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新娘-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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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笑不只是冰凉刺骨,而且还很诡异莫测:“淮娜郡主,这么急是要去哪呀?”
她冷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刺了阿娜一下,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怯声道:“我,我……”
“哼!让我替你说吧。”夏歆婷冷哼,那双冰寒刺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阿娜:“你应该是去莹德宫,给莹妃娘娘请安的,对吧。”莹妃是蔡京的小女儿蔡莹,天生立志,长得一副可人相,也是赵佶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阿娜吓得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夏歆婷冷笑:“正巧我也要去莹妃那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说着夏歆婷转身向莹德宫方向走去。
阿娜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眼睛不停的向朝阳殿瞥去。
这时,朝阳殿上,风颖月仍伫立在殿中央,他轻叹道:“皇上,风颖月拿不出我的白玉萧。”其实,一切都在风颖月的推测当中,但他还是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拿不出真正的白玉萧,找不出真凶你就要被斩首了。”赵佶厉声道。
“颖月……”赵君茹双瞳泛着泪光,乞求的看着风颖月。她不可以没有他。
风颖月双眉一敛,无奈的摇头温柔道:“君茹,风颖月只能对不起你了,为了你我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忍心舍我而去吗?”泪已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了下来,她紧紧抓着风颖月的手不恳放松,恐怕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他。
坐在殿上的赵佶听后疑惑问:“风颖月,你说出来就不用死了,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风颖月脸上平静的仍是波澜未生,他无奈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显得有些凄冷:“死,我怕,而且非常的怕。因为,我有太多的事还未曾做到,该破的案未曾破;该申的冤未曾申;该爱的人还未曾爱。”说着他温情的看着赵君茹,轻挑眉目继续道:“我不干心,我真的很不干心。但是,如果真的要我死,我愿意。”
众人听后更加迷惑,不知道风颖月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让他宁可死也不说出来。
赵佶看着他倒抽一口气,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了,看风颖月这副模样定是冤枉了他,可是如果不斩他那在众臣面前怎么下得了台呀,会被人说是护短的。
玉萧是假守口如瓶
“颖月。”赵君茹双目含泪看着他,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柔声道:“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着她轻轻的靠在风颖月那温暖的怀中。
“皇上,冤枉,公子是冤枉的,公子没杀人……”这时,殿外传来了阿娜的声音。
正在众人惊讶的看向殿外时,一位羽林军小跑上殿,来到殿前跪下道:“启禀皇上,淮娜郡主来闯朝阳殿,不管怎样阻拦她都不恳走。”
“传她上殿。”赵佶更加疑惑。
“是。”
片刻,阿娜上得殿来,一手还紧紧的抓着夏歆婷,只见二人来到殿前跪下行礼。
“贺乔娜参见皇上。”
“臣妇,夏歆婷参见皇上。”
“平身,不知淮娜郡主进见有何要事呀?”赵佶一脸狐疑看着二人。
“回皇上,我家公子……驸马他没有杀荣妃,他的白玉萧是我偷的。”
“啊?”众臣皆惊噓。只有风颖月依然平静的伫立在一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赵佶大怒吼道。
这时,阿娜双瞳沁出泪来,涩声道:“是她,都是夏歆婷,她派人抓了我姐姐,拿我姐姐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去康王府偷公子的白玉萧。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会保我姐姐的安全,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害死我家公子。”说着她目光中含着歉意看向风颖月:“公子,我不知道她要害你,如果我知道的话,宁愿我死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夏歆婷,就连蔡京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儿媳,怎么会对风颖月如此的恨之入骨,一定要至他于死地呢?一直以来他总是感觉到夏歆婷有些怪异,但并未往这一方面去想,风颖月被稼祸一事他也确实知道,他只是想顺水推舟,暗地里帮助那个真凶除去风颖月,因为除掉风颖月对他自己也有好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真凶竟是自己的儿媳。她竟然大胆到来杀荣妃,以自己的性命相搏。
“夏歆婷,朕问你,你还有何话说?说,是谁杀了荣妃?”赵佶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那股怒气如剑一般想杀人。
“哼!”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臣妇敢问皇上,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让淮娜郡主去偷的白玉萧呢?”
“这……”赵佶迟疑,又看向阿娜问:“对,淮娜郡主可有证据证明呀?”
“有。”阿娜死死的盯着夏歆婷:“白玉萧就是证据,她一直都带在身上。”说着阿娜一把扯过她的手,从她的袖中抽出了白玉萧。
众人看到都惊嘘道:“原来真的是她呀!”
“夏歆婷,你还有何话说?”赵佶震怒犀利的目光转向蔡京。
这时,蔡京已上前跪倒在殿下,一脸无辜辩道:“皇上,这一切臣真的全不知情,请皇上明查。”哼!这一句明查推得一干二静,不亏是个老狐狸。
“哈哈……”这时,夏歆婷站在殿中狂笑起来,笑罢她转向蔡京,目光冰冷的如寒潭水般深邃不见底,好似要一刀杀死蔡京。只见她嘴角轻轻一扯:“你这个老狐狸,我早就知道你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命,利用完我就会把我推出来送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侧过身冷冷的盯着风颖月,娥眉轻蹙,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风颖月,没想到你为了赵君茹,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三番四次的于我做对。哼!你想守住那个秘密是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住口。”风颖月喝止,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荣妃之死揭露真相
“不,我就是要说,我偏不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泪已经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荣妃的死,其实跟蔡坚有关,因为他们很早以前就私通,而且还留下了孽种。”她狠狠的盯着蔡京:“因此,荣妃想诛胎暗结,是他让我把荣妃的药换成安胎药,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等皇上知道此事后,不但荣妃的命保不住,而且蔡攸满门都会被斩。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却把药换成了毒药,来陷害风颖月。做为医术精湛的风颖月,你应该早就检验过荣妃的尸体了,这个你也早就知道了吧,你所要隐藏的秘密就是赵家的耻辱,对不对?”
这话一出,众臣都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赵佶那张已扭曲的脸,整个朝阳殿静得掉根针都可以听得很清楚。赵佶胀红着脸,眼中透出杀意,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赵桓和赵构则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皇族的声誉,宁原自己去死也不说出真相。赵君茹却感动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够了。”风颖月目光中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夏歆婷,他轻轻推开怀中的赵君茹,一步一步的逼近夏歆婷,怒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下仇恨,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是那句话,你父亲该死,我风颖月从没做错过。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放弃你,选择真理。为什么每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去想一想,让你父亲害死的那些百姓,你不去想一想有多少个孩子没有了父母,你去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生活?比起他们来,你幸运很多了。为什么你就偏偏不肯放弃?为什么你一定要害死人才开心?你失算的地方,就是这支萧,你看看那里面刻的是什么?”
夏歆婷拿起白玉萧泪眼看去,人一下呆住了:“寒箫一曲离人泪,举樽独唱晚亭殇。幽瞑长夜谁人泣?玉碎心灰梦断肠。你……”她紧紧盯着风颖月,无限哀思涌上心头,往日云烟全部出现在脑海里,泪更加不听话的流下来。
“自从你离开我以后,我就放弃了感情,我不恳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我拒绝过许多优秀的女子。开始我以为我是放不下你,可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怕,我怕拥有了一段感情,总有一天还会失去,直到我遇见了君茹。”说着风颖月温情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她天真、可爱、善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五年前的你,但是她唯独比你多的就是,拥有一颗宽容的心。那时我才发现,我爱的并不是你。五年来,我一直都以为心里还有你的存在,可惜,那只是怕,并不是爱。”
夏歆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大喊道:“风颖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如此伤我?我恨你,我恨你……”说着一把拉过赵君茹,袖中掉出一把匕首抵在赵君茹的颈上。她狠狠的盯着风颖月,一字一字的说道:“刀上有巨毒,只要你敢动一下,赵君茹必死。”
“夏歆婷,你放开君茹。”风颖月惊呼,他不可以失去赵君茹。
众臣皆恐慌的向四周退去。赵佶、赵桓、赵构都紧张的看着夏歆婷手中的匕首,生怕有个闪失就送了赵君茹的性命。
“夏歆婷,你放开公主,只要你放了公主我们就不为难你。”上官建廷紧盯着她劝道。
“哼!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夏歆婷冷笑。
“好,你放了君茹,我来当你的人质。”风颖月蹙紧双眉盯着匕首。
“哼哈!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瓜,就凭你风颖月,我敢让你来做人质吗?”夏歆婷又是一个嘲笑。
“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恳放了君茹,朕都答应你。”这时,赵佶早已从殿上走下来。
夏歆婷唇边浮上一丝阴森而又诡异的笑,狠狠说道:“我要……风……颖……月……死。”
“好,我死。”风颖月果断答道。
“好,那你就在我面前自断经脉,我要看着你死,我要看着赵君茹痛苦。”夏歆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要,颖月不要,不要听她的,我不要你死,没有我的旨意你要好好的活着,你不可以死。”赵君茹哭泣大声喊道。
生死相随天地可证
“君茹,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涉险。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们来世再做夫妻,那时我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风颖月唇角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更显他的英俊潇洒,更显他的气宇轩昂。只见他嘴角边流出一丝血,慢慢的向后倒去。
夏歆婷见状茫然无助的丢下手上的匕首,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一动未动: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恳为她去死,却不愿为了我放过我爹?为什么?风颖月,我恨你,我恨你。想到这里,她捡起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赵君茹见风颖月倒下去,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把风颖月搂在怀中,现在的她已是欲哭无泪。她呆呆的抱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脸。
蓝祥宫内,众御医汇诊。这蓝祥宫是赵君茹以前与她母妃兰妃娘娘住的地方,自从兰妃死后只剩下赵君茹自己住在这里,一年前赵君茹逃婚走后,这里一直都空掷着等她回来。
“御医,怎么样?驸马他……”还未等赵佶的话说完。
众御医齐刷刷的跪在他面前:“皇上恕罪,驸马的经脉全都断了,臣等真的无能为力。”
“唉!那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赵佶有些恳求的口吻期待着什么。
众御医又惊又怕,低着头不敢看赵佶的脸,轻声道:“斩时只能用千年人参先保住驸马的命了,真的要接上他的七经八脉,老臣也没有那个本事呀!”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赵佶一脸愁容,心痛的看着坐在床橼的赵君茹,正痴痴呆呆的盯着风颖月。
这时,赵桓和赵构走进来,恭敬的行礼:“父皇,不如出皇榜急诏天下名医吧,不能看着君茹成天这副模样呀。”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尽快找办法救驸马,朕也怕驸马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君茹这丫头也……”他欲说又止,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是,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去了。”二人行罢礼转身离开。
待众人全部离开后,房中只剩赵佶一人,他走到赵君茹身边心疼道:“君茹,你放心,父皇不会让驸马有事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父皇在呢。”
赵君茹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呆呆的盯着风颖月的脸,一瞬未瞬。
世人,只知道宋徽宗赵佶昏庸无能,可是不管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