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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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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离开一下,这不是回来了?这次有带礼物给你……”
  一瞬间,张平的胳膊躺上了一束花,另一只手拉着一只红气球。
  “你想要哪个,二选一吧。”
  落寒抬起手,直接去拿那个气球。
  张平眼睛一瞪,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厉声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
  落寒抬头望着天,那一团红色越飞越高。
  徐宁忽然冲过来:
  “你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情况多危机知不知道?要考试了!”
  话音刚落,天就完全黑了,一张张惨白的考卷自空中飞转而下,身边的地上很快堆满了。纸边如刀片般锋利,在落寒的脸上破开一道口子……
  落寒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摸摸脸颊,没有伤口……是梦!
  屋子里是黑的,现在是什么时间?工地上的灯光射进窗口,借着看了一眼,11:30。
  已经熄灯了,但大家应该都还没睡着,落寒也不认为自己可以继续睡,就按平时的习惯,把手伸到下铺,想敲敲床板,伸到中途,才想起张平已经不在了,再缩回来。
  他说过:“……我不想我的上铺没人睡……”
  落寒自嘲地笑,爬下床,旁边的徐宁和文羽似乎已经睡熟了。
  落寒漫无目的地走着,到花园时,眼睛已经非常适应黑暗了,所以能立刻发现一个浅色衣服的身影。
  虽然那人的身份他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
  “谁在哪儿?”
  不意外的,林雪转过来面对他。
  他走近两步:
  “你怎么在这里?”
  “有什么不对吗?”
  “有些晚了。”
  “离宿舍楼关门还早。咱们学校的宿舍又不查夜,不回去都没关系。”
  她的声音总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好像随时在对你说“去为我做这个”,但让人觉得可爱而不是厌恶。
  “现在还呆在外面,危险,会让人担心。”
  “人?你说宫?你不告诉他不就好了。我这么出来有很多次了,哪次也没出过事呀。”
  “为什么要这样?你刚才在干什么?”
  林雪指着身边的花坛:
  “看这些花。”
  “白天来不好吗?”
  “白天太乱,不一定让谁看见。”
  “这些花……有什么特别吗?”
  “是我姐姐亲手种的。”
  “她也是咱们学校的?”
  “咱们学校的?是,”声音卷着嘲讽的笑音,“当然是。说她的名字你一定不知道,但是要说她是‘五年前惨剧’的女主角,你就明白了吧。哼!‘五年前惨剧’,多有意思的一个词!”
  “原来是这样……”
  “最近的热门话题呢!你有没有参与这场世纪大讨论呀?无聊的人真是到处有,一件和他没有关系,而且在往后的日子里,可以预见的再怎么样也扯不上关系的事,他还一定要说,那种理直气壮的样子呀,那个了解呀,好像和我比,他们才是她妹妹似的。有意思!就像今天,所有人都在说昨天的……”
  她忽然停住:
  “算了,不扯别的,还说我姐姐。她什么样子,那些人知道吗?你知道吗?她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美女,是气质,是完美。”她语气狂热,“往你面前一站,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你就是不得不去注意她,一旦注意了就会欣赏她。你能了解吗?就是这么特别。”
  “有人说她傻,她傻?没有人比她更聪明了。她以前说过:‘一个女人漂亮了就一定要聪明,不然害人害己’。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会傻?她还说过:‘朝三暮四就是最大的愚蠢,而且也很危险。’她这样的人,身边一直不缺崇拜者,但她处理得很好,不像其他有姿色的女人那么摇摆。这样也许很明智,但是到底好还是不好呢?谁知道?不得不说,她聪明一世,还是办傻了一件事,就是找了那样一个人。”
  “知道世界上有‘白痴’这么一个词吗?要是你看见我那位准表姐夫,就能充分了解这个词的含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林雪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为此大伤脑筋。“没有社会生存能力?我不是说他混不到文凭找不到工作,事实上,他学习不错。那……不食人间烟火?实在不合适用在男的身上。这么说吧……我举个例子,只是类比,他没干过这些事。比如,一个人明明知道车祸的发生率有多高,死亡率有多高,可是过马路的时候还是敢不看左右有没有车,交通灯亮的是哪个,脚底下有没有斑马线。再比如,明明知道社会很乱,杀人的,抢劫的,坏人无处不在,可是坐公共汽车还是不注意看着自己的钱包。没别的,就是头脑简单。”
  “你对他印象这么不好?”
  “最开始听姐姐说,还以为是个多好的人呢。他第一次去我姐家,正好我也在。家里养着一条狗,他们在逗它玩。姐姐让狗站起来,用两条后腿走了两步,他笑了,说‘狗都是可爱的’。我也很喜欢狗,别人要这么随便说说,我能接受。可是他这么说让我觉得难受,因为他好像真的特别相信这种绝对的言论,把它当成真理。后来他约姐姐出去,决定逃一节选修课。姐姐说‘那点名怎么办’,他说‘让陈赫替我答到呗。放心,没关系的,朋友都很靠得住’。你知道吗?他老这么说:什么都是怎么样的——简直是固定句式。”
  “既然这样,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
  “谁知道?一时糊涂吧。但说良心话,他一直对姐姐很好。姐姐这样的人,当然让他着迷。女人一恋爱,脑筋就卷成一团了。他们经常约会,有时候夜里溜出宿舍看星星,一起出去玩,吃饭也在一块……浪漫地够傻。”
  “那后来呢?”
  “后来?都死了!说是自杀,我不信。叔叔和婶子认了,我不认。姐姐是被他影响得傻了不少,但还没傻到把自己杀了。像他那种白痴倒有可能……”
  “你对他的傻印象深刻呢。”
  “是呀,我对感觉像他的人特别障碍。”
  “难怪了。体检那天,文羽说‘运动员都是健康的’,用了那个固定的句式……”
  “所以我立刻跟他急了。我可没有姐姐的好肚量,能容忍那么蠢的家伙。”
  “或者你……担心他?那个人说了类似的话,他死了。现在文羽也说,他的安全似乎堪虞。”
  林雪虽然看不清,却依然在黑暗中凝视他: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嘛。不像宫说得那么要死不活。”
  “我刚觉得好一点。”
  “那就好。宫今天一天都在和我说昨天的事情,还有你,就是打死也不说他担心你。别告诉他我和你说这些。”
  林雪又朝花坛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低声的自语:
  “不暴露内心,隐藏感情……男生就是这么想不开……”
  这个星期四,和上个星期四一样没有课,是大家的“私”修日。
  落寒在校园里走走停停,悠然散步的样子,到了校门口,去外面打了个公用电话,最后坐在草地前的长椅上。
  一对恋人显然是冲着长椅过来的,却发现已经有人了,只好悻悻然绕开。当然,一张椅子坐得下三个人,只是没有哪对恋人自动和电灯泡挤。
  但他们似乎还抱着这位占领者会有点眼力价自己让位的希望,在落寒身后慢慢地走着,还用高于两人私聊的音量对话:
  “学校今天又怎么了?一堆搬运公司的人。”
  “更新啦。教学楼实验楼的一些桌椅太旧,要换,机房也了有新的电脑桌,买了扫描仪。给计算机学院的办公室进了50台电脑,听说都是超优秀的配置,给老师开发程序用……不用说,又是为了那个‘菁英教育基金’。”
  “我看是白费事呀。其他学校,哪个连着发生两起命案?”
  这一对终于对长椅死心了,谈论着命案远去了。
  又过了很久,一辆搬运公司的卡车开过长椅背后的大道,扬起一阵尘烟。副驾驶的窗口飞出一道银光,钉在木质的椅背上。
  落寒转身,轻易地拔下那把细长的刀……很好,舜没有太用力。
  解下刀柄上系着的纸条,展开,先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然后四个大字:
  如你所料。
  “回来了。”
  一进门,徐宁从一本厚厚的电脑书里抬起头,声音尽量轻快地响起。
  落寒点点头,顺手拿起门边的电话,拨号。
  “喂……您好!我忽然想起一些事,可以和您谈谈吗?……好,我这就过去,在实验楼花园那个门等您。”
  “还出去?这次是干什么?别又是‘环校一日游’。”这个借口早上出去的时候已经用过了。
  “不是。我刚才在学校里走着,忽然想起张平在……前天,星期二,他那什么的那天,说过一些话,我回忆起来了。警察局说,如果我想起什么,不管觉得有用没用都告诉他们。我刚和那个姓张的警察约了时间,他正好有空。”
  “那干吗约在实验楼?”
  “他恐怕要等会儿才到,我顺便去问道题。”
  “你……问题?”徐宁关注了一下太阳的方位,“算了,你去吧。”
  落寒挎着收拾好的黑色扁形书包,像随便一个学生那样走在校园里。
  他穿过花园,到了实验楼门口,却没有等在楼下,反而走进去。
  他上楼的动作慢,也很轻。身子略向前探着。眼睛盯着脚下,那种专注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在数台阶。
  拐了几个弯后,他终于抬起头,经过有些暗的楼道,站在一扇门前,轻轻敲打着。
  里面一声“进来”,落寒推门进去。
  物理席老师坐在椅子里,面前是新样式的桌子。桌上摊着书,码着一摞摞的作业本,还有插着几根笔的旧笔筒。屋子里还有几张摆设差不多的桌子,却都没有人用。其他老师大概不是没来就是上课去了。靠着墙带玻璃门的柜子里放着各种物理学的教具。角落里的台子上放着一个大小适中的花瓶,里面插着些假花。
  “老师,我有道题不明白。”
  席老师抬起手。那只手瘦得里面的骨头似乎要破皮而出。
  “搬把椅子过来坐。我恐怕不能过去。我刚给我的腿盖好衣服,才暖和起来。这天气!”
  落寒坐在门口旁边的椅子上,用自己通常的动作放好书包,然后对着他。
  “你坐在那里要怎么问呀?”
  “这道题很简单,用不着指着书给您看。再说,书上也没有。”
  “你这孩子……到底什么题目?”
  落寒直视他,一字一句:
  “罗晨,林雯,死在存车处的男生,林雯同宿舍的同学,花匠蔡师傅,学生会工作的女生,陆月,张平,加在一起八条人命,您打算用什么负责?”
  席老师表情没什么变化,最多是皱皱眉,很镇定地:
  “你在说什么?这些人,除了张平、罗晨和林雯,其他我都不认识。就是我知道的这三个,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呀。”
  “死在同一个凶手手里,算不算有关系呢?其他人,你都忘了吗?用不用我提醒?三年前有一个,今年9月9号有一个,上周一一个,周二一个,还有周四的陆月事件,全校都知道,想起来了吗?”
  “哈……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呀?我上个星期连着杀了三个人?我像杀人狂吗?”
  席老师的表情极其坦然。
  “不像。好像大家都以为只有杀人狂才能那么短的时间杀那么多人,事实并不是这样。”
  “给你讲个故事。这是来自大洋彼岸的著名案例,几乎在所有研究罪犯心理的书中都能看到。一个老头,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抢救,生命垂危。他没有直系亲属,但旁系的都蜂拥而来,围在他病床边,争先恐后地照顾他。不是因为感情深厚,而是他非常有钱。后来他死了,警察们按照遗嘱、护士证词……无非是那一套程序,调查到最后把他的侄子请去了。在铁证面前,侄子不得不认罪。你知道他怎么说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就算我没有捏住他的氧气管,他就能活过来吗?连医生都说希望根本不大。’”
  “看见了?罪犯总是会找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即使不是为了脱罪。心的里层清楚那是犯罪,所以他需要不停地暗示自己。于是外层的心就觉得这其实不算什么过错。”
  “你也是一样。我相信你一直是这么想的:‘那个男生,就算我没有用车条插进他的喉咙,存车处那么难走,他也可能自己绊倒摔在一根车条上。’上个星期的事就更是这样了。‘我只是替那个蔡师傅拿了把勺子。就算上面没有毒,他也许下一秒钟就真的心脏病发作,也会死掉呀。学生会的那个女生,我是推了她一把,但是我不这样做,地铁来了,别人一挤,她也同样有可能掉下去的。所以,这些都是意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真的相信这些,所以根本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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