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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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仙姿这一番话让芳芳很失望,她又不便直说,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射向钱兴发,意思让他再给争取一下。而钱兴发显得顾虑重重,一是怕得罪了罗仙姿怕自身难保,二是觉得罗仙姿话已说出口,实难更改。再者他并不希望芳芳留下,因为她会影响他和林容容的好事。所以……便有意躲开她的目光,故作低头不语,采取回避态度。
罗仙姿话一说完,厅内便是一种令人难堪的寂静。事情直接关系到芳芳,芳芳不能不说话。
她撂下茶杯,故作姿态的笑了笑。
“既然罗小姐有难处,我岂敢强求。此乃小事一段,希望罗小姐不必挂在心上。关于容容……就拜托小姐照顾了,过几天我再来看她。”说到这看一眼丈夫高迅。“我看罗小姐公务繁忙,客走主人安,咱们不如到此,告辞吧……”
高迅,芳芳显然有点不乐。说完要走。
坐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三木小一郎,发话了。
“且慢,……罗小姐有难处,也是实情,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既然有了钱先生和林小姐的入住,那就不在乎芳芳夫人一个人,况且芳芳夫人只是住几天……罗小姐,我们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
罗仙姿用不能理解的目光注视一眼三木小一郎“你的意思……那可是……”
三木小一郎故意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别墅,太大,太静了,死沉沉的,缺少人气,长期会闹鬼的……”
“那间空房可是我母亲住的,万一她回来……”
“你认为她还能回来吗?”
“说的也是……那好吧,我以别墅的主人身份,正式宣布欢迎林容容,芳芳二位女士入住……”
罗仙姿话音没落,门外传来一句可怕女人的声音。
“谁给你的权力……”
罗仙姿,三木小一郎……他们全惊呆了。
第三十六章乞丐酸泪
门外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又杳无音信的罗仙姿的妈妈——周冰花。
当她“闪亮登场”,出现在他们几个人面前时,他们都惊呆了。这是谁呀?分明是当街要饭的脏兮兮乞丐婆,闯进来了。
三木小一郎刚想叫饭店的保安,将其哄走,却被罗仙姿制止了。
此时罗仙姿的心弦在“咚咚”作响,仿佛被什么人重重拨动一下。她的心在狂跳不止。她下意识的慢慢站起身来,瞪大眼睛,仔细端详……。才认出,竟是失踪多年的母亲。
“妈?……”他惊奇的略微张一下嘴,只有一丝气流缓出,声音极轻。
叫声只有自己听到,别人听不到。话刚出口,还没出口,便又立刻闭上了嘴。
她马上想到,在这种场合,在众多朋友面前,有这样的乞丐妈妈,太有失身份,太没面子。
想到这,她的粉白脸蛋立刻洇出红晕,成了“人面桃花”。她急忙给三木小一郎使了个眼色。便慌不及待,匆匆迎了上去。
不容分说,她是连拉带拽,硬是把她的母亲,拉到隔壁一间屋子内。,
如今的周冰花和数年前周冰花,判若两人。其实并不奇怪,正常人,岁月还摧人老呢!何况她周冰花,过的是多年的逃亡生活。
她每天都是胆颤心惊的过日子,东躲西藏,居无定所,饿了就凑喝一顿,食不饱腹,惶惶不可终日……露宿街头,做梦都梦见天兵天将下凡,带着绳索,刀枪,刑枷……声色俱厉出现在面前……醒时惊出一身冷汗。
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岁月”,“心理”,俩个师兄弟提前介入,肆意而为。不时的抡起“无情的风刀”,“有意的霜剑”。把一个昔日离开将军别墅,尚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她,摧残成:一张有着烟熏过的核桃脸,站在那如同烧焦的枯木疖子一般,探出树根子般的手……一副多灾多难活不起,当街乞讨的老太婆的样子。
“妈,你还活着?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罗仙姿惊奇的问。
“别提了,都是那个老色鬼给害的……他不是人啊!”
“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日本富商?我记得,你以前竟说他好来着,怎么现在他又成了……害你的人了呢!”
“咳,好什么好!当初我只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钱好,没看清他骨子里那么阴险毒辣坏……咳,什么都别说了,吃亏上当被出卖,弄的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怪自己……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二妈,对不起你爷爷,……我罪孽深重啊!害了咱一家……结果落得,这么个可悲的老乞丐的下场……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呀!……这也是报应呀!”
“那——你这次回来……你想怎么办?”
“娘再不想流浪了,娘身体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娘不是饿死,就是冻死,病死在街头。”
“可是……你是警察局在册的要犯,警察还在到处通缉你。女儿有再大的本事,也保护不了你。弄不好,来一个知情不举,成了包庇犯……”
罗仙姿虽然是她女儿,有母女之情,想帮她……但在法律面前也有所顾忌。
“我看,我还是给你点钱,你还是去找那个日本富商去吧!是他害了你,你就去找他!不行,就告他!让他也别得好!”
“我的好女儿,你让我上哪去找他?……他是个大骗子。早就把我给卖了。”
“卖了?怎么能卖了?你那么大的人,能叫他给卖了……卖给谁了?”罗仙姿不相信,吃惊的问。
“说来话长,……自从他的身份暴露以后……”
“他什么身份?不是日本富商吗?”
“还有一个身份不被人知……他是钱而夫,冒充他的弟弟钱而天……你怎么忘了,就是你爷爷,让你核实的那个钱……想起来没有?”
“噢,我想起来了……”罗仙姿若有所悟,“他是钱而夫?不是说被向叔皇打死了吗!这……究竟怎么回事?”
“没打死,被医院的院长救活了,后来去了日本经商,发财了。”
“噢,原来是这样……”
“他是神秘号沉船的首犯,警察四处捉拿。幸亏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为了躲避警察追捕,我们连夜从将军别墅逃出来。他骗我去深山老林,原住民那躲藏。说那里偏僻,风景好,空气好,原住民朴实热情。是世外桃园,是个适合修真养性的人间仙境。还说你二妈在那教书可好了……”
“我二妈?她还活着?不是说投海了吗?怎么去了那种地方?”罗仙姿愈加惊奇。“那我的妹妹罗仙容也……”
“投海?那我倒没听说,那都是谣言。关于你二妈的事,我是亲耳偷听来的,是那个叫宗又白的老头,讲给你爷爷的……也怪,不知那老头和你二妈之间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若不然他怎么常和你二妈来往?至于你妹妹不清楚,老头也没跟你爷爷提。”
“噢,……”
“你可能还不知道,钱而夫是宗又白死对头,是见面就分外眼红的仇人。钱而夫说过,找到宗又白就等于找到十万两黄金……”
周冰花说到这被罗仙姿打断。
“等一等,你方才说找到宗又白,就等于找到十万两黄金。可我听说是找到向叔皇,才能找到十万两黄金。再说他的仇人应该是向叔皇啊?难到……这得弄清楚,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那……是我听错了?不能啊!向叔皇?我脑子里根本没这个人!”
“不,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你接着往下说。”罗仙姿想继续听下去。
“我一想……到那个世外桃园,人间仙境的地方,既能躲避抓捕,安全享受,又能淘金发财,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那你就听他的话去了?“罗仙姿插一句。
“可不是怎么的,我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使得财迷心窍的我,立刻心动神往,恨不得马上长个翅膀飞了去……”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轻信于人!”
“那是我头脑一热……过后我也很快泠静下来。又有点犹豫:依他的为人,一屁俩慌。他不会是骗我吧?深山老林?……不会是荒山僻壤,不毛之地!……我有点举棋不定。”
“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他在一旁不断催促……还告诫我,此地将军园虽好,但不是久留之地。随时随地,警察就会出现在面前,到那时什么都晚了。时间紧迫,速做决断。你不走我可走了!”
“那你就跟他走了?”
“我一想,上哪去呢?的确无路可走!最后一想……也罢,既便是荒山僻壤,但是能躲灾又能发财……也还算可以。就这样跟他去了,这一去,可就是跳进苦海,迈进了火坑。
去的那一天,车子孤伶伶颠颠簸簸,翻山越岭,足足走了整整一天。才到达那个地方—一是一座破山寨。
到了那里,下了车我一看,大失所望!什么人间天堂?目之所及,全是穷山恶水。满目荒凉,我立刻傻了眼,我的心变的和大山一样荒凉,说实话,当时我都想哭……
我真后悔,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老鹰不到,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可是后悔有什么用?打他?骂他?……有什么用?
既来之则安之吧,何况还有个发财的梦,没有破碎呢!。
那里大山绵延,林海涛涛,野兽出没,山路崎岖陡峭,方圆百里不见人烟……
说实在的到那旅游还可以,开开眼界。长期居住谁都受不了……尤其在大城市生活惯了的我,大小也是虎门之女,将门之后,当年闺房里的骄横的大小姐,如何受得了大山里的孤寂落漠?
面对横亘四面的大山,面对爬山涉水,漫漫的长路。面对闭塞的山寨,生活上感到处处不便,我就想回去,可是……何日才是归期?我不免有些苦闷怅惘。
想到城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饭来张口,水来伸手。而在这里什么事都得亲自去作,挑水打柴,下地干活……地里有忙不完的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到了晚间更是无所事事,非常憋闷,哪还有一点快乐而言,简直是受罪来了。
去了一个月,他也没打听到你二妈的消息。山区那么大!上哪去找?那个叫宗又白的老头更不见踪影。
眼瞅着一个季度三个月的光景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生活在快节奏城市里,三个月不算长,可能一眨眼工夫就过去了。可是在这渡日如年的山区,那可是太漫长了,漫长的让人窒息无奈甚至发疯。
这个期间我发现钱而夫背着我,私下和当地头人谈什么,我知道背着人没好事。果然……
一天,他谎称能见到宗又白,声称带我,立刻进山,去找十万两黄金,我傻了巴叽跟着他,向更深更远的山里走去。
我哪知道,他是看我人老色衰,玩够了没用了,想把我甩掉。
他竟然把我卖给大山深处里一个老光棍。他损不损,都损到家了。
离开时,他假称到附近寺庙去转转,说是宗老头在那,去接宗又白过来,结果一去不回。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跑也跑不了,躲又躲不掉,迫不得已,只能跟老光棍,混日子,一过就是八年。”
“那老光棍对你怎么样?”罗仙姿关切的问。
“你想想他能对我怎么样?一个大字都不识,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蛮力气。一开始还不错,拿我当个宝,可是后来渐渐露出愚昧无知,残暴本性,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就知道喝酒睡觉,家里家外什么活都是我干……就这样稍不顺心非打即骂,我成了他的出气桶。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直到跪地,向他求饶为止。
我是忍气吞声,痛苦不堪,跟他苦熬了八年,过着如同地狱般的生活。”
“那后来呢?”
“我得感谢菩萨保佑,一个出家小和尚,帮了我的忙。他很机灵,是他设法把老光棍用酒灌醉。在老光棍鼾声大作时,我们带着足够的水,干粮……悄悄逃离开去。
他领我抄近道,走了一天山路,才逃离出大山,逃出老光棍的魔掌,结束了我噩梦般的生活。”
“我不明白,那个小和尚为什么要帮你,他怎么知道,你在那受苦受难?”
“我也奇怪,临分手时,我问过他,他合掌胸前说道:‘阿弥陀佛,善哉,施主不必多问,师父说过,一切都是一个“缘”字。”
“缘?……那后来呢?”罗仙姿感到非常奇怪,她接着问。
“小和尚虽然帮我脱离苦海,可是四海之大,却没我安身之处,我身无分文,又害怕警察追捕,一时不敢回家。只得四处流浪,风餐露宿,苟延残喘……从台北到台中再从台中到台南。又从南到北返回来,我是要饭要遍了全台弯……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年乞丐生活……才弄的我今天这模样,七分像鬼三分像人。……咳,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也实在难以这样活下去。所以才到这找你。……我听说……你可不能把我的房间,让给别人去住。”
“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究竟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