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探-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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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冯大昌地惶恐和惧意。杨佳艳原本秀色地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地笑意：“怎么。姐夫。你现在真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了吗？你不是说我是最善解人意、最温柔体贴地女人吗？你不是说如果。如果我比姐姐更早认识你。你会选择我而不是她！难道这些都只是你为了敷衍我才说地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句句疑问直逼冯大昌的内
“小艳，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这一切和你无关！”听到她的声声质问，冯大昌浑身剧颤，他双手掰正杨佳艳的肩膀，让她凝视自己的眼睛，试图说服她……
却不想杨佳艳只是轻蔑的一笑，字字诛心的说道：“姐夫，难道我做的一切都不合你的心意吗？午夜梦回，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亲手杀了那个孽种？然后尽可能的在那个淫妇身上索回你应得的一切吗？”
冯大昌气得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是解语花般的妻妹竟然变成他们全家的催命手，更没想到昔日善良的女孩竟然会下手这般狠毒。
他声音发颤，难以相信般说道：“你……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啊？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杨佳艳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自己对他的爱已经足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唯独看不过去他受委屈，唯独看不过去他忧郁无奈的眼神……可是他却毫不知情，只把那一夜的风情当成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想尽办法弥补自己，却不知她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补偿，而是他……
“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些，不再用那种交杂着愤怒、遗憾和怜惜的眼神看那个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吗？我恨他，恨他夺走我的幸福！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他，你和我姐早就离婚了，根本不会重新开始！事实上，你们早就该结束了，那个孩子根本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因为那个不是你的孩子而拒绝我！你问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哈哈哈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杨佳丽一边说，一边露出神经质般的笑容，让人心里发颤。
“小艳……不是这样！是你不明白！”冯大昌痛苦地抱着头，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小艳，我承认，如果不是有子傲，或许我和你姐真的走不下了。所以我很感谢子傲的降生，是他帮我留住了你姐。哪怕知道子傲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依然……很感谢……”
听了他的话，杨佳艳又羞又气：“你还是个男人吗？明知道儿子不是你的，让你帮人家养儿子，你竟然还不亦乐乎……你干什么，你竟然打我！”
只听啪的一声，杨佳艳白净的脸上顿时印上五个指甲印。再看冯大昌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地手，一脸不知所措。
荞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冯大昌一记狠绝的掌掴后，杨佳艳终于恢复平时清醒的样子。只是双目无神，一脸漠然的坐在椅子上。
“小艳。你清醒一点吧！就算你杀了子傲，就算你姐姐不在了！我也不可能接受你，我跟你无论是年龄还是性格都不合适！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冯大昌痛苦的问道。
杨佳艳对着虚无扯出一个笑意：“执迷不悟吗？或许吧！不过你还是不懂我，事实上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让你接受我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委屈，不想看到领娣受委屈而已！”
冯大昌一下子懵掉了。完全没有理解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荞桑轻咳了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神情哀怨的杨佳艳：“或许我能猜到一点！冯先生，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如何爱妻子，爱女儿，爱那个家，但你却每天都在外面忙这个忙那个，回到家的时候难免会疏忽。你地女儿冯领娣，看上去瘦弱、早熟还有轻微的自卑。造成这的原因应该是失去父母的关爱和应有的照顾。你不会看不出来你的妻子并不喜欢这个女儿吧？”
“她对领娣根本就没有感情！根本就从未重视过你地骨血！你却还要拿她当宝，为搏她一笑。你什么都肯做。可是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你是什么啊？他们都笑你是傻子。是冤大头……哈哈哈哈有时候，连我也觉得你真的好傻……”杨佳艳放声大笑。却笑得泪流满面。
冯大昌的喉咙动了一下，声音仿佛一下子梗在喉咙管，发不出来。好半天才苦笑了一下。
“傻丫头……这些不能都怪你姐啊！唉你姐不喜欢领娣，我早就知道。其实这事我也有责任。当年你姐怀孕后，为了能让这个家富裕一点，我去了沿海一带打拼，一走就是一年！那一年也正是她最艰难的一年，怀胎十月，分娩的时候又是难产，差点就死在产床上。做月子的时候，我把我妈接来，以为那样多少能照顾一些，没想到我妈是个老思想，觉得你姐没能生个儿子，就百般刁难，我能想到当时你姐有多委屈，多怨恨，正因为这样，她对领娣才会心存芥蒂……”
杨佳艳沉声不语，但脸上已经隐有悔意。她从农村来投奔姐姐姐夫的时候，他们已经发了家，生活自然宽裕多了，她看见的只有生活在幸福甜蜜中地姐姐，却从未知道她地日子也曾过得这么艰难。
冯大昌继续说道：“我也不怕老实说，你姐在外面有了人，我确实又气又恨，气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让我很没面子。你以为外面那些人的话我真地没有听到，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我静下心，觉得这些年我确实不曾好好陪过她，她年轻美貌，就算自己不想也会有人引诱，人不是圣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就像……就像我们……我们不是也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吗？我有什么资格怪她呢？正因为这个错误，让我终于明白，人和人在一起不容易，如果真地计较那么多，日子早过不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子傲出生后，我们两个恢复从前的关系，她也很少再出去玩的原因。我们俩都选择了，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孩子，我们都必须牺牲！”
他深深的看了杨佳艳一眼，这一眼饱含了歉疚和感情“小艳，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太迟了！你姐常说我个性优柔寡断，总是妇人之仁，明知道开始就错了，却因为怕伤害你，迟迟没有跟你说清楚，才会酿成今天的惨剧！”
正文 第十五章 尾声
听到疯狗的案子成功告破，队长李侃不由拍着大腿叫好道：“实在太好了！现在重案组被那个变态杀人狂的案子弄得死气沉沉，实在太需要适时振奋一下心情了
几个老刑警都点了点头，纷纷夸奖荞桑办事效率高。
“真没想到啊！原本还以为小桑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这案中有案，竟然不是普通的意外！那个老太婆找了经市联合多家媒体准备让女婿掏钱买平安，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小女儿赔进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赵大笑着说道。
荞桑腼腆的笑了笑，现在很多人，尤其是知道案子当中原委的人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老赵就是其中很有代表的一个。没有人真正知道，案子从开始到现在，哪怕是最后破案了，她的心始终是不平静的，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一个年幼的生命因为一段错爱，一场盲目声讨复仇行动而饱受摧残的夭折。一个美貌的妇女，因为痛失爱儿，抵挡不住良心的谴责而选择自杀。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出发点却是因为爱！
可悲就可悲在，站在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的立场，她没有资格评价他们的爱情是不是合乎礼法、世俗，但这场爱情却引来一场悲剧，让刺目的鲜血将原本无私、青涩的爱情埋葬，凶手也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对于荞桑而言，这件事是不幸的。所以，虽然案子结束了，但她始终觉得结束的只是工作而已，那沉淀在心中的情绪还是依旧那么压抑……
“小桑，听说你当时就那么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凶手就自行招认了是吧？不得了不得了！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咱们这种老一排迟早洗了睡哦！”另一个老刑警说道。
荞桑脸颊绯红，连连摇头道：“前辈们真是的。尽拿我开涮！经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积累出来的，火眼晶晶也不是丢炼丹炉里眨眼就能成就地。小桑还等着各位前辈们指点呢！”
“瞧瞧，瞧瞧！这丫头比老韩家那小子可懂事多了，你没看那小子那天差点没把我气得背过气去……”眼看老赵又要唠叨韩霆的事情，李侃连忙引开话题：“小桑，那狗为什么会听到摇铃的声音就会发疯啊？身为孩子的父亲又是养狗的专家，那个冯大昌竟然毫不知情，该不会他和这件事也有关吧？”
“不是这样的！头，我相信冯先生应该是无辜的！我了解了一下黑子……也就是那条狗的情况。黑子是条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狗狗。动物研究学会地霍先生表示或许是因为被主人遗弃的关系造成它的这一特质。杨佳艳则是很意外发现这狗对摇铃类声音过敏。而或许是来到这个家之后，冯大昌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让狗自然而然喜欢甚至依赖上他，所以只要冯大昌在的时候，哪怕听到摇铃的声音，狗狗也会表现的比较平静！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家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
李侃捏了捏下巴道：“冯大昌每年都有去北京参加名犬交流会，那个时间里，家里人不是也没有发现吗？”
荞桑摇头道：“这就不得不说这个案子地凶手了！她不断地在狗狗心目建立和冯大昌一样地地位。每当自己地姐姐。也就是女主人呵斥狗或是拿棒球棍打狗地时候。她就会挺身而出保护那只狗。等时机慢慢成熟地时候。她就利用摇铃让狗狗攻击了她最嫉妒、怨恨地姐姐。而那个时候。被狗咬伤地姐姐需要照顾。惹祸地狗自然被打入冷宫。她和冯大昌商量把它先藏在宠物店中。正因为这样。她又有了大量和宠物狗接触地时间。凭借她勤奋用功地劲儿。很快就教会了黑子利用声音攻击人……”
大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难怪。杨佳艳明知道我们想测试狗对摇铃地反应。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地表情。她根本就很清楚地知道。有冯大昌和自己在场。就算铃铛摇破了。狗也不会有反应！”
“这个女人地心机可真深！竟然能够想到利用一只畜生杀人！而且做得干净漂亮。如果不是小桑他们找到那只狗又知道狗地特性。推测出可能使用地计谋。估计她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李侃抚掌道：“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咱们小桑聪明！这案子办得漂亮！”
“谢谢头夸奖！”荞桑嫣然一笑。心中虽然唏嘘感叹。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向前看地话。或许又是别样地风景！她尤记得一天前冯大昌带着女儿冯领娣来警局向她辞行时。小姑娘脸上灿烂地笑容。孩子究竟是孩子。没有成年人地感情纠葛。对于逝去地感情自然也不会太多追忆。这就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头！我手上地案子已经结束了！是不是让我协助韩组长调查变态杀人狂地案子呢？”
原本只是岔开话题地一句话。却没想到她话音一落。在场所有老警员。甚至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地李侃脸色都变了变。气氛一时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地诡异感。让荞桑不由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侃为难地咳嗽了一声。大家地表情突然又变了，但很明显，不管他们是在交谈还是散到一边做自己的事情，眼神都还是注意这荞桑，仿佛她就像一个可疑地嫌犯或者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这个不祥地预感让荞桑不由心脏猛地一颤，一种失重的眩晕感突然袭来，让她觉得有些难受，连忙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李侃低头想着说辞并没注意到荞桑脸色的变化。“这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韩霆那家伙，骄傲得要命，要是说把你这组人派过去帮他，不把他气得跳脚才怪！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连我说让老赵过去协助都被他给气回来了，你就别自寻没趣了！”
看荞桑还是不死心的样子，李侃又连忙转移话题道：“小桑，我记得之前你说那个徐家公馆的案子是不是还有些什么线索？怎么，不想继续查了吗？”
“可是……之前头不是说那个线索太玄吗？还说案子已经结束了，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荞桑皱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