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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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鲍鱼、螃蟹扇贝、三文鱼刺身等应有尽有,原来是一间高档的海鲜自助餐厅。
活了三十一年,田寻也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他生怕露了怯让郎世鹏笑话,于是就学林黛玉进贾府,紧跟在郎世鹏身后,看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郎世鹏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开始在餐台上夹取食物,田寻紧随其后,郎世鹏边挟东西边问田寻:“喜欢吃这样的海鲜自助餐吗?”
田寻连忙说:“喜欢,这里海鲜的品种很多,很好!”郎世鹏笑了:“如果不是中午时间太短,我们就去四楼吃西餐了,这里的西餐相当正宗,等你们的杂志出版之后,我再带你去尝尝这里的西餐。”田寻连忙表示感谢。
转了一大圈,郎世鹏挑了些鲍鱼、生蚝、泰式甜辣虾、金枪鱼寿司和牛肉刺身,田寻也夹了鲍鱼、牛肉刺身、生蚝、鹅肝酱、炸虾天妇罗、三文鱼片、蒜茸扇贝和煎牛排,两人寻了位子坐定,服务员立刻送上水果和红酒,分别倒上两杯,两人开始进餐。
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绝非几十元搞定的那种普通自助餐所能比拟,鲍鱼都是澳洲的六头鲍,生蚝新鲜无比,鱼子酱味道正宗,尤其是那道雪花牛肉刺身,又冰又嫩、入口即化,简直是人间极品,田寻挑的那块煎牛排又肥又香,吃得他眉开眼笑、连连称赞。
不但味道好,服务也很到位,每张桌旁都有专门的服务员,只要酒杯里的红酒喝尽,马上就有人为你倒好,这在西餐厅里也是不多见的,而且服务生在倒酒时还会询问你是否需要倒酒服务,这是照顾有些顾客需要谈些私密的事情,不喜外人打扰。
郎世鹏见田寻吃的高兴,微微笑着点头,似乎已看出田寻从没吃过这么高档的自助餐,但他丝毫无嘲笑之意,还很有诚意的指点田寻先吃什么、后吃什么,哪道菜比较好吃。
田寻边吃边说:“不怕郎先生笑话,我这是第一次吃这么高档的西式自助餐,除了牛排、三文鱼片和蒜茸扇贝之外,其它的我基本上是头一次吃。”郎世鹏见田寻很直率,非常欣赏,他笑着说:“这算什么,再高档百倍的我也吃过,田先生年轻有为,相信以后你会有机会到国外吃更高档的美食。”
郎世鹏可能是今天心情挺愉快,多喝了几杯红酒,脸上有了红晕,顿时谈兴大增。他打了个小嗝,拿起一只生蚝说:“喜来登的海鲜餐基本上是法式菜品偏多,就拿这生蚝来说吧,这东西学名叫牡蛎,法国人称之为海里的牛奶,意思说它营养价值高,尤其是生吃。你看,这蚝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个大、肉细、汁多,不像中国的生蚝个头小,最主要的是海水中有污染,生吃会感染细菌。”
田寻也拿起一只,说:“那吃熟的不就行了吗?”郎世鹏摇摇头:“蚝这东西生吃是最有营养的,要是弄熟了,那我宁愿去吃清水煮白菜。”田寻哦了声:“怪不得都喜欢吃生蚝。”
郎世鹏接着讲:“生蚝这东西很娇气,打捞上来后最多只能低温存活六天,否则就死掉了,从打捞到上餐桌这段时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手碰蚝肉,当然除了我们顾客之外。”
他拿起一片柠檬往蚝肉里滴了几滴柠檬汁:“柠檬汁可以中和蚝肉猛辣的味道,也能起到杀灭微生物的作用,再配上干红葡萄酒,那才是吃生蚝的最高境界,哈哈哈,来,吃!”两人把蚝壳凑到嘴边,一口将鲜美的活蚝肉吸进嘴里。
“没想到吃个生蚝也有这么多的讲究,法国人是真厉害!”田寻喝了口干红说道。
郎世鹏谈兴更浓了,他又叉起一块金枪鱼寿司说:“这金枪鱼寿司也是我最爱吃的,金枪鱼又叫吞拿鱼,游泳速度能达到每小时160公里,比猎豹还快得多,它在海里必须一刻不停地游泳,否则就得窒息而死。”
田寻很是惊讶:“鱼在水里还能憋死?”郎世鹏说:“金枪鱼比较特别,因为它的鳃长反了,而且没有肌肉牵动,只有在向前游动时才能张开,让水流过鳃部过滤氧气,所以它只能不停的游泳,每只金枪鱼几乎都做过跨国旅行。”
“那晚上睡觉时怎么办?”田寻发问。
郎世鹏将金枪鱼寿司放进嘴里:“金枪鱼晚上睡觉时也在游泳,只不过游的速度放慢很多,代谢的速度也相对变慢。”
田寻心中暗自感叹:这大千世界真是奥妙无穷,自然界才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郎世鹏又说:“世界上最会研究吃的就得属法国和中国人了,但中国人近些年吃东西越来越下流,而且对饮食营养也不顾及,已经远远落在法国菜和日本菜之后了,我看连俄国菜也不如。”
田寻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我听说南方人尤其是广东人什么都吃,开始是狗和猫,到后来连蜘蛛、蝎子、臭虫什么的也不放过。”郎世鹏撇了撇嘴:“广东是中国最先开放、最先富起来的地区,人这种动物你不知道,口袋里钱一多就烧得难受,只好变着法的搞些新鲜刺激的玩艺,这种行为我最瞧不上。”田寻也表示同意。
吃了一会儿,田寻问:“听郎先生说近期要去新疆做个考古考察,是吗?”郎世鹏说:“没错,因为这次与你们林氏沈阳分公司合作的项目除了中亚文物拍卖会、公司内部刊物之外,还要专门给我做一期新疆古国遗址的专刊,而且要在海外同步发行,所以我要赶在十月出刊之前,先到新疆做一次全面考察。”
田寻又问:“那您想去新疆什么地方考察呢?”郎世鹏道:“准备到新疆的喀什噶里墓看看。初步路线是先乘飞机到乌鲁木齐,然后再转机直飞喀什。回来的时候也许会走沙漠的南面,由和田取道回甘肃,顺便还可以到和田探险一番。我已经请到了几名相关的专家和帮手同去,并且物资也已基本到位,定于五天之后就动身。”
“哦,那还真不错,喀什是个好地方啊。”田寻干咳一声。
郎世鹏眼睛里闪着光:“怎么样,对我的新疆之行有兴趣吗?”
闻听这话,田寻叹了口气,低头喝酒不语。郎世鹏看出他有心事,忙问:“有什么就请直说,你我一见如故,不用藏着掖着的。”田寻说:“我从小就对新疆有着浓厚的兴趣,以前我在《古国志》杂志社里虽然负责新疆古遗址的文字编辑工作,却从来没真正到过新疆,说出来不怕您笑话。”
郎世鹏也有些意外:“既然在专门研究新疆古遗址的杂志社里工作,却没去过新疆,难道你们杂志社从来不组织人到新疆去进行实地考察和采访吗?”田寻说:“采访当然是有,但这种长途出差的事一般都轮不到我头上,因为《古国志》杂志社的出差补助比较高,每天有上百元的补助,所以这类肥缺都被安排给有后台、有背景的同事去了,我最远也就是去过一趟西安,而且还是社里缺出差人手,没办法才让我顶上。”
“太不像话了!这种杂志社居然也这么,还谈什么古国研究?简直就是对学术研究的侮辱!”郎世鹏气得直骂。田寻也很无奈:“现在很多单位都这样,生气也没用。”郎世鹏忽然说:“既然你这么想去新疆,那我就和你们出版部汪经理说说,让你以出差的名义跟着去一趟,怎么样?”
当啷一声,田寻手中的餐叉掉在桌上,他连忙拾起来,干咳几声掩饰尴尬。郎世鹏早看出他的心思了,哈哈大笑:“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等消息吧!”
两天后,出版部办公室里。经理汪兴智把一份出差申请交给田寻,用手推推眼镜说:“我昨天下午接到了郎世鹏先生的电话,说因为工作需要,希望你能随他的大型新疆考察团去新疆走一趟,这个申请我是今天上午递给刘总的,中午就批下来了,你看看吧!”
田寻欣喜之极,忙接过申请打开看,汪经理又说:“不过说老实话,本公司的出差补助很高,正式员工的标准是每天最低三百元人民币,像你这样的新员工是轮不到出差的,但考虑到郎先生是我公司的重要客户,所以刘总就破例同意了你的出差申请,你小子运气不错啊!”
田寻不好意思地笑了:“这都是凭汪经理的帮助,要不我也没这么好运气。”汪经理哈哈笑了:“你小子倒会说话,据说这趟出差没月把时间是回不来的,等回来了你得请全部门吃饭。”田寻连忙满口答应。
下午四点三十分,沈阳桃仙国际机场。
波音747大型客机顺着布满闪光指示灯的跑道加速滑行,正要抬头起飞。巨大的涡轮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气流在飞机尾部急速旋转。
头等舱里,田寻和郎世鹏正座在座位上谈话,田寻说:“郎先生,据我所知,新疆喀什好像也有民用机场吧?我们为什么不乘飞机先到乌鲁木齐,再转机到喀什呢?”
郎世鹏正在用田寻的那把瑞士军刀削苹果皮:“你不知道,今年内地是旅游热,大多数航空公司都在加班加点运营,很多班次不够用,从沈阳直飞新疆的飞机现在全线告急,最近的一班也要二十多天后才会有。我想节省点时间好早去早回,所以我就临时改了行程,先飞到敦煌,然后考察队乘坐越野车沿国道从敦煌到新疆哈密,再到吐鲁番、库尔勒、阿克苏,最后到达喀什。这趟线路的车程大约两千六百多公里,幸好沿途都是国道,开车也就是四、五天的功夫,来回才八、九天,比等航班要节省十多天。”
“哦,是这样,看来到了敦煌我要先多买点晕车药了。”田寻自言自语道。
“怎么,你还有晕动症?”郎世鹏关切地问。
田寻点点头:“不过不是太严重,小时候比现在厉害的多,那时我只要听说要坐汽车,脑袋立刻就晕了。”郎世鹏哈哈大笑:“你还真夸张,我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晕动症!”
这时,播音员开始用甜美的声音播报:“亲爱的各位旅客,欢迎您乘坐东方航空公司的航班,本次航班由辽宁沈阳飞往甘肃敦煌。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务必系好安全带,如有不会请向空乘服务员求助,如果您有晕机症,请在座位前面的储物盒中拿出口香糖,它能帮助您缓解晕机等症状,希望大家本次乘坐愉快!”
田寻嚼着口香糖,但还是觉得耳鼓里胀胀的难受,同时还有些恶心。此时空中小姐正在为每位乘客分派水果。田寻连忙向她讨了几个桔子,这空姐大约三十五、六岁,左嘴角处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身材丰满漂亮,天蓝色制服短裙下露出一双修长健美的大腿。她见田寻脸色不大好,就知道肯定是晕机,还帮田寻剥掉桔子皮并又喂了他几瓣,田寻很是感动、连声道谢,心里暖乎乎的,空姐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微笑又去照顾别人了。
郎世鹏边吃苹果边调侃:“田老弟,那漂亮空姐可能是瞧上你了。”田寻靠在座椅上闭眼睛,双手的大拇指揉着太阳穴:“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行吗?我耳朵里都要胀破了。”郎世鹏却装听不见:“真的,虽然那空姐看上去能比你大几岁,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下不是正流行姐弟恋吗?要不要我帮你牵牵线?”
田寻气得够呛,随手拿起一只苹果递给他说:“您还是多吃几个苹果吧!”这时那空姐刚好回来经过田寻身边,刚才郎世鹏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不由得脸上飞红,田寻尴尬的冲她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空姐红着脸走开了。
为了不让郎世鹏再拿自己开玩笑,他赶紧岔开话题:“郎先生,你说这次考察之行林教授帮你找了些同行的学者和帮手,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很有实力吧?”
郎世鹏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筒里,用手帕擦了擦手:“那是当然。要知道现在我们国家民间组织的考古考察团队遍地都是,但大多数都是散兵游勇级别,随便在某高校挂个虚职,动辄都是什么教授讲师研究员,其实专业水平低下,但凡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去什么地方旅游一趟,回来马上就找报社的人在报纸上连吹带扇,说自己在某某知名学者专家的陪同下,完成了一项多么多么困难的课题考察工作,吹得多了后来就连自己都信了,以后跟人说话腰板都挺得笔直,好像自己真成了文物专家似的。”
这番话说得田寻也笑了:“现在社会上确实有不少这种沽名钓誉的假学者。”郎世鹏又接着说:“鉴于此况,虽然我这次去新疆只是一次文物考古方面的考察,而且还是民间行动,但我郎世鹏毕竟不像那类东郭先生似的假学者,我搞世界历史学三十多年,大小也叫个历史学家,不拿出点有说服力的东西,那我岂不是跟那些草包学者划等号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