养!”权老头握紧拳头,但心乱如麻:“就算我答应,我的兄弟也不会答应!”身后一整排小弟却快尿出来了。
   此时,原本要开口回呛的泰哥,被收音机的新闻播报内容给吸走了注意力。
   
   “再来是职棒签赌案最新的发展,截止目前为止时报鹰队因赌博放水案使阵中本土球员只剩张耀腾、尤伸评二人,董事长周盛渊也因此而引咎辞职。联盟将考虑于近期召开临时常务理事会,会中决议各队以借将方式,支援时报鹰队打完下半季比赛……”
   
   泰哥怔了一下,浑不理会现场一触即发的恐怖状态,泰哥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新闻继续播报,泰哥沉浸在充满泪水的咆哮声中。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也是应该的。是吧。这也是人之常情。
   小芬啊小芬……
   恍然大悟的泰哥,心中有无限个死结一起解开。
   低头看表。
   啧,十一点三十分,现在理发店应该打烊了吧?
   明天,明天理发店的门一开……
   
   “最后给你一个台阶下。”
   泰哥冷冷地夹起一片冷掉的蟹肉塞进嘴里:“你让我在你开的两间赃车零件点插股,我就让你跟我一起把剥皮店的生意搞大。谁也别占谁的便宜,大家一起省子弹。”
   虽然与权老头预期的收获差距不小,但这时有下台阶不走才是大白痴。
   “好!一句话!”
   权老头的声音略微颤抖,但依旧不失大哥本色:“你赚我的钱,我赚你的钱,加起来两个人的钱一定比没加起来的还大!干杯!”
   两个江湖大哥举起酒杯,围着圆桌罚站的所有小弟全都松了一大口气。
   一场根本不必要发生的腥风血雨,莫名其妙在刚刚烟消云散。
   
   “一起赚大钱!”
   
   就在这大和解的一瞬间,一阵奇怪的巨大撞响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泰哥、权老头、双方小弟、厨师与服务生不约而同转头看向海产店门口。
   如一只凶兽,失控燃烧的凶兽。
   那撞击声响的“原因”以让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高速冲向圆桌。
   
   鱼缸碎了。
   人飞了。
   桌子翻了。
   酒水洒了。
   声音没了。
   
   泰哥拿着即将就口的酒杯,心想:
   
   口袋里被自己撕烂的两张球票,若好好拼黏回去,不晓得还可不可以进场……
   
   10
   
   喀嚓喀嚓。
   镜子前,小芬小心翼翼修着一个高中男生的鬓角。
   不经意的往旁一看,熟悉的空位上,放着一条仔细叠好了的毛毯。
   
   球赛快开始了吧,怎么还不来接她呢?
   该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昨天自己真的有那么凶吗?
   不过,既然凶都凶过了……
   
   该哭的眼泪就流到昨天为止,剪贴簿毕竟就只是剪贴簿罢了。
   仔细反省起来,自己好像也没资格批评那些球员,毕竟一张入场票都没买过,还跟人家说什么支持不支持?只是剪剪贴贴一些新闻报导就把人家当英雄膜拜,其实那些所谓的英雄也不欠自己什么吧。
   在电视机前的美好回忆,就当作仅仅是那样的东西吧。
   
   阴阴的天空打了一记闷雷。
   一直酝酿着某种情绪的天空,终于落下雨来。
   
   下雨了啊……
   
   说不定再大一点点的话,等会的球赛也打不成了吧。那样正好。
   说不定这场雨会一直下、一直下、下个不停。
   说不定越晚,雨越大。
   说不定有点胆小的他,在店打烊的时候才会矮着身,拉开铁门湿答答钻进来吧。
   说不定即使进来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晚点你来,我再帮你好好洗个头当赔罪吧。”小芬喃喃自语。
   “什么?”高中生疑惑。
   “没。”小芬笑笑的放下剪刀,拿起小镜子:“看看后面,帅吧!”
    ……不过,都剃成了一颗大光头,要怎么洗啊?
    小芬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小巷,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chapter 5
   在阴道逆向行驶的英雄
   
   
   1
   
   
   2020。5
   老旧的边境旅馆里,隔壁房震耳欲聋的打呼声轻易的穿透木板隔间。
   沾满泥土草屑的行李散落一地,干瘪的背包虚弱的伏在床上。
   潮湿的浴室积郁着一股从老旧水管探头出来的霉气,贴壁的蓝色马赛克瓷砖剥落了大半,浓重的雾气爬满了镜子、结长出了一颗颗的水珠。
   浸在早就不热的浴缸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半颗头,手指的指纹都泡皱了。
   “呼。”
   足足有三个多月没有洗过澡了。
   这间其貌不扬的旅馆竟有货真价实的热水,让群智深深觉得“美金”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发明,可以用来换取这么奢侈的享受。
   群智看着深灰色的脚趾甲,营养不良的恶状老老实实反映在身上。
   伸手拿起放在马桶盖上的半条硬面包,深情的咬了一大口,再放回去。慢慢的在口中咀嚼,让面包的滋味自舌间慢慢渗透进体内,仿佛体内所有的细胞瞬间被滋养长大了两倍。
   好吃。极好吃。
   不愧是人类自己做出来的加工食物,远胜在野地里胡乱摘采的果子。
   “……”群智感动的有点想哭。同时也为自己这份感动感到由衷的害怕。
   继续这么“出发”下去,自己一定会死。
   一定。一定会孤独的客死异乡。
   群智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也从不高估不属于他的幸运。事实上,群智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却在过去的十年里经历了很多人二十辈子也累积不到的危险。
   他曾在西伯利亚的冻原上看过被寒气冻结住的日出,他曾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分不清此刻是清醒还是梦境的戈壁大沙漠上闲晃。他曾漫步在亚马逊河河畔,眼睁睁看着鳄鱼与蟒蛇为了谁可以吃到自己而大打出手——最后是蟒蛇绞死了鳄鱼,他趁隙逃脱。
   大自然可怕,人类的恶念也不遑多让。
   他曾出现在莫斯科黑帮火拼的现场,变成枪林弹雨间的活动肉靶。最后左边屁股挨了一枪,以至现在走路走快点就会有些半跛,而左脚有三根脚趾对冷热毫无感觉。
   他曾坠落在北韩集中营外仅仅一公里的军事管制区,在大树上瞬间听见行刑的枪响。若不是万分之一的幸运让他闯进一条年久失修的废弃地道,他完全没有头绪该怎么逃出那一个疯狂的烂国家。
   他被索玛利亚的海盗挟持过三个礼拜,趁着海盗们黑吃黑的火拼空当偷了一艘快艇逃走,汽油用罄后在大海漂流十一天终于撞岸获救。
   最恐怖的是忽然出现在旧北越荒山里的地雷区,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性的死亡气息。几十年前默默迎接美利坚合众国的上千枚地雷,等不到美军引以为豪的陆战队,如今变成了盛大的死亡宴席,独独邀请他出席。最后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雷区完好无缺走出来的。
   无数次的饥饿与恐慌摧残过群智,在他的身体里累积下许多不可回复的伤害,更为他入睡后的梦境准备了各式各样恐怖的题材。明明只有三十一岁,看起来却像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连疲倦的灵魂都被折磨得老态龙钟。
   重新打开倾泻而下的热水,暖暖皱巴巴瘦巴巴的身子。
   又咬了旅馆提供的面包一大口。
   一边万分珍惜的咀嚼,一边思索如何“安全的雇车”将自己从叙利亚边境带往稍微文明稍微和平一点的地方,比如南部的约旦,或是西南的黎巴嫩。
   按照过去的经验,在这种动乱不安的国家的同一家旅馆待太久,迟早会被不怀好意的当地人给盯上,轻则被抢劫,重则被抢劫然后再被另一批人抢劫第二次。
   噗嗤。
   看着自己现在疲倦不堪的惨状,竟然还担心被抢劫?
   哈哈,群智想大笑自我解嘲,但表情已累到无法产生任何变化。
   无论如何先在这间旅馆大睡两天三天,养足精神后再走吧。
   带着铁锈味的热水持续哗啦哗啦冲进温水里,一点一滴补充了群智更多身为人类的感觉。也让群智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自己当下处境之外的、更多一点的问题、唯一的一个问题……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回到十四年前,自己还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2
   遥远的十四年前,年仅十七岁的林群智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高中生。
   严格的说起来,是比普通的均值还要略微往下的懦弱高中生。
   林群智偷偷喜欢着坐在他后面的女孩,每天都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会在校门口徘徊,等她走出学校后一路保持不可能被发现的距离跟着她回家,远远看着她走进家门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可惜这个女孩一点也不普通。
   从高一开学的第一天起,她就是被全班排挤的女孩,理由非常荒谬:她是杀人凶手的女儿。因为这种理由就被排挤,发生在国小还可以理解,但发生在高中?更荒谬的是,连理当主持正义的班导师都带头欺负她,令她孤立无援,让班上的坏学生变本加厉。
   不可能班上每个人都觉得这样排挤一个无辜女孩是对的,但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伸出援手——非常明确,只要站在她那边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从此以后全班都要排挤的人就会变成两个。
   林群智不明白为什么受到如此集体霸凌、甚至可说是严重羞辱的女孩,完全没考虑过转学?她意外的坚强充满了谜团,让个性懦弱的林群智对她的喜欢,又掺杂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崇拜。
   这份单纯的喜欢,加上强烈而扭曲的敬意,让群智偶尔会冒险给予女孩一点点善意,比如递卫生纸给她,比如在哄堂大笑时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比如……比如在心底默默诅咒那些欺负她的坏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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