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死亡绿皮书-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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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确实很复杂。不仅是罪犯,被害人的行为也令人费解。相比之下,富永被杀一案可以说比较单纯,因为他的被杀同前一个案件有密切的关系。”
听了野上的话,浅见扭了下脖子。
“我并不完全这样想。看犯罪动机,确实如此,可是,富永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是杀人犯却接近对手,估计是为了恐吓吧。为了这个目的而接近相当危险的对手,他一定是非常小心翼翼,谨慎行事的,然而,对同事也没说是去什么地方,就孤身一人深入敌穴,却也不是那么正常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单从技术上来讲的话,罪犯一伙人的行动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像范围。”
“哦——”
野上又叹服于浅见的才智。虽说是纸上谈兵,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却仅靠自己的想像,将专职警察都无法进行的推理,就这样轻松地进行下来。
“再来看池田谦二的死,大致上说,自杀和他杀两种可能性都有。从说话的样子来看,他是个相当胆小的人,而且这一连串的案子又使他变得神经过敏。这时,加上野上刑事执著的追究,他认为无法逃脱罪责,所以选择了死这条路。这样的可能性是可以充分考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同伙一定是放心了。同时,这也是池田被杀的动机。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那么,罪犯肯定是和池田相当熟悉的。我不是专业刑侦人员,有些问题不太弄得清楚,不过我想,伪装自杀上吊时,如果不是和被害人很熟,致使被害人放松警惕的话,要想从背后出击,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是根本不可能的!有杀人的动机,却又和池田很熟悉的人,除了共犯以外,其他根本可以不去考虑。”
“也就是说,罪犯杀死了美也子,又杀死了富永和池田。真是杀人狂啊!”
“不,还不能完全断定。”浅见又提出了新的看法,“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至少与第一个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唉,怎么说?”野上大吃一惊,“就是说,杀人犯有两个人了?”
“正是。理由是,能杀死池田的必须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不是这样的话,在一瞬间将绳子套在脖子上又拎起来,不是很困难的吗。然而,三次站的杀人犯,却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个子高大的男人搭乘列车的话,是很惹人注目的。”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野上惊叹不已。
“那么,连同池田一案,犯罪团伙一共有三人了。从池田的交友关系来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搜查本部全力以赴的话,早晚能将凶手逮捕归案。”
“哦,真是如此吗?我看对手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对专案组的做法,我不想提什么意见。我们用我们的方法来做就行了。”浅见十分自信地说道。
“对了,浅见先生。该听听你所谓的‘秘密’了吧?”
“是啊,该说了。只是,这对夫人来讲,实在是不堪人耳的。对不起,请塞上耳栓吧。当然是形式上的……”浅见开玩笑地说完后,脸上浮现出忧愁的表情。
“这要追溯到八年前,那次岛根县仁多町的山崩事故。在那次事故里,我妹妹死了,美也子小姐头部受到打击,后来留下了记忆丧失症。其实,那时还有一个事实被隐藏起来了。”
“那是盛夏的季节,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出现了焚风现象,气温突然上升,非常炎热。没有办法,我妹妹的遗体只能在当地火化,我们把骨灰带回了东京。在给我妹妹纳棺的时候,最起码要将她满是泥土的衣服换成新的,这也是我们能尽的一点心意而已。我母亲、哥哥和我三人,将遗体已经僵直的妹妹,除去脏衣,拭擦全身。我看着美丽的妹妹,哭个不停。”
“可是,就在那时,我母亲突然间叫了起来:‘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和哥哥都朝我母亲的手上看。虽然我母亲慌忙将一件东西藏起来了,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是我妹妹的内裤,上面明显地留有性交的痕迹。”
“什么?”野上的脸色都变了,马上急迫地问道:“这,没有错吗?”
“绝对不会错。当时,我在念研究生。虽说比现在要稚嫩些,可分辨这些的知识还是有的。况且,当时母亲的狼狈相,我长这么大只见过这一次。”
“‘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母亲下了命令,我哥哥也顺从地默认了。我哥哥是我父母的翻版,是个教条主义者,又很孝顺。虽然,我当时认为应该将此事告诉警方比较妥当,可是,我母亲和哥哥都气得脸色发青。‘这关系到浅见家名誉的问题。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不要说对你和佐和子(最小的妹妹)的亲事,就是对阳一郎(我哥哥)的前途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啊’光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不惧怕,还会按自己的想法坚持下去,可是当说到‘还会给正法寺家的小姐带来麻烦’时,就只好作罢,保持沉默了。”
“是这样的啊……”野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您能如此说出来,实在不容易。这件事,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非常感谢。只是,野上先生,恐怕很难如此。”
“哦?为什么?”
“其实,我认为这一连串的杀人案件,其根源还是在八年前的事故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拜访野上先生的主要原因。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话,那么连续杀人的真正的动机,以及犯罪事实都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浅见清澈的眼睛盯着野上,充满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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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登场 第4章
这时,野上旁边的电话,响起了刺耳的铃声。刚拿起听筒,就传出了森川副警部的声音。似乎情况很紧急,电话里传出的嗓门很大。
“尾道谭海堂那里,打来了好几次电话要找你。尽管总机的人告诉他你休假了,可是每天他都打来。总机那边放心不下,把电话转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是给那边回个电话看看吧。”森川说完后,又加了一句,“不要乱来哦。”
野上马上拨通了谭海堂的电话,立刻话筒里传来了老人不耐烦的声音。
“我是三次署的野上,听说您打电话找我。”
“啊,野上先生,是我给您打电话,打多少次都说您在休息。你们警察都很闲啊。”
“啊,不是的。刚好家里出了点事。那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从那以后,我也放心不下,那天看了报纸,才大吃一惊。那个在三次被杀的女人不是叫正法寺吗?其实,那本《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最后一页上盖有印章。那印章的名字也是‘正法寺家藏书’。”
“什么!”
野上冲着电话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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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登场 第5章
第二天早晨,野上和浅见去了仁多町。当然,这是由浅见提议的。从三次到仁多(出云三成),利用国铁的快车的话只要两个多小时。不过还是按照浅见的意思,他们选择了搭乘以前美也子和裕子曾经坐过的高野町——王贯岭的长途汽车。
三次到高野町搭长途车差不多要两小时。越过山岭后,不多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在盆地的一角,有个房屋毗邻相携的小镇。在终点站的前一站,有去仁多的长途汽车,两人在那里下了车。转车十分麻烦,光等车就花了两小时。
浅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走进了十字路口的照相馆里。那是一个兼营理发的奇怪的店。一个圆圆的脸、戴眼镜的男人在守着店铺。
浅见买了根本不需要的胶卷后,问道:“这里,关于后鸟羽法皇的传说很多吗?”
“是啊,有很多。据说,法皇曾在那边的功德寺里住宿过,现在还保存有当时法皇用过的筷子呢。”
“也就是说,对当时的历史感兴趣的学生们,也常常来这里了?”
“也不算多。放暑假时,会顺道来看看而已。”
“那些人一般都是从这里越过王贯岭往出云去的吧?”
“是啊,也有倒过来走的。不过,往出云去的比较多。”
“另外,学生中是女生多还是男生多?”
“那当然是女学生多了。女孩子一般都喜欢浪漫的故事嘛。”
“可还是有男学生来吧?”
“来是有来,只是和女学生不同,一个人来的比较多。而且是正直的人多。”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啊。”
浅见道了谢后,走出了照相馆。两人按店主指引,径直往功德寺走去。走过临着悬崖的上坡路后,可以看到一个古刹。这座古庙同那种到处可见的寺庙也没什么区别。
“裕子她们也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过……”坐在大堂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田园和连绵的山脉,浅见感慨万千地说道。
“那么年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却被突然夺去了生命。人的命运实在是无法预测啊。”
野上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默默地看着同样的风景。时间慢慢地流着。
“野上先生,刚才在爬这长长的坡道时,您在想什么?”
浅见突然打破了沉闷,野上楞了一下。
“想什么……是啊,在想,爬这坡真是很累。这个答案不行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哦——”
野上觉得无法跟上浅见的思维。
“连我们这样的男人都觉得很累,裕子和美也子小姐真是好精神啊。”
“啊,是啊。”
“两个人精力那么充沛,为什么那时会来不及逃走呢?”
“哦?”
“旅馆的女儿去叫她们的时候,两人都穿好衣服了。可是裕子拉着美也子小姐的手却怎么都无法走动。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听到浅见这样激动的话语,野上禁不住朝他看去。浅见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射向远处的天空。
浅见又恢复了沉默。激情慢慢地平息下来,一时间两人又进入了缄口不语的状态。
好不容易,两个小时过去了,浅见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边说边慢慢站了起来。
越过王贯岭时,开始变天了。好像在告诉人们确实过了山阴地区。到仁多盯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兼顾避雨,两人走进了一家欧洲格调的雅致的咖啡馆,并打算去里面休息一下。店门口挂着的大大的风铃,用沉闷的铃声迎接了他们。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浅见先生不会认为您妹妹是被人杀的吧?”
喝了半杯咖啡后,野上试探地问道。
“不,没有这样想过。旅馆的人看到,我妹妹想要站起来。况且检尸的结果也是死亡时间比事故发生时要晚许多。”
“是这样啊,那就行了。”
“不过……”浅见自言自语地说道,“或许,发生了结果和被杀没什么区别的事。”
“啊?”
虽然没有完全理解浅见的话,可是野上还是准备听浅见继续往下说,然而浅见实在没心情再往下说了。
雨还在下,依然是毛毛雨。两人走进了雨雾里。
到美女原小野家时,刚好那家的女儿和她母亲在。听完两人的要求后,她们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不愿再讲的神情。
“那个事故的事,想忘还来不及呢。”
“实在对不起。”
浅见深深地低下了头抱歉地说道。母女俩似乎对他有了一丝好感:“警察也在,知道的不说也不行啊。”边说边将两人让进了屋。
“我想问的是,发生事故的那晚,除了我妹妹她们,再没有其他住宿的旅客吗?”
“不,还有别人啊”
“是女客吗?”
“不。如果是女客的话,都会住到小屋里去。其他的全部都是男客。”
“全部?那么总共有几位?”
“好像是两三人。”
“到底是两人还是三人?”
“可那是八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您记得起吗?”
浅见转身问那女儿。她今天也是抱着婴儿。
“我记得是三人。”
“那是些什么人?是学生吗?”
“啊,好像是学生。说实话,也许也混有其他人,不过当时住在我们这里的差不多都是学生。”
“那天晚上住宿的学生,有什么特征吗?比如,长得是高还是矮?”
“这样说来,好像一个很高大,而另一个却长得矮。”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客人……在是肯定在,只是长得什么样,却实在想不起来。”
“那三人是一起