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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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高田大叫,被打得身体直贯出去,整个扑倒在一只巨大的玻璃鱼缸上,鱼缸顿时破裂,大量的水涌向客厅,那几只小型虎鲨也解放了,其中一只顺着水势游到一名日本人脚边张口就咬,那人疼得哇哇大叫,抬手往地板上连连射击。
接着又是杂乱的枪声响起,子弹壳在地板上叮当乱蹦。几声惨叫之后,客厅里渐渐安静了,只听到有人呼呼喘气和痛苦呻吟之声。田寻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早吓得都蹲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出,这时听见有人说:“快把灯打开吧,黑漆马乌的什么也看不见!”
灯被打开,四周又恢复了明亮,豪华的客厅现在却是一片狼籍,子弹把电视、钢琴和屏风打得全是孔,地板上也满是水迹,那几条小虎鲨也在地上扑拉拉的挣扎,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美元钞票碎片,有的还在空中飘舞,而那几名穿黑西装的日本人不是身上中枪就是骨断筋折,都躺在地上呻吟着,为首的九指高田更惨,脖子被破裂的鱼缸碎片划了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向外冒。另外客厅里还多了四个人,其中三个强壮的年轻男人,还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胖子缩头缩脑站在大门口,不知道是谁。
郎世鹏在王植的搀扶下慢慢爬起来,脑袋上被枪柄砸的伤口还流着血,他捂着脑袋咧着嘴问这几人:“这是……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谁?”
话音刚落,田寻却惊喜的迎上去,高兴的说:“姜虎大哥,真是你啊?”
那人也紧走几步紧紧握住田寻的手:“田兄弟,咱们又见面啦,哈哈哈!”
大江、大海兄弟此时也偷偷从屏风后面钻出来,四位都奇怪地看着田寻和这三位来客,郎世鹏说:“田寻,怎么你认识他们?”田寻说:“这位是姜虎,我们以前曾经一起共事过。”王植惊道:“你就是姜虎?天津的姜虎,来参加我们新疆考察队的的?”
姜虎点点头,大笑道:“没错,我们是从兰州坐越野车来的,怕你们等的着急,所以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正巧遇上几个日本人和你们打架,于是就偷偷关了灯趁黑动手,看来我们到的还挺及时!”郎世鹏用手帕捂着脑袋,连连点头:“可不是吗?你们简直就是及时雨宋公明啊!这三位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宋越先生、史林先生和泰国朋友提拉潘先生吧?”
有个强壮的年轻人点点头用河南口音说:“俺就是史林,你好啊!”而那被称为提拉潘的人身材不高,一头黑色的卷发,皮肤黝黑,显然是东南亚人,两只眼睛精光四射。
田寻说:“这几个日本人身上怎么也中枪了?姜大哥,是你们开的枪?”姜虎摇摇头:“我们身上都没带枪,不是说装备都在车辆里呢吗?”
史林说:“应该是刚才黑暗中混战时他们被自己的枪击中的,活该!”
那站在大门口缩头缩脑的中年胖子这才走进来,掏出口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和郎世鹏握握手说:“我叫宋越,宋朝的宋、越南的越。”郎世鹏笑着说:“十年前全陕西最著名的古建筑学家,宋先生你好!”
客厅的地板全是水,这宋越身体肥胖还差点滑倒了,姜虎连忙上去扶着他来到小客厅上面,宋越说:“什么全陕西最著名?那就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连退休金都没有,混的不行啦!”双方一一握过手。田寻看着在地板上垂死挣扎的几条小虎鲨,又看看重伤的日本人高田,担心的说:“我看我们还是先打电话通知酒店的保安吧,这高田似乎快不行了!”这时大门外跑进来好几名手持电棍的保安,都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郎世鹏怒冲冲的说:“出了什么事?你说出了什么事?这几个日本人半夜闯进我们的房间,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们的安全工作是怎么搞的?这可是豪华套房!随便就能把门给撬开吗?”
这几名保安知道在五星酒店豪华套房里住的可没有等闲之辈,顿时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那保安队长立刻用对讲机召唤同伴,手下人取出绳子把几名日本人捆起来。田寻说:“先打120急救电话叫辆救护车来,这高田脖子的伤好像很重,再不救就要完了。”一名保安点点头,连忙取手机出去打急救电话。
这时罗斯高从沙发后面爬出来,他看着满地都是美金碎片,那皮箱也被打得四分五裂,罗斯高连忙爬到皮箱那疯狂的翻拣着,居然找不到几张完整的钞票,原来在刚才黑暗中的乱枪大战里那几名日本人乱开枪时,刚好有几发子弹射中了那只皮箱,把余下那些没打烂的钞票又打得体无完肤。罗斯高伤心之极,坐在地板上顿足捶胸的大哭,似乎刚刚得知了他父母死掉的消息。
这时更多的保安也纷纷赶到,这酒店里有专门的医疗人员,他们抬来担架将奄奄一息的高田架上抬走,剩下四名日本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也被保安带走。随后几名保洁人员进来清洗地板、打扫战场,而郎世鹏他们则被免费调换到另一间同样标准的套房。
酒店里发生了枪战这样的恶件,怎么说也是件大事,酒店经理亲自来和郎世鹏商量怎么处理此事。郎世鹏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同意将那几名日本人扭送到当地公安机关,并以持枪抢劫的罪名驱逐出境。
那酒店经理在酒店娱乐业混过几十年,什么阵式都见过,深知这些有钱人背景不俗,最好还是少惹为妙,于是许诺绝不会让当地警方打扰郎世鹏他们,如果有做笔录的事酒店的保安人员会代替去办,就说是那日本人高田输钱红了眼,纠集一批同伙前来抢钱未遂。这酒店是英方独资,在某种范围内有些自由度,因此国内警方也不愿太插手,自己解决就行。同时郎世鹏出钱给了那几名保安每人一些辛苦费,这事就算是平息下去了。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田寻的头竟完全不疼了,看来这头疼病也能用精神疗法治好。姜虎从门口拎进一个大行李包进来,看着这豪华的客厅,对田寻说:“这套房是给总统住的吧?我看和那林振文的别墅都差不多了!”刚说完又一吐舌头,想起来林氏父子曾经教过他,不得将那次南海之行的内容外泄。
田寻笑着拍拍他后背,两人心照不宣。那边史林和提拉潘每人也拎了一个大旅行袋走进来,史林说:“这屋子太阔气啦,俺以前老板的房子也像这么漂亮!”姜虎问:“你以前老板是谁?”
史林说:“俺以前的老板是全洛阳最大的房地产商,可有钱了!”
“哦,是这样。”姜虎点点头,旁边那泰国人提拉潘也是边看边点头赞叹。那中年胖子宋越用手帕擦着汗说:“这应该是和总统套房同一标准的大套房,我估计,每晚的价格少说也得在万元以上。”
郎世鹏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钟,新疆地处西部天亮的晚,这时的天还是黑蒙蒙的。可大家都没有什么睡意,于是都聚在主卧室里开会,罗斯高捧着那残破不堪的半皮箱钞票碎片,还在寻找零星完整的美元。
王植泡好茶给每人倒了一杯,郎世鹏见大家都正经坐着,而只有罗斯高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在破皮箱里捡美元,不觉微一皱眉,咳嗽了声说道:“我们的考察队共有十二人,现在已经到了十位,现在让我再次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叫郎世鹏,是本次考察行动的两名负责人之一;这位是王植先生,生物学家;这位美国朋友是罗斯高先生,语言学家……”
罗斯高边低头捡美元边烦躁的打断他:“别叫我什么学家,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个赌徒!”郎世鹏很生气被打断,可又想这家伙刚刚损失了四十几万美元,其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他接着说:“这位是田寻,年轻有为的考古学者;这位是宋越,古建筑专家;这兄弟俩是大江和大海,对中国古墓葬有很深的研究;剩下这三位就是我们的恩人了,刚才救过大家命的及时雨,哈哈哈,三位自我介绍一下吧?”
姜虎笑着说:“我叫姜虎,33岁,天津人,以前在广西军区特种野战部队当过11年侦察兵。”他身边那位看上去更强壮的人说:“俺叫史林,河南新乡人,今年34岁,五岁到少林寺当俗家弟子,二十岁下山在武打电影里给人当替身,也干过武师,再后来就专门给人当保镖。”大家都很赞叹,心中均想怪不得这人长得像铁塔似的,连脖子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原来在少林呆过。
最后那黝黑皮肤的矮个子泰国人看了看大家,双手合十说了几句泰语,大家都听不懂,郎世鹏问:“罗斯先生,麻烦你给翻译一下?”那罗斯高气极败坏地把破皮箱一摔:“***,居然连一张完整的都没有!”大家忍不住窍笑,郎世鹏实在有点生气:“我说罗斯先生,刚才这位泰国朋友说的是这句话吗?”
罗斯高沮丧地说:“当然不是,他说他的中国话说的不太好,怕跟你们交流起来有困难。他***!”众人都笑起来,王植说:“我们的美国朋友中国话倒是很棒,连脏话都说得那么流利!”大家哈哈大笑。罗斯高发怒了:“我损失了四十万美元,而你们却在这里笑话我?***!”
郎世鹏笑着说:“好了好了罗斯先生,我们中国人相信很多事情都是由老天爷安排好了的,比如你这辈子一共花多少钱都是有数的。如果你现在偏要多花,那么你后半生就会少花,也许到时候你会穷困潦倒,连裤子都穿不上,我认为这四十万美元和你并没有缘分,所以你才会失去它,你们说对吧?”大伙也都笑着附和。
罗斯高气得用力在茶几上砸了一拳。郎世鹏说:“还是我来介绍吧,这位是泰国来的提拉潘先生,毕业于德国斯图加特军事学院,后来到德国边防第九大队服过役,是这支世界老牌特种部队里仅有的一名亚洲人。提拉潘先生泰拳很厉害,又精通枪械,很有才能。”提拉潘似乎对汉语的听力还可以,他双手合十朝大家微一躬身算是回了礼,用中国话说道:“大家好,我叫提拉潘,请多多关照”。
大家一听原来他会说中国话,就是生硬了点,但总比不会强的多,于是也纷纷向他道好,这时罗斯高忽然一转脸,看到大江脖子上还挂着那条在赌场的泰国人输掉的白金项链,他立刻对大江说:“嗨,你得把这项链还给我,它是我的,懂吗?”
说完就要去抢,大江当然不可能给他,两人立刻争执起来,大海也说:“你这美国佬有病吧?这项链是顶你欠我们那五万块钱的,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往回要?”
罗斯高摆出一副流氓嘴脸:“这项链王植先生说能值十万,我才欠你们五万,所以说你们占了我的便宜,我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大江大海兄弟气得半死,大海怒道:“那你欠我们的钱呢?什么时候还?你现在就拿出现金来,项链就还给你!”
罗斯高挠挠光头,强词夺理:“项链最多只给你们半条,剩下的半条你必须还给我,否则我就一无所有了!”
后到的姜虎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几位在争什么。王植看了看郎世鹏脸色不太好,连忙上去劝架:“我说罗斯先生,这项链你就送给人家吧,其实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罗斯高瞪着他:“你说什么?”
郎世鹏指着他的手腕:“你不是还有块百达翡丽的手表吗?”
罗斯高看看手腕上的表,忽然想起来了,他高兴地对王植说:“我差点给忘了!王先生快告诉我,这表能值多少钱?”王植笑了:“这只表最少也值一百万人民币,折合十几万多美元呢!”罗斯高说:“幸好有它在,不然我还真就得去新疆那鬼地方了!”
郎世鹏听他话茬不对,就问:“你说什么?”罗斯高笑着说:“我把这表卖掉的钱足够我回到美国大赌一场的了,如果运气还像昨晚那样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赢它几十万美元,那我还跟你们去那鬼地方干什么?”
郎世鹏怒火有些压不住了:“罗斯先生,别忘了我付过你钱,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罗斯高双手一摊:“你不过只付了我五万美元的定金,大不了我卖掉手表还给你,这样我还剩好几万块呢!我去新疆完全是为了钱,可现在我手里有了这好几万美元,还傻乎乎的跟着你去沙漠里喝西北风?哈哈,我不是昏了头吗?”
他的话一出口,在座的人都感到很意外。郎世鹏把脸一沉:“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想单方面撕毁协议吗?”
罗斯高哼了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道:“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个参加民间考察队的协议,又不是什么重要合同。再说我们之间只是口头协议,恐怕也不会受法律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