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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魍魉之匣-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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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矮个儿把正门关上。
  回过神来只剩自己被留在外面。
  天色已经完全转亮。或许因为周遭都是树林,四处传来不知是麻雀还是云雀——对无法分辨鸟类啼声的福本而言,什么鸟都一样——的嘈杂啼声。
  仔细一瞧——这栋建筑物真的很奇特。
  正面呈现完全的正方形。从高度看来应该不可能只有一层楼高,应该有三层楼、不、四层楼以上。
  入口是对开式的两扇大门,宽度较普通大门稍宽,两扇加起来约有一点七公尺长。外圈镶以牢固的金属框,上半部嵌入毛玻璃。正上方设有约五十公分的遮雨棚。奇特的是雨棚上方有一宽约三十公分,如沟般的细缝一直延伸到顶楼。细缝上镶嵌着与大门同样的毛玻璃,应该是嵌死的。
  这栋建筑让人看来感到奇特的最主耍原因是,至少在正面能看见的范围内,除了这道细缝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窗子类的开口。
  靠近建筑,大门右边挂着一块招牌。
  “美马版近代医学研究所”
  原来如此,绢子所说的是这个啊。
  福本走向侧边,侧面看起来也近乎正方形。
  也就是说.这栋建筑是个立方体。
  侧面完全没有窗户。只有几个固定间隔设置的的排风扇。
  另一边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走到背面。背面有个类似院子的小广场,大型的焚化炉。焚化炉上有根令人无法相信是以砖块堆成的超巨大烟囱。当然背面也没有任何类似窗户或后门之类的开口,看来这栋建筑物只有一个出入口。是个完全的立方体,有如一颗骰子。
  刚刚在正面时没注意到,原来屋顶上还有另一根烟囱。
  目前两根都没冒烟。
  究竞这栋建筑是什么,这颗骰子真的能拯救少女吗?
  福本想说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便又怅然地回到正面广场。
  来错地方了。睡眠不足的福本已经累得连里面正在进行什么也无法想像。或许该打开门进去看看,但不知为何却不想这么做。以金属和厚重玻璃制成的大门彷佛正抗拒着年轻巡警的进入,同时也觉得,像个愚蠢哨兵般傻傻地看守玄关似乎更合乎自己身为警察的身分。
  但不管看守多久也没人到访,而箱子之中也没人出来。
  福本担心卡车坏掉的载货物。保持沉默是犯罪,应该通知车主才对,但也不知道是谁的卡车。看起来像是军方转售民间的设备,相常老旧。若真是如此,搞不好卡榫原本就是坏的?
    
  不,这是不可能的。
  福本很确定。
  广场两边竖立着原木制成的电线杆,电线杆沿着小径设置了一整排,电线由国道延伸过来。远方的电线描绘出柔软弯曲的曲线,连接到箱子底部。应该是电话线吧。
  电话——该向派出所或管区警署报告现在状沉才封。但是别说是建筑物附近,就算出了国道,这一带也没有能发挥电话功能的东西。
  就算福本现在的思考能力已经降到谷底,也还是知道这四周的状沉。但心情上又百般不愿去打开那道门。
  程面应该有护士吧?或者——
  鸟的啼声停了下来。随著啪啦啪啦的振翅声,森林中的鸟儿一口气全部飞了起来。
  视线朝空中一望,烟囱里冒出烟来。
  突然听见彷佛地狱的油锅锅盖打开般的巨响。
  隆隆隆隆——
  这是什么声音?
  令人非常不愉快。
  箱子震动起来了。
  箱子
  “送进箱子里了。”
  “箱子?”
  赖子听见箱子这个词便想起那个到家里的怪男人。
  真不可靠,这个狗脸巡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同样是警察,那个巨汉——好像叫做木场吧,木场更值得信赖上好几倍。木场不在吗?如果是那个一脸凶恶的男子,大概就能拯救赖子吧。
  照这样下去,
  照这样下去赖子会,
  “加菜子现在被送进箱子里,巡警先生,你刚刚是这么说的吧?
  “啊?呃,嗯,是这样没错。”
  “加菜子还活着吗?”
  “你真的不知道吗?家人没跟你说过吗?”
  这个警察果然是狗,够愚钝。轻蔑他算了。赖子心想。
  “嗯,我想应该还活着吧,没想到手术失败的消息,况且如果已经死了,也就不会有绑架——”
  “绑架?”
  “啊,关于这个……”
  总之似乎还活着。
  太悲惨了,照这样下去,赖子的未来就会变得一团糟了,没有来世还比较好呢。
  “我想见她!我想见她!请带我去见加菜子吧!”
  “咦?可是,这个——”
  “加菜子是被人推下去的,被黑衣男子推下去!我知道真相.今天以前却一直想不起来。真的,这是真的!如果加菜子还活着,我一定要见她一面,求求你。封了,那个刑警先生。”
  如果是木场应该会帮忙吧。
  就算加菜子还活着,肯定也已经不在三鹰那家医院了。可是连对加菜子家的地点也不知道的赖子而言,如今只能靠警察帮忙。这只狗没用的话,只有靠木场了。箱子?他说送进箱子是怎么一回事?
  听赖子提到木场,福本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一次赖子,所说之事是否真实之后打起电话来。赖子觉得不该听对话内容,便尽量分心去死牢别的事情。
  於是那首外国音乐有如耳鸣般在鼓膜内侧响了起来,赖子眼中的福本的嘴巴像是机器般不停地一张一合。
    栏器狗放下话筒,暂时看着天花板,突然又好像发作似地立刻拿起话筒。於是支配了赖子鼓膜的那首音乐的不定型意象逐渐消退,狗的吠声再度恢复成人话。
  “但是,就算您这么说。是的,所以说这时属下该怎么办——不,不是的。可是既然有可能是杀人事件,啊不,是被人未遂事件的嫌疑,是的,杀人未遂。如果她的证言属实的话——嗯嗯,所以说,嗯嗯。”
  “所以说属下该如何处理才好!”
  “真是的——这些家伙——照这样看来如果直接跟神奈川本部联络,肯定会被惩戒免职吧。”
  福本说完放回受话筒,似乎被挂电话了。
  福本用瞳孔又黑又大的小眼睛凝视赖子。
  此时自己在对方眼里究竟是什磨摸样,赖子多半知道。
  就算不那么悲伤,就算不那磨难过,也能让人相信自己是十二万分的悲伤、难过。只要流点眼泪大部分的人都会相信自己。
  这招只对同年代的同学没用而已。
  是否也能瞒骗过那对狗眼呢?
  果然——福本一副对赖子担心的样子。
  “小妹,听我税。柚木加菜子还活着,只是现在有坏家伙想伤害加菜子,警方正出动大批警力严密保护她,所以他们似乎没多余心思来管这件事。不过你所说的那个黑衣男子,如果真的是推加菜子下去的犯人,我相信肯定跟目前的事件有关。只是不管是警署还是本庭都没办法帮你,毕竟辖区不同,没办法让你去见她。只是肯定的是加菜子还活着。但由於事故是发生在我们的辖区内,由小金井署的刑警负责搜查。所以说,赖子小妹——应该没错嘛?刚刚说的你懂了?”
  “见不到加菜子吗?为什么不能见她呢?什么辖区的我不知道,可是、可是。”
  哭给他看试试。
  “好了好,听我说,赖、赖子小妹。嗯,该怎么办呢……”
  太有效了,福本明颗露出很困扰的神情。
  “木埸——先生的话——那个人会怎么做呢?”
  福本说完,又看了一下赖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年纪老大不小的警察居然还向哭泣的十四小女孩征求意见,赖子觉得很可笑。
  福本像是关在动物园里的熊一般,在狭窄的派出所里不安分地来回走动。不久,另一个警察骑脚踏车回来,是到过赖子家的那名警察。
  福本看到同僚立刻抓住他不知商量些什么,另一个警察非常惊讶地看了看赖子与福本的脸。
  “可是你,这么做的话,”
  他说:
  “肯定会被骂咧。不,我说福本啊,这次搞不好会被免职咧.你自己也清楚吧。”
  “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你看她哭得好可怜,一心挂念朋友。这是杀人事件啊。”
  “就算如此,交给我们署的刑警调查不就得了?”
  “我觉得两者一定有关联,这是很重要的情报。可是神奈川跟我们又有奇妙的地盘意识,等到能好好跟对方说明都不知道是何时了!所以——”
  “想干就干吧,我不管了。我会装作没听过。”
  警察说着,拿起警棒敲敲自己的肩膀。
  福本干劲十足地转过头来,说:
  “我带你去见她吧,赖子小妹。”
  “我会带你去见加菜子的。加菜子小妹现在跟木场刑警在一起——应该还记得吧?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刑警先生,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加菜子身边。木场先生一定能了解我们——”
  那个人现在跟加菜子在一起?
  “我没错,这么做是对的。”
  福本带著愉悦的表情,仿佛自我催眠般地说。
  木场刑警真的跟加菜子在一起?
  那个人正在保护加菜子?
  “我相信木场先生。”
  福本好像正说着什么。
  但他的话已经无法传达到赖子耳里.
  “木场先生一定能了解我们的。”
  木场——
  木场刑警——
  “木场!木场修太郎!”
  又在叫了。
  木场厌烦地抬起脸。
  这次又是什么事了?本厅来传唤了?如果是的话——
  可能就是最后通牒了。
  木场无视上头命令单独行动已快一个星期,自己感觉到,这几天来的任性妄为已即将进入尾声。取缔红线或保护要人并非自己的工作,自己既非公安也非防范课,杀人案件才是自己的专门范畴——之前老是用这些话来说服自己,但听说最近发生了杀人分尸案,这么一来这些借口就再也说不通了。只不过分尸案发生地点是神奈川,自然是神奈川县本部的负责区域,轮不到隶属于东京警视厅的自己出马。
  啊,这岂不是自我矛盾?
  现在木场所在的位置是神奈川县而非东京都,而且针对绑架预告进行的警备工作——更是轮不到木场出马。
  ——青木肯定很生气吧。
  实际上生气的应该是上司大岛,性格温厚的青木也不可能真的发脾气。这些事情是早就知道的了,但木场此时先想到的还是青木。
  而木场也开始考虑辞去警察工作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自己能做什么?自己不适合在组织里工作?所谓的组织又是什么?
  有巡警,有巡查部长,还有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阶级筒直像军队一样明了,却又让人觉得无法释怀,觉得不合情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民主主义?木场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觉在占领时期结束后,组织的规模好像一口气膨胀松垮了起来。
  如果这是军队的话——
  忽视命令任意行动的木场肯定会被关禁闭吧。不,忽视本部的命令,最惨的下场恐怕连   命都不保。
  但是现在却容许木场大大方方地任意行动,而且目前还未有严重的的惩处下来。虽说不久应该就会有所处分,但顶多也只是惩戒免职,不会有更重的惩罚,送命之类的更是绝对不可能。如果受到的只是减薪训诫等不像样的惩罚,木场就打算干脆辞职。
  不过就算辞掉警察的工作,木场也不知该找什么职业。
  总之既然会处罚,木场希望干脆快点,警察机构真是个松垮的组织,这种组织不存在还比较好哪。
  说归说,木场其实也不怎么了解警察机构的细节。警察机构组织的系统极为复杂且不断变化。木场刚当上警官不久就颁布了新的警察法,去年又经过一番修订,制度每变更一次组织也随之变化。去年修订后除一部分地区外,各地方自治团体的所属警察变成受到国家警察的管辖,组织上经过一番大规模的整合。但是随着合约成立(注),不久警察法会再有一番波动。
  木场不认为这是无意义的行为,但不断变更的法令实在令人无所适从。何必在谁都搞不清楚的部分上面浪费那么多工夫?况且现在名称上是国家地方警察某县本部之类,表面上似乎很了不起,骨子里还不就是市警、镇警、村警的集合体。就算名称改变、上层的管辖改变,组成分子没变就没有用。组织里依旧充满着地盘意识,彼此之同毫无休戚与共之感。想到这些,木场不由得忧郁了起来。
  既然那么在意彼此的地盘,就应该更确实地规定出内部的职权划分才对。连一个造反者都无法公正惩处,仅在意着面子问题,能粉饰太平就粉饰太平。
  想到此,木场突然注意到一点。
  ——啊,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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