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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神偷小千-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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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道:“就是如此,我才认为教主有意让柳银刀在我们心中变成真教主,再借我们之手除去,他只是没想到你事先已另晓他秘密罢了。”
  “这点就不正确。”小千立时说明道:“整个计划都在他掌握之中,从我在溪边饮水发现血迹开始,他就有意牵着我的鼻子走,这秘密当然也是他有意透露的,他怎会一无所知?”
  武帝凝神倾听。
  小千解释道:“当时他杀了手下叛徒……这可能不是叛徒,只是他布局的牺牲品,当他杀死一名手下时,就把他推到溪边,让血液随溪水流到下游而引我寻往上游,他才又杀了另两名手下,他料到我会去检查尸体,等发现是月神教徒时,我一定会去跟踪,所以他故意走的较慢,以能让我跟上,一直带到废宅。”
  顿了顿,他又道:“当时废宅中已有柳银刀在等候,他似乎等了很久,所以见到教主时,才会说‘你终于来了’,可见是教主早就约了他,而引我的事,也是预谋的一部分。”
  武帝茫然中似已有所了解,遂道:“然后教主故意说出要埋伏扑杀你的话来吸引你,你果然被他所吸引而听到‘落鹰峡’阴谋一事了?”
  “不错。”小千道:“他也算准我会告诉你,所以才再订了引诱你离去之计。”
  武帝苦笑道:“他当然也算准我会赶至‘落鹰峡’以帮助你了?”
  小千点头:“这本就在他预测之中。”
  “他也算准我会冒充他了?”
  “这倒未必。”小千道:“他只要你能赶来,扮成任何人,跟他并无直接关系,因为他本就不准备出场,你们不可能形成对立的情况。”
  “这就是你所说他想摆脱与月神教主关系的原因?”
  “并不完全如此。”小千道:“最重要还是在于我们从一开始到刚才,都不知他已找了柳银刀当替身,而在废屋中,柳银刀只是声音较近中年,又以‘属下’称呼,我当然不会想到他就是柳银刀,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替身。”他反问:“若不是他最后那句‘中了阴谋’的话,你会否认他不是教主?”
  “只是怀疑而不否认。”
  “这就对了。”小千道:“如果一掌把他打死,来个死无对证,我们疑心是否会更加减少?”他黠笑道:“可借你火气不够大,没把他给打死,也就点通了这一切的阴谋。”
  小千说的甚有道理,武帝在无法找出其他理由下,只有相信了,遂苦笑不已;“月神教主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为的只是要脱嫌疑,他的目的何在?”
  小千也感到头痛:“这就是我想知道的另一种原因,他这样做太不合理了。”
  武帝问道:“何处不合理?”
  小千道:“他要脱嫌,就已不大合理。”他解释道:“第一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未必知道他是教主,照此常理,他不应该会有脱嫌的举动。
  第二,他所用的花招诡计,虽能瞒过我们一时,也未必能瞒得了多久。毕竟他也知道我不是呆子,何况月神教也不会为了柳银刀这个假教主翘了而不再出现武林,只要江湖还有月神教徒活动,这诡计早有被拆穿的一天。”
  “也许他只是想瞒我们一段时间。”
  “这也不无道理。”小千道:“若真如此,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相当重要。”他皱眉瘪笑:“我就想不出他现在有何重要事情必须如此胡搞?我看是心理不大正常,以耍我为光荣吧?”
  武帝轻笑道:“能耍你,何尝不是一件得意的事?”
  小千也瘪笑不已:“你们这种人,心灵都不大正常,快接近虐待狂了。”
  他从瘪笑而转为自得的笑着,毕竟他也觉得自己有这个毛病,不也是有虐待狂的倾向?
  武帝笑了一阵,问道;“除此之外,月神教主还有何目的?你能猜透?”
  小千道:“能猜透就好了,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合理的猜想,对与不对,还得抓他出来证实,才算准确,反正他是冲着我来的,迟早会被我摸清,现在再乱猜,就跟他一样有虐待狂了—一虐待自己的虐待狂。”
  说到后来,他也放弃猜想。
  毕竟他所知道的线索太少,无从做更深入的了解,就连柳银刀为何被摆了道还不自知,他与教主连照面谈话的机会都没有,又能如何对教主妄加猜测?
  何况他也知教主心机极深,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再猜下去,无异是自找麻烦。
  武帝道:“就这样由他去了?”
  小千瘪着嘴,他虽放弃猜想,可未放弃追查,毕竟这个脸,他丢的很不甘心。
  “既然卯上了,哪能由他嚣张?我得好好扯他一次后腿!”小千含有报复的说。
  武帝淡然一笑;“你将从何处下手?”
  小千稍加沉思,已有了决定;“还是从柳再银身上着手。”他解释道:“因为柳银刀已搅上了月神教主,他若没死,一定不甘心受愚弄,必定会找教主算账,他若死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是会去找教主,我盯着他们,多多少少还可以得到教主的蛛丝马迹。”
  武帝道:“要是他们找不到教主,你岂不也白费了?”
  小千自得邪笑道:“哪会白费?别忘了他对我很感兴趣,我找不到他,他自然会来找我,当然啦,这须要一点手段才行。”
  他笑的更邪了,似乎这手段甚有效果。
  武帝不禁想问。
  小千却摇手截口邪笑道:“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他不说,武帝也不便追问,淡笑道:“希望这方法会有效果才好。”
  小千闭眼道:“没有效,我就说给你听了。”
  武帝只能干笑着。
  小千想的手段就是那群女人堆—一水灵、水仙、姥姥、水月、水柔等人,她们自称“南月神教”,自是和教主有所瓜葛,只要他从中一搅和,教主不吃不完兜着走才叫怪事?
  他因水灵他们和武帝似乎有误会,是以他不便告诉武帝。
  此间事已告一段落。
  武帝遂问:“你可要和我回去练功?”
  小千道:“不必啦,暂时够用了,反而让柳再银这小子逃了,将来要找他可就难了。”
  “可是你的伤……你也该养好伤再去。”
  小千瞧向左臂伤口,轻轻一笑:“小伤一件,算不了什么,如果为此而躺下来养,那才叫痛苦,时不宜迟,我可要走了,你自己小心,很多人都在找你,是算账的!”
  招招手,他已追向峡口,远远的传来笑声:“别忘了把黑衣服给脱了,免得别人又误会了。”
  “我省得……”
  武帝也招起右手,见小千离去,他似乎也怅然多了,感叹一阵,也飘离此处。寒风中带着血腥,那些牺牲者已冰凉的躺在地上,任飞沙裹袭。
  只有两名幸免者,趋动艰辛身躯,想延喘性命。
  然而冷风中吹来一道黑影扑向他俩,仍然取去了两人性命。
  他还拿出瓷瓶,撤出白粉,尸体开始溶化,不到盏茶工夫,已全化为血水。
  来人冷笑:“绿小千,任你聪明绝顶,也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笑声更冷、更残,他已飘飞消逝。
  莫非他才是真的教主?
  回答的只是一缕缕掠刮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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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复杂关系
 
  柳再银抱着他爹,并没有回到月神教的栖身处,而是奔向了以前投宿的客栈。
  那里还是秋蓉及秋大娘。
  若不是为了计划,柳银刀也不会离开此客栈,没想到他却会是躺着回来?
  乍见柳银刀满衣襟血红,秋蓉已惊惶失措:“老爷怎么了?”
  她赶忙去扶。
  “让开!”柳再银挥动父亲身躯,将她逼开。
  秋蓉赶忙往后退去,差点撞上墙边椅子。
  秋大娘已骂道;“我就知道跟着柳家没有好结果,三两天不是闹血光就是破钱财,老身看在你收容的份上,才跟你衰到这里来,你柳家毁了,我一句话也没说,却也由不得你大小声,有我那宝贝女儿岂是随便让你糟蹋的?”
  她已抓向秋蓉,一副责罪:“叫你走,你就偏不听,还让人如此欺负?你存心让老娘气死是不是?”
  说着就想扭打秋蓉。
  秋蓉已惊慌躲闪:“娘,等老爷伤好了,我们再走好不好?”
  “那死鬼脸泛青白,不咽气也活不了,你还想看他好起来……”
  “住口——”
  柳再银将父亲置于床上,猝听及秋大娘口不择言,说父亲活不了,悲切之心已泛怒,一掌已打向秋大娘,吓得她躲向墙脚,魂魄差点飞掉,抚着脸颊,未敢再吭一声。
  “贱婆娘,还不快给我拿水来!”柳再银怒吼着。
  秋大娘和秋蓉已惧然奔出门外。秋大娘受了气无处发泄,又拧向秋蓉:“都是你,贱……”
  秋蓉唉然痛叫,已躲开,满脸委曲。
  两人还是把毛巾和温水给取来了。
  柳再银喝叫声,似乎已惊醒柳银刀,他蠕动着身躯。
  柳再银赶忙凑向床前:“爹,你醒醒……”从怀中掏出丹丸喂入他口中,再催他服下,随手又抓起毛巾沾着温水替他拭去血迹。
  柳银刀元气似乎恢复不少,已慢慢睁开眼睛。
  柳再银见他已醒来,欣然激动:“爹,您的伤不要紧的,孩儿会尽全力救您。”
  柳银刀弱声道:“没……没有用……”
  “爹!您要撑下去!”
  柳银刀勉强吸口气,定定神道:“你不是……想见你娘……”
  “我娘?她不是死了?”
  “没有……那是爹……骗你的……”
  柳再银更形激动,二十余年来已认为亲娘已去世,没想到现在又复活了。
  “我娘在哪里?”
  “在……怜花湖……”
  “怜花湖在哪里?”柳再银追问。
  “洞庭分流……”柳银刀已抓向腰间玉佩:“带他去找你娘……”
  柳再银抓过玉佩,神情异常激动,洞庭湖离此不远,他该能找到他娘:“爹,您振作点,孩儿这就带您去!”
  柳银刀欲言又止。
  毕竟分离十数年不见的夫妻,必有其重要原因,若非柳银刀已觉活命无望,否则他也不会说出。
  柳再银可想不了那么多,突然得知母亲消息,那份渴望见面,已不是笔墨所能形容得出来的。
  何况,他娘说不定还可以治好他爹的伤势。
  至少,多一人照顾,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他已喝令秋蓉和秋大娘收拾东西,自己背着父亲,连夜赶往洞庭湖方向,去寻找那所谓的“怜花湖”。
  怜花湖在何处?无人知晓。
  但怜花阁,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怜花一绝”李怜花,他的怜花阁就在湖畔,莫非这湖就叫怜花湖?柳再银抱着估且一试的心情,已租船从洞庭湖直放长江,寻找此湖。
  不到半天工夫,他已找到想找的深幽静湖。湖畔果然有楼阁,建的鬼斧神工,豪华精美,不输给帝王行宫。
  莫非他娘在怜花楼?柳再银心想。
  尚未靠楼阁,已有人拦过来,他从曲桥腾身而起,一个掠飘,人已落在船头。
  是一个白面书生,他淡淡的一笑,张开扇子,习惯性的摇着:“此处是禁区,阁下请回吧!”
  柳再银已迎向他,道:“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此湖可叫‘怜花湖’?”
  白衣书生轻雅一笑:“是有人这么说过。”
  柳再银冷冷笑了一声:“既然此处是怜花湖,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哦……你要找谁?”书生轻笑:“该不会是李怜花吧?”
  柳再银冷冷道:“我找我娘。”
  “你娘?”书生微吃惊:“你娘可有名字?”
  “我不清楚。”柳再银道;“我却有名字。”
  “什么名字?”
  “柳堤银刀。”
  白衣生闻言,眉头微微抽动,毕竟柳堤银刀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你不知你娘名讳,如何能找到她?”
  “有玉佩为证。”柳再银拿出淡绿玉佩:“阁下若卖个交情,尚请替我通报一声,若我娘知道我来找她,她不会避不见面。”
  书生瞧着玉佩,不禁微微动容,玉佩虽平凡,但刻了两字却不平凡:“你可愿将玉佩借予在下看个仔细?”
  柳再银只怕找不到地头,何惧让人看玉佩,他便将王佩递给白衣书生:“你能认出来最好。”
  书生果然看出端倪,诧然瞧向柳再银,怔愕了好一阵方定过神来,拱手道:“阁下不妨到楼阁一坐,等在下禀明主人,或许能给你答覆。”
  柳再银见有了着落,登时欣喜道:“有劳你了。”
  他很快的将船靠向曲桥,背起他爹,和秋蓉、秋大娘进入那豪华大厅。
  书生招呼婢女招待他们,匆匆的拿着玉佩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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