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疑踪-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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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时间里经常见面才走到一起的，天才们，总是惺惺惜惺惺的。
〃2005年2月，天气微寒，我、令狐英和卡尔德找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相聚。卡尔德芒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年轻小伙子，才二十五岁不到，谈吐幽默，举止文雅，颇有英国绅士之风，在聚会上，我们情不自禁德便聊起了自己的研究项目。当卡尔德芒讲起自己的〃情绪控制器〃的研究过程时，我和令狐英都大吃了一惊：公司研究这个玩意干什么呢？情绪控制器！听听这个仪器的名字就会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卡尔德芒的研究基本上已经成功在望……〃
看到这里，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又出来了一个新鲜玩意，什么叫情绪控制器啊？
〃也许是这帮狂人们研制的另一种杀人武器吧。〃江东涛说了一句。
他们三人的聚会终究没有逃脱过公司监控人的眼睛，刚开始，研究所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对他们三人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研究照常进行，三人依旧在门口互相打招呼。说句实话，令狐英和司马元现在已经是心不在焉了，总想找个机会离开研究所，可是他们暗暗尝试了几次，发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总会发现后边有人跟随。后来，有一天，他们在去研究所上班的门口，再也没有见到卡尔德芒的身影！一天是这样，两天也是这样，一直过去了一个星期，卡尔德芒还是没有出现。怎么，难道他暗中辞职了吗？令狐英和司马元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种猜测，在他们再次走进一个生物材料培养室时，才整个被推翻了！
〃生物材料培养室是我们搞研究所必须的，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活体样本都要到那里去取，当然，不是我们亲自去，而是让培养室的工作人员自己送过来，培养室其实就是一个微型的生物园，里面培养的生物活体应有尽有，小到金龟子昆虫，大到非洲黑猩猩，都是我们实验的对象。有一天，培养室的工作人员送来的样本不合我们的意图，一直换了几次都不行，最后，也许是工作人员厌烦了，不满的说：'那就请二位自己去取吧。'我们没有犹豫便亲自到了培养室，在寻找我们想要的样品过程中，一只长相非常怪异的猴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一只奇怪的猴子！大家注意了……〃田景义说道，众人的心慢慢悬浮了起来。
那天，令狐英和司马元进了生物材料培养室，才发现里面之大出乎他们的想像。一进门，他们便听到一声凄厉的鸣叫，把两人给着实地下了一跳，是什么东西的叫声这么恐怖，像一把尖利的刺刀一下又一下捅进他们的心窝。
〃二位别理那个家伙，那是刚从南美运来的长臂猿，可能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所以总是瞎叫唤。〃工作人员对他们解释道。他们没有听工作人员的一面之词，因为长臂猿的叫声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过，这种叫声再怎么用溢美之词去形容它，也不会和长臂猿的叫声相提并论。他们寻着声音来到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被用锁链紧锁起来的那只猿猴，奇怪的是，那只猿猴在见到他们后，叫声更凄厉了，还使劲用身体撞树干，把锁链弄的哗啦哗啦乱响。
他们仔细地看了那只猴子几眼，除了浑身的毛发血淋淋脏兮兮，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是过了一会，令狐煜悄悄对司马元说：〃司马，你难道没有看出这只猿猴有一点非常特别的地方吗？〃
司马元点点头：〃我发现了，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动物的眼睛，而是很像人的眼睛！〃
〃不错！并且这双眼睛我们还非常熟悉，那是……〃令狐煜突然不说话了，情不自禁地将司马元的手使劲捏了一下，现在无言胜过千言万语，他们在这一瞬间对自己研究项目的应用突然豁然开朗，这是一种令人腿肚子转筋的豁然开朗！
猴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只有人类才有的复杂感情，等到两个人凑近看时，那只猴子突然窜了起来，伸出爪子在令狐英的脸上狠狠地挠了一下，令狐英下意识的一躲，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吱吱……〃猴子疯狂地跳越着，同时用及其复杂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手势变化了很多种，令狐英和司马元终于明白了猴子原来在用盲人的哑语和他们对谈！天啊！两个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只猴子竟然懂盲语！
它是谁？是真正的猴子呢？还是……后面的想法连经常做这种实验的两位科技天才都不寒而栗。他们搞研究，用的都是比较低级的动物，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上实验过，在理智和情感上都不允许他们这样做。可是，今天，他们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名利用基因退行技术改造过的人，他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卡尔德芒？
他们的猜测在瞬间就得到了答案，这只猴子真的是那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卡尔德芒告诉了我们，他研究的'情绪控制器'取得了成功，因为对这个研究所没有丝毫好感，卡尔德芒准备辞职不干了。于是他向研究所提出了辞呈，研究所的负责人没有极力阻挠，而是大开红灯，接受了他的辞呈。卡尔德芒很高兴，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一场灭顶的灾难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这个年轻快乐的小伙子的人生信条就是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挣钱，然后充分地享受生活，他很单纯，没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丝毫的戒备。有一天，卡尔德芒重新被请进了研究所，说是为了他的成功进行小小的庆祝，可是这种庆祝，竟然是利用基因退行技术将他退化成猿类，让他有口难言，有家难归，生不如死！……〃
〃难道，难道令狐英也是遭受了他们的毒手？〃令狐煜说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还有如此残忍的折磨人的人间地狱！
〃是的，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令狐英肯定是没有逃脱出他们的魔爪，被活生生德退化成了一只蝙蝠。〃田景义用低沉的语调证实着这个可怕的猜测。
在证实卡尔德芒已经遭到不测之后，令狐英和司马元马上便筹划离开研究所，他们被自己研究的技术所带来的后果惊呆了，感到危险随着研究项目的结束而愈来愈近，这些人可真是狠毒啊，竟然面不红心不跳地做出这种卸磨杀驴的勾当。
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几乎彻夜难眠，商量着如何才能脱离虎口，把有关研究所的秘密交给美国警方吗？不行，这些人神通广大，比黑社会还残忍，你想想，连黑社会都与政府部门互相勾结，这么一个显赫的索马迪尔公司能和政府之间没有猫腻吗。如果不能这样办，只有冒险离开美国，回到自己的故土，只要飞机一升空，一进入中国的国土，危险便会大大降低，在自己的国家里，人身安全会得到一定的保证。
一天晚上，夜幕沉沉，寂静的花园别墅外面，监视人员的身影依旧在鬼影似的晃动。令狐英和司马元没有丝毫睡意，他们一直被这件事情给煎熬着。在沉沉的夜晚，令狐英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珍妮的面容，那个漂亮的混血美人，现在是不是在家乡的圆月之下也想念他令狐英呢？
〃司马……〃令狐英对司马元说道，〃我总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证，明天，我们分兵两路，我继续去研究所进行研究，寻找证据，同时稳住他们，你直接去找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将这件事情向大使做必要的汇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吧，只要我们能够摆脱掉这些跟屁虫，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司马元同意了令狐英的主张。
〃即使我有什么不测，我也会想方设法回到故乡！因为我了解到了，索马迪尔公司在中国还开了几家分公司，具体地点我还不很清楚。只要我回到故乡，我就会将这些事实向公众公布。〃
〃我们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先顾眼前吧。〃
两人又是一夜无语。
然而第二天，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实施自己的行动计划，因为公司又专门派人来〃请〃他们，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项目等他们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和基因退行技术完全相反，是找到一种生物制品，能够延缓基因退行技术所造成的可怕后果。当然，公司的人却没有这么直截了当地说明研究的真相，他们总会为任何肮脏龌龊的勾当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酬金加倍，人员最新配备，设备刚刚从德国西门子公司进口过来。〃研究所的负责人，那个矮胖的白种老头总是用简单明了的话语表达最复杂的意思。
听到这个计划，令狐英和司马元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他们一直为自己陷入这个火坑而后悔不堪，更为自己不明真相地研究那种百害而无一利的技术而痛心疾首，但是，现在这个项目使他们有了留在研究所的理由，那就是尽快研制出一种特效药，能够从根本上制止罪恶的产生。
〃一晃又几个月过去了，掐指算来，我们在索马迪尔研究所已经工作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了。今天是2005年11月28日，冬天已经悄悄来临了，前几天刚下了几场小雪，故乡也许已经瑞雪降临了吧。我们又去过生物材料培养室好多次，却再也没有见到可怜的卡尔德芒，不知道他的命运会如何，我们真诚地希望他能够活着，活到我们研制出特效药来拯救他脱离苦海。我们没有能力救他，也无法将真相告诉别人，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会利用科技手段将人退化成兽类，这在传统的科学家眼里是不可能的，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当成疯子来处理的。研制新的生物制品花费了我们许多心血，可是我们却很充实，比起研究那缺德的退行技术可是在心理上要轻松许多了……〃
令狐煜看到这里，说道：〃不对呀，如果解药研制成功了，为什么令狐英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原来的模样呢？〃
珍妮说道：〃当我从老家回到纽约后，发现令狐英已经失踪了，司马元也不知去向，我还以为他们都回国了呢，没有想到期间还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愿上帝惩罚这些恶人！〃
〃或许他们没有研制成功吧。〃田景义说道。
〃也许是的。〃众人附和说。
〃实验还算比较成功，利用低等动物进行实验，成功率现在是80％，不过我们还有一个难以逾越的技术难点，那就是无法从根本上根除基因退行技术带给实验者的影响。为了攻克这道难关，我和令狐英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有一天，那个矮胖老头找到我们，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那里面有几个我们必须的实验品。于是，我们跟随他来到公司的一个秘密的房间里，看到地上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人。……〃
那个研究所的负责人矮胖老头对令狐英二人说道：〃这是我给你们找来的实验品，你们不必把他们当成人，当成没有生命的木头就可以了。〃
两个人大惊失色，分辨道：〃这是人，不是木头。〃
老头忽然变了脸色，低声吼道：〃对任何妄想背叛我们的人，下场和他们一样！他……〃老头用手一指躺在左边的人说道，〃这是麦可，涉嫌泄漏公司的技术秘密给一家国外公司，使我们在竞争中出于劣势地位……〃接着又用手指住右边的人说：〃维克多，竟然是FBI内部成员，搜集了我们公司的大量资料，使我们公司的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虽然他们的行为还够不上死刑，所以，我们的教主已经网开一面了，就让他们去做纯洁的'小白鼠'吧。〃
令狐英和司马元都明白〃木头〃和〃小白鼠〃这个普通的称谓意味着什么，前者是日本731细菌部队侵华战争期间在中国的哈尔滨做实验时，对活体实验者的称谓，后者比较文明一些，是针对那些身患绝症的人，希望利用自己残躯让医生做实验，为人类医学做一些贡献。
那个老头冷冷地注视了令狐英和司马元几眼，突然说道：〃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在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窃取公司的机密！〃
令狐英和司马元听到这句话后无疑是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因为除了老头和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跑！跑！令狐英突然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个肥猪的胸口上，他唉约一声便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那个肥胖的家伙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囊中之物会进行反抗！司马元顺手抓起一把铁椅子，猛地砸在那个家伙的头上，红的白的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便断了气。司马元一扯令狐英的手说道：〃快走！我们现在就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在他们还没有走出那间房屋，几把黑洞洞的枪口便从不同的角度指在他们的额头上。
（十八）
刘洋从华东师范大学回京后的第二天，索马迪尔公司中国分公司经理林怀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