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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残隼-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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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什么?有95式突击步枪一支,但是里面全是空包弹,在五米之类有效,但是这些狼会给时间么?

    这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突然之间有一种感觉,是不是去追那个夜装迷彩那家伙的事是错误的,昨晚上刚出来就被黑脸给下了绊子,而今天晚上遇到这档子事。如果昨晚上是自己人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就不要想着要逃。因为这些家伙绝不是警通班的那些大狼狗,这些是饿狼。见到食物不死不休的饿狼,不会见到你摇摇尾巴的狗。

    “来吧”我叫道。

    如果不能逃避,就勇敢地去面对。老子是哪个啊?老子是人,老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老子是军爷!老子还怕你们这几条畜生不成?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条迷彩汗巾缠在脖子上,然后把刺刀装上。做完这一切,狼们还是一点反应出没有,好像就是观众一样的看着我表演。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而这一理论在狼群中用得最为淋漓尽致,常年看中央台的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有时狼为了一只猎物,可以几天几夜地跟着,到最后纯粹是把食物的体力耗尽而死的。在这点上也只有经过特别训练的人类才能相比的。而这五匹狼就是看到我这样的,想着就这样慢慢地磨死我得了。

    虽然它们有时间,但我可没有时间。我看了一下,找到其中那匹身子最大,脸像最凶,最为镇定的那只狼。因为它是首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但是,问题出来了,不管我先招呼谁,另外还有四条狼还在找着一击击中的机会。

    那天,你可曾知,如果我被狼吃了的话,你会心痛么?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痛的,但是我要的不是你那种心痛,你只是觉得失去了一个亲人而已。真的,我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一天,当面对这些畜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真的那么弱小,就像一根在水中的稻草一样的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你在哪儿呢?请给予我力量,好么?而这些只会在小说中出现的情节没有想到却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真的,挺怕的。但是那能管得了那么多了么?因为这不是梦啊,如果是的梦的,那梦中也会有你出现。

    当没有你出现的时候,那一定是现实。

    你说啊?如果这次能活着,我要不要向你表白呢?毕竟人一生可没有二次生命。假如你知道,你知道现在我这样的情况,也许你也会不顾一切地和我站在一起,或者你会让它们吃掉的是你,而活下来的是我。呵呵,所以说啊,怎么也得活下来啊。

    “老子操你爷爷的!”

    我暴起一声吼,然后转身,向那头头狼冲去,离它中有五米时,我开枪了。但是那头狼也并不是一只菜鸟。在我暴起的那一瞬间,它也动了,而在它躲过那一击的时候,四匹狼也一齐动了,那种瞬间战斗的默契一下子显示了出来。头狼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其它四匹狼向我四处要害袭来。就在那时,我反手将铁锹抽出来,然后一铁锹过去,一下子打中在一个狼头上。

    “呜……”

    被打中的是一匹年轻的小狼,也许是它的战斗经验不足吧,铁锹打得它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嘴角流了一淌血,脑子又痛又晕,倒地上开始呜呼。

    “吼!”

    头狼显然对这个意外很愤怒,而一击这下,狼群开始离我大约有六米之远,早已超过空包弹的威力范围。这时,它们的眼中开始更加警惕我,而那种仇恨的目光仿佛把我给活活咬死了,也不解它们的心里之恨。

    当人类在经过瞬间的紧张后,然后再发力。这时体力与精神力就会大打折扣。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双手有点颤抖,双腿有些软软的感觉。如果这时它们强攻的话,不知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紧张缓解下来。如果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不利,而那只被打到的狼开始站起来了,龇着嘴对着我。

    一种发冷的感觉从后背冒起,一种压迫感好像让我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当我下意识的往后面一瞄时,一匹狼早在我后背离我只有两米了,就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它也一下子跳起,直直扑向我,而我下意识的一闪,刚好它从我身边闪了过去。而这时另一只抓住机会,一下子近了我的身子,抱着我的腿就是一口下去。

    “啊!”

    我痛苦的叫了一声,刺刀一下子深深地刺进它的身子,而它依然没有松口,牙齿甚至用力地在肉上撕咬着。而另一只又扑了上来,重重地压在我身上,险些让我倒在地上。如果这时倒在地上的话,我就麻烦大了。

    对着那张张大嘴的狼嘴,我一个拳头就伸了进去。热热的湿气,一股腥臭味儿,狼牙划过我的拳头,尖尖的牙齿刺破了我的皮肤。狠狠地捏住它的咽喉,然后用力一拉,狼像溺水的鸡一样的开始挣扎起来,而我咬住我腿上的那匹狼也开始松口了,当然算是断气了。而现在让人难受的是,前后开始被夹击了。

    “啊!”

    不停地转动着身子,不停地挥舞着铁锹,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本着求生的本能去战斗着。咬多了,也就不感觉到痛了,空包弹打在狼的身子也只是让它们更加疯狂而已。

    狐狸的防弹背心被撕破了好几条口子,缠在脖子上的那条围巾早已被撕掉了,两只衣袖差不多都成了布条,两条腿现在早就布满鲜血了,一处被咬掉的肌肉流着血。周围全是血腥味儿。两条失去知觉的狼尸慢慢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头狼喘着气,红着眼睛,后腿刚才被铁锹狠狠地拍上后,现在骨折了。而我那把铁锹也就在那时飞了出去,不知掉在哪儿去了。我就那样死死地握着枪,枪里的空包弹早已打完,刺刀上全是狼血与毛。

    这时,一匹狼出现了。我开始感到一丝丝的绝望。如果现在来说三匹狼和我之间已成了力量上的平衡,而突然出现的那只狼绝对打扰了一道局面。

    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狼腹了?不是吧?

    是不是眼花了,后来的那匹狼居然没有加入对方的阵列当中,而头狼显然对这个后来者显得很是戒备,而后来者看到头狼时,眼中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它。

    一场人与狼的三国演义就这样出场了。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着。那一刻,我居然想到的是不是回到老家后给祖坟上柱香之类的什么。而在很长时间后,当我重新回到社会上后,看了N多YY的小说后,然后想到那匹后来者的出现,便想,那时,看来我的人品大爆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一匹狼和一个人不知怎么去沟通。而对于一匹孤狼来说,最相信也是自己。定位器中显示黑脸的位置开始向东移去,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禁地担心起来,如果黑脸过去把那夜装迷彩给OVER的话,那不是我连汤地喝不成。这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些,我不知这叫自信还是勇敢,但是后来想想时,我只用了两个字去形容:单纯,单纯地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很久以后的一天,看到一个战争游戏中的野外生存的游戏,而在那里面,各种补给与装备都是手到就来的那种,当时就发誓以后不玩这样的游戏了。因为,在野外行军或战斗,补给决定着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的坚持与成功与否,更重要的是,这一块是最重要最难以完全面面具到的。哪怕号称全球打击能力的M军也会遇到在打伊拉克时供应不上的水的情况。

    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向头狼发动攻击了,显然它也不想和我缠下去了,三匹狼同时扑向我,那一瞬间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不死不休的战斗,只有亡者和胜利者两种选择。

    “啊!”

    “呜!”

    在死亡的边缘爆发出的那种救生欲望的力量往往都会出乎意料的。在那瞬间血液中好像有种兴奋的激素,那是一种嗜血的欲望,一种想毁灭的欲望,一种力量的欲望。当一个人的思想只余下一种厮杀的欲望时,那是可怕的。

    其实,并不能记得当时情形,只是一种本能的挥杀,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狼牙咬在肉里,一点痛楚的感觉也没有,被咬开的伤口更加刺激着嗜血的欲望。

    “吼!”

    “呼!”

    在弯月之下,那片干涸的荒野之中,两只倒在血泊的狼早已冰冷,还有三只狼又撕又咬,完全已没有了群狼捕食的那种冷静,每个下一秒要么是生,要么是死的战斗着。而被攻击的那个人,身上的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布了,浑身上下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发红的脸,脖子上的一根根粗筋都显了出来。而在另一边,却一只狼干脆爬在一边看着这一场打斗,一副淡漠的表情却显得更加威胁。

    我左右两个胳膊各夹着一匹狼头,然后死死地夹住,而狼的后腿不住的蹬着,身上马上又多出了几条血痕。

    “啊。”

    狠狠地把一匹狼给丢了出去,双手把另一匹狼举过头顶,就在零点几秒钟的时候,狠狠砸向地面。

    “啊呜——”

    狼痛苦地叫了一声,我用力地在它的脖子处踩了一脚。然后捡起95突,一刀刺向刚才被扔得七荤八素的那匹狼。湿热的狼血一下了溅到我的脸上。

    这时,一双狼爪狠狠地扑在我的双肩,感觉脖子上一痛,那瞬间就意识到,完了,老子被狼咬到脖子了。

    那在火光电石之时,我两只手向后一下子就抓住了它的头,然后十指一抓。然后两个软软的地方溅出的液体沾满了双手。

    “啊呜——”

    狼大叫了一声,就在那瞬间它松开嘴的时候,我一下子抓住它的爪子不了过肩摔,一股腥腥的液体掉在我的脸上,然后眼睛一下子睁不开了。就在那时,下意识地用力狠狠地坐在狼地身上,然后向下咬去。只感觉到一股腥臭的骚味在嘴中,狼毛让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压下恶心后,用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呜——”

    当接触到嘴里不再是毛的时候,是一股股带着温度的兴液体时,我就开始闭着眼睛撕咬开了。

    嘴里不住地发出吼吼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能睁开双眼时,在暗暗的月光下,四具狼尸离我不远地躺着,而身上的这只早已断了气,狼血粘满了我的一身一脸,嘴里的腥血和碎肉开始有种让人恶心的感觉。地面早已被血液渗是深下一尺。

    “吼呜——”

    当嘴中的那一口气向天吼出来后,一种冷静渐渐才回到脑中。而离我不远的那匹狼眼中的绿光明显地暗了下去。

    我要活下去!

    老子要活下去!

    它是我生存的最大障碍,虽然刚才它没有出手,但不代表我们之间是友好的。

    这时,它站起来了。它一跌一跌地站起来了,在暗暗地月光下,我能看到它的后腿的一段变得软软地,它是完全用三条腿在行动,而身上的毛掉了,在那里一条条结了疤的伤疤显得它的虚弱。

    它用着一种平静的眼光看着我,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地上那些狼尸。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对它没有产生敌意,竟然像好友一样地向它招了招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一个小土堆上。

    那匹狼叫后来者,因为那天晚上脑子短路时,实在想不出给它起个名字,由于它是最后出现的,所以就这么叫它了。我在一边休息时,它却没停着,它吃了那具头狼的眉尸体。看着它欢快吃着同类的身体时,一种恶心的感觉想让自己吐个痛快,但是这时我的胃里早没有东西,满口的恶腥味,狼血早在脸上干了,脸部一动就能感觉那些发干的血痴。

    撕破声,咀嚼声,风声,在我身边不停地响起。在充满着血腥的空气中,我想想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那么不真实,而那些狼尸和身上的伤痕却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慢慢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装备,95突,小铁锹,医用包,定位器。

    “呜——”

    后来者吃饱后欢快地叫了一声。这时我才想起有它的存在。我向它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它看了我一下,犹豫了十几秒后便缓缓地走到我身边。

    摸了摸它的狼头,有些发硬的皮绝对不是那么顺手。看了看它的后腿后,从包里拿出两个像筷子一样的东西。真不知那玩意儿是什么,也不知特种部队用到像筷子这样的玩意儿干嘛?难不成是用来吃饭的?在狐狸里的医用包里找出一块医用纱布给它做成个简易的夹腿,自始自终,它都没有表示要反抗一下。

    不知道,那个晚上,一人一狼,算不算是一个传奇呢?或者是那种小说中才有情节,而当时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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