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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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慢慢站起来了;朝他转身还伸手拨脸上的头发;因为那个女的头发是披住的;看不清楚脸;我朋友这时已经摊坐在地上了;他父亲这时也游到岸边了;他父亲不停大叫大骂;这时;那穿红色衣服的东西见到有两个人了;就又转身朝河里走去;然后就跳到水里去了……
我同学两父子竹排和鱼都不敢要了;两人一直跑;跑回家去了……
后来;没多久;我这个朋友对我说;他们一家人要回江西了;不在武夷山(兴田)打鱼了;他们一家来了福建差不多20年了;这个事打击太大;所以他们决定离开……
之后没多久;他们把旧房子卖了;就搬走了;我到现在也没有再见过他们……
我朋友走之前;他还跟我说起另一件事;他说也是他父亲跟他说的;因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说他父亲刚来兴田的时候;是住在河下游的一个河岸边;是两条河的交界处;他们一家是住在河边一个-文-革-时-期遗留下来水磨坊房子里;房子是竹木结构的;有两层;楼下一层延伸到水面上的;楼板下面就是水流;而且水很深;整个磨坊建在岩石上;房子的一半面积下面都是河水……
而且房子附近都是荒地。没有什么人烟;因为不要租金;所以他们就住那里了;打鱼也方便;他们在一楼煮饭;睡觉就在2楼。
那应该是70年代末的时候;我朋友说他才刚学说话。没有什么记忆;他父亲经常半夜打鱼回来;然后就上楼睡觉;但是睡觉前总要做一件事就是把一个锣挂在窗户边;有时候睡觉了以后他父亲会大力的敲几下;然后骂几句脏话;再睡觉的……
他们家有养一只狗;不过晚上从来都不叫;白天就叫的很凶;后来他父亲把狗也杀了,说是那狗没用;因为晚上有脏东西到他家楼板上来;狗也不敢出声;特别是在月亮圆的时候;他们家一楼的竹楼板在半夜就会枝呀枝呀响;好象有个东西在上面跳来跳去;有时候还会听到他厨房的水瓢在敲打竹栏杆的声音;在半夜里很清脆的发出笃-笃-笃-笃的声音……
这时侯;我朋友父亲就会大力的敲一下锣;然后就可以听到有什么跳到水去扑通一下水溅起来的声音;他父亲就会大声骂:死水鬼仔;我这里又没有吃的;再来就打死你啊这样说了很多什么;很气愤的样子……
反正隔三五天就一定有这样的现象;父亲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这是河里的一种水鬼。我们那里传说就是淹死了的人未满一年就会化做一个类似猴子一样的怪物;全身红色;手臂非常长;爪子很利;脚掌有鳍的一个尖嘴猴腮的怪物;在水里力气很大;会拖人下水。只要时间一满一年;就开始害人了……
所以;后来他们才搬来上游的村庄住;就住我们家后门码头边上的旧房子那里;都过了很多年也没有事;想不到还是差点出事……
这是我朋友跟我说的水鬼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说得最恐怖的时候;是当他说起他父亲有时候半夜听到那水鬼的声音后;就悄悄趴在窗户上偷偷往一楼看;他父亲看见一个红色毛皮的象猴子一样的东西在月光下用爪子抚摸他家的狗;那条狗浑身直打哆嗦;动也不动;也不敢叫;然后那怪物就拿起一个水瓢;这边敲敲;那边敲敲;还时不时地朝窗户看过来冷冷地笑。他父亲吓得半死;就拿起棍子拼命敲锣;然后大骂;那怪物就一缩身子就从缝里跳水跑了……
我在玉女大酒店做保安的时候;我表哥也和我说过;武夷山有一年曾经在河里深水区抓到过一个水鬼;他们叫做水猴子;抓来后就关在河边的一个铁笼子里面给人观看;是一个红色的像猴子一样的怪物;缩成一团;连脸都不愿意给人看见;有人拿棍子去捅它就嘶嘶地吼叫;很吓人。老人家说那怪物在岸上是没有力气的;但是到了水里就连再大的人也拖得走……
不过,只过了一个晚上;那怪物就不见了,因为很多人都有看到;所以,应该是真的有这样的事;表哥说就在城关桥下的那个位置抓的;也是在那里跑掉……
人们传说那怪物趁着露水缩骨后钻出笼子跑回水里去了;结果那一年;三个成年人在桥下摸螺丝的时候;被淹死了;有人说;淹死的那三个人当时是被一种突然的力气拉到水底去了;后来尸体在下游水坝找到;全身都是刮伤的伤口……
66 人肉面馆
笔直的柏油路在前面出现一条斜交的岔路。岔路口附近有一家面馆(没看见招牌,或许本来就没有),店门前撑着灰蒙蒙的油布,那里稀稀拉拉地摆着几张桌子和凳子。桌子很旧,上面的白漆有的已经脱落;凳子是那种廉价的塑料制品。因为缺乏定期的清理,它们看上去都油油腻腻的,很不舒服。
我朝着岔路口走去。不是很饿,但我却盯着那家面馆。我走的是下坡路,坡虽然不大,可我必须控制双脚,不走太快。但我心脏跳得太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难受。
我走了进去,随便看了一下四周,很脏。没见着店主。
于是,我走了出来,还是没发现店主,却发现有个女孩坐在那里,背对着我,在吃面条。我一直没看见店主,而且刚才也没看见这个女孩,我疑惑她是从哪冒出来的,还有她从哪弄来的面条。我没多想,准备到别处走走。
临走之前,我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只看见背影,头发很厚,很长。我发觉她的腿有点粗。
我走开了。
三岔路口就在我面前,面前这两条路,我思忖着该走哪条。之前这条路,我刚走过,但再走回去也没什么。另一条路,我看了看,没有人。对面有幢楼(我想,或许是邮电大楼),大约有四层,我没特别注意,也许不是四层。因为它也很破,上面的白色瓷砖有很多脱落了,露出猩红的砖块。我这边也有一幢楼。
我不知道该往哪走。我没想到沿着刚才的路直着走下去。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我没想到。或者想到了也没用,因为面馆的店主走来过来。
她是个老太婆,面馆是她的。她也没招呼我,就进了面馆。我也走过去。因为选择不好该走哪条路,于是我走向面馆。我讨厌选择。
我在门前又瞥了那个女孩一眼。这次,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见她面前的碗,里面的面条堆得满满的,很干,还有两片很厚的肉片,肥肉;我有点恶心。我觉得她不应该吃这样的面条。谁都不应该吃。但我还是走进了面馆。
店主老太婆在锅里烧开水。或许她准备煮面条。我走进屋里,她没看我,也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因为我发现她把面条仍进沸水里;她在为我煮面了,因此我不需要说话了。
面煮好了,但她没有把面捞起来,而是继续煮。她可能想把面条煮得很干。
她突然说话了:“你要加些肉吗?”
我有点恍惚。
她说:“你自己进去选。”
她指着屋内一个门帘。
我没说要加肉,但她叫我选,我觉得还是应该进去一下,虽然我讨厌肥肉,讨厌选择。
我掀开门帘,走进里面的屋子。
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小窗子,和电脑显示器差不多大,上面用很粗的木条封着。
屋子里摆满水缸,像旧时的染坊;屋内有猩甜的味道。老太婆还在屋外。
水缸很大,上面盖着厚重的木制盖子。盖子很脏,黑糊糊的。
我掀开盖子。缸里都是浑浊的水,像搀了可乐的橙汁。我发现水里有东西,我怕弄脏手,于是用一个手指(左手手指)伸进水里,我触摸到一个东西。于是用手指钩住它,提了上来,是个死鸭子,瘦不拉叽,只有一层皮,能看清一根根骨头。它像那些烤得过分的食物,已经发黑了。不过,那可能是在水里浸泡时间太长。
光线本来就很暗,况且这边有个柱子似的东西(我刚才还没发现),它挡住了光线。我想仔细看一下这个鸭子,于是就把它往上提,结果,我发现鸭的爪子上还挂着一个东西。一缕类似蚕丝的东西。我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挑起蚕丝似的东西,直到把它完全带离水面。然后,我发现这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这东西的尽头还挂着一个软塌塌的东西。我突然想到,这是一撮人的头发,上面连的这个软塌塌的东西,是人的头皮。我想,它们都是直接从脑袋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这时,老太婆走到我面前。
我慢慢把手上的东西放回水里。我尽量表现得很自然。
老太婆手上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有一小堆粉末。这有点像吸毒者用锡箔盛着海x因。
老太婆对我说:“你闻一下。”
我说:“干什么?”
“你闻一下,”她坚持。
我想,我是非闻不可了。但我已经猜到,这肯定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孙二娘的黑店里就有这种东西。不过,老太婆手上的或许更厉害,我闻一下肯定会晕倒。
但我没得选择。不过,我还是有主意的。
我不动生色,接过她手上的纸。
我用左手拿着纸凑到鼻子前,右手像打喷嚏时那样,罩在自己的嘴和鼻子前。
我在闻之前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脸贴进纸,接着,我用鼻子喷出一口气。我特地发出声音,让她以为,我已经狠狠地闻了一下这堆该死的东西。
我装出一副迷茫的模样,把纸递还给她。
“这味道怪怪的,”我对她撒谎。
“是吗?”她看着我。
“是的。”我说,“这是什么?”
她没回答。
她又说,“你不要出去了。”
“为什么?”我有点怕,但同时想,别怕,我没闻那东西,她以为我闻了。我低估了我。
“你走不出去了。”她原形毕露。
我还想问她为什么,但这时,我感觉到头晕眼花。尽管我没直接闻,但那堆粉末的气味已经散发在空气里了,我想,我太大意了。
我撒腿跑了出去。
外面,那个吃面的女孩不见了,一个人都没。
我朝岔路口跑去。
老太婆在我后面猛追,她跑得很快。我头很晕,就要倒下去了。
我意识到,我必须向有人的地方跑,求助。
我跑向另一条路。这条路我没走过,但先前,我发现路的对面有一幢楼,这边也有一幢。为了节约时间,我跑向这边的这一幢楼,因为它离我近一点。
我头很晕,眼睛渐渐看不见东西了。老太婆在我后面,她的脚步声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发现听觉没受到影响)。我拼命跑,一边喊“救命”。
终于,我跑进大楼里面。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厅。
这里像银行的大厅,柜台上有铁制栅栏,我模模糊糊地发现,栅栏那边有个穿警服的人,应该是保安。
我对他大声喊:“救命!”
老太婆还没赶过来。
保安迷惑地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察觉出来,他很迷惑,搞不清我出了什么事。他当然不知道。
我扑在柜台上,身子很软,就要摊倒下去。我知道老太婆就要赶来了。我死命地抓住铁制栅栏,我向保安喊:“救命!”
我眼睛接近失明了,我只能看见栅栏那边的他是个黑影。
我喊:“救命!救命!救我!”
我思维还很清晰。我怕老太婆趁我昏倒后,把我带回去。她或许会冒充我的亲人,这样就没人阻拦她。
所以,我憋出最后一口气,我对保安喊:“求你了!不要让人把我带走,谁也不能把我带走,谁也不让……求你……”
我昏了过去,摊倒在地下。
我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但我能听见声音,思维也很清晰。
我听见保安的脚步声,他从栅栏尽头的门走到这边来。
我又听见了老太婆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是“咚、咚”的声音,不像鞋底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而像用脚后跟在地板上跺出的声音。
我能感觉出来,保安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来打量我。老太婆也过来了。
保安对老太婆说:“这是……”
“他是我孙子。”她果然冒充我亲人。我心脏跳得很快,我希望保安别忘了我的话。
保安没有说话,好象左右为难。
老太婆也没说话,但是,她却突然抓住我。
她一支手抓住我的左胳膊,另一支手,却没抓我的右胳膊,而是抓住我左边的胸口(我要是女人,就能喊非礼,不过前提是我能说出话)——我突然想,她是不是会像旧时那种官老爷,抓个民女回家做填房——我真的想到这些,但却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荒唐,这个想法让我害怕得要窒息了。
保安又吞吞吐吐地说,“他……”
“他是我孙子!得了羊角风!他要死了!他犯病就是这个样,不把他带回去,他就死了!”老太婆一边急切地说,一边猛地把我拖走。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把我拖出了大厅。或许她背不动我,不然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