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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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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是不是不爱你?”
  “什么?”男子惊诧。
  “你知道吗?我过去养过一只白老鼠,后来它乱吃东西死掉了。我看着它慢慢断气,特别伤心,觉得还不如我替它死。如果她爱你,当着你的面死不怕你伤心?她不想活也不想让孩子活?那婴儿室不就没用了?”
  屋里除杜落寒外所有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奇妙。能静观其变的静观其变,不能的只好回答:
  “可能是一时想不开,小孩子不懂。”
  “那也不对吧。怎么能让得绝症的本人知道呢?给她看病的医生真没职业道德。”
  杜落寒心中忐忑。过去听人说过‘职业道德’这词,用在这里不知会不会错。
  “这个……也许没人告诉她,她自己察觉了。”
  男子的颈与背交接处有水珠渗出。这孩子……
  落寒看着男子的眼睛:
  “我不觉得你会坏到杀人……”
  男子大松一口气,白了警察们一眼,意思是:孩子都比你们明理。
  “但是阿姨的死真的像你弄出来的。刚才你说你没机会下毒,其实你有的。”
  屋内人士的眼睛平均直径陡然扩大一倍有余。
  怎么大家都不懂的样子?有必要解释。
  “刚才那段话不是说……”
  二号拿出证词对照。
  “证人比手时出左手,那死者用的就是右手。把手表戴在右手上的人一般习惯用左手。她会用左手拿杯子吧?玩电脑时会把杯子放下吧?你当时不就在她左边,离杯子很近呀。”
  “可是我的手没接近过杯子。”
  男子一边僵硬地假笑,一边暗自加固自信心:我的方法很巧妙的,这么个小鬼没可能想到。
  “我再说一件自己的事。我上自习课在位子下面看漫画,桌子上放着作业本。老师一走过来,我就指着本子问这题怎么做。这样我即使藏漫画慢了也不要紧,因为老师会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不太会注意别的。”
  “当时你们在电脑前,证人和死者都会顺着你的手指看屏幕,其他可能不太注意。你不是一次次凑近显示器吗?你的头发那么长,不会正好掉进杯子吗?你在头发上涂毒不就行了?”
  众皆惊诧。
  “你……”男子倒吸一口气。
  “证人还说,阿姨死时你披头散发,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梳起来?从昨天起你就一直在这儿,头发还来不及洗吧?”
  杜落寒笑着转向众警察:
  “你们好像漏掉了一根特大号的毛笔呢。”
  “不……不是……我的头发确实可能掉在杯子里,如果杯子已经有毒了,我头发上有也不稀奇。”
  “阿姨不是一发病就会晕倒吗?那‘不要离开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她要死吗?”
  男子在被拖走时,眼睛瞪到极限。眼中有极度的不敢相信。
  这天使笑容的孩子……
  落寒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念叨:
  “为什么?自己最亲的人都杀……”
  想来想去不明白,于是坐下来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石叔和杜父变作两只木鸡。好久之后,石叔转向杜父。
  “他真是七岁的孩子?”
  杜父看看自己的儿子:
  “不确定。”
  到家,落寒还没有找到答案,又要面临新的问题。
  “好啊你,我不让你养宠物,你就偷着养,还是老鼠,白的也不行,脏死了!我给你钱是让你买漫画的?还敢上课看!反省三小时,扣除三个月零花钱!”
  中国的侦探呀……
  一个绞尽大家脑汁一整天的事件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半小时内摆平。这件事在警局中传得轰轰烈烈。众警员在兴奋的同时甚感没面子。脸上无光两星期后,停止了自卑,全改无地自容了。
  “Happy birthday!”
  杜落寒站在一张桌前,桌上放着特大号的蛋糕,上面点着八根蜡烛。父亲、石叔及警局一干人等簇拥在周围。
  离上次的事件已有两个星期,杜落寒八岁了。在石叔的坚持下,父亲同意在警局给孩子过生日。老朋友盛情难却嘛!有一个太出色的儿子真是痛苦呀。
  自从落寒来到这里,整个警局便处于一种类似菜市场的状态。所有人都不工作了,跑过来一睹落寒的真面目。传奇的事件自然是越传越奇的,落寒在人们口中成了风云人物。
  见到杜落寒之后,大家纷纷忘了他的侦探事迹,反而被他漂亮的面容吸引住了,特别是女警们。
  可爱的孩子自然让人想逗弄一下,但之前要先奉承孩子的父亲以获得逗弄权。
  “从上次的事就知道这孩子聪明。”
  杜父没来得及说什么,落寒的脸有些红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啦。到现在我还不太能理解,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妻子呢?不是因为爱才娶她的吗?”
  “那你以后也会娶老婆啦?”一年轻女警问。
  “当然。我会爱她,对她非常好。”落寒脸上透出很强的责任感。
  “那,你娶阿姨好不好?”
  这孩子一定会说好,然后是大家轰然的笑声。
  女警如是想。
  “不好!因为我知道阿姨是在逗我。我以后要娶一个……”落寒的脸更红,一时想不起用什么形容词。
  “噢……”
  惊呼过后,大家一齐看向落寒的父亲。
  “听他瞎说!”杜父白了儿子一眼。
  玩笑的气氛被突然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个人在警局中大概是最不受欢迎的了。他脾气太硬,跟大家相处得不太愉快。
  全场冷了几十秒。门又一声大响,一个戴墨镜和口罩的人被人踢了进来,后面跟着个骂骂咧咧的人。
  大人一下子很生气: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破坏警局的形象?
  “你!过来!”
  “局长,这小子……”一见上司脸色不豫,忙改口,“这家伙……”一见情势还不对,再改,“这人还真是嚣张,咱们好几次找不着他,现在带他来还跟欠他的似的。这么热的天,一定要关车窗。你坐的是警车不是出租!”他冲那人吼。那人看他一眼,一言不发。
  一提这事儿,大家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次死的是个女明星,追星族无数,案子拖着一个星期,不满情绪已积累过多,压力真是大呀!
  大人看出下属们都有倾诉的欲望,本欲阻止,可是看了杜落寒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许从骨子里还是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真能破案吧,反而鼓励讨论案情,借此使杜落寒明白:破案是大人们的事。
  “这案子,一星期了,怎么说呢……难办呀!”警察之一说。
  “在公园的池塘边犯案的,天已经有些黑的时候,那里还没路灯,恐怖呀!当时有个醉汉正好摔在尸体旁边,吓得不轻!”警察之二说。
  “是啊,是啊。他发现尸体时死了还不超过十分钟,原以为他会连凶手也看见,偏偏喝多了,真是!”年轻女警抱怨。
  “验尸的结果也很怪呀。尸体泡在池边,手里指甲里还尽是泥。从这些看来以为是溺死,一验才知道是遭人掐死,而且看脖子上的印记是从正面掐的,用手,劲可不小。”负责此案的法医坐下来叹气。
  “搜查现场也很烦。我当时趴在地上眼都花了,只找到一小片玻璃,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案子有关。”警察之一诉苦。
  “听法医说凶手劲大,该是个男的,可是开始没怀疑他。”踢人者看被踢者一眼,“只是因为他和死者认识,我们去向他了解情况。白天去他上班的地方都找得到,有几次晚上去他家都看不见人。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故意躲咱们。”
  “可咱们没证据。”最遭人厌恶者张臣同志语出果然讨人嫌,“而且今天的是也不是他不对。风那么大,他就是不要求咱们也会关车窗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那是什么态度?你!说你哪!刚才在车上让你摘了怎么又戴上了?墨镜拿下来!摆狂给谁看!”
  那人迟疑了一下,摘下来。
  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苦和互相攻击,没人看到杜落寒注视那人一会儿,然后把蛋糕盒盖翻过来,用手挖了一块奶油,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用那只没沾奶油的手拉石叔的衣襟。也许是力度太温柔了,石叔毫无察觉的继续听下属热烈讨论。大概十分钟以后,大人终于感到衣角有被牵制感,低头看了一下,迎上杜落寒清澈的眼睛,看杜落寒指着盒盖,里面有一块块油渍,心里一阵厌烦,转过头去不加理会。
  好长一段时间后,倒苦水的热情终于消褪。终于有人注意到杜落寒了。
  “哎呀!我们把小寿星给忘了。快,快吹蜡烛吧!”
  杜落寒眨眨眼睛。
  “在吹蜡烛以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大家都不解的样子,但没反对。
  “掐死一个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一个人原来是活的,掐了之后就死了?”
  这孩子还真是罗嗦!
  大人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连生死都搞不清楚的孩子,怎能侦破凶案?上次是碰巧了。
  “是啊,你说得对。”
  “那她在被掐到掐死之间是活着的?”
  “是!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的意思究竟是……”
  “我是想说掐活人和掐死人不一样。活人会动呀。”
  “我想事情是这样。那天快到晚上时,凶手和死者在池塘边,凶手掐住死者的脖子,死者会双手乱抓……”
  “噢……”法医恍然,“所以她不是溺死,手里也会抓泥土。”
  “不是啦。她又不是趴在地上,被人从后面掐,抓什么泥土?凶手就在她眼前,她不会抓凶手呀?”
  “我想她是抓掉了凶手的眼镜。眼镜摔在地上,就有了一小块碎玻璃。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人身上还有什么是玻璃的。”
  “那手里的泥……”
  “握得不紧是不是?”
  “好像……是的。”
  “因为那是凶手放在她手里的。”
  “为什么?”
  “伪装淹死。”
  “太幼稚了吧。死因一解剖就见分晓。谁会上这种当?”
  “这个……一会儿再说。”
  唉!孩子就是孩子。
  “然后凶手会做一些事,再捡起眼镜。当时那里已经比较黑了,他看不见摔掉了一块。就算看得见也没时间找。因为那个喝醉的人来了。他匆忙离开了。”
  “但是他会留下后遗症。”
  “犯案之后,他会发现眼镜坏了,把它处理掉。恐怕不敢再戴眼镜了。”
  “那边的叔叔,”杜落寒看向那人,“我肯定你以前是戴眼镜的。你鼻子上有印。”
  “戴墨镜戴的。”
  “印子很老了。”
  “经常戴墨镜。”
  “我们可以去查你以前是不是带眼镜。”警察之二威胁。
  “那好。你现在没戴眼镜,刚才也没人说过我多大了。你要是能看清这些蜡烛有多少根,就算你视力好。”
  “有什么难?八根。”
  “很好。我还以为你进门前把它拿掉了呢。戴隐形的人都知道,不能在大风天戴。你戴墨镜是为了掩盖鼻子上的印和挡风。所以在警车里一摘墨镜就要关车窗。”
  “我喜欢,不行?”那人急噪。
  “确实,这不算什么证据,不能说他有罪。”张臣再次一语中的。
  “我只是在证明他的话不可信。证据在他的第二个后遗症。”
  “一个当医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解剖可以判定死因?所以他不是伪装死者溺死,而是让别人认为他伪装死者溺死。”
  这话还真是难说。
  “如果死者在岸上,手里有泥土,不是很奇怪吗?让她看来是溺死的,是为了让她手抓泥土和泡在水里。”
  “那是为什么?”法医不解。
  杜落寒没回答,反而开始说别的。
  “我过去在马路上去看一只流浪的小猫。可能离太近了,它很快给了我一爪子。我当时来不及想什么,向后一躲,抓到这里。”杜落寒指着右颊。“当然后来骗老妈说是摔倒让树枝剐的。”
  “这说明人在被抓时,都会很自然地躲,一般抓到脸颊的机会比较大。”
  “人求生时劲很大的,当时一定流血了吧?血不会滴在死者衣服上?把尸体泡在水里是想把血溶掉吧?会不会有血和皮肤留在死者指甲里?只有让指甲里再有泥土才能掩饰吧?现在又没流行感冒,为什么要戴口罩呢?是不是眼镜被打掉时脸也伤了,而且伤得比较重,到现在还没好,必须挡起来呢?”
  那人后退一步,用手捂住口罩。
  “所以,”杜落寒举起那个蛋糕盒盖。
  大家凑近一看,里面几个奶油大字:他是凶手。
  “你……刚才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大人一惊。
  看石叔皱着眉,杜落寒尴尬一笑。他认为石叔一定是看到“他”和“是”之间的一大片奶油,没办法,想写“他就是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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