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曼陀罗-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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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司马效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欧阳普良正在家中的书房里。欧阳普良的通讯线路是那种无法查找的,即便司马效礼此刻坐在梁城市检察院总部也无计可施。欧阳普良的电话上有一个声音扰频器,声音识别是不可能的。从另一方面讲,欧阳普良的人正在追踪司马效礼的方位,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成功。公安局刑警队也有自己的局限,更不用说通讯技术领域的迅猛发展了。这么多电子信号在空中穿越,要追踪一个无线电话的准确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
欧阳普良很清楚,相比之下,绝对的安全所拥有的技术力量也是有限的,因为他的控制使公安局刑警队所拥有的一切显得苍白无力。欧阳普良不想让他们卷入这一高度敏感的问题。他要亲自处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吗?司马效礼说。
——一盘磁带。一盘深入涉及个人隐私的磁带。
——和一个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打交道真不错。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倒想听上一小段证据。欧阳普良平静地说。
——那好。司马效礼放了一段早先两人之间的谈话。
——谢谢你,司马效礼。现在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点,你不得接近上官英培的女儿。这被取消了,从现在直至永远。
——你现在碰巧跟上官英培先生和栾蓓儿小姐在一起吗?
——第二,也不得接近我们三个人。如果发生了任何可疑的事件,那么这盘磁带就会直接送到梁城市检察院。
——在我们上次谈话中你说你已经有了能毁掉我的方法。我看你是发疯了。
——你不要虚张声势?
——上官英培和栾蓓儿知道我介入的情况吗?
——他们不知道。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告诉他们只能使他们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们想做的一切就是活命。这似乎是最近以来一个最平常不过的目标了。恐怕你只有相信我的话了。
——即使你刚刚承认了对我撒谎吗?
——确实如此。告诉我,感觉如何?
——我们的长远计划呢?
——我们?这确实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逃跑?我们怎么办?
——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会怎么做?
——我绝不允许把我自己置于你的位置。欧阳普良说。
——我们不会像你那么愚蠢。我们成交了吗?
——我没有什么选择,对吗?
——你的俱乐部。司马效礼说:“不管怎么说,你可以绝对相信,如果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完蛋了。但是如果你玩得很公平,你就能实现你的目标。每个人都会活着祝贺你的。请你三思。”
——跟你打交道也不错,司马效礼,我真佩服你!
欧阳普良挂了电话坐在那里情绪激昂地呆了一会儿。随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但打完后很失望。追踪没有成功。好吧,这没关系。他也没有指望会这么轻而易举。他仍然握着他的王牌。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得到的消息使他眉开眼笑。司马效礼刚才说过,欧阳普良的确知道所有该知道的,他无所不知。当你计划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你就难以被击败。
司马效礼和栾蓓儿在一起,这一点他几乎确信无疑。这就使他的任务更为简单。司马效礼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正要往杯子里倒红葡萄酒的时候,他妻子的脑袋探进来。他愿意和她一起去俱乐部吗?一场桥牌锦标赛正在进行。她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一对夫妇取消了计划,想知道欧阳普良夫妇是否可以替他们。原来是市委书记和夫人取消了这次娱乐活动。他们已绕道出境了。
——其实,我完全被一场球赛所吸引了。他妻子四处打量空荡荡的房间。“噢,是远程的,亲爱的。”欧阳普良解释道,朝桌上的计算机点点头:“你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当今的技术来做。你可以进行一场战斗却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对手。”
——好吧,别熬得太晚了,她说:“你一直工作得很辛苦,你不再年轻了。”
——我看到了隧道另一端的光明。欧阳普良说。这一次他说的绝对是真的。“哦,你刚才说什么?他们不来了?
——怎么了?又神经敏了?
欧阳普良没理老婆,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识到他们夫妇有可能出国旅行吧?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比司马效礼狡猾多了!
F
飞机坠毁在一座山上,梁城市整个夜晚到处都飘荡着救火车的警笛声。人们议论纷纷,结果很快传来消息,原来市委书记老侯和夫人乘坐的不是那架飞机。由于天气阴云密布,起飞延误,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起飞。穿过梁城的上空坠毁在树林里,燃起了大火。老侯和夫人没赶上班机。早间新间一播,人们有点儿惋惜。这备战突然的灾难给梁城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想象。人们饭后茶余有了谈资。
当初老侯开会时就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儿?
司徒秀尊和张小鬼在凌晨时分赶到了一个小镇,中途加了一次油、吃饭,因此到燕儿岛时稍晚了一点。街上很冷清,偶尔有一两个商店早早地开了门。但他们很幸运,找到了一家昼夜营业的加油站。司徒秀尊买了两杯饮料和一些糕点,张小鬼从值班的服务员那里问到了飞机跑道的位置。他们坐在加油站的停车场,一边吃东西一边把事情仔细地考虑了一遍。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新闻。镜头上没有老侯和夫人的画面。
——结束了,不管是善良还是罪恶!
——人,不能太贪了,早晚是个玻
——那是,人就是被不节制的欲望所害呀!
——我在梁城市外勤办公室查过,张小鬼一边喝饮料一边告诉司徒秀尊:“有意思的是。司马效礼也失踪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她吞下一口点心瞪着他。“老虎下山?”
——谁知道呢。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感到不妙。
——好了,至少他们不能把这也归咎于我们吧。
——别太肯定了。推卸责任在梁城市特区是一门艺术,检察院也不例外。
——小鬼,你认为司马效礼和栾蓓儿会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吗?这可能就是他失踪的主要原因。司徒秀尊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望着他说。
——如果我们能同时捕获他们俩,你说不定会被提升为局长呢。
——只要撤消我的解职命令我就心满意足了。司马效礼或许正在来这儿的路上。他们什么时候说他们失去了目标?司徒秀尊说。
——昨晚早些时候。
——那他可能已经在这儿了,如果他坐飞机,几个小时前就到了。
张小鬼喝着清茶,心里在考虑这件事。司马效礼和栾蓓儿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一起干呢?”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别忘了,如果我们对司马效礼雇用上官英培的分析正确,那上官英培可能给司马效礼打了电话,他们就是这样连在一起的。
——假设上官英培在这件事情中是无辜的。但是,如果他认为司马效礼与要除掉栾蓓儿的举动有关,他肯定不会给这家伙打电话的。就我们已经了解的情况看,估计这家伙可以算得上她的保护神了。他们的关系非同小可。
——我认为这一点你说得很对。也许上官英培发现了什么使他相信司马效礼没有下达袭击他的命令。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可能会和司马效礼联手查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在那里要杀害栾蓓儿。也许我们分析的问题恰恰相反。谁知道呢。
——有人幕后操纵?可能是一个与司马效礼合作的人?如果事实浮出水面,他们就会坐在那里等着被人耻笑吧。确实有许多杀人动机。张小鬼说。
——我想,司徒秀尊开始说道,张小鬼密切注视着她:“还有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从来也没有被提到,”她说:“我们知道有人冒充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有人好像知道我们的每一步行动。”
——刘建安?
——也许。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刘建安的现金进账已有很长时间了。难道长期以来他一直是别人的工具吗?或是还有其他人?
——别忘了还有人要陷害你。像这样不同账户间的现金转账是需要专业技能的。
——确实如此。但我看不出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一切,也不会有更聪明的人。
——秀尊,就连我们最忠诚的同盟也在干,窃取我们的技术,因为他们还没有聪明到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完成。我们的边境又这么开放,不费什么劲就能进来。这你知道。
司徒秀尊的眼睛盯着加油站一圈刺眼的灯光以外的黑暗,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想你说得对。我认为我们应该找到栾蓓儿和她的伙伴,问问他们,而不是试图找到谁是幕后指使者。”
——好,这个计划我赞同。张小鬼挂上挡,他们快速驶入黑暗之中。
找到跑道之后,司徒秀尊和张小鬼在黝黑的大街上开车寻找本田125摩托车。其实,所有的海滩住宅现在看来都是空的,这使他们的查找变得更容易,也更困难。他们集中精力要检查的地方的数量减少了,但两个人也更加暴露了。
张小鬼终于在一所海滩住宅的车库里发现了一辆本田摩托车。司徒秀尊从车里出来,走近查看,以确认上官英培从他弟弟车行借来的那辆摩托车的车牌号。随后他们开车来到街道的一边,打开车灯讨论方案。
——最简单的办法也许是我从前面进,你从后面进。司徒秀尊注视着漆黑的房子说道。一想到整个调查中的两个也许是三个核心人物就在不足几十米远的地方,她的皮肤就开始刺痛。
——我不想那样。摩托车在那儿就说明上官英培也在那儿。张小鬼摇摇头。
——我们缴了他的枪。
——像他这种人,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弄一支。我们要是进去惊动了他,他可比我们熟悉地形。他可能会抓住我们中的一个。他又说:“你连枪也没有,所以我们不能分开。”
——你认为上官英培不是一个坏家伙。
——对某件事的看法和确认某件事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这种不同可不是我想拿别人的性命去冒险的。在半夜冲进任何人的房间,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引起误会。我的意思是得把你完好无损地弄回去见你的孩子们。我不在乎怎么干。
——那我们怎么办?等到天亮,请求增援?
——叫来当地警察就可能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开始之后一小时,这里的每家电视台都会来到这个街区。肯定有人不会对我们满意的。我们不能太草率了。
——好吧,我想我们能等他们骑着摩托车出来,然后把他们拉下来。
——其它事情也同样重要,我倾向于监视这地方,看看情况的发展。如果他们出来,我们就冲进去。如果我们真是很幸运的话,栾蓓儿会先于上官英培露面。我们就可以抓她。然后,我想我们就能很容易地把上官英培引出来。
——可如果他们不出来,一起进,还是单独进?
——那么我们接近的时候就穿过那座桥。
——我可不想再丢掉他们了,张小鬼。
——没那么简单,他们不能跑到海滩,游到国外去。上官英培经历了种种磨难才弄到这辆车。他并不打算放弃摩托车,因为他没有任何其它的办法来替代它。他去哪儿,那辆本田车也去哪儿。而那辆本田车跑不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走,我们过去看看!
第11章
A
上官英培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时睡时醒,他的手枪就放在怀里。每隔几分钟他就会想有人闯进来了,而每一次都只不过是他疲惫不堪的想像在迫使他变得疯狂。甚至神过敏。既然睡不着,他就决定做好准备去外地。他迅速冲了淋浴,换好衣服。他正在打点行装的时候,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栾蓓儿穿一件白色睡衣,她浮肿的面颊和疲倦的眼神,确切地表明她也难以入睡。也许连日来居无定所,精神紧张所致。
不,她感觉太痛苦了,她总是懊悔自己所走过的路,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经历还那么勇敢地娶我为妻吗?不知为什么她特恼怒自己做情人的那段经历,那是抹不掉的阴影,将永远压在她的心底。
——司马效礼在哪儿?上官英培问道。
——我怎么知道?
——跟我说说话吧。他打点完毕,合上包。
——你真的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吗?她问道。
他摇摇头:“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不想让你处于任何接近这家伙和他的打手的地方。昨天晚上我打通了小芳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这是多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和她通话,我告诉她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