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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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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石叔皱着眉,杜落寒尴尬一笑。他认为石叔一定是看到“他”和“是”之间的一大片奶油,没办法,想写“他就是凶手”的,但是“就”……“就”……刚学的,不小心忘了。
  “怎么不直说?”
  杜落寒笑而不语:我只是在寻找既能帮忙又能保住零花钱的办法。
  等带走那人的警察们都回来了,大人才觉得有点儿不对。
  “有人告诉你他是医生?”
  “没有。”
  “那你……”
  “医生是最方便把脸挡起来的。如果他不是,伤不是早就露馅了?你们白天去找他就找得到,晚上他就躲,因为在家里还戴口罩很奇怪呀!”
  杜落寒在心里说:这不是很明显吗?
  大人这次没有问这孩子多大这种问题。在他看来,蛋糕上的八根蜡烛,好像在晃动着嘲笑他。
  但是……
  “好你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去招惹野猫野狗,猫抓热,一发烧,上不了学,耽误课的。还敢撒谎!以前没发现你有人来疯呀?怎么口没遮拦的?什么“以后想娶一个……”?我可告诉你,你再过十年再恋也是早恋。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验尸的事,是不是假日不好好学习偷看电视?”
  “我没有……”
  “不许顶嘴,关你禁闭,回房间好好反省!”
  中国侦探的命运呀……
  走上侦探这条路,可谓稀里糊涂,只是上了路,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了。
  上小学时,石叔会隔三差五跑到家里给他讲侦探故事,可是那些故事都漏洞百出,他就会指出来,几天后爸爸拿来报纸让他读《惊天大案侦破,市局刑警再立奇功》的报道。
  小学毕业后,开始去局里听证词,后来看照片,再后来亲临现场,找证据推理一人包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独立破案的,十三十四岁,记不清了。只是每次去警局都有案子悬在那里等,而警察叔叔们都喜形于色。
  那时石叔对他还不能完全适应。虽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是必然趋势,但这个后浪后得太离谱了也让人觉得别扭。所以那时听石叔的话需要像对待密码那样,好在落寒的耳朵似乎有自动破译功能。
  比如这一段电话记录:
  “喂,石叔吗?”
  破译现在开始。
  “杜落寒,我很想你这小子呀!”
  又有案子破不出来了。
  “你还真没良心,两个月没来我这儿了吧?”
  这案子已经悬了两个月了。
  “我这儿最近有不少新鲜事,比如有一个特蹊跷的案子,你有兴趣吗?”
  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你成功地调动起来了。
  “因为这案子,留下一个寡妇和一个孤女,可怜呀!”
  我的同情心也蠢蠢欲动了。
  “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一定来呀!我的上司还问起你呢。”
  上司找你谈话,我要是再不去,就要有人下岗了。
  听了这些话,落寒当然只能说:
  “我今天就很闲,马上去。待会儿见。”
  就这样,一个个案子破下来,一直到今日……
  当然,现在日子是好过多了。
  其实一个人要讨厌落寒相当不容易,石叔似乎终于想开了,也直率得多。
  一个电话打过来:“落寒,来我这里喝茶吧。”
  放下电话从窗户一看,行!警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进了局长办公室,坐下,把一杯茶喝完,放下杯子的一刹那,门就会打开,一队人鱼贯而入。警察一号抱着一堆资料,警察二号捏着两把照片,警察三号拎着几袋证物,一会儿摆了一桌子。
  “来,这是新发生的案子……”
  渐渐的,不成文地规定了每月两次的“喝茶”时间,所以警车会定时出现在楼下。
  本来局长是不用实际去插手那么多案子的,可是因为石叔是落寒和警局间的纽带,不得不亲自过问。当然,够资格惊动局长大人的案子,也值得落寒出马了。
  石叔有时会来家里串门,带来些礼物。送给落寒的主要是业务学习类的侦探小说,很是充实了他的书柜。
  合作的11年,并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由于人事变动,警局的人来来去去,和童年的落寒接触过的人已几乎不剩。出于警界的形象和落寒的安全考虑,一直没有公开他的身份。知道他真实姓名的人只有张臣、石叔和一些更高层的人士,其他在局里工作的人只是隐约地知道有这么个帮忙破案的少年。由于他的神秘,被冠以“X君”的称号,后来根本是公开叫了,甚至落寒也这么自称。其实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号,因为一有什么不了解的事物,人们总是先缀上个“X”再说,实在有些用滥了。
  七岁的孩子当侦探似乎匪夷所思。但推理就是根据线索推出最普遍的道理,而一个孩子能想到的自然是最普遍的。这么想,似乎孩子探案才最有优势了。
  落寒不知道还有没有和他经历相似的人。他无理由坚信一定还有。如果你没有看见他们,那庆幸自己生活的平静吧。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就像落寒一样。

  校园惨剧(一)

  虽然落寒是一个在社会上济济无“名”,在警局大“名”鼎鼎,在被抓获的犯罪者中声“名”狼藉的“名”侦探,但他还是个学生呀。所以如果你在一所很出名却是以烂闻名的大学里看见他时,可不要惊讶。
  这实在不该怪他的。在大家都紧张地备战高考时,他却在为连环杀人案全力以赴,所以考到这里绝不是他的责任。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成绩拔尖的好学生,对这些事看得也淡,既来之则安之了。
  此时,他正坐在长椅上,面对着礼堂,中间是一大片方形的绿草地。他在看书,而注意力显然不在书上,不时抬头环顾一下。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只有他一个人,周围一片宁静,而他似乎正是宁静的根源。
  如果有个浪漫情怀的女生走过,就会感叹这是怎样一副美丽的画面,多像小说里描写的场景,如果他手里拿的是本诗集就完美了,要是散文集也凑合了。看那本书的封面,淡雅清新,应该八九不离十,再仔细一看,书名赫然是《侦探少年之杀人事件》……于是,完美的形象崩塌了。
  在落寒的眼光第一百次落到书上时,书中的少年侦探终于说出“来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凶手先生。”这句每个故事中必说的名言。落寒于是长出一口气,合上书靠在椅背上。
  在现实中的侦探看来,小说其实是十分荒谬的。落寒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故事一定要杀满几个人才能破案,其实用心想的话,就会发现线索在一开始就已经出来了。刚刚看的就是,早在第一个人死时就能察觉凶手的动向。落寒100页前就知道凶手的身份,而且预测出下面死的人是谁以及凶手会怎么掩饰自己的罪行,也难怪他集中不了精力了。与其说他是在看书,不如说是在享受呆在这里的感觉,真的很惬意。
  空气里充满了草的气味,阳光照在地上,还可以听到鸟叫的声音和柔和的音乐……
  等等,不对!柔和的音乐呢?
  落寒左右看看,表示他在寻找,当然还是什么也没听到。他那惯于推理的脑子立刻运转起来。
  中午的休息时间学校广播台是要放音乐的--现在没有音乐--现在不是中午休息时间。
  翻过手腕看表,2:00!
  1:30上下午的课,他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而且是出名难缠的物理老师的课,偏偏教室还是比较不容易偷溜进去的那种。
  跨上停在旁边的自行车,抄近道儿,骑车飙过花园的石子路。
  花园里有两个穿土色工作服的花匠,一个拿着大剪刀在修剪灌木,旁边停着手推车。另一个拎着长长的水管往花坛里浇水。落寒的车压过管子时,他回过头来看看。落寒回他个歉意的笑容。
  花匠们对这里可以说悉心照料,因为它几乎是这所学校的标志了。花园中央的位置是一方水池,水池中间立着一组莲花的石雕,听说是前几届的学生毕业时送给学校的纪念品。花叶形态逼真,搭配巧妙,远近高低,错落有致,美观自不必说。最高的那朵每小时整点的时候还会从花心往外喷水,池内池外很大的面积被滋润。
  落寒对花匠笑完,看到正喷出的水柱,欣赏是必然的,外加一点欲哭无泪,本来还盼着是表快了呢,现在看来实在准的很。
  把目光从水池收回,无意瞄到花园的角落。那里紧邻花房,四面被树包围,只能从树间较大的空档进出,中间摆着石桌石凳,很是个幽静的所在。本来应该是寻找安静环境的自习狂人们和不想被打扰的恋人们的最爱,可是传说五年前有个女生在那里上吊自杀,从此无人问津,真正成了校园里最僻静的地方。
  学生的生活也许真的太无聊了,所以一点小事都会被广为传诵,何况是死人这么大的事。所以有传言说什么死去女孩的幽灵一到晚上就会在花园里游荡,曾经有多少个人看见过,其中的几个被当场吓得如何如何,总之形容得活灵活现,可是她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谁真正知道,就是都什么说。落寒虽然算个侦探,却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不会自找麻烦地去调查什么。而且这类的事大多是被人夸大的,真的有没有这回事还不一定呢。
  终于到了教室门口。从开着的门往里看,坐得很靠后的徐宁和宫文羽在向他招手,指指旁边的空座位。
  硬着头皮走进去,数理学院的席老师果然发话了:
  “现在才来呀?刚开学就这样,还想不想学了?你还是男生呢。女生都还没放弃,你就放弃啦?”
  底下顿时一片嘘声。
  走到位子的途中,落寒听见旁边的一个女生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们按时来上课,就是为了让你贬低我们的智商?”
  落坐时,徐宁正在和文羽说:“本来在男生里已经没人缘了,就是女生心软还听他的课。现在又把最后这点儿支持者给得罪了。什么叫傻呀?这就叫。”
  徐宁的评论一向很尖锐。比如席老师的外表,他有些谢顶,脑门前全秃了,旁边的头发覆过来欲盖弥彰。人瘦得皮包骨头。徐宁就说过:“把他带到吕老师那儿,往骷髅模型旁边一站,不一定哪个更能体现人体结构。”
  不光相貌,物理老师的装束也很有特点。他一直穿着长袖格子花纹的衬衫,带条纹的长裤子,开学以来没见过他换过第二身衣服。
  “喂,后边那两个。”席老师手指向落寒他们的方向,“不要再说话了,说你们呢,最后那排的。”
  落寒本来以为是在说徐宁和文羽,再听到最后一句时知道是说坐在他们后面的一对恋人。
  大学里的恋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他们上课一起坐最后一排,上自习一起坐最后一排,饭在一个盘子里吃,当然坐的是食堂边缘的双人座。
  那对恋人依然故我,头抵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低笑上两声。
  席老师终于爆发:
  “你们在一起可以,但不要影响课堂秩序。你们不要听,其他同学还要听。”
  底下有人接茬:“真的有人在听吗?”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该往一块凑,这样子有前途吗?太年轻了,不知天高地厚,太多的事比谈恋爱重要了。你们大一,趁现在还算来得及,我要和你们说:大学时代是要奋斗的,不要谈恋爱。”
  徐宁趴在桌上敲着桌子:
  “他知不知道在大学里没谈过恋爱等于没上过大学呀?真不能忍他。”
  “有个‘五年前惨剧’作先例还不够吗?”
  撕裂般的声音让教室完全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文羽才低声问:“什么‘五年前惨剧’?”
  徐宁说:“大概是那个女生自杀的事吧。”
  文羽说:“真有这回事呀,我还以为是大家瞎传出来的呢。”
  徐宁说:“他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有吧。”
  席老师把物理扔在一边,继续教育大家关于大学时代的问题。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十分碍眼。徐宁终于无法容忍。
  “烦!来上课真是个错误。谁找点事给我干呀?”
  要是落寒不在,早就不知道骂出什么来了。一般男生们凑在一起,如果你拿着本在旁边记录他们的谈话,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以《常用脏字文库》为题出一本书。而从小到大,落寒身边的人在和他在一起时都会或多或少地收敛,而一离开他该骂什么骂什么,好像他身上有制约机制。大概是落寒自己在18年的漫长岁月中没有说过一句脏话的缘故。这是比他的破案数量更值得骄傲的一个纪录。
  “落寒,有侦探小说不早拿出来?!”
  徐宁翻开扉页:
  “‘庆祝连环杀人案凶手于今日抓获’?这是什么意思?谁的字呀,不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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