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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抓鬼一家人_裟椤双树-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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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记得啊?”司徒月波笑问。

    “怎么不记得啊,我奶奶还拿你当块宝。”钟旭赏了他一个白眼。

    “哈哈,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确有眼光啊!”他把她揽到怀里,朗声大笑,“你不也一样拿我当块宝吗,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你……”钟旭又羞又恼,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

    只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哇!”

    司徒月波夸张地惨叫一声后,继续大笑:“看吧,才刚刚好转,就开始欺负老公了,哈哈。”

    钟旭伏在被笑声震得不停颤动的宽阔胸膛上,一时也找不出别的言词来还击,只得挂了白旗:“好啦好啦,就算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至于笑成这样吗?!”

    “能开怀大笑,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他的笑声渐渐平息,“也只有你,能让我笑得如此开怀。”

    是这样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呢?

    “老公!”钟旭玩弄着他衣裳上的纽扣,低低唤了他一声。

    “嗯?”他低头应道。

    
钟旭抬起头,犹豫了半晌,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妻子。”她埋下头,继续玩弄他的纽扣,“你出现得那么突然,求婚也那么突然,一切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钟旭的一场美梦。这种疑惑,到现在仍然存在。”

    司徒月波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卷裹着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娶,谁都不想娶。”

    隔了很久,沉静笃定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蔓延开来。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生活一辈子,或者……永远。”

    此刻,钟旭看不到司徒月波的表情,只觉得到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被抱得越来越紧。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钟旭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态度无比坚决。

    他平淡无奇的几句话,为何听来让人如此不安?!

    “呵呵……”

    司徒月波不再说话,只抚着她的黑发,淡淡地笑。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

    又一个黑夜不可阻止地降临,暖人的温度渐渐从身上褪去。

    抱着司徒月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钟旭忍不住笑话自己,为何今日粘人粘得如此厉害?!完全不似她的作风。

    “笑什么?”司徒月波的耳朵一贯灵敏。

    “我觉得我今天像一块粘鼠板,你就是那只被我粘得牢靠的大老鼠。”她赖在他怀里嗤嗤地笑着。

    “呵呵,天下间上哪里去找我这般玉树临风的老鼠。”司徒月波惩罚似地轻拧着她的脸,而后看看四周,道:“天都黑尽了,我去开灯。”

    “哦。”钟旭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松开了手。

    司徒月波站起来走到开关前,掀亮了头上的吊灯。

    钟旭眯了眯眼睛,人造的光亮始终不比自然的舒服,亮晃得刺眼,不带半点热度。

    “啊,对了。”司徒月波拍了拍脑袋,走到她面前,“我们买回来的画,你说挂在哪儿好呢?”

    “画?”钟旭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是啊。”司徒月波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军射月图啊!”

    “啊……那个啊。”钟旭这才回想起在拍卖会上买下的那幅让她很有感觉的古画,事隔一天而已,却如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难免遗忘。

    司徒月波牵着她走到客厅,拿起被随意扔在沙发一角的银色长盒,四下打量着房间,自言自语道:“挂客厅……好像不太合适……挂书房……也不好……”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乱扔一通的!”钟旭从他手中把盒子抢下来,嗔怪着。

    司徒月波耸耸肩:“昨天只顾着你了,哪里还顾得上它?!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出去找你了。不过一幅画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好歹也是你们家家传的东西,万一碰坏了什么的多可惜。”钟旭瞪了他一眼,这么值钱又有历史价值的宝贝,放他手里真是遭了大罪。

    钟旭移动盒子正中精致的水晶扣,一声清脆的响动,盒盖自动向两旁弹开,设计精巧得很。

    带着赞叹,钟旭拆地雷般小心地将安然躺在盒里的画轴取了出来,接圣旨一样放在手心里,下力不敢轻又不敢重。

    “咦?这画……不是纸的?!”她打量着手中的宝贝,又轻轻掂了掂,发现这画原来并非是纸质品。

    “不错,它以上好的丝帛为‘画纸’。”司徒月波动手抽去了绑在画轴上头的红色丝线。

    
“难怪有点沉手呢。”钟旭点着头,正要打开画卷,却又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司徒月波,非常正经地问道:“可以在这里打开吗?我以前看电视里演的,有些古画一遇到空气就会被损坏,严重的可能会变成一捧灰烬呢!”

    
“你以为这画是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么?!”司徒月波忍住笑回答,“放心吧,这画虽然有些年头,但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只要你对它温柔些,别撕它别揉它,我想它应该还能存活很多年的。”

    “哦,知道了。”钟旭抓了抓头,尴尬地嘟起嘴。

    “打开吧。”

    司徒月波握住画轴的一头,与钟旭一起,将这张价值不菲的古画缓缓牵开。

    画轴展开一分,钟旭心头的惊叹号就多出一个。

    这幅画,太漂亮了。

    昨天仅仅看过宣传册上的小样,自己就不可遏止地被它所吸引,而今完整版呈现眼前,更是……要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虽然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一幅画似乎不太妥当,但是,钟旭实在是搜不出其他的词藻来表达此刻的感受。’一地冰雪,满树红花。战衣将军,弯弓射月。

    
画中人物以及背景,完全鲜活到似要从画中跳出来般。且不论画技如何,这通卷逼人的灵气就让人不得不叹服。她这辈子见过的画作不少,但是没有哪一幅出色到让她有“震撼”的感觉。

    
钟旭的手指沿着画中每一根完美的线条,轻缓地滑动于反着柔和银光的画面上。冰天冻地的苍凉,艳烈如火的花朵,还有,所谓将军的那位画中男子,身上的威武与……心上的寂寞,种种奇怪而玄妙的感触从她的指尖传入心底。

    从这幅独一无二的画卷于她眼前展开的那刻开始,曾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了穿越时空身临其境的错觉。

    “也不知是要修到怎样境界,才能拥有此等神来之笔。这将军射月图的作者,想必是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画坛奇才。”

    才说完这番心里话,钟旭的目光便被画卷左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小小印章状物所吸引。

    
“这是作者的落款吗?”她猜测着,细看之下,这的确是一方印鉴,颜色鲜红如画中红花,至于内容,只怪她向来对中国古文字了解甚少,印鉴里的字体弯曲缠绕,她半个也不认识。

    司徒月波凑上来,看了看,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吧,我从没研究过。”

    
“你不会连这画是谁画的是个什么来历年代有多久都不知吧?”钟旭合上画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好歹也算是他们司徒家的传家之宝呢,不至于被轻视忽略到这种程度吧。

    
“我还真不知道。”司徒月波很老实地回答,“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些细节,我明天叫人去拍卖行那边打听一下,估价验画,都是他们那边在做,还是问他们比较清楚。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把画挂在哪儿比较好。”

    
“你当这画是街边唾手可得的报纸么,那么随便就……”钟旭万分同情这个不被主人当宝贝的宝贝,她剜了他一眼:“挂哪儿都不好!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把它暴露在空气里被各种细菌慢慢吞掉!”

    “细菌?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司徒月波乐了,“那随便你吧,反正你是这画的女主人,爱怎么做怎么做。我再也不发表意见。”

    “还好遇到我这识宝重宝的女主人,否则这古董迟早毁在你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主人手里。”钟旭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画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扣好了盒盖。

    “呵呵,难得你们一见投缘啊。”司徒月波看着把画盒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钟旭,呵呵直笑。

    “嘁!干嘛笑得那么暧昧!这宝贝就是合我眼缘!”钟旭没好气地冲他扮着鬼脸,然后便不再搭理他,抱着画朝卧室走去,她要给这东西找个最合适最安全的存放点。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又临夜深之时。

    司徒月波没有再去书房挑灯夜战,而是陪着钟旭早早钻进了被窝。

    “你的事做完了?”钟旭侧过脸问道。

    “没有。不管了,明早回公司再做。”他本想伸手去关台灯,却又改变了主意,不仅没有关掉,还把灯光调得更亮了些。

    钟旭支起身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明天要去上班了?”

    “是啊。”他笑笑,轻轻撩开一撮搭在她眼睛前的头发,“已经落下不少事情了,这几天还要处理一个大问题,再拖不得了。”

    
“哦……”钟旭放下手,一头栽进绵软的枕头里,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失望。说起来,他们这一对夫妻到现在仍算是新婚燕尔吧,可是除了在国外渡蜜月的时候是朝夕相随外,回国之后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终日早出晚归忙于公事,若不是自己出了这档梦魇般的“事故”,恐怕他仍是放不下手头工作24小时陪伴她左右的。知道他明天又要恢复往日的忙碌,钟旭虽然理解,但始终是不舍得的。短短几十个钟头,她已经被他宠坏了,疼坏了。这样的非常时刻,如果没有他这个老公陪伴在侧,钟旭完全没有自信把自己撑过那个深不见底的渊洞。

    她不想与他分开,哪怕几分钟,几个钟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觉。

    “明天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借着明亮的灯光,司徒月波仔细端详着钟旭的脸,“我可能要到凌晨才回来。午餐晚餐我会差人送来,你安心休息,知道吗?”

    “送饭?”钟旭眉头一皱,“不用了,还没惨到生活不能自理呢,我自己能搞定。而且,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哦?”他好奇地问:“去哪里?”

    钟旭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道:“我想去……去……到处随便看看。”

    “刚刚才好一点,还是不要乱跑吧。”司徒月波不太乐意。

    
“整天留在家里很憋闷的,我要去医院看奶奶他们,奶奶一定还在担心我,还有钟晴那个傻小子,不知道又闯祸没有。啊,对了,你上次让我买的洗面奶,被扔大街上了,我得再去买啊,还有……”钟旭转着眼珠,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陈述自己的理由。

    “好好好。”司徒月波掩住了她的嘴,“我投降。你明天爱上哪里就上哪里,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记得带上手机,不准关机,不准不接电话,嗯?”

    “收到!”钟旭拍手,呵呵一笑。

    
“那睡吧。”司徒月波把被子拉高,把她露在外头的手拉进去放好,又用自己的额头“吻”住她的额头,呓语般低喃:“不要想太多,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的,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嗯……什么都会好的。”钟旭闭上眼,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呢喃着回应。

    灯灭了,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

    然,没有半分让人心悸的恐怖匿藏其中。

    有的,只是柔软的暖意,缠缠绵绵,萦绕一室……

    翌日清晨,当钟旭睁开眼睛时,第一眼便看到摆在床头的早餐,热气腾腾。一张小纸片被压在牛奶杯的下头。

    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她把纸片抽出来,细看着上头的内容——“如果食物凉了,一定要放到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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